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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什么情况?”这是唐煊充满好奇的声音。
“你都看到什么了?”这是陈雄一脸兴奋的提问。
施俊一脸为难:“我什么都没看到。”
众人失望地叹气。
杜锋最沉稳; 训斥一群好事者:“你们都想看到什么?”
众人不敢接话; 心道:当然是……想看主子与女子同住……是个什么样子的情形啊!主子身边从未有过女子,我们都以为……主子不喜女人呢!
房间内,叶婉柔穿好中衣,从床幔里出来。
久未走动,脑子在不稳的房内有些眩晕。
展云风过去扶住她:“来吃东西。”
叶婉柔不忘先前的话题,问道:“你中了什么毒?”
展云风把热粥盛了一碗; 放到她面前的桌案上; 答道:“与你的毒是一样的。”
桌案上的饭食; 是清淡的药粥和素菜。
他俩现在每餐的饮食,由薛百草来安排; 原因自不必说; 纯属病人的药膳。
叶婉柔对展云风的话先是不解; 后是怀疑,追问道:“你怎么也会中毒?”
别以为她不知道,展云风的武功很高,怎么会轻易中毒?
展云风见她不吃; 便舀了一勺白粥喂到她的嘴边,说道:“先吃东西,你身上的疼痛,只是暂时休止,一会儿若是又疼了,你就吃不下了。”
叶婉柔被他的话吓到,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太可怕了,她再也不想经历了。
她掀开自己左手臂的衣袖,将手臂举到展云风面前,问道:“这个,是不是就是我中毒的所在?”
展云风握过她的手臂,看到那条红色的脉线,还停留在她的手肘处,没有向上延伸。
略略安心,将她的衣袖放下来,说道:“不会有事的,你别怕。”
叶婉柔不放心地问:“‘不会有事’是不会再疼了吗?”
展云风把勺子举到她嘴边:“吃完我就告诉你。”
叶婉柔闻到米粥的香气,顿觉肚子好饿。
饭后,展云风亲自收餐具,出了房间。
叶婉柔则是闷闷不乐的坐回到了床榻边,依床想心事。
近来,诸多事情的发生和发展,近乎超出了她的心理承受能力。
自母亲去世后,生活仿佛就成了脱了缰的野马,只会狂奔乱撞。
撞得她伤痕累累。
她不知接下去的路,自己该怎么走?
不知还会发生什么糟糕的事情?
她突然有种孤苦无依的苦楚,如此难捱的生活,坚持下去的意义是什么?
展云风推门回来,手中拿着干净的水和布巾。
叶婉柔一动未动,眼皮都未抬一下。
展云风将水盆放好,举袖抬手沁湿了布巾。
他走到她跟前,看了看她的神色,怕吓到她一样,温声说道:“我现在给你背上的伤,清理施药。”
叶婉柔下意识的瞥了一眼自己的后背,没理会。
展云风见她没有要配合的意思,便坐到她的背后,双手从身后,伸到她的腰前,解她的腰带。
叶婉柔自然不让,阻拦时握到了他的手,马上松开,慌道:“不用你……”
展云风手下的动作未停,低声说道:“船上没有其他的女人。”
如此私密的事,只能由他来做。
说话间,彩锦的外衣自肩头滑落,白嫩光滑的肌肤裸…露了出来。
那最深的一道鞭痕,已成暗红色,横亘在美人纤细柔美的脊背上,有着残忍的美。
尽管昨夜已经看过,可此刻展云风的心头,还是不由得抽紧了下。
那鞭伤不浅,损皮伤肉,可见施力者当时是用了内力。
想到她当时所受的痛苦,他抬手在那处轻柔的摩挲,自下抚摸到左侧的肩头停住。
那里有一处粉红色的印记,像一处胎记,是他留的齿痕。
那日,一时醋意难抑,素来沉稳的他,竟意气用事的留下了这处齿痕,并施了留痕药。
现在想一想,真是委屈了她。
叶婉柔的肌肤因他指尖的触碰而轻颤,心底难过的情绪越加的向外涌,眼泪顺着脸颊划落。
展云风动作轻柔的为她擦拭伤口,小心地施了疮药。
将衣服披回去的同时,他从背后环抱住了她的身体。
身子陷进一个宽阔的胸膛里,她下意识的挣扎了下,没能挣脱开。
叶婉柔感受着身后人的体温和心跳,还有那贴在耳畔的呼吸,心里突然被一种悲伤而又莫名的情绪填满。
展云风知她在哭泣,试图安抚她。
他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隔着衣服抚摸她左侧的肩头。
腰带尚未系,衣服轻易被剥落,露出印痕。
这个印痕,只属于他们彼此,独一无二。
叶婉柔起初僵着身子任他动作,直到一双微凉的唇,落上肩头。
她如被烫到一样,突然站起,边慌乱的整理衣服,边要向外逃。
展云风握住她的手,轻唤:“柔儿……”
叶婉柔摇头:“我要出去……透透气。”
船舱外,天高云淡,风平浪静。
是另一个世界。
海面波光粼粼,并无大的风浪。
有大鱼偶尔跃出海面,海鸟时而低低的掠过舱顶。
这是一艘很大的商船。
一、二两层原本都是货舱。现在二层里住着一同来的其他人;一层里是随行配备的物资。第三层是叶婉柔所在的客舱,
叶婉柔站在围栏边,低头望着蔚蓝深幽的大海,心绪繁乱。
如今身中恶毒,命在旦夕。这么想想,似乎没有什么事……是不敢豁出去做的。
此时正值夕阳西下,阳光铺撒海面,金光粼粼。
天地之广大,万物之渺小,使人心生敬畏,心境淡然。
叶婉柔在甲板上呆了很久,心绪渐渐平稳下来。
她重回到房内,看到展云风正在床榻上,盘膝打坐。
叶婉柔慢慢的走过去,站在展云风的面前,看着他的样子。
片刻后,她悲哀的发现,自己本应该越来越恨的一张脸,现在不知是不是物极必反,竟觉有些恨不动了。
不行!叶婉柔在心中告诉自己,这个人,是仇人。他害死了刘嬷嬷,害死了姨母一家。如今又……毁了她的清白。
想着这些,叶婉柔冲动的拿出自己腰间的小弯刀。
慢慢的靠过去,先用一只手在展云风眼前小心的挥一挥。发现他毫无察觉。于是,她慢慢的举起手中的刀——把握机会!趁他练功入定之时,刺他一刀,报仇雪恨!
