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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比较才知道谁对自己好,钙州的老百姓又不是傻子,人家卢家拿出那么多的吃穿用的,还给自家免费送药的,如今皇帝看不上卢家,就说人家是反贼了,那前一个江南节度使,在钙州搜刮一空怎么就不是反贼呢?
卢八郎根本没有出面,钙州的百姓就嘱咐自家当兵勇的儿子孙子们,“不许开城门,这卢家是咱们的恩人,你小子敢出卖恩人,就等着回家挨揍吧!”
钙州城里面的百姓们空前的团结,一致抵外!
尉迟恭等了几日,终究没人开城门,心里叹气,人家那边人心所向,咱们这边的兵士都知道自己不占理,而且本身粮草不多了,再不能拖下去了!
只是这场仗,该如何打?
尉迟恭心里也没底,他都不知道城里的人是谁?卢群,卢显还是卢裕?
强攻的话,伤的是自家百姓。
劝降,如今连城门人家都不给开,自己都进不去,劝谁啊?
尉迟恭每日也是心里难受,他不想打卢家。
卢群对他尉迟敬德来讲,那就是自己最为尊敬的老上级,老将军了,卢家的事情,孰是孰非他更是一清二楚的。
可是君命难为啊!
眼看着带来的粮食越来越少,尉迟敬德一闭眼,使劲儿的深吸了一口气,当晚让炊事营做一顿好的,明日开战。
第二日清晨,尉迟恭带着全部兵马在钙州城外分三对阵排开。
孙二郎听了尉迟恭的交代,满脸诧异的跑到阵前。
“城楼上的人听了,今有尉迟敬德前来拜访卢家老将军卢群,请城里卢家人阵前一叙!”
孙二郎今日一改常态,声音仍然洪亮,但是态度谦卑,而且在阵前鞠了一个深深的躬!
城楼上的人看见下面的一出,也是挑眉,守城的将官派了一个小兵,迅速的送消息给卢八郎了。
卢八郎此刻正在府衙里面处理公务,听说了尉迟恭的话,想起当年卢家退出京城的时候,只有尉迟恭一人来送,祖父那时就说过,‘将来遇见,要以礼相待!’
卢八郎笑了笑,传令下去,全军备战。
半个时辰之后,钙州城门大开,卢八郎披挂整齐,带着自己手里的两千骑兵,六千步兵出了城门。
孙二郎被这样大而整齐的阵仗吓了一跳,这钙州府也有如此多的骑兵?还有步兵,看着人数就不比自己的队伍少!
卢八郎催马上前,抱拳,“卢家八郎坤请尉迟将军!”
孙二郎赶紧调转马头,回去送信。
不一会儿,尉迟恭骑马而来,“前面可是卢家八郎?”
卢坤点头抱拳,“尉迟将军一向可好?”
尉迟恭也面色平和的道,“好,傻吃傻睡的,有什么不好?老将军可好?”
八郎笑眯眯的答,“祖父身体康健,尉迟将军有心了!”
“那就好,回去告诉你祖父,尉迟敬德在这里给他请安了!”
“好,尉迟将军保重!”
两人抱拳,各自回了队伍。
两面都擂起了战鼓,双方队形变换,尉迟恭以三角箭尖对阵冲锋而来,而五郎则是弓箭组合前四排,轮番射箭,等对方马匹靠近之后,弓箭手退入队伍,盾牌叠加,后面长矛准备,人马一过来,全部出矛,击散箭尖。
尉迟恭远远观望战局,看着自己箭尖受挫,立刻让步兵上前,打开盾牌队伍。
八郎看对面步兵上前,立刻休整队形,让藏在盾牌后面的所有骑兵准备,等人靠近,立马冲出队伍,冲散步兵队伍,然后一鼓作气的随着自己直取尉迟恭所在的后方。
骑兵后方是早就准备好的步兵队伍,等骑兵冲开队伍,对方精神涣散之际,步兵上前捡漏。
尉迟恭就这样看着自己的六千人马,在不到一个时辰之内,由整齐的队伍,锋锐的队形,变成了游兵散勇,分散在战场各处,此刻已经没有退路了,大吼一声,尉迟恭提马向前冲去。
卢八郎一马当先,拦住了尉迟恭,两人之间交起手来。
尉迟恭使得一长槊,上下翻飞,而且精钢所制,非常的重。
卢八郎使得是一杆黑色铁木长枪,别看八郎年轻,可是力气可不小,如今八郎的长枪可是比尉迟恭还要重很多的。
两件重兵器相碰,尉迟恭一下子差点没有拿稳手中的长槊,虎口也发麻,好小子,好大的一把力气,这长枪也不知道什么宝贝,竟然把自己的精钢长槊也给划了一个口子。
马匹来回交错,八郎心中也是对尉迟恭佩服万分,当真是个人物。
两人你来我往,不分胜负。
突然八郎枪交右手,左手突然抓了一个物件,两匹马相交的时候,八郎身子伏低,躲过尉迟恭划来的长槊,伸出左手,一根长木刺扎入尉迟的大腿。
“啊!贼子,竟然偷袭爷爷!”尉迟恭疼的厉害,气的哇哇大叫。
卢坤哈哈大笑,“兵不厌诈,再来!”提马上前,出枪便刺。
尉迟恭也被激起了豪情,“小子,等着!”举槊相迎。
到底是受了伤,加上八郎身子灵巧,花样百出,尉迟恭一个不小心,被卢坤挑落下马。
“来人啊,绑了!”八郎高声喝道。
原来战局已经一面性的结束了。
尉迟恭带来的六千人马除了死的,全部被抓,包括尉迟恭!
