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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氏毫不慌乱的答,“不错,当初你家房乔确实在庙里救下我家二娘,而且我们说好的也是二娘嫁过来!”话音一转,“可是我家二娘暴毙了,所以我们为了不失信约,用三娘顶上了,可是真?”
房母讽刺道,“谁稀罕你家的三娘,小豆芽一个,还不到十五岁,就是糊弄我们房家罢了!”
崔氏冷笑了一声,“哼,你这么说,那就是皇帝陛下也糊弄你们家了?当时的求婚跟证婚人可是当年的秦王殿下呢?那我们不用说了,直接去金殿上讲理吧? 我到要问问皇帝,我卢家的女儿怎么就糊弄你们房家了?”
房母一听去见皇帝,心里害怕了,嘴里狡辩道,“哪里不能说理,我们就在这里说,让大家伙都好好听听,免得你们卢家一面之词。”
崔氏接着又问,“好,那就在这里说,当年房乔下聘之时,曾当众对天立誓,今生不二妇,可有此事?”
房母翻了一下白眼,“是又如何?你家女儿年龄那般小,难道让我儿独守空房不成? 况且我儿的年岁,膝下空虚,先生个儿子有什么不对,难道要等你家女儿长成人再生孩子吗?万一她生不出来呢?难道要我房家绝后?”
然后冲着老百姓招呼,“大家伙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天大地大哪有子嗣大?我家侄女生了一个儿子,有什么不对?”
老百姓顿时议论声声的,有说房乔不守信的,有说房家没孩子可怜的,也有说子嗣重要的。
崔氏走进了房母一步,直直的盯着房母的眼睛,问,“那你说,你这侄女何时生子的?这孩子几岁?”
房母一愣,嘴里蠕动了一下,没说话,这孩子四岁多不到五岁,怎么说? 心里有点紧张,自己刚才说的太快了,没想到孩子岁数的问题,怎么办?
崔氏轻蔑的一笑,声音朗朗,“要不我来替你说吧,你这侄女四年前生子,这孩子不足五岁!可是我家囡囡给你儿房乔也生了一子,如今五岁多了,快六岁了!而且,你这侄女是跟房乔在我家囡囡怀孕难产之际通奸,才生下的这个奸生子!”
一句话把房母憋的整张脸通红,指着崔氏说不出话。
“啊,竟然是奸生子啊!真是丢人现眼啊!”
“可不是呢?什么时候等不了,偏偏要等自己的媳妇难产的时候跟女人通奸,真是畜牲不如!”
“还嫌弃人家卢家的娘子小,我看不过是借口罢了,看来这房家也不是什么正经人家,怎么就不能跟别人家一样,正正经经的纳妾呀,非要通奸偷人呢?”
“呵呵,这你不知道了吧,娶来了哪有偷来的有情趣?”
“你这坏胚子,快离我们远点!”
……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高,说的也越来越难听,突然旁边的邹涟娘不干了,什么叫做奸生子啊?“你们卢家好生无理,我跟表兄真心相爱,都是那卢氏从中阻挠,不让我们在一起的,我们有了我们自己的儿子,还起名叫了遗爱,如今已经上了家谱!而我也是表兄的夫人,何来通奸一说?”
崔氏根本不搭理她,神马玩意儿,也敢跟自己面前张狂,大伯母郑氏嗤笑出声,“这谁啊?敢这么恬不知耻的跑出来,还跟表兄真心相爱,通了奸生了子之后,才上了族谱的庶子也敢拿出来说,真是没有教养!还夫人呢?那我请教请教你,房乔未和离就给你正妻位了?那可就是重婚罪了!还是平妻位?可有给正妻敬茶?可有官府登记?要是没有。你可就什么都不是呢,不过就是一个跟表兄通奸了的表妹而已!”
一句话引起一片哄笑,小邹氏满脸通红,退了两步。
房母这会儿缓了口气,找好了借口,心里坦然了不少,“哼,要不是你们家的女儿妒忌,悍妇不给我儿纳妾,我的侄女早就是我儿的平妻了。你们怪谁也怪不了我们!”洋洋得意的看着卢家的人。
崔氏哈哈大声嘲笑。“你这老妇,是非不分,我家囡囡早就给你家房乔纳了妾,还是登记造册的。送了聘礼的。如今就在你家里好端端的。你若不信自己去官府查看记录,看我卢家说的真也不真!”回头冲着队伍道,“把木炎一家带上来。好好给房家人认认,这可是他们家姨娘的家人呢!”
木炎一家被带了上来,崔氏指着对面道,“你家木炎如今是房乔的妾侍了,聘礼你们收到了,官册也是登记了的,今后你们就跟着房家吧!”
木炎的父亲不知道木炎的所作所为,还以为主家开恩,给自家一个机会,遂带着全家人跪下磕头,“多谢主家!”
崔氏轻蔑的看着这一家人,“去吧,去找房家的木炎姨娘吧!”
木炎的父亲起身,带着自己的一家人,冲着房母行礼,站到了房家一侧。
房母都傻眼了,她昨日刚回来,还不知道原来儿子已经纳妾了的事儿,这如今弄到无话可说的地步,令她非常的闹心!