叶婉柔将刀举过头顶,看着展云风连长长的睫毛都不曾动一下的平静面容。
她思索……这一刀……应该刺在哪里合适?
不管这一刀下去他会不会死,自己是铁定活不了了。
所以,必须一刀致命!
脖子!对!刺在脖子上最易致命。
可……会不会流很多的血?
就在叶婉柔咬紧牙关,不断为自己鼓气,紧张得脸色煞白,下足恨心,准备落刀时……
“咚咚咚”门外有人扣门。
叶婉柔的手一抖,吓得赶紧将刀收进腰间,竟下意识的想躲起来,跑动两步才明白这里无处可藏。
展云风在门外传来杜锋的声音时,才慢慢的睁开眼。
绝艳的容颜上,清冷得没有一丝表情。
他站起身,向门口走去,经过叶婉柔身前时,他停住了脚步,却并未看她。
叶婉柔的脸涨得通红,心虚的以手为扇,做扇风状,口里自言自语:“太阳好大,好热。”
展云风低声说:“早点休息。”
叶婉柔目送展云风开门出去时,才猛然意识到,此时已是日落的黄昏,天都已经暗下去了……
她长吁一口气,不由得懊悔起自己刚刚的冲动愚蠢来。
二层的夹板上。
杜锋禀告道:“刚刚收到消息,皇上已下令全面剿杀神戟教。据说,是神戟教的人,进入了梁都的皇宫,惹恼了皇帝。同时,皇帝命人传话给王爷,要王爷万事小心,早日回京。”
展云风微微点头,心道:皇帝对他的行踪,倒是了如指掌。看来……皇帝真的就只是看起来蠢。他看眼杜锋手中的白鸽,说道:“不用再下指示了,再有几日就会到南渝国。”
杜锋称是。
随后又有些不放心,说道:“不知唐烨那里情况如何了?神戟教的老巢,想必并不易查,当年无论是江湖门派的集体攻击,还是后来东陵王的剿杀。其实都与神戟教这个名字有关。只是几次三番下来,没人讨到便宜。如今,都当神戟教是虚张声势,故弄玄虚。并没有那神戟的存在了。”
展云风淡然一笑,风姿卓绝的容颜让杜锋愣了下神,随即低头不敢再正视自己的主子。
跟主子在一起时间久了,觉得那些被世人称为绝色的女子,都不值一提。
他阅人无数,却不曾见过容貌比主子还美的人。这么想来,自己将来不知能不能遇到心仪的女子了?
他们这些长期跟随主子的,怕是都会被主子的美色误了终生。唉!
杜锋正在心里暗自慨叹,就见主子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说道:“唐烨眼下只需找到鬼蜮失魂散的解药,其他的事,不急于这一时。”
入夜,海船上。
叶婉柔一动不动的躺在床榻上,眼睛盯着床顶的空处发呆。身体感受着船身不断的摇摆。
此刻床幔拉开着,桌上的油灯也在忽闪忽闪的摇摆着。
外面是低沉的海浪声。
自从身体不疼痛之后,就总会不自主的去感受这种细微而静谧的氛围;体会周身每一处血脉都舒缓镇定的感觉。仿佛就这么死去,也甘心情愿。
房门被打开,展云风走了进来。
随后房内的油灯被熄灭,紧接着床幔落下,有人躺了进来。
叶婉柔偏头看他,太暗,什么也看不到。凭感觉知道他正挨着自己躺着。
“你……”叶婉柔想赶他走,却又底气不足。
第32章 船舱情侍
“睡吧。”展云风翻过身; 背对她,“有话明天说。”
叶婉柔愣了会儿,随即负气似的也翻过身去。
与他背对背; 各盖各的被子,井水不犯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