尉迟恭被绑住了可是嘴里不闲着,“卢小八,你等着爷爷身体好了,再战!”
卢八郎呵呵笑着,“好,等你好了的!”回头冲着身后的人吩咐,“把他单独关押到府衙的后院里面去,我亲自审问!”又低声加了一句,“好吃好喝的,莫要慢待了!”
身后的卢家侍卫点头明白,领命而去。
卢八郎凯旋归城,受到了钙州百姓的热烈欢迎,而被绑着的尉迟恭见到城内百姓如此爱戴卢家八郎,脸色暗沉,心里更是难过,陛下啊陛下,您可知道自己逼走的是什么样的人家?您失去的是什么样的人才?
八郎带着队伍回了府衙,各自清洗包扎,八郎还让人赏下一顿肉,让随着出城的人随便吃,吃不了还可以带回家给家里人吃。
全军上下欢欣一片。
卢坤自己冲了个澡,悠闲的穿好衣服,让人送饭菜去后院。
269.官逼民反 二
进了房间,卢坤让人放下几个食盒就退出去了。
房间里面的尉迟恭还是绑着的,嘴里甚至还给塞了个白布团,估计是有人嫌弃他大叫大嚷。
卢坤把食盒里面的饭菜都摆到桌上,才来到尉迟的面前,伸手用手指堵住嘴,示意他不要说话,然后把白布团拿了出来,不顾尉迟瞪得大大的眼睛,又把捆绑的绳索给解开了。
尉迟恭挑眉头看着卢家小八的动作。
卢坤拉着人来到桌旁,指了指给他的位子,然后自己坐下来,拿起筷子就吃。
尉迟恭犹豫了一阵子,实在没有禁得住桌上的肉的味道的勾引,哼了一声,一屁股坐下,拿起筷子,直接冲向盘子里面的红烧肉,蒸好的大丸子,还有烧鹅,这家伙就是一肉食动物,绿色的菜什么的对他来说就是草,没有营养。
八郎轻笑几声,真好,正好自己爱吃青菜呢!
尉迟恭吃了一盘子的肉,速度才慢了下来,偶尔瞟一眼卢家的小八,“小子,算你有良心!”
八郎嘿嘿笑两声,神秘兮兮的从食盒里面掏出一小坛子米酒来,打开坛子,酒香四溢。
尉迟恭突然闻到熟悉的酒香,急的“哇哇”大叫,扑上前去。
八郎把酒藏在身后,左躲右闪的,急的尉迟眼睛都红的,一种你再不给我,就跟你拼命了哈!
八郎笑了,揶揄的道。“你不瘸了?”
尉迟愣了一下,笑了“小子,难得糊涂啊!”
八郎笑眯眯的端出来那坛酒,恭敬的给尉迟恭倒了一杯,“尉迟叔父,请饮酒!”
尉迟满意的接过酒,一饮而尽,“啊,好久没有喝到你家的米酒了!”
八郎哈哈大笑,“叔父惦记很久了吧?留下吧。家里足够您喝的!”
尉迟恭脸色一黯。声音低沉,“小子,叔父不想跟你家为敌,可是叔父也不能背叛陛下。一日为臣。终生为臣!叔父宁愿在你这里坐牢。也不想再出去了!”
卢坤站起身来,给尉迟恭深深的行了一个礼,“叔父尽管在这里住下。家里也无需担心,外面一切有八郎!”
尉迟恭举了举杯子,“莫说国事!饮酒!”
卢坤给尉迟恭斟酒,两人吃吃喝喝的,尉迟边说着这里的饭菜真好吃,说着从天灾以来,老德家里的生活也不好过啊!家里的米粮都不够吃,更别说肉了,那都是多久以前吃的了?
说着家里的人也都是一脸的菜色,说着自己的儿子女儿们的婚事,说着自己的媳妇都没有一身新衣过年,说着这些年什么都没有攒下,说自己打了这么多年的仗,如今都厌倦了朝野,还不如当初在家耕田呢!
卢八郎听着这位当初随着李家打天下的开国功臣的家庭琐事,心里不是滋味儿,一个如此功绩的重臣,家里竟然连肉都吃不上。李世民啊李世民,你心里可曾有愧?
卢八郎扶起念念叨叨说着自己在这里吃好喝好的,家里的女人们都吃不上的尉迟恭,把人放到床榻之上,打开门让人送来热水,亲自给尉迟将军擦洗了身上,还给腿上包扎了之后,盖好被子看着人安然的睡去了,才转身离开。
回到书房的八郎,想了想,还是提笔写了一封书信给姐姐,她肯定有办法帮助尉迟家!
至于祖父,当年祖父虽然说要善待尉迟将军,可是如今两军对垒之下,八郎怕祖父说自己妇人之仁!
刚才的房间里面,尉迟敬德睁开双眼,黑暗中看着帐顶,眼睛清亮无比,哪里还有刚刚的醉汉的样子?
选择战败被俘,是尉迟的耻辱,可是只有这样,才能不违背君心,保全家里人,并且不跟自己最尊敬的人为敌!
今日的一番抱怨,是他故意为之,他不希望自己被俘之后,家里因为蒙羞遭到打击,本来就已经穷困的厉害,因为自己的事情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