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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来的晕眩,令她真的翻出船栏、跌入海中…
在千钧一发之际,有人拉住了她的脚踝。
夜茧整个人倒挂在海面上,她的头与身子三百六十度倒转,视野所及之处全是颠倒的。
黑夜茧看向救她的人,除了~贵的忿恨及不服之外,陆飞鹰促狭中带着色迷迷的笑脸,令头脑清晰的她全身都臊红了。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她真的躲不过他的魔掌?
被单下的她一丝不挂,现在又倒挂……她不敢再想下去了,光看他的笑容也知道她已春光外泄。
“你真是无法无天、不怕死的女杀手,这么喜欢让我看你的身体?原本你已经这么迫不及待了啊!没关系,‘魔鬼岛’快到了,到时我很快就会满足你的需求了。”陆飞鹰得意的笑声回荡在大海中,接着又开始讥诮她了,好半晌,他没有任何行动,他在等她开口要求他救她、拉她起来。
她却不吭一句。
冷酷至极的杀手,宁愿被倒挂到脑充血,任由颈上的项圈勒得她难以呼吸,也不愿开口说个“求”字,与其求他,她倒宁愿选择死。
于是他们继续僵持着。
倒挂的滋味并不好受,尤其夜茧又只是个十八岁的女孩子,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她感觉头晕脑胀、眼冒金星、呼吸困难,而且全身肌肉已开始僵硬、冒冷汗,她觉得自己快不行了,幻觉使她觉得自己越来越往下沉,几乎快落入海里……
飞鹰巨无霸般的力气,要支持住她不往下坠并非难事,可是此刻他怒火中烧!他气愤她的倔强、固执、无惧死亡、难以驯服,但她那不屈服的傲气又令他佩服得五体投地,同时又恨得牙痒痒的。
他一定要好好折磨她,所以,他的手故意松脱,眼看她就要掉进海中了,她依然不开口。
“够了!”奔狼叫喊道。“飞鹰,你真的要杀死她吗?你舍得吗?”他一语双关地说。“那就快松手吧!反正让她死原本就是我们的计划!”奔粮扯下拴在船桅上的链条。
一个失掉,飞鹰真的松手了,夜茧立刻掉入水中,看来飞鹰真的要她死。她想道。
飞鹰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跳入海中,他抓住正在下沉的她,紧紧地揽住她,夜茧不懂他为什么拉她一起沉入海底,难道他想和她一起死?怎么可能?
不知过了多久,她觉得快窒息了,肺部不断进水,她心想真的快死了,就要结束杀手罪孽的生涯,但是突然有一对冰冷的双唇堵住她的嘴,他强迫她张开嘴唇,将热腾腾的气息吐进她的樱唇,送入她的肺部。
他在送氧气给她,还是在乘机亲吻她?
出呼意外地,她的利齿狠狠咬住他的下唇,用力得令飞鹰皱起双眉,伴之而来的是浓浓的血腥味及皮开肉绽的刺痛,下一刻,飞鹰扯住她身上的被单,拉她浮出水面,他恼怒地甩了她一耳光,她痛得松口。
在海面上,两个人都大口大口地喘气,尤其是夜茧,海水灌进了她的喉咙,她不断地咳嗽吐水,难道不已,而飞鹰的下唇血迹斑斑,他的目光凛冽、面色铁青,左颊上的那条刀疤此刻更显得凶恶。
他大发雷霆,像钢条似的双臂圈住她的柳腰,力气大得让她呼吸困难、胃部隐隐作痛,她根本难过得快死了。
飞鹰的脸颊突然贴近她耳际,他的唇与她的耳朵只有一公分的距离。
“总有一天,我一定要让你‘求’我。”他字字像利刃般刻进她的。心底,他百分之百抓狂了。
她能听出他话中有话吗?飞鹰只看到她依然无动于衷的表情。
此时,“飞鹰号”上的救生圈已缓慢地放下来,当他们爬回船上,“魔鬼岛”也已矗立在前方不远处。
“飞鹰号”慢慢地停靠在岸边,奔狼开始放下钢索。
“魔鬼岛”顾名思义,与“天堂岛”上有天壤之别。若说“天堂岛”是犯罪者的天堂,那“魔鬼岛”是谁的地狱呢?
一代枭雄陆飞鹰的家乡究竟是何种风貌?对于黑夜茧而言,“魔鬼岛”只是一个囚禁她的监牢,她的俘虏生涯从此展开。
但是无论如何,黑夜茧都不会忘记她的任务——杀死陆飞鹰。
“魔鬼岛”上有一个很大的印地安部落。
陆飞鹰浑身湿透地上了岸,不过奔狼已取了一条大毛毯覆住飞鹰,深怕飞鹰着凉或受伤。
奔狼待飞鹰像位王者,而对夜茧呢?奔狼根本置之不理,夜茧一个人湿渡淮地躺在沙地上,她全身虚软无力,海水折磨了她娇弱的身于骨,她四肢沉重,觉得五脏六腑都续在一块了。
飞鹰温怒地用手拭去嘴角咸咸的鲜血,他吐了一口气,阴沉地大步迈向夜茧,使力地拉住她脖子上的链条,不管她是否耐得住,他只当她是一条狗。他冷血的拉着“狗”向前走,他比魔鬼撒旦还残暴千百倍。
黑夜茧仍趴在地上,四肢被捆绑,被单是她唯一的蔽体物,她的胸、腰、臀也被绳索绑得死紧,她的肺部积水,她觉得自己决断气了,飞鹰又用链条扯着她的脖子,她哪受得了这种非人的折腾?
