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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信芝抢过去仔细辨认,道:“不错,是那个鬼头刀何七。难道说刘麒那伙人内讧了?”
雍德义道:“属下也是这么想的,就命手下人在周围仔细搜捕一番,可惜没抓到人。”
陈佐芝哼了一声:“都说共富贵难,我看同患难也不容易。依刘小妖的狡猾,就算一时不慎泄露行踪,依你这点人手,也没那么容易抓到他。”
“大哥,我去。”陈信芝跃跃欲试。
陈佐芝犹豫未应,孟黑在旁道:“既然赶上了,机会难得,索性一起去吧。咱们合起来也将近四千人,区区鸡台山,踩都踩平了。”
陈佐芝笑道:“好,那就事不宜迟,来人,给本王换匹马。”
几人兴致勃勃要去捉拿刘小妖,隋凤不便推辞,吩咐随从去给后面传话,叫明月、白策等人在原地等候,十几辆载着辎重的马车都在路旁停好了,又留了近百人护卫,他带着七当家简经文和一众手下跟在陈氏兄弟身后,往鸡台山而去。
明月接到消息时,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她探出头来望望,见留在原处的除了自己山寨这近百人,还有为陈佐芝打仪仗的数十名随从。
程猴儿殷勤道:“大小姐,有什么吩咐?”
明月摇头,想了想道:“白先生呢,请他过来坐坐。”
过了片刻,白策过来,随从搬了块大石头铺上麻袋给他坐。明月由车里下来,叫程猴儿去取些箭,道:“先生,你看我这张弓!”
费长雍的手艺确实不凡,这张一石弓经过他改良,省力了很多,明月估摸着自己纵坐在马上也能拉满弦。
白策对弓箭机关术都是外行,看了半晌慨叹道:“我看书上说古人会制神臂弓,弓长三尺二寸,弦长二尺有五,能射三百四十余步,箭身入榆木寸许。可惜制弓的技法已经失传了,说不定日后咱们能从萧学真师徒手里看到那神弓的真面目。”
两人聊了一阵,程猴儿在旁随口说了句:“怎的大当家他们还不回来?”
白策怔了怔,打住话头,站起身来,远眺鸡台山。
明月见他脸色不对,不知怎的,心中突然也涌上一种大祸临头的危机感。
白策手有些抖,强作镇静:“大小姐,快命人整队,咱们……咱们即刻返回大化。”
“回大化?”
“对,回大化调兵!”
明月心都抽紧了,这一来一回要多少时间,她爹那里……她咬着唇,不敢再想下去,将白策的话吩咐下去:“立刻整队,返回大化!”
来不及了!
就见鸡台山方向烟尘腾起,足有三四百人的马队呼啸着袭杀而来,领头之人正是方才做小伏低的雍德义。
他口里大声呼喝,话音方落,几十支铁箭飞出,陈佐芝的那些随从像割麦子一样成片倒下。
这一幕,令明月蓦地瞪圆了眼睛。
噩梦重现!
作者有话要说: 我数了数,世子不过才六章没出来你们就要造反。要是十章不出来,岂不是要neng死我?
明天出来!
第66章 救兵天降
“大小姐; 快上车!”程猴儿急道。
危急时刻; 到处血光,耳边充斥着陈佐芝那些手下仓促遇敌的喝骂声和伤者痛苦的呻/吟。
还好有陈佐芝的仪仗队伍在前头顶着; 挡箭牌也好,替死鬼也罢,总算把那帮杀神阻了一阻。
明月手脚冰凉; 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些年时不时受那梦境侵袭的关系; 她只觉心跳甚快,却并不怎么惊恐,有一种置身梦中之感; 脑海中格外清晰冷静,还有暇吩咐众人:“不要迎战,速往大化求救!程猴儿,隋顺; 你们照顾好白先生!”
说话间她已经上了马车,迎面遇上一脸惊恐之色的铃铛。
铃铛哪见过这阵势,叫了声“小姐”; 嘴唇颤抖,说不出话来。
明月安抚道:“别怕; 只要我还活着,你就没事!”
铃铛连连点头; 几乎要哭出来。
这会儿明月所乘的这辆车换了车夫,取而代之的正是那位姓吴的高手,他将之前驾车的寨丁一把拉下来; 道:“你骑马去!”一手抓着马缰绳,另一只手运力,闷哼一声,便将这辆马车原地调了个头。
逃命要紧,谁还顾得了那些粮食军械,金汤寨众人纷纷斩断辎重车的绳索,解开马匹身上的束缚,有了坐骑代步,护着明月向大化方向退去。
陈佐芝把能打仗的精锐都带走了,剩下的人面对突然而至的袭杀,连点像样的抵抗都没能组织起来。
雍德义的目光很快就越过了他们和滚落一地的辎重,投向了金汤寨这边。
“来人,与我追!活捉隋凤的女儿!哈哈!”
想起浦襄城中隋明月颐指气使,几番刁难自己,半点面子也不给,他两眼冒光,只觉浑身热血沸腾。
小娘们儿,你也有今日,落到爷爷手里,看我怎么收拾你!
