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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那你先告诉我你这次运来了多少斤丝?”一斤丝撑死了有个一百文的利润,只要她告诉了他斤两,他还愁估不出大致的数目。
“一百五十斤。”甄肥肥这次回答得很爽快。
“呵呵,不错嘛,跑一趟苏京城就赚了十多两白银,够你们家花上好长时间了。”
“谁告诉你我赚了十多两银子啊?”
席元龙不解的拧眉,难道是他猜多了,太看得起她了?
“哈哈!你绝对猜不到我赚了多少……”甄肥肥伸出两只肥糯糯的手,在席元龙面前翻了翻。
“噗——三十两?”怎么可能?就算是那些丝厂的大老板,一斤丝也不可能有两百文的利润。
“这个嘛,说不难也难,说难嘛也……还是有点难,不过得看你碰上的是谁了。”
“什么意思?”她莫非是用了什么骗人的法子?都说无商不奸,难道她也是……
“哎呀呀,你这什么表情,活像我是个大奸大恶之人似的。放心,本姑娘心地善良着呢,只是遇到某些人,看不顺眼,占了她一点便宜不算太过分吧?”
“哦?怎么占便宜的。竟能被你占到那么多?”
“还不是那个老板嘛,小气吧啦的,还专喜欢欺负我们这些小贩子。价钱本来都谈好的,货也收了,等秤货的时候忽然来了个大主顾,有了大鱼了哪看得上我们这些小虾米。咋办呢?干晾呗,让我们在那坐着瞎等,好让我知难而退。
态度是出奇的差,我要是不跟他赌口气我真的走了,反正现在卖丝也不只他这一家。还有他那个婆娘。哎呦,我的乖乖,那架子端的,整的一个我们都是她的奴隶似的。
或许是想在俺们面前充充大头或者施舍施舍咱们吧,说要来秤我的丝。老实说,她本想着能看到我感激涕零的表情的,但是不好意思了,我只给她一个面无表情。等到称秤的时候。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那个老板娘根本就不认得秤!啊,不,也不该说她不认得,只是她不晓得前面和后面的那个索哪个代表公斤,哪个代表小斤……”
“可那么大的差别估都能估出来啊?”这有点扯了吧。
“嘿嘿,谁叫她眼珠子长到头顶上。有时一袋丝干脆就称了两次……”虽然很不可思议,但是你得相信这个世界上什么样的人都有。尤其是那些自以为高高在上的人,发生这种事就更加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席元龙端起茶杯,轻抿了口。
“这么说你就笑纳了?”
“不笑纳还能咋的?我说老板娘你秤错了。你给我算多了。她立马给我吼了一句,你说什么。我秤错了?我秤的货比你放的屁还多!你说我能咋的,我还能咋的?!”甄肥肥惟妙惟肖的学着老板娘的话。边说边磕着手窝,啪啪直响。
“不咋的,她给你你就收着,哪怕她把一家厂稀里糊涂的算给你了你都可以接着。”
“耶嘿,这么说你是同意我的做法了?”
“不然还能怎样?对了,既然你手头上有钱,那么我就不用操哪门心子了,也不用急着将小吃食收益分成给你了——”
“操哪门心子?你干甚要操心子?”
“你们家前段日子不是做了新屋嘛,做那么大一间屋,对你们家来说应该够呛吧?”
“耶?你咋知道?孙管家不是说你这一个月都是在苏京城,没回去过嘛?就算回去了,我家做房子对你是多大的点事儿,你从哪儿听来的?还能让你这么上心,竟然还操起心来了?”甄肥肥的确有点惊讶。
“怎么办,这个问题真不想回答,怕你听了会得意。”席元龙懒懒的伸伸腰,斜坐在椅上。
“额呵,那么我更得非听不可了!”甄肥肥眼睛泛着光,双手趴在桌上直盯盯地瞅着席元龙。
“好啦,得意就得意吧。”席元龙坐直身体,整理整理衣衫,酝酿了下嗓子。嗯,搞得蛮慎重的样子。
“你的事迹码头上都传开了,有褒有贬,快成一个传奇了——”
“事迹?传奇?”妈呀,这是属于腕的专有词汇啊!
“对啊,说什么老马家的丫头……男人志,英雄胆。咳咳……还有一颗不耐寂寞心——”
“什么?”甄肥肥的脸刷地红了,忽的一下又变青了,马上又变成紫色的了。
不甘寂寞?喔!从以前到现在,她最讨厌听到这个词了。
要知道她从来都是耐得住寂寞的好吗?活了二十年,就交了一个男朋友,不,是个骗子。
死党们整天在她耳边提什么男友男友,又是托人介绍、联谊啥的,她可一样都没做过。要知道,她的心里可纯洁着呢。
她一直认为一个人啊,一辈子交一个男朋友就够了,那个人就是自己未来的老公!当然,这似乎有点不太可能,那么就更加得慎重了。
令一方面,她不想到处找什么男朋友,对男人也没那么大的兴趣。比起交男友,她更希望能学点实用的东西,赚点钱,带着家乡老区致富。
曾记得家乡的一位老大妈说过这样的一句话:“女孩子甭愁嫁,男的还有可能娶不到老婆,女的嘛,只要你是个母的你就能嫁掉!”