“站不起来是吗?”飞鹰眼露凶光。“你可以好过一点,只要你求我,我可以抱你离开,”飞鹰紧盯着她苍白的脸。“不然,你就继续像条垂死的狗,慢慢地在地上爬,主人是绝对不会同情他厌恶至极的狗的。哈哈哈!”
语未毕,夜茧便使出仅剩的力气站起身,但却一副快要昏厥的模样。
她独一无二的傲气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她瞪着飞鹰,眼底有着相当浓厚的恨意,她蹒跚地一步步走向飞鹰,让他知道她永不服输。
飞鹰对她的表现竟打从心底佩服,不过他仍~脸鄙视地说:“走吧!小狗。”
飞鹰故意加快步伐,不管她的情况,他故意要让她跟不上、绊倒在地上,可惜她让他大失所望,就算这路上充满了荆棘,她的步伐还是坚定地跟着飞鹰,丝毫没有跟不上的迹象。
当他们位足在部落前时,狗儿狂吠。男女老少皆一起出现,他们全是印地安人,他们放声狂呼,欢迎飞鹰与奔狼归来。
这是个很大的部落,光是帐篷就有五百顶左右,以圆孤的方式排列,一圈圈往外扩大,帐篷用色相当大胆,大部分以红色、黑色、黄色为主。
夜茧约略计算了一下,发现大概有两千个左右的印地安人,她揣测飞鹰在此都落的地位必定不凡,族人们欢迎飞鹰的方式不太一样。
忽然有一位印地安老妇,穿着五彩羽毛衣裳、手执五彩拐杖,她的皮肤很黑,年纪应该有一大把了,但看得出来她在此地德高望重,她摇摇晃晃地跑出来见飞鹰,周边的人都散开,让她投入飞鹰的怀抱,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他们不知用印地安语在说些什么,不过,夜茧猜测飞鹰与这位老妇人应该是在谈论她。老妇人盯着黑夜茧的眼神散发出慈善的光浑,她用印地安语对夜茧说了些话,但是夜茧不懂。
接着,又有一个女孩,容貌姣好、身材有致,还有乌黑光滑的发辫和大大的黑眼珠,她奔向飞鹰,对他投怀送抱,将飞鹰揽得死紧,甚至毫不避讳地轻抚飞鹰结实的胸膛。
这名印地安女孩眼中原本满含着爱慕,当她瞥见飞鹰身旁的陌生女人时,她的目光骤变,仇恨、愤怒、妒意、不满,短暂的闪过她的脸庞,在别人注意到前,她已迅速藏起种种可怕的情绪,脸上堆满和善的笑,她甚至走向前,和颜悦色的用生涩的英文道:“你好像是条狗,好好玩!”她发出爽朗、嘲讽的笑声。
夜茧冷若冰霜,对她不理不睬,而这印地安女孩根本不以为意,她简单地自我介绍。“我叫琪拉!”说完,她的注意力又放回飞鹰身上,她紧紧握住飞鹰的大手,拉着飞鹰往帐篷堆中最大、彩缓装饰也最美的营帐走去。不过,飞鹰的左手却不忘拉着狗链,使得夜茧不得不尾随着他们进帐篷。
在这个大营帐内,所有的印地安人或坐或站,他们彼此谈笑风生,当飞鹰气宇轩昂地走进去时,帐内倏地一片沉静。
按惯例,族们要为飞鹰及奔狼举行一个欢迎仪式,当细节决定后,飞鹰扯着狗链将夜茧拉到身边,然后再将链条拴在营帐旁的一根柱子上。
“小狗”!你最好给我乖乖的!不准乱来!”飞鹰露出嘲讽的笑容,接着他昂首大步离去。
飞鹰及奔狼在族人特地准备好的牛皮垫上坐定时,仪式也立刻展开。
营区中央生起营火,战鼓声随之鸣鸣响起,琪拉相当开放,她主动坐在飞鹰身边,她根本不愿离开飞鹰,而夜茧依然被狗链束缚,活动范围有限,她离飞鹰及营火有一段距离,她满脑子依然想着要如何脱逃。
仪式气氛突然显得诡橘,有三个身着五彩羽毛衣,手执装饰各种色彩带长予的印地安男人跳进营区中央,他们载歌载舞,和鼓声配合得天衣无缝。
而后他们又围成一圈,高唱印地安山歌,结束后,飞鹰站起来说了些话,接着所有人开始狂欢。
这就是印地安族群最有名的“胜利舞”。
夜茧的神情原本相当冷漠、充满憎恨,狗链提醒她现在是个俘虏,不过,当这些印地安人载歌载舞时,却让夜茧暂时忘掉眼前的窘境,因为他们的歌舞让她感觉新鲜,深深撼动了她的灵魂。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疲惫感袭来,毕竟她受了不少折腾,体力已不支,虽然狗链使她行动不便,但是她仍紧靠着柱子,沉沉地睡去……
她不会知道,最后竟是飞鹰抱起她走进帐篷。
夜茧感到不大对劲。
她好冷,但同时又感到温暖,怎么会有这么矛盾的……她倏地张开双眸,杀手本能的警戒苏醒,她看到有一双大手掌在她眼前晃动。
她躺在一张牛皮软垫上,不,应该说她躺在一个巨大无比、气派辉煌的帐篷内。
她开始回忆,外头一片宁静,现在几点了?在黑暗的帐篷内,她看不清那双巨掌的主人是谁,不过晕白的月光渗入帐篷,使她隐约瞧见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