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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虚白则埋怨她:“有道是言传身教,你看看你,要拧我也避着点孩子啊!不然你凶悍不要紧,把咱们乖乖巧巧的女儿教坏了可怎么办?”
未料简清越拧完之后,又给父亲吹了吹,这才满是期盼的问宋宜笑:“娘,我现在可以继续玩雪了吗?”
简虚白:“……”说好的跟爹亲呢?
宋宜笑笑得直打跌:“可以了可以了,心肝记住啊,以后要想娘答应你事情,就像刚才那么做!”
见简清越认真点头,简虚白哭笑不得道:“好么,现在你不说女儿偏心了?”
笑闹了一阵,宋宜笑想着女儿既然有简虚白带着玩,那么自己去陪陪妹妹罢,就边朝屋子里走边问:“茁儿呢?是不是在房里?”
“爹把茁儿带出去了。”谁知简虚白道,“爹要跟几位耆老说事情——去之前来咱们院子里看清越,见茁儿不声不响的坐在那里,说她太安静了,这样不好。正好爹要跟耆老们说的事情也不是很要紧,就把她抱去,道是出去走走没准会好点。”
宋宜笑本来以为丈夫是细心,知道陆茁儿身体没有简清越好,这才只带女儿玩雪,没把小姨子捎上。谁知却是新任公公把自己妹妹领了出去,她倒不是不信任简离邈,但看着四周皑皑的景色,难免担忧陆茁儿的身体是否承受得住这样的时令下出门?
简虚白看出她心思,安慰道:“你不必担心,爹带茁儿出门前,特意让人拿了件紫貂斗篷,将她整个人都裹好了的。爹素来细心,怎么也不会让茁儿冻到不是?”
宋宜笑这才松了口气,又对丈夫使个眼色,转头朝廊下道:“铃铛你来陪清越堆会雪人。”
示意铃铛拖住简清越,夫妻两个进屋坐下后,她把简夷犹来请芸姑的事情说了下:“我方才就是去跟大房说这事了。”
“既然大伯母已经在管了,那咱们就这样吧。”简虚白沉思了下,道,“不过大房其实也没分到多少东西,他们那一房子弟还多,叫大房出这药钱也不好。回头我找人去辽州城里的银号提些银子出来,买点首饰什么的,你找个理由送去给大房。”
宋宜笑闻言非常惊讶:“就算大房是庶出,可究竟是长房——怎么会没分到多少东西?”
哪怕简平愉偏爱简离旷,但大房到底伺候了他这么多年不是?
而且简家发家也有好几十年了,再怎么自谦,作为简平愉的亲儿子,也不至于连几副药钱都心疼吧?
简虚白嗤笑了一声,道:“你忘记那天从祠堂里出来后,爹堵二伯的话了?简家祖上寒微,祖父出头之后,又赶着顾相这个对头,两人根本就是一路斗上去的!听说那会谁家下人穿件半旧绸衣,都要被对方弹劾——所以慢说贪赃受贿了,连已成定例的冰炭孝敬都要小心翼翼的收!”
这对政敌掐成这样,顾韶也还罢了,他是洪州顾氏宗子出身,后来又做了家主,锦衣玉食理所当然,也没人觉得他奢侈乃是受了贿赂来的;可简平愉不一样,他都不用往上推祖宗三代,他爹娘就是活活饿死的!
如此家境,若非娶了燕国太夫人,估计佩块好点的玉都要被怀疑私下收了什么好处!
“所以姨祖母说的一点没错,别看祖父曾经位极人臣,其实他根本没攒下多少家当——然后大部分家当就是燕国公的爵位以及燕国公府了。但这两个又不可能拿出来分!”简虚白道,“而嫡祖母当年下嫁之举不被父母赞成,所以整个陪嫁满打满算也才十几万两银子罢了,这中间很多都还是古董、首饰之类不大好折现的东西。这些东西,大房都是没份的!”
宋宜笑想了一下,她出阁后简虚白把燕国公府的公账交给了她——整个燕国公府及名下产业折起来,不过二三十万两银子。
当然辽州这边的祖产,以及简离旷父子手里的东西,她是不知道有多少的。
但既然简平愉在任时被顾韶盯得那么紧,想来这两处加起来能有十万两就不错了。
照整个简家有四十万两银子的产业算,燕国太夫人的陪嫁,只有简离芝以及二房、三房能分,这十几万两,就当十五万两扣除,三房人共同分的产业,只有二十五万两。
大房虽然是长房,但考虑到嫡庶之别,估计也拿不到双份的,算他们分到十二万两银子的家产——对于普通人家来说不算少了。
但想想大房现在虽然只两位庶子,可孙辈却已经有七八个,以后肯定还会更多。若干年后大房再分家的话,那时候轮到各个子孙头上又能有多少呢?
这么一算,倒也难怪简虚白说大房要精打细算了!
“那你去买首饰罢。”宋宜笑目前的私房都比整个简家的资产多了,自然不会小气,闻言颔首道,“正好马上就要过年了!”
夫妇两个说完了此事,都站了起来,宋宜笑要进内室更衣,简虚白则去庭中陪女儿玩——不想一个大房的丫鬟匆匆而至,说是高氏请三房都去一下大房,因为:“三公子说既然已经分了家,祖宅又说好了由大房继承,他再住这儿也不好,打算去辽州城里找房子住,争取年前就搬走!”
