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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听话……再不听话……哎呀!体内越来越涨了,他想,她刚才在撞过来的时候,一定朝他体内泼了一桶油。不然,干啥他的火苗蹭蹭地直窜呐!
就在我苦苦支撑,在火海里打着滚的时候。偏偏她还在那儿不老实。脑袋像个半夜摸进人家菜地里的歡子,不断地在我怀里拱来拱去。她散乱的发丝摩擦在他敞开的胸口上,痒痒燥燥的。
真想就这么的将那个乱动的脑袋甩出去,可是他心里……好像……似乎……大概……真的不怎么想。
算了,她喝醉了,我一个大男人,没必要跟她计较……她要是想拱就由她拱去吧!
我说得很大方,可随着她下一个动作袭来,我身体止不住地颤栗了。
嗷!我真笨!一而再再而三地犯这种致命的错误,竟会忘了她有一口出奇好的利牙。
兴许是她看脑袋拱了半天没什么反应,便将心思动到了她的牙齿上来。谁叫她除了这两个地方还有一丁点可怜的杀伤力外,其他的地方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呢!
我的胸口很平,很结实,可怜她的脖子拱得都酸了,还是不能夯动我半分。听着她梦里懊恼的嘀咕声,我犹疑了一会儿。暗恼自己行事太过火,竟然没让着她点儿。哪怕她朝前拱的时候,就算那小得轻飘飘的力量对他一点作用都不起,他可以看在她的份上往后退那么一点儿啊,真是!
我丝毫没觉着自己心里的想法有多奇怪,还是不正常,只是我的嘴咧得都快僵掉了是事实,我的脸笑得都快抽筋了也是事实——
一点作用都不起?抱歉,这句话希望你们没有听进去,不然害我说谎可就是你们的过错了——
事实上,她每拱一下,我的心底便多颤动一分,头顶上便多冒出一点细汗……从未有过的感觉让我像个傻子一样僵在那里……傻得我几乎没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她接下来的动作……
傻子?
是的,你没听错,这并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这本就是我应该说的话,我应该做的事。
反正我这会儿全然是个呆子,除了心里在燃烧和飞快的跳动外,我整个人处在极度的慌乱和蒙头转向中。我想,现在哪怕她只是轻轻挣一挣,就能逃脱我的钳制了………………
好在,她专心埋在我怀里,磨着她锋利的牙,盼着早点下手,又何来的心思注意起来我的变化?
好了,等她在那儿磨牙去吧,我想再说说我的事——
不要觉得这是我不好意思了,所以在这花时间跟你们解释,我只是想说……这些都是我心里真实的想法,你想怎么样都成,但先听我讲完。
我懂,我是个傻小子,大家明面上喊我旺哥儿,但是有许多人都叫我“傻旺,傻旺,傻旺,傻旺?
可人们常说傻人有傻福不是!要不,我哪能娶着我媳妇儿!
在有些事上,我可能笨点,但我能学!一回生两回熟,有什么东西学不会的?别看我这会儿只是在这干杵着,浑身直犯浑,可等我…………
况且,仔细想一想,我也没什么好丢脸的。要是今儿晚上是你们面对这种事,而且还跟我有相同的经历的话,你就不会笑我了——
正当我纠结于下一步要怎么做,身体里的火要怎么扑灭,还有烫得能蒸饼的脸上的热要怎么散掉时,她的牙磨好了。
我起初并未在意,想着她定会咬不到我,就算是咬到我,顶多留一排小牙印,并不能将我怎么样。然而,我却不知道。“后果”会这么的严重!
……………………
如果要不是迷迷糊糊中还记得趴在他胸口上露着牙左一口右一口咬他的人是他的媳妇儿,他想他会一个猛子将她甩出去,并且将门插上,再也不让她进来。又或许是彻底制住她,也像她这样咬她试试,看看她受不受得了。
不过后一种,就算是她同意我这么干,我自己也是不许的。不是我媳妇儿?那咋照?哎哟~~看我说的是啥傻话。好端端的,咱举这样的例子?
总之一句话:媳妇儿的胸口只准他咬一样,他的胸口也只准媳妇儿咬——
我的心思反复在这句话上绕着,很快又将我绕晕乎了。要不是胸口猛然传来的一痛,我或许还在晕乎。
她不知咬到我哪儿了,竟然不似刚才那般打打把式,还落到实处了!
哎哟~~真痛~~怪了,下手这么狠,还真生上气了?
只是令我感到好奇的是,我已经说过了,我的胸口很平,也很结实……她一口子这么咬下来,没听到她吆喝,反将他给咬疼了?
我顿住心思,想想胸口到底是哪块痛…………
“噢!”要不是此时躺在床上,我会自个儿把自己插成一颗倒栽葱。
小腹没落伤,除了一两口口水,牙印都没留下一个。
脖子到肩膀处,很庆幸,不止牙印,口水都没有留一口。
独独……独独……
我的脸霎时烧得厉害,心底的火被无边无际的大风一刮,直窜向云霄。有种冲动深深矍紧了我,要是我再想不到一个好法子,兴许我可能会就这么被烧死…………
我都这样了,她还是没放过我。
我近乎哀怨了,我想要是可以大不了我朝媳妇儿认个错——
媳妇儿,你太强了,小的弄不过你,我输,我输成了不?
