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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楚慕安站在一旁拍了拍妻子的肩膀,虽然没有说话,可是不用问都知道他是站在柳氏一边的。
楚慕平气得不行:“妇人之仁!”
张氏看了女儿一眼,给女儿使了一个眼色,楚妗没有接,微微皱眉,因为她也没有想出什么办法。
楚慕平见状忍不住瞪了楚慕安一眼:“那也行,将孩子打掉,头发剃了,到尼姑庵当姑子去!”
其他人还没反应,楚妱弱弱地开口了:“大伯,孩子我不能打掉。”若是孩子打掉,指不定她也没命了,那么和第一个选择有什么区别。
楚慕平没有想到她竟然还敢搭话,气得翻了一个白眼,忍不住又想打她。
他的脑中不停地盘旋着此事被外人知道的情形,只觉得面红耳赤,真是好生丢脸。
楚慕安和柳氏则是看了女儿一眼,眼中复杂到了极点,女儿是两人的心头肉,如今这般,他们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然而即便是这般田地,还是不想女儿受到伤害。
夫妻俩对视一眼,心中在想什么,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楚妗听了楚妱的话倒是灵光一闪,当即说道:“既然如此,你便让孩子的父亲到府中提亲,抓紧时间嫁过去,如今月份尚浅,到时候找点理由也能说过去。”
其他几人也是眼睛一亮。
楚妱却是欲哭无泪,她到哪里去找孩子的父亲啊!自从怀孕之后,她这些日子根本连梦都没有做过了!
众人等着她回答,却得到了两个字。
没有。
柳氏一惊,连忙看向女儿:“妱妱啊,你可别犯糊涂了,你放心,家中的人不会怪罪你们的,你告诉他让他来娶你!”
楚妱吸了吸鼻,声音有些闷闷的,“娘,真的没有。”
忠勇侯楚慕平险些气得跳脚:“好啊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既然还要藏着那个奸。夫,既然如此,向祖宗谢罪和当尼姑,你自己选一个!”
楚妱:“大伯,我两个都不想选。。。。。。”
楚慕平觉得自己的好脾气全部都被用光了,气得就朝楚妱走了过去,楚慕安见状连忙挡在了自家大哥的面前。
“楚慕安,你给我让开,你看看你的这个逆女,到了这个时候了,竟然还这般,我今天、我今天非要家法伺候!”他身子没有楚慕安身子壮,被挡住了,当即在祠堂里转了起来,随后在香案下找出了一把戒尺。
楚妗觉得像看一场闹剧,忍不住大声道:“爹,你冷静一点,如今事情还没传出去,你这嗓子吼着,别人都要听见了!”
楚慕平:“那你说说,该怎么办?”
楚妗呼了口气,走到楚妱面前,“三妹妹,虽然之前我们有了嫌隙,可是如今不是闹脾气的时候,你不愿意到晋王府,应该是早已有了心上人吧,既然如此,你说出来,就能嫁给他了,楚家不会破坏你们的。”
如今楚妱就像是一个火石,只有孩子的父亲才能接,这件事情不能暴露!
“火石”叹了一口气,“大堂姐,真的没有。。。。。。”
这下连楚妗都生气了,当即站直身子说道:“你若不说,便让人将你送去城外的庄子,什么时候说了什么时候回来!”
楚妱很想说求之不得,不过说了肯定会被打的。
一旁的楚慕平连忙加了一句话:“捡一副药去,什么时候喝了什么时候回来!”
。。。。。。
24、024 。。。
到了最后大房的人都觉得将楚妱送去城外的庄子是很好的办法。
毕竟家中的女儿从小都是好日子过惯了的; 怕是去庄子待不了两日便会哭着回来。
楚妱本来以为事情爆发之后会掀起巨浪; 可是并没有同她想象那样; 相比之下平和许多。
很快她便想明白了为何。
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如今最重要的是将此事神不知鬼不觉地掩下去,也是因此大堂姐才会追问孩子的父亲是谁。
可是楚妱也是有苦难言,她到哪里去找孩子的父亲?
如今忠勇侯府乃是大房当家; 虽说是三房出事,可是此事暴露,谁都讨不了好。
楚慕平是越想越气; 挥了挥手; “此时绝对不能出任何差错,若是有了什么意外; 别怪我这个当大伯的六亲不认!”
张氏看了三房的人一眼,“三弟、三弟妹,你们是这会儿走还是?”
还未等到回答; 一旁的楚妗便出声说道:“娘; 我们走吧,让三叔三婶和妱妱好好谈谈。”
大房的人走了; 只剩三房的人,气氛有些凝重。
楚慕安叹了一口气:“妱妱; 你先起来吧,起来说。”
楚妱身子微微一颤,想到挡在自己犹如大山一般的父亲,终于忍不住落下了泪; “爹,女儿不孝,对不起你。”
她没有起来。
一旁的柳氏想将女儿晾晾,可是终究是心软了,弯腰将女儿扯了起来,冷着脸说道:“听你爹的,起来说。”
楚妱的腿有些发软,身子一歪,靠在了柳氏的身上,只软软地叫了一声:“娘。”
柳氏掺住她:“妱妱,你既已经犯下了错,如今怎能还瞒着,这会儿只有爹娘在这儿,你告诉爹娘,那人到底是谁!”