第四百十一章 搬家
简虚白夫妇打发了人去找简离邈,自己则先到大房探听消息。
他们到的时候,简离忧正在拍着桌子大骂高氏:“你这个蠢妇!爹跟二弟尸骨未寒,我们男人忙着料理丧事也还罢了,你一个妇道人家竟也不把后宅看看好!夷犹膝下统共就这么一个孩子,染了风寒你竟都不知道!还有什么脸做大伯母!”
高氏则哭诉道:“爹跟二弟双双没了,来往吊唁的又不是只有男客,我虽在后宅也不是闲着的!何况你我一块侍奉爹跟前这许多年,爹又素来厚待晚辈,跟我生身之父一样,爹去了,我能不伤心吗?你问问夷岷媳妇她们,这两日,我就是在内室,眼泪可曾停过?恍恍惚惚的也没听底下人说起,哪晓得夷犹那边出了事情?再说我一听阿虚媳妇讲了事情,就马上处置了啊!”
“还敢顶嘴!”简离忧“哐啷”一下砸了茶碗,喝道,“要不是你怠慢了夷犹,二弟都还没入葬,眼看快要过年了,这种眼节骨上,他至于要搬走?!必是你没做好,方叫他觉得住家里还不如出去住!”
高氏闻言,站起来就要去寻。死:“天呀!这可是天大的冤枉——我多少年没见侄子了,那还是大长公主的爱子,我怎么会存心对他不好?夫君这样说我,这是要我去死啊!”
说着看了眼四周,对着厅中柱子就一头撞了上去!
简虚白见状忙上前拦住高氏,宋宜笑也赶紧劝:“大伯、大伯母,这是怎么了?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不成吗?闹成这样,叫底下人看见了也笑话!”
“二弟的后事还没办好,夷犹就打算搬走,这不是在骂我们这做伯父伯母的亏待了他,又是什么?”简离忧疲倦的叹了口气,眼眶也红了,“然而族里多少年都没发生过今年这样的大事了,上上下下实在有点手忙脚乱——你们伯母说的也是实话:我们绝对没有存心苛刻他啊!”
——其实简离忧夫妇对于简夷犹要搬走这件事情,本身是没所谓的。
一来伯侄之间没有长年相处过,大房自己又不缺儿子孙子,感情有限;二来家都分了,侄子要搬走,也在情理之中!
但现在不行。
现在简平愉刚刚入葬,简离旷还在停灵呢!简夷犹这会就提出走人,传了出去,谁能不议论他是被欺负被排挤,以至于在祖宅过不下去了,才不得不走?
倘若简夷犹没有一位大长公主的亲娘,简离忧夫妇为了对三房示好也懒得去哄他,可为了给大长公主交代,他们自然不能就这么撒手不管不是?
这会简离忧骂高氏、高氏寻死,其实也是做给众人看的。
简虚白夫妇心里清楚,所以劝了一阵,见简离忧夫妇渐渐平静,简虚白就道:“爹今儿个去族中耆老那儿了,趁他还没回来,不如我去跟三哥说一说?”
大房夫妇只求不要叫晋国大长公主恨上,对此自是求之不得——反正简虚白也是晋国大长公主之子,即使兄弟两个说着说着吵起来甚至打起来,横竖都是晋国大长公主的骨血,就让大长公主头疼去吧!
宋宜笑见状也站了起来,道:“我去看看沈姨娘跟他们的孩子?”
“也好。”简虚白本来想一个人去的,闻言想了想也就答应了。
夫妇两个出了大房,到了简夷犹住的翠望轩,却见皑皑的庭院里冷冷清清,若非屋檐下挂了长长短短的冰棱,都要以为这地方没人住了。
“三哥在么?”沿着抄手游廊到正屋,叩开门后,见是个婆子,简虚白问了句,那婆子诚惶诚恐道:“公子正同姨娘在里头说话!”
她回答时,里间已经听到动静,简夷犹抱了孩子走出来,后面跟着沈绮陌——简夷犹见弟弟弟媳上门也不觉得奇怪,没什么表情的问:“什么事?”
“听大伯跟大伯母说你打算搬走?”简虚白扫了眼四周,宋宜笑忙上前伸手:“三哥,你们兄弟说话,我帮您抱着侄子吧!”
简夷犹瞥她一眼,却将孩子交给了身后的沈绮陌。
宋宜笑见状颇为尴尬,讪讪的缩回了手——简夷犹道:“去厢房说吧!”
他们兄弟走后,沈绮陌将孩子交给丫鬟抱进房里去,命人沏上茶水,有些不好意思的赔礼道:“诚儿有点重,表哥是怕累着您!”
“孩子叫简诚吗?”宋宜笑横竖对简夷犹印象不好,也不在乎更讨厌他一点,闻言随便点了点头,道,“我们都还不知道呢!”
沈绮陌道:“大名叫简诚之。”顿了顿,“是老国公起的名字。”
宋宜笑的女儿是太皇太后赐名,闻言自然也没什么嫉妒不满的,只道:“这孩子还小,保暖上得注意点,不然老是风寒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