她咬了两下后,甩甩头,把头抬高,深吸了一口气。看来我平坦的胸膛闷坏她了,这下子她应该学乖了,不会咬我了。我庆幸又无比遗憾的想。
谁成想,她竟会那么块地“回归原位”,与先前不同的是,这次她不是伸着牙咬,而像是吃糖一样的——“裹裹”,顺便还“嚼嚼”。
一瞬间,脑子整个跟雷劈中了似的,心底窜起的滔天大火直直推着我朝她压去…………
她这下才彻底翻不起浪来了!
……………………
☆、第二百二十五章 一睡一醒一双人
第二百二十五章 一睡一醒一双人
阿旺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冬末初春的朝阳,像牛车的轱辘那么大,像融化的铁水一样艳红,带着喷薄四射的光芒,坐在东方的岭脊上,用手撩开了轻纱似的薄雾。
金灿灿的朝晖,渐渐染红了东方的天际,高高的公鸡尖被灿烂的云霞染成一片绯红。
阵阵微风,吹散云雾,太阳欣然露出笑脸,把温暖和光辉洒满湖面。
他的脸上盛着太阳般温暖煦和的微笑,双手枕在脑后,透过屋顶的那两张亮瓦,欣赏着朝阳飞舞、日辉倾洒。
真是一个好日子!
好暖的朝阳,冬日里有这么暖的日头,倒也不多见。只是这暖,究竟是缘于太阳,还是缘于他的枕边人?
阿旺再一次转过头,注视着她那个大半个头都蒙在被子里的媳妇儿。这已经是他醒来第六次看向她了,似乎看什么都能想起她来,一会儿不看就想得慌。眼睛仿佛有它自己的意识,不听从他的支配,自动往她那儿瞟。
或许是怕看到她会令他一个劲直想昨晚上发生的事,这无疑让他觉得羞涩。一想到昨晚那么反常、狂热的自己,阿旺就紧张得不能自已。他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那么狂热的一面,折腾到大半宿,才在天蒙蒙亮时意犹未尽的圈着她的胳膊睡着了。
若不是记忆中残留着几个深刻的片段,若不是她身体上遗留的痕迹太过明显,他很有可能会把它当成一个疯狂的梦!
想着想着,心底又涌起昨晚那熟悉的渴求,怕一时按捺不住自己,只得强行把眼睛从她身上挪开——
可要是不看看她,他心里又没着没落的。
即使,每一次,他都未能看到她的脸。
她很怕冷。一到冬天,不管被窝是暖是热,她总会把头放在被窝里。像独自过冬的小狗般蜷紧着身子,窝在大床正中间那一小块。
大床的四周都是凉的。只有她身体那一小块散发着一点点可怜的温度。这曾是她自个儿形容自己睡觉时的可怜景象的。
冬天睡觉,越冷,便越要伸直腿,同时还不能乱动。这样,你开始可能会冷一点,但只要你不动,被子招得好好的。总会慢慢暖起来。但是你若老乱动,又蜷着腿或是把腿拱起来的话,那么你就有可能冻一整晚了。
山风凛冽,刺骨的寒风从门缝、破损的窗户纸上吹进来,直刷刷刮到人的脸上,让人睡不安生。于是,宁可在空气不畅的被窝里埋着,也坚决不要露出头。
这里面的人就有她!
冬天刚来的那会儿。她就给一家老老小小每个人床上多置了两大床被子。垫两床,盖两床,大板床上底下压的稻草也总是三不五时的抱出来晒过。每天早上起来却还是听到她苦着脸说一夜没睡暖的可怜模样!
毛毛成了她的“救命符”,被她哄着晚上去跟她睡,而且还要一个笼子。毛毛“嫌”她晚上蜷腿睡,被子夯着冷,宁愿一个人睡个被料笼子。她就不知从哪儿淘来一些好玩漂亮的小饰物来哄她,每次一哄一个准,把毛毛拐进了她的被窝。
阿旺想起前些日子她整日捧着一堆东西追在女儿屁股后面让她跟她一起睡的样子,仰着脸又笑了。
不过,听毛毛说,她娘的威力实在太猛。无论她晚上怎么抱紧她的腿不让她蜷起来。抑或是把她头上的被子拉上不让她蒙着头,但每回隔天早上起来,又会看到她娘那副“不争气”的样子。
结果,毛毛不仅没能将她娘的坏习惯别过来,反而自己为了不想晚上冻死,只能配合着她娘更紧地蜷到被窝里。无限向她娘靠近——
因为她比谁都清楚:她娘的床铺只有她娘身子旁边那一小块是暖的,其他的绝对能活活冰得死个人!
每每毛毛跟她抱怨,她总是讨好地摸摸她的头,拍拍她的背,顺便再捏捏她的小脸、露出一脸不太好意思的赔罪的笑。奇怪的,这看似不怎么灵的一招,独独对那个丫头管用得很!
阿旺皱皱眉,眉宇间泛着丝丝的疑惑。
转而,他忽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