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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治心疼的要命,再睁眼,眼前只剩下一脸嘲讽的王氏了。
李世民看着甩袖而去的儿子,摇了摇头,这么软弱,竟然让一个女人给钳制住了,没有自己的大气,将来,唉,堪忧啊!
想着那个被送走的武氏,也许她走了李家就没有危险了?
会吗?
卢氏也是被自己逼走了的!
卢氏!
她还好吗?
好想看看她!
李世民发现自己的身子飘远了,等他醒来的时候,他看到了卢氏!
这里是?钙州?
卢氏正在跟崔颢逗着两个孩子说话,好一副幸福的场景。
李世民突然羡慕起来,好一对璧人,好幸福的家庭。
卢萦突然朝这个方向看过来,李世民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子冲着自己笑了一下,那笑容充满了阳光,让自己的身躯都暖了起来。
原来,她还是这般美,还是这般清澈的眼,从未改变,似乎从第一次相见的时候,李世民就记住了她的那双眼,比房乔更早的动了心,只是他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一个一生都后悔的决定,让房乔娶了卢萦。
‘那时,若是自己娶了卢氏,如今会是什么情状?’
李世民看着眼前的恩爱场景,似乎自己就是崔颢,那两个孩子也是自己的一般,他笑了,笑的很幸福。
是啊,终究是错过了!
李世民飘出院子,不知该往何处去。
突然听见两个大嗓门高声的叫嚷着。
“老德,你这家伙太坏了,我明明在这儿藏了一壶酒的,你说,是不是你给偷喝了?”程咬金怒目而视的对着尉迟恭。
“老金,你不要冤枉好人哈,你藏的东西,谁能知道在哪里?”尉迟恭一脸的无辜样子,坚决不承认自己喝了程咬金的酒。
程咬金才不信呢!
“就你那狗鼻子,别人说不知道我还信,你?哼哼哼,肯定是你干的,你说你把酒藏哪里了?”
两个人推推搡搡,看着就要打起来了。
李世民看着这两个笑闹不停的家伙,突然好想跟他们说声对不起,可是他们都听不见。
李世民长叹一声,是自己太自私了,让这些铁杆朋友都弃了自己而去,这一生,还剩下几个知己?
房乔?
他怨恨了自己半辈子,也用了他后半辈子的时间谋算了自己。就如房乔说的,他们俩互不相欠了。
杜如晦?
他终究是死在了自己的前头,那个为了自己呕心沥血的人,挺着孱弱的身子,坚持了几年,比自己都年轻就去了。
长孙无忌?
自己的大舅哥,自己的至交好友,如今被自己囚禁在了府邸,永世不可出,也不知道他如今什么模样了?
李承乾?
自己的大儿子,他也被自己囚禁了,虽然没有赐死他,可是他也是生不如死了!
……
李世民眼前闪过一个一个的人影,可是到最后,他才发现,竟然没有一个人他能挺直腰杆子去质问,去留恋。
原来,自己的一生如此的失败啊!
茫然的飘过程咬金跟尉迟恭的身旁。
一个熟悉的身影向这边走过来,穿透了李世民的身影。
“你们两个够了哈,别整天为了点喝的打架,有这闲工夫,都去给我操练兵马去!”
程咬金跟尉迟恭立马老实了,“呵呵呵,群叔,咱们就是闹着玩儿呢!哪能没事儿打架呢?咱们这就去操练兵马,您放心哈!”
说完,两只溜溜的跑了。
卢群看着这两只,笑着摇了摇头,看了一眼李世民的方向,哼了一声,走远了。
李世民被卢群哼的难堪死了,卢群!
等人走没影了,李世民才泄了气,再嫉恨有什么用,自己现在也是没手没脚的,能干什么?
这一世,自己就栽在了这卢家的身上,下一世,希望再不遇到他们了吧?
正文 329。 房玄龄番外
不知道何时起,自己的头发花白一片了。
好像,是陛下过世以后吧?
嗯,是了,李世民过世的时候,好像自己就头发都白了。
唉,从他死了,房乔也就没了奋斗的精神了,也不知道该去谋划谁了,精神一下子就散了下来,再没了往日的神采。
日子越发的无聊了起来。
房乔摸了一下自己的满头白发,随意的梳了头,带上冠。
起身,套上外衫,蹒跚着走出卧房。
房黑子就在门口,看见房乔出来立马过来搀着他,“老爷,还去花园子?”
房乔点头,“嗯”。
两个人蹒跚着来到房家的花园子,那是一片菜地,里面的秧苗长的烁烁精神的,看着很是喜人。
房乔一进了菜地,就推开了房黑子的手,自己慢慢悠悠的走向里面,挨个的检查秧苗的情况,还蹲下身子,拔了地上的杂草。
反反复复的出了菜地,提了水,浇菜地,再弄点草木灰堆上。
房黑子在旁边看着房乔动作,顺便说起了如今宫里面的事情,“老爷,陛下这些日子,似乎头风症越发的厉害了,武皇后已经开始替陛下临朝了!
