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怎么能死在这里?怎么能死在一个女人的手里?这个女人,不过是昔日在他身下承欢,又被他当做礼物送了人的一个玩物罢了,怎么能?
彩若蝶指了指身旁的一个侍卫,问道:“你敢不敢替本宫杀了他?”
那名侍卫脸上有片刻的犹豫,随后回道:“属下愿为贵妃做任何事,万死不辞!”
彩若蝶微颔首,冷冷道:“那先把他的腿给本宫打断。”
地牢里传出阵阵白瑾瑜的痛呼嘶吼叫骂。
幽王下了牢,幽王府自然不能安然无事。别的不说,至少是不适合再让人在府中做客的。要不是叶婉柔离开的快,非被抓起来不可。
在风遥和雪莹的陪伴下,叶婉柔再次踏上了去药王谷的路。
展云风也不阻拦,就那么不远不近,无声无息的尾随着。
他沉得住气,可叶婉柔沉不住了啊!
风遥每天都唉声叹气的念叨,大梁肯定要出变故了;皇帝不可能无缘无故让安王戍边;厉王这么久离梁都怎么行呢?
连风遥都着急,叶婉柔肯定更心焦。于是她写了封信,让风遥给展云风送去。信里的内容无非就是表明自己不会再与他在一起了,奉劝他赶紧该干嘛干嘛去吧!
就几步的距离,风遥去了没一会儿就回来了。转递上一张纸条,上面就三个字:“永相随。”
叶婉柔看得留了泪,正哭得伤心,展云风掀开轿帘走了进来,将人一把搂进怀里。
随后的事情,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马车掉头,直奔东陵国的方向而去。
为什么要去东陵国呢?
在西肃国的这段时日里,展云风已经收到线报,得知梁帝周沣病危,密报原因是早前中的神戟教的毒发作了。而安王周炎烈已经在赶回梁都的路上了,估计不日将到。
梁都必将有一场皇位之争,内乱也是显而易见的事。所以,展云风决定,不可回梁都,直去东陵国的首府盾城。已经命人知会早已在东陵国的梁桐,命他尽可能的掌控住东陵国的形势。
他们还未赶到东陵国,一道惊天的消息已经传来,梁桐已经秘密杀了老东陵皇!
而东陵国的太子,即乐安公主的夫君在老皇帝驾崩的当日就宣布继位登基。
展云风来不及责备梁桐的鲁莽,唯恐夜长梦多,事情再有突变。他立即下令自己囤积在东陵国边境的军队,三日内拿下务必拿下潭云十三州。
叶婉柔看出他心中有事,也知事情的严重性,逐劝他先骑快马赶去,自己有风遥、雪莹陪着,不会有事的。
展云风不同意,搂着她不松手,只说:“柔儿是我的魂魄,没你在身边我什么都做不了。”
叶婉柔觉得好气又好笑,捧着他的脸,责备他:“这种危机时刻,你还有心说笑?”
叶婉柔在心中分析过眼下的形势,梁国是不能再回了。一来是安王必定容不下他们,二来是与安王宣战他们出师无名。而现在可以打着收复失地的名义对东陵国开战。在潭云十三州画地在守,总算是有一处立足之地。
然而展云风想得比她大得多,他要占据东陵,侵吞大梁,之后统一整个中原。
作者有话要说: 2017。3。21
第80章 战起风云
囤在东陵边境的厉王军队; 早已养精蓄锐良久。眼下得令,出击神速,势如破竹。
东陵人世代骁勇善战; 即便如今疏于管理与整军,但也非一朝一夕可以全歼。
厉王军队胜在出其不意; 连战八日,夺下五个州。在东陵派出素有东陵战神之称的奎志将军后; 便收兵。
东陵王宫。
夜幕笼罩下的宫墙楼宇; 如蛰伏的怪兽,背脊嶙峋,静谧诡异。
正西的后妃寝宫处,只有一间亮着暗淡的一点烛光。
房间内,身穿宫妃装束的少女在寝宫内来回踱步,微蹙的眉头为明媚的眉眼罩了一层忧虑。
夜已深; 少女屏退了房内的两名掌灯宫女; 示意自己要睡了。
宫女见主子坐到了床榻上; 便熄灭烛火,轻声退了出去。
少女静坐着; 一动未动。
过了不知多久; 皎洁的半月已经高高的升上了中天。
房门处突然发出一声轻响; 少女身子随之一颤。
一个高大的身影,快速闪了进来。
少女认出这个身影,立刻起身扑了上去,扑进了来人的怀里。
“梁大哥; 为何如此晚归?”语气中充满依恋与担忧。
梁桐抱住怀中的人,轻声解释:“乐安乖,不要天天等我,最近我有些要事要处理,会回来的晚些,你自己要早些睡。”
乐安公主在他怀里摇头,仿佛是个缺少安全感的小女孩。
梁桐将人抱到床榻上,自己也合衣躺下去。与怀里的人轻声耳语,直到将人哄睡。
乐安公主当初从梁都远嫁东陵和亲。到了东陵后,东陵王听说彩云公主被北梁的皇帝赐给了王爷为妃,也不想输了身份,便将乐安公主赐给了太子禄毕松。
