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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步在我后面移动,我知道有人已站在我后面:“把你所有的牌都摊在桌子上,老兄。”那男人说。
“跟你有关的牌,都已经摊出来了。”
我说着,转头看他。就是那位穿格子上衣玩2毛5分吃角子老虎的家伙。我现在注意到他的耳朵有一点菜花状,他心情不稳,是有危险性的。
“请坐,”我说:“一起聊聊,我什么也没有保留。”
“你在最不该的时候淌进了这场混水。你在仙掌斑本来是手气很好的,但——”
我说:“不要那么大声,隔邻那位太太好奇心大得很。”
“你说的没错。”荀海伦说。
方格子上衣男人坐下说。“我们要5分钟不说话,这5分钟你要讲很多很多话。”
“那至少有4 分钟大家不说话。”我说:“我叫赖唐诺。我是为柯氏私家侦探社工作。我在找个叫傅可娜的女郎。我有理由相信这位荀海伦小姐知道她在哪里。”
他问:“你们为什么要找她?”
“为一位雇主。”
“你真聪明。”
“我不必卖弄,但我也不可能对每个人说谁请我找她。”
他说:“荀小姐不知道傅小姐在哪里,事实上她根本不认识什么傅可娜。”
“荀小姐为什么给她一封信呢?”
“她没有给她信。”
“我知道有人说荀小姐有给傅小姐一封信,这人还亲眼看到的。”
“他们完全弄错了,她没有给她任何信件。”
荀小姐说:“我甚至谁是傅可娜都不知道。你已经是第二个来问这件事的人了。”
薛坚尼看了她快速的一眼:“第一个是什么人?”
“水坝工作的一位工程师。”
他眨着眼:“为什么没听你提过?”
“我为什么要提?我根本不知道他说些什么。他脑筋有问题。”她转向我说:“我想一定是他对你说,你才找到这里来的。”
“那个工程师叫什么名字?”
她想要回答,看看薛坚尼,犹豫一下。
薛坚尼说:“讲呀。”
“我不知道他姓名,他没有告诉我。”
“你在说谎。”
她涨红了脸说:“我为什么要对你说谎?你这个大狒狒,难道每一个上门的推销员我都应该请教大名,回头可以向你报告。”
他转向我问:“你怎么知道她给傅小姐写信?”
“有人这样说。”
“所谓有人,是什么人?”
“有人向社里报告,社里就派我出来。”
“有人是什么人?”
“你只好去问社里了。”
他向荀海伦说:“你没有写过什么信吧?”
“没有,当然没有。”
他又转回向我:“你刚才叫我什么名字来着?”
“我没懂你的问题。”
“当我刚才出来的时候,你叫了什么名字?”
“喔,我叫你薛坚尼。”
“你哪来这个名字?”
“那不是你的名字吗?”
“不是。”
“那对不起,是我的错误,请问你是——”
“耿哈雷。”
“对不起。”
“谁告诉你,我姓薛?”
“我以为那是你姓名。”
他不豫慢慢地说:“弄清楚,我的名字是耿哈雷,我的绰号是沙包,我不要任何人叫我别的名字。”
“可以,对我没有区别,照办。”
他转向荀海伦,眼中有凶光一瞬而逝:“假如我发现你是在欺骗我,我就——”
“你把你的脑袋弄清楚!”她说:“你来威协我?我又不是你什么人?我有我自己的生活,我们两个是合伙生意,如此而已。”
“就这样?”
“你不是听到了吗?”
他转身又对我说:“我要对你的雇主,多了解一点。”
“你可以问柯白莎,她住在萨地加夫旅社。”
“那雇主也在本城吗?”
“你必须问柯白莎才会知道。”
“我想我越来越对你那个雇主发生兴趣了。”
“不必,”我告诉他:“尤其当施威廉告诉我有关你的事之后。”
“谁是施威廉?”
“那个大个子警官,抓住我后领推来推去那一个。”
“你和这件事到底有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我走过去,赢了一个杰克宝。”
他说:“那店里2毛5分和1 毛的机器都已经‘做’好了。你为什么笨到去‘收’那个五分的呢?”
“我有一个5分的硬币,只能玩5分的机器。”
我看到他在用迷惘的眼神仔细看我。
“你一定拿下了一个假的包头钉,没放回去,才露了马脚。”
我说:“我不知道什么假的包头针,我先得了两个樱桃,‘配’到两个硬币,丢回去就得到了杰克宝。”
“之后呢?”
“那换钱侍者走过来,我们吵了起来。”
“讲下去。”
“那经理出来,跟着来了警官,那警官叫施威廉,他们把我带到上面办公室,搜索我全身。”
“找到什么没有?”