嘿嘿,这句话给了她多大的鼓舞啊!她放心大胆的打着光棍,过着她悠闲恣意的单身小日子,完全没操那个心,也没刻意的追求什么。
怎么到这儿来了,竟摊上这么个难听的名头了呢?!
她除了将阿旺领回家,也没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吧?不是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嘛,他们何曾看见过她与阿旺有点啥?是牵了手眉目传情还是亲了她的肥脸来着?
又或者看到她不守妇道或是红杏出墙来着?都没有吧,可不带这么冤枉人的啊!
席元龙没理会甄肥肥脸上不断变幻地神色,径自说道:
“汉子们都在说啊,这老马家眼看大门头子就要倒了,哪晓得横空窜出个胖闺女。这儿忙活一下,那儿抓一爪子,窜到这滴,又蹦跶到那滴!能吃苦,能流汗,肩够硬,胆子够大,脸皮也够厚。苦弄苦弄着,唉呀!一不留神,还真把一个家子撑起来了,活得人模狗样的!”
喔天!这到底是夸人还是损人?tn的眼红了就直说,用得着话中带粪嘛,听着刺耳!
“老实说,刚听到他们说你做了一大厢屋我也有点不相信,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这个女人似乎总能做一些不可思议令别人难以想象的事!她做的事,别说其她的女人,就算是一般的男人都做不到!
…………
一个原本大字不识半个的女人,忽然出现在他家院宅之中,信手便能写出绝对!
一个原本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懒妇,陡然出现在他家的码头之中,举手投足间张显着非凡的力量!
一个终年懒散在家歪在床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不孝女,悄然蜕变,破茧成蝶。翻山踏水,勤劳苦干,山穷水碧间留下她疲惫的剪影,微风细雨中传递着她惮精为家的一片赤诚!
一个原本不知苦为何物委屈为何物的独女,孤独站在角落里,受尽冷眼和嘲笑,只为寻找着那生命里的一点曙光。
挫折没有将她压垮,嘲笑侮辱没能压弯她的脊梁,她毅然屹立在太阳初升处!
他知道,只要她没有倒下去,她终究有一天能走出禁锢她的藩篱——
…………
这样的女人,这些事!他不知道别的男人能不能做到,最起码他席元龙就做不到!(未完待续)
第七十七章 午后小楼三两事
第七十七章午后小楼三两事
“嗨嗨!老席,不过什么呀?你发什么呆馁……”甄肥肥不停地在席元龙面前挥舞着肥手,终于将席元龙从自己的思绪里拉了回来。
“不过我相信你终究一定能够把房子做起来!”不知为什么,他就是相信这个女人可以。
“喔,你这么相信我啊?唉,老实说,做个屋子也真是不容易,把我的家底用得都好或是了——”
“好或是?你没扛一屁股债啊?”这女人还真有她的!做那么大一厢屋,不仅没有扛债,还有一点结余是吗?
“哪啊?这不到了这会儿,买头进屋的肥猪都买不起,还是跟人赊账的,就等这批货卖钱给她了。”不过这批货比自己预期的要多了十几两,这么一来,家里还是可以结余不少的。
“你这是在跟我哭穷吗?”席元龙好笑地问。
“啥?哭穷?跟你哭有用不?要是有用的话,我大声点哭,看看你是否能多给我点……算了算了,我不跟你乱扯了,说正经的啊。你那六十两我一时半会儿的还还不了,先欠着,不过你放心,三个月之内一定还你,而且一个子都不会少你,行吧?”
“不行还能咋的?就算是把你卖了也卖不到六十两啊——”席元龙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说道。
奇怪,甄肥肥这次没和他争,只是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对了,老席,你长期在苏京,你晓得在哪儿可以弄到天麻子吗?”前些日子听人家说收什么天麻。这不这季丝也快结束了,也是时候开发点其他的财路了。
“天麻子?你要那东西干嘛?”这女人,又要捣鼓些啥?
“还能有啥,种呗!”甄肥肥怕他太笨,赶紧加了一句。“为啥种?当然是为了卖钱啊!怎么样,都明了吧?”
“你会种那东西吗?”他可记得马回村甚至是上家唐还没人种那东西。不过在大禹的某些地区倒是专门种植天麻茯苓这些东西,难道这个女人又要想开个先例,在这种天麻?
“会!不会我干嘛在这拉呔?”笑话,前世她老妈可是收天麻的好手,自家也曾种过大片大片的天麻。而她从小就是泡天麻水澡长大的。她会不会?
不过她想改变传统种植天麻的方式,那种传统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