禄毕松当时已经有了太子妃,乐安公主便只能做了侧妃。
禄毕松这个太子,据说自少年时便体弱多病,本不是个皇位继承人的合适人选。但东陵王儿子本就不多,在成长的过程中又陆续减少,死的死,犯罪的犯罪,最后就只剩了这么一个。但是这个禄毕松也不知到底是得了什么病?常年躲在房中不见人。乐安公主来东陵王宫一年有余,就从未见过这个自己名义上的夫君。
听宫里的人说,除了几个近身伺候的宫人,没人见过太子的样子。即便是早已嫁来的太子妃,也不知太子的庐山真面目。
此时的另一处,东宫寝殿内。
殿内没有掌灯,黑暗中,有声音自床榻处传出。是男人压抑的重喘,和女人柔柔的嘤…咛。
这是太子妃的寝殿。
男子的重喘由一个长似喟叹的低吼做结,床榻上一时间没了声息。
良久后,男子为身下的女子盖好被子,翻身躺到了一侧。
黑暗中,男子静默的看着女子美丽的睡颜,似乎是想在黑暗中极力辨认出她脸上的每一处,看了许久,直到眼睛酸涩的要流泪。
尽管这样的亲…热已非第一次,可他还是常常会觉得这只是个梦,奢侈的美梦。
他是个戏子,自幼居无定所,颠沛流离,一直生活在社会的底层,备受欺辱。
直到那一日,他的人生发生了令人匪夷所思的转变。
他之前在梁都受辱,幸得一个路见不平的富家女相助,并赠了银子给他。
那些银子,本可以让他寻一处乡下居所,谋个过活的营生。
可他心中有牵挂。
康平公主称病入寺。他怀揣着一颗惴惴的心赶去求见。只因感念康平公主曾在太后面前为他求情,免他死罪。他竟全然忘记了是何人害得他招惹了太后?那始作俑者,分明就是康平公主。
结果可想而知,康平公主那时的心情糟透,跟本没有见他,直接差人将他乱棍打下了山。
他一路带伤前行,心内沮丧,不顾方向。临近东陵边境时,遭遇流民,被搜抢了他身上的所有财物。
那一日,天寒地冻,大雪纷飞。
他行至一座大山脚下,饥寒交迫,精疲力竭。背靠一棵老树瘫坐下,他抬头望向天边的日落,余辉漫天,满眼苍凉。
一时间,万念俱灰。
“明月楼高休独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黯乡魂,追旅思……芳草无情,更在斜阳外……”他想在自己死时,有歌声相送……
歌声断断续续,在山间飘飘荡荡,唱腔凄婉悲凉。
在山间赶路的一个坐轿,因着这飘忽的歌声而停了下来,里面坐着的人,是东陵国的太子妃——庞箐。
自此,便开始了一幕美貌太子妃与落魄戏子的,不可思议的,爱情传奇。
这个戏子的名字,叫梁成文。
梁成文在黑暗中睁着眼睛,他自己都说不清,自己是怎么和庞箐发展成现在这样的。
起初,他觉得自己不过是又遇到了一个戏耍他的贵妇罢了。他听之任之,不推拒,不主动。直到真的与庞箐上了床,他才惊觉事情不是他想象的那样。庞箐当时虽已嫁给太子七年,但一直未与太子圆…房。如今跟了他……若他日被人发现……必是死罪……不对,即便不是因为失了处…子之身,与人通…奸也是死罪无疑。庞箐是妃,与梁都的公主大不同。
公主与人不轨,杀了那人便是。公主依旧是公主。
妃子与人通…奸,杀无赦。
梁成文渐渐发现了庞箐对他的真情实意。这令他开始不安。
庞箐乃是东陵国忠臣庞太师的长孙女,名门贵女出生,这样的女子,若是因个戏子而死,梁成文觉得,太不值了。
庞箐睡得并不踏实,半夜醒来,第一反应是伸手去摸身旁,摸到了,心才又安稳下来。
庞箐年过双十,人虽是美貌,但在女子之中,已非妙龄。她出嫁七年,守了七年的活寡。没人关心过她在这深宫中过得怎样,只有她自己孤影自怜。她心里清楚,她的日子会这么一成不变的继续下去,直到她人老珠黄。
容颜易老,无人怜惜。
每日对镜揽妆,她都不知自己精心打扮是为了给谁看。
黑暗中,她轻轻侧身靠近梁成文的肩膀。
梁成文出身如何,身份如何,她都不在意。他的样貌,他的性子,都是她喜欢的。原本她是没什么计划的,欢心的日子过一天就赚一天,只要这辈子开心过,哪天死了都甘心。
但是真的得到了,又不甘心了。
梁成文醒着,但他没有动。庞箐常常会在夜间这样子醒来,然后依偎住他。
过了不知多久,庞箐的呼吸渐渐绵长。
梁成文慢慢起身,披衣,轻声退出房门。
贴着墙壁悄声快步行至西宫的苑门外,他止住步。
“你又来迟了。”
门廊处传来一个刻意压低的男声。
梁成文赶紧抱歉道:“梁都卫见谅,我……”
他总得等庞箐睡了才好出来。
梁桐也没再深究。
两人最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