“一大堆5分的硬币和—一”
“你懂我指什么?钢丝?钻子?杯子?或其他?”
那女孩说:“沙包,我相信他是局外人。”
“别太相信人。”沙包回答,眼睛始终没有离开我:“他们找到了什么?”
“他们找到,”我说;“我是两个小时前乘飞机来拉斯维加斯的,他们找到我六个月内没有来过这里,我是个私家侦探,又找到我的老板是柯白莎,她住在萨儿萨加夫旅社,等着我回去做报告。”
沙包小心地看着我说。“将来真相大白时他们不是啼笑皆非吗?”
我说:“施警官倒蛮相信我的。”
“他笨蛋。”
“毕哈维,那位经理,也认为我在说实话。”
“你是不是说你仍然闯进仙掌斑,根本不知道那边机器有动过手脚?”
“隔邻那位太太说,我可以到仙掌斑俱乐部找一荀小姐。”
他们交换神色,沙包轻嘘出声。
“她怎么知道的?”苟小姐问。
“她说她经过好多次,见到你在里面。”
“我希望有一天她多管管她自己的事。”女孩说:“她一定也告诉你沙包时常到这里来,现在也在里边罗?”
我点点头说:“倒也不一定要她说起,我知道沙包在壁柜内。”
“你怎么知道?”
我说:“我进来时这张椅子还是暖的,她说她正在抽烟,烟在那张椅子的烟灰缸上,香烟上没见有口红印。”
沙包说:“老天,他真的是侦探。”
“傅可娜的事说不说?”我问他们。
“老实说,真的没有什么好说的。”女郎说。
“你对她什么也不知道?”
“真的没有,我只是在报纸上看到过她。”
“你在报上看到她的事了?”
“是的。”
“拉斯维加斯的报纸?”
她向沙包看看,又把眼光离开他。
沙包对我说:“算了,你又不是在审问她。”
“我能问她问题吧?”
“不可以。”
我说:“这件事不可能登在拉斯维加斯的报上。连洛杉矶的报纸也只占极小篇幅。她要嫁的人不够出名,也引不起广大的注意力。不过是另一件人口失踪案而已。”
“这位女士说过,她什么也不知道。”
“除了她在报纸上看到的。”我指出。
沙包蹩着眉说:“朋友,我觉得你真太过份了。”
我说:“我看不出来。”“也许我会想办法让你看清楚。”
我说:“要我做任何事都要花钱的。”
“什么意思?”
“雇用我们这个侦探社的雇主很有钱,而且愿意化钱来找到傅可娜。”
“好呀!我们大家来用他的钱。”
我说;“假如络城大陪审团认为她的失踪尚有内幕,就会传唤证人。”
“他传他的证人,与我们没关系。”
“陪审团的证人作证时必须宣誓,说谎就是伪证罪,伪证罪多严重你当知道。我把你当朋友,你把知道的一切告诉我,我去找到傅可娜。只要找到她,我绝不牵你们进这件事,但是你们要是出现在陪审团前面,情况就不好了。”
“免谈,我不要出现在陪审团前面。”
我点了支烟。
荀海伦说:“好,我告诉你,我——”
“少开口。”沙包说。
“闭嘴,沙包,我有我的分寸,由我来说。”
“你一开口就没个完。”
“不会,赖先生,你看,我是一个普通人,我也有好奇心,那位彭先生来看过我之后,我决心要查出到底他在说些什么,所以我写了封信给洛杉矶的朋友,请他把剪报送来。”
“有点进步,之后呢?”
“剪报自邮局寄来。”
“你知道了些什么?”
“没有你不知道的,只是报纸上的资料而且。”
“我没有看到报纸,”我说。“我接手这件案子不久,剪报还在手边吗?”
“五屉柜抽屉里。”
“可不可以给我看看。”
“别理他。”沙包说。
“不要这样,沙包,”她说:“让他看看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站起来,躲开伸手想抓她手腕的动作,一溜烟跑进寝室,又立即带了一些剪报出来。我—一浏览,这些资料都自报上剪下,用纸夹夹起,剪报边缘不整齐,都是随意剪的。
“借给我几小时可以吗?”我问。“明天一早一定奉还。”
“不可以。”沙包说。
我用双手奉回给她。“我看不出为什么不可以,沙包。”她说。
“听我的,小姐,在这件事上我们不必帮官方什么忙。那女孩要开溜,当然有她自己的理由,我们只管自己的事,不要淌任何混水。”沙包说。
沙包又转对我:“我还是觉得你有点不对劲。”
“什么地方?”
“吃角子老虎,你真的没有玩假?”
我摇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