雍德义带的人虽然不多,但都是训练有素的骑兵,哪一个手里都有不少人命,孟黑一早给他下了死命令,要将原地留守的这些人一网打尽,除了隋凤的女儿,剩下的一个活口不留。
相比起来,金汤寨这边除了隋凤给明月安排的几个随从,多是些普通的寨丁,更别说其中还有白策、铃铛这样需得旁人照料的。
马车哪跑得过单人独骑,姓吴的高手沉声道:“大小姐,这样不成,得留人断后!”
一提到断后,明月就想起当年为她和娘亲战死的二叔粱宏茂,这明摆着送死的差事,叫谁去?
不等她再犹豫,旁边车上白策已高声叫道:“大小姐的车先走!其他的人听好了,家中独子的走,父子都来大化的儿子走,兄弟都在的弟弟走,剩下的人随我断后!”
白先生!
明月眼前顿时一片模糊,直到这时她才有了些真实的感觉。
敌人已经追了上来,首尾相接间两下交上了手。
雍德义发现金汤寨众人在他眼皮底下分成了两部分,狞笑道:“想跑?做梦!都给我盯紧了,别叫姓隋的丫头逃了!”
他带来的人多,被拦截下来的只有一小半,余人并不停留,继续追来。
周围乱糟糟的都是“活捉隋凤之女”“别让姓隋的丫头逃了”以及各种污言秽语。
明月的马车速度一缓,却是那姓吴的将跟在车旁的程猴儿换了上来,对他道:“你来驾车,我去杀几个贼人。”
程猴儿紧张地应了一声,他是独子,按白策所说的在先走之列,隋顺虽然也是一个人,却因为是孤儿,已经落在了后头。
姓吴的汉子飞身下了马车,明月趁着这工夫对程猴儿道:“别赶车了,速度太慢,骑马走!”
程猴儿正有这想法,忙不迭应了,举目四望,寻思着给大小姐找匹好马。
明月却道:“程猴儿,你带着铃铛骑马随大伙冲出去,我给你们抵挡一阵。”
不但程猴儿,连铃铛都急了:“小姐,这怎么行?”
“别废话了,他们是冲我来的,我越逃他们越追得起劲儿,什么时候是个头?快跟程猴儿走,去大化调兵来!”
说话间明月由车里探出头,避过两支流矢,张弓搭箭。
她本欲瞄准雍德义,无奈被旁人挡住,眼见敌人越追越近,只好退而取其次,松开手指,那箭疾飞出去,正中一人面门,将他仰天射落马去。
这出其不意的一箭惊起一阵喧哗。
明月眉头紧皱,回手又搭上了第二支箭。
道路崎岖不平,马车颠簸得十分厉害,将明月和铃铛晃得几乎要散架,这种情况下想箭箭都射中可太难了。
明月扫了一眼身边的箭壶,里面只有十几支箭,来不及遗憾,她不耐烦地对程猴儿和铃铛道:“快别管这马车了,任它自己跑,你俩赶紧走,别在这里碍事。”
别看她年纪比两人都小,积威之下,一旦冷下脸来瞪了眼睛,程猴儿和铃铛脑袋里一片空白,只知道听令行事。
趁着他俩连滚带爬跳下车的工夫,明月又是一箭射出,可惜这一箭偏出稍许,只射中了贼人的肩膀。
明月半边身子探在车外,咬着唇取箭拉弓,这一次箭簇所向正是雍德义。
这恶贼摆脱了金汤寨众人的纠缠,冲到前头,终于暴露在了明月的箭下。
擒贼先擒王,明月盯着他,眼睛里怒火熊熊,她想:“混账,你跟着孟黑算计我父女,待我取你的狗命!”
她挽弓瞄准,引而未发,等着那厮越追越近,近到已能清楚看到雍德义狰狞的表情和一脸亢奋。
拉车的马已然有了惊兆,留给明月的时间不多了,若是寻常的弓,明月无法蓄力这么久,这会儿她来不及细想其中的因果,周遭的马匹嘶鸣和众人呼喝声仿佛都不存在,只剩一个念头:这一箭,定要射杀对方。
明月松开手的同时,无人驾驭的马车左侧车轮正磕在一块石头上,她心中一抽,暗叫糟糕。
果然巨震之下那箭从离弦就有些歪斜,奔着雍德义的坐骑而去。
雍德义没将这一箭看在眼里,狂笑声中挥刀去挡。
便在此时,斜刺里突有一箭飞来,却比明月这箭更快更准,竟是后发先至。
雍德义全无防备,被箭簇直直射中脖颈,箭尖从另一侧冒出来,看上去就像是染了血的糖葫芦,那情形说不出得诡异。
雍德义这才发现不对,抬手去摸喉咙,张大了嘴“咔咔”发不出声音来,脸上笑容凝固,坐在马上晃了晃,往旁侧倒去,一时未从马上掉落,就那样半挂在马背上。
明月没想到竟会峰回路转,发出一声欢呼,连忙扭头循着箭簇飞来的方向去看是何人如此了得。
马匹嘶鸣,来人已经到了近前,喝道:“马惊了,是不是不要小命了,叫你多少声都不理?”
谢平澜仿佛是由天而降,身穿深蓝色劲装,束着黑色蟠离纹的宽腰带,很是飒爽利落,骑在马上,一手拿弓,一手自身侧箭壶中取箭,他那弓可不是明月手里的一石弓,箭如连珠般飞出,每射一箭,必有人应声落马。
明月呆呆望着他,眼前这男子,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