听说韩国夫人日夜在陛下身边伺候着呢!
不过,听说皇后给陛下又招了很多新的秀女,陪着陛下说话!”房黑子絮絮叨叨的说着宫里面,武皇后跟李治的各种生活桥段。有的时候还加上谁家大人现在站在皇后的一边了什么的。
房乔手脚不停的弄这弄那的,听了房黑子的话,也没什么反应,似乎宫里面的各种权利竞争的事情再也引不起他的兴趣了。
做完一连串的修剪,浇灌的工作,房乔站起身来,已经呼呼带喘了,“果然是老了,干点活,身子就受不住了!唉。时不我待啊!”
房黑子马上过来搀扶晃晃欲倒的房乔。“老爷,咱们回去休息吧!”
房乔点点头,看着两腿打晃了,没有反对。“回去。身子不行了!”
房黑子搀扶着房乔。一路慢行,又回了卧房。
刚进了屋子,房乔仿佛没了生机一般。一下子躺倒在床上,脑袋歪着,看着窗外的果树,“黑子,今年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果子吃了!”
房黑子皱眉看了一眼外面的那颗桃子树,那树还是夫人在的时候种下的,每年都有结果子的,点点头,“有的,年年都有的,老爷尽快好起来,秋日的时候,咱们一起摘果子吃!”
房乔笑了,脸上从未有过的恬静,“嗯,要是还能等到秋天,就可以吃到果子了!
三娘,秋天就有果子吃了。
义儿,等秋天了,父亲给你摘果子吃!”
房乔的声音渐渐的低沉了下去。
房黑子的眉头依旧紧皱,老爷的身体越发的不好了,才五十岁不到的人,已经老的厉害了。
房乔的呼吸渐渐平静了,好似又睡过去了。
房乔又做那个梦了,梦里面,卢萦带着义儿在花园子里面侍弄菜苗,自己刚刚下朝回来,义儿跑出来迎接自己,自己抱着儿子跟三娘一起侍弄菜园子。
然后,他们一起吃饭,说话,教导义儿读书,一起哄着义儿睡觉之后,夫妻俩互相依靠着在花园里面说着情话。
好美的梦啊,再不要醒来吧,就这样沉睡过去,就这样永远在梦中吧!
似乎这一次房乔成功了,他的脸上都是幸福的笑容,但是他的呼吸停止了。
房黑子发现今日老爷午睡了好久都没有醒过来,敲了门也没有反应,他有些担心,就推门进来了。
老爷的脸上有着他经常见的笑容,可是,“老爷?”
房黑子叫了几次,房乔都没有反应,房黑子用手凑近房乔的鼻翼,原来他已经没有任何呼吸的迹象。
房黑子把手放了下来,就这么坐到了房乔的身旁。
“老爷,黑子给您守完七日,就去给夫人送信!”房黑子轻声的跟房乔保证着。
只是这一次,再没有了房乔“嗯”的声音了。
“三娘,三娘?”一个声音总是在卢萦的耳边呼唤,这个声音好生熟悉,好像是?
“三娘,我的时限到了,我要离开了!”房乔的身影出现在卢萦的眼前,依旧是那个温润君子,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
“三娘,这辈子是我对不住你跟崔颢,你们本来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是我谋算了你们的姻缘,让你们不得相守,是我错了!
三娘,我是真的喜欢你,是我不懂得珍惜,是我的错,是我没有守护好你,让你受了这般多的委屈。
不过,我都替你讨回来了!
三娘,我走了!下辈子,再碰到我,你记得躲得我远远的!
不然,我就不放手了!”
断断续续的话语在耳边萦绕,直到消失。
“玄龄!”卢萦突然梦中醒来,一脸的泪水,手在空中乱抓着。
崔颢被卢萦惊醒了,赶紧起身抱住她,轻声安慰着,“别怕,我在这儿呢!”他听见媳妇喊那厮的字了,是梦见他了吗?
卢萦趴在崔颢的怀里,静静地躺了一刻,才憋闷的声音道,“他过世了!”
崔颢眉头一蹙,不想听见媳妇说另外的那个人,偏偏那个人在媳妇的心中留下过痕迹,抹都抹不掉。
“他来跟你道别了?”崔颢试探着问道。
卢萦点头,“是啊,他来跟我道别了!”把脸埋到崔颢怀里更深处,闷声道,“他说对不起我们,让我们别记恨他,来世,他不会再来破坏我们的姻缘了!”
崔颢听了很是诧异,他倒是想明白了?抱紧媳妇,“我们本来就该在一起的!”说的很是随意,却表明了自己占有的意思。
卢萦点头,“是,我们本来就该在一起的!”可是为什么,我的心这般疼,似乎有一魂一魄不见了一般?
崔颢感受到了卢萦的不开心,像哄着两个宝贝儿一样的抱着卢萦,轻轻的哼着不知名的曲子,慢慢的卢萦睡了过去。
崔颢轻拍着卢萦的身子,用手指轻轻的抚平眉头的褶皱。
忘了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