崔氏才不管房母如何反应呢,转身冲着百姓的方向高声道,“我家三娘跟房乔金殿上和离,是因为房乔偷人偷到了宫里,我卢家百年世家,礼义廉耻信,我家三娘都学得齐全,皇帝可以不计较房乔偷了皇宫里面的女人,可我卢家三娘不屑,不齿,不愿,才当着金殿之上满朝文武,宁死也要提出和离,可怜我家囡囡肚中孩儿,生生被一杯毒酒给折腾没了?如今连人都不知去向。
我卢家向来以天下计,为百姓计,如今却连一个女儿都保不住!苍天不公啊!”说完,老泪纵横,整个卢家在场的人都抹起了眼泪。
围观的老百姓都叹气了起来,这卢家是好人啊,当年人家把那么精贵的土豆种子拿出来,送给老百姓,还教给种植之法,毫不吝惜,让如今的老百姓都吃的多了一些,可卢家人从来也不让人回报。
如今,家里的女儿却让人欺负到小产离开的地步,真是太没有天理了!这房家也实在太过分了!
片刻的沉默之后,议论声骤起,每个人都说着自己听来的两家的故事,从两人怎么成亲,这卢家女儿带了多少的嫁妆,这房乔成天不回家,宁可长住在宫里,看来是早就跟宫里面的人勾搭上了,听说还是个公主呢,忘恩负义啊!房家一品尚书府上,自己的嫡子没有上家谱,可是一个奸生子却上了族谱,真真是笑话啊!可见这房家的家风本就不好。
各种各样的评论迅速飘散开来,房母跟小邹氏惊惧了,怎么事情变成这般了呢?这下麻烦了,房母刚想拉着小邹氏向后退去,崔氏却不给她们机会想办法,又高声问道,“既然我卢房两家儿女和离了,今日我卢家要取回当日的嫁妆,也是合情合理之事!”
所有在场的老百姓都配合道,“确实合理!”
房母傻了,嫁妆,都在自己的院子里面呢?怎么办?不能还给他们!要不装晕倒吧?
正在这时,房家的大门里面跑出一溜人来,高声喊着“救命!”
这一溜人正是卢萦的陪嫁丫环们还有下人们,绕过房家的队伍,来到崔氏面前,全部跪倒,“老夫人,救命啊!”
崔氏低头问道,“木香,你说,发生了何事?”
木香双目流泪,样子非常狼狈,“老夫人,昨日房家老夫人带着她的侄女回了房府,就把我们关了起来,今日早上还抄走了娘子的嫁妆,我们刚才趁府里侍卫不在,好不容易才跑出来的,老夫人给我们做主啊!”
木香的声音很大,不但卢家听得清楚,就连房家还有那周围的百姓都听得清清楚楚地,顿时引起惊涛骇浪的吸气声,感叹声,咒骂声!一片连着一片。
“这房家老太太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连和离的媳妇的嫁妆也要侵占!”
“哼,你看刚才,她说的一出一出的,肯定是因为想吞了人家卢家娘子的嫁妆啊!”
“也难怪,你们还记得不?人家卢家娘子当年出嫁的时候,那嫁妆多的足足搬了一个月呢!”
“是啊,是啊,那么多的好东西,别说房家动心了,估计就是那公主也动心吧?要不怎么非要弄得人家和离了呢?”
“你可别瞎说了,这里面指不定跟皇家有什么关系呢!可别招惹了官司啊!”
……
148.清点
房母被眼前的情景打入地底了,天啊,这,这,怎么办?可惜,脑袋里面此刻都是糨糊,完全不听指挥的混成一坨了,小邹氏平常耍个心眼儿还行,可是如今这样的场景还真不是她的擅长了。
崔氏则是听了木香的话,怒不可遏,招来了自己的儿子,卢显来到母亲身旁,崔氏高声喝道,“给我取回我卢家的嫁妆,就地点算!让这长安城的百姓亲眼作证,我卢家到底能取回多少东西!”
卢显早就不耐烦女人家的磨磨唧唧了,可是母亲没有发话,自己什么都不能做,如今机会来了,带着卢家的侍卫,一涌闯入房府。
房府的侍卫试图抵挡,可惜卢家的侍卫都是上过战场的,哪是平常之时保卫府邸的侍卫能够挡的住的?三两下子,房家的人就基本上都倒在地上了。
卢显带人非常顺利的进了房府,在木香等人的带领之下,先到了澜心院里面,把剩下的所有的东西都抬了出来,包括床,包括地窖里面的粮食,真真是不留一针一线的地步。
木香偷偷跟卢显说了他们特意放在院子里面的几箱子珠宝玉器还有古董字画等物都被房母拿走了,卢显神秘一笑,道,“不怕!”
带着卢家的人员并没有骚扰房家的下人,直接出了房府,来到空地之处,开始跟卢家的各房点算嫁妆。不出所料,东西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崔氏看了看地上的东西,狠戾的冲着房母一笑。“房家,好!来人啊,把东西直接送到京畿衙门去,就说我卢家要告官,房乔同我家三娘夫妻和离,可是房家却蓄意侵吞卢家女的嫁妆,并且奉上清单,让他们对照我们如今拿回来的东西,让他们仔细照看着这些东西还有单子!如果京畿衙门不接案子,我们就直接去宫里告状。反正当初是皇帝陛下给证的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