“娘,真的没有谁。”楚妱吸了一口气,声音带着些无措,终究还是将心中的秘密说了出来:“娘,三月出孝不久,女儿便总是做怪梦,之前去寺院便是因为这个原因,可是没有用,结果不久前女儿便发现有了身孕,娘。。。。。。”
柳氏倒吸了一口冷气,不是吓的,是气的,“妱妱,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既然还讲这些胡话来诓我,你是不是真的想被送去庄子?”
做了梦怀孕?她活了几十年,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事情!
楚妱心头一哽:“娘,我说的是真的。”
柳氏硬着心肠说道:“你个坏心眼的丫头,我看你是要吃吃苦头才愿意说实话!”
翌日,忠勇侯府对外宣称楚家排行第三的姑娘生病,外出休养。
。。。。。。
萧栈也知道了这个消息,面上没有什么变化,可是拿着书册的手却绷得有些紧。
将书册扔到了桌上,不知为何,他觉得事情怕是没有这么简单。
想了想,他当即派人前去查探楚家的人将楚妱送去了哪里。
戚氏无意间发现儿子的这些动作,深深地叹了口气,寻到了书房。
她到时,便见儿子低着头靠在窗柩旁,浑身上下透着几丝清冷。
“阿栈。”戚氏叫了一声。
萧栈当即回过神,“娘怎么来了?”
即便是在自己母亲面前,他的眉间也带着一分冷淡。
自从丈夫去世,儿子的性格便寡淡了许多,在苍西几年,更是成天待在军营,戚氏真的怕儿子会孤独终老。
儿子在自己面前表达心意本就不易,戚氏又不是性格强硬的人,最终还是败下阵来。
“你既对她还有意,便别再犹豫,不管你做什么,自己问心无愧便可。”戚氏说道。
萧栈幽深的眸子闪了闪,“娘,我自有分寸。”
楚妱对他并无情谊,反倒避之不及,若是强求,何来问心无愧?
脑中突然闪过梦中的场景,萧栈捏了捏鼻梁,嘴角勾了勾,带着几丝嘲讽。
是不是他执念太深,所以连梦中都不愿意见他了?更何况是那样的梦。
。。。。。。
楚妱离府两日,不知是从何处传出,楚家三姑娘并非生病,而是因为同男子私通被家中责罚。
夏宁国礼防虽不甚严,可是若是真事,对于女子却影响甚大。
一个传一个,流言只会更加离谱。
最后这些流言甚至传入了忠勇侯府。
张氏得知有下人议论此事,但凡有牵扯的,直接重罚,下人们这才不敢议论,纷纷噤声。
然而管住了侯中却管不了府外的那些人,虽然根本没有证据,可是嘴长在人家的身上。
世人向来喜欢看人笑话,加一把火也伤不到自己。
最后更是有人传出楚三姑娘与人珠胎暗结的话,大多数的人不信,可还是有少数人相信。
虽然只是流言,没谁证明,可是之前准备同楚家联姻的人却后悔不迭,第一时间将名帖要了回去,什么意思再明显不过。
知情的几人心照不宣地将此事瞒得紧紧的,就连老太太询问也只说楚妱生病了。
然而即便只是流言,还是影响到了楚家,有人趁机参了忠勇侯府一本。
责备其家教不严,闹出笑话。
景明帝也是大发雷霆,将忠勇侯个那参人的都训了一顿。
忠勇侯气得面红耳赤,这个时候自然不能承认,硬着头皮否认,没有想到镇西侯竟然为他解了围。
朝中的人都知道两家有嫌隙,萧栈开口,众人着实一惊,心中隐隐有了考量。
晋王府。
楚妗长袖一挥,花几上的花瓶落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她咬着牙说道:“去请二姑娘到别院一趟。”
很快,楚娇便得到了晋王妃邀她前去王府别院一聚的消息,手中的绢花被她险些撕碎。
稍做打扮之后,还是出了门。
青蓬软轿落在王府别院的门口,楚娇在王府下人的之下去了内厅,厅中除了大堂姐楚妗便无旁人。
楚娇脚下一顿,走了过去,“大堂姐。”然而她话刚一落,一巴掌便重重地落在她的右脸上。
楚妗的手上带着戒指,在她脸上刮过,留下一道重重的痕迹。
“楚娇,你好大的胆子!”
那一巴掌楚妗大概用尽了全力,楚娇的身子都控制不住歪了歪,因为太疼,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