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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甄肥肥一想起这个,人又开始飘起来,一早因为那封信而沉黯的心情也莫名的好了起来。
没错!有事就去解决,像个缩头乌龟在这里躲着等消息,不是她甄肥肥的风格!是祸是福,有没有挽回的机会,不努力又怎么知道?!
“好!”甄肥肥忽然来了这么一嗓子,把阿旺吓了一跳。“本姑娘现在就杀到苏京去,管他是缺胳膊还是断腿的,都给他接好罗!要是接不好,咱照顾他一辈子。要是他还不干,大不了我马财财陪一条腿给他!”
甄肥肥说完后,又很戏剧性地摸了摸自己的腿,那眼神中有着说不出的留恋与不舍。
“缺胳膊断腿?”阿旺恶寒。
“啊啊……没啥。”甄肥肥发觉说漏了嘴,赶紧闭嘴。将手中的碗一把放进阿旺怀里。“这个你把它端回去,我这就收拾东西去——”说完就朝屋里跑去。
“小心点,天还在下雪……”
还没来得及喊住她,甄肥肥就消失得没影了。
阿旺望着手中的碗,嘴边渐渐勾起一抹苦笑——
怎么办?她还没走,他就后悔了?
…………
☆、第一百七十二章 一番戏言订情缘
第一百七十二章 一番戏言订情缘
甄肥肥已经走了十天了,这十天里没有一点消息,也没有带过信回来。二老叨叨念了好几次,星星和毛毛每天放学都到大傍路上去,看看娘亲回来没有。
阿旺手中拿着两块木板,用小锤子钉来钉去。天冷了,二伯还没有火熥,昨儿二伯来找老人,阿旺看了就想着也给二伯做个火熥出来。
家里几个人每人都有一个火熥,就连不怕冷的他,也在她的强烈要求下给自己打了一个。
她似乎总是这样,每件事都能考虑到他,算他一份。即使火熥对于他是个可有可无的东西,但是烘着她硬塞过来的火熥,还是让他由衷地感受到了温暖。
她是个怕冷的人!只要起了床,手上总要捧个火熥。耷拉着脑袋眯着眼枕在火熥盖上,那样子真有说不出的慵懒和惬意。平日里起早了,老妇人只铲了一炉火,她甚至还会不顾形象的与星星争火烘嘞!
真没有看过像她那样的娘,一点没有做娘的样子,与小娃“没脸没皮”的闹,还丝毫没有相让的意思。但值得庆幸的是,在教育孩子方面她从不轻忽,虽然算不上严苛,但总有她自己独特的一套。
轻轻抚摸着手中的两片木板,阿旺的目光跳到了远处——
她现在怎么样了?……她好不好?虽说她那副性子,在哪里都认识不少的人,也有人照顾,但始终外面不比家里。天气这么冷,又整日奔波,没有火的她,这会儿兴许正在苦恼的顿脚吧?
…………
“快点开……快点开……喝了快点好……快点好……”
一间简陋的小药房内,甄肥肥边擦着汗边扇着小扇,嘴里念念有词。在她的身前。有个半人高的炭炉子。炭炉子上嫁了个药罐,在甄肥肥两个时辰的努力下,药罐子里终于咕咕地冒起泡来。
甄肥肥捶着酸疼的腰,放下小扇。然后拿起一旁的抹布,将药罐里的药汤倒进碗里。
“这是最后一副药了,喝了这碗,吉哥儿应该没事了……”甄肥肥自言自语地道,软糯糯的手在脸上一滑,黑迹在汗水的涂抹下,花了一大片。
到苏京已经十天了。这十天里,她哪里也没去,一心在医馆照顾吉哥儿,也算为他尽点力。吉哥儿摔得虽严重,但幸好没摔断腿,再加上张杏林张大夫的妙手回春,服了这最后一贴药再好好修养应该没事了。
这些日子她一直没有露面,一个是想看看情况再说。另一方面也是不想乱了自己的计划。况且就这样出现在吉子面前,她就是有一百张嘴也不知该怎么跟他说了,到时候别说吉子不明白她的这一番苦心。更有可能牵连到菜花,事情闹到后来反而不好收拾。
张大夫是个古道热肠的好人,知道她有难处,也不为难她,只是让她在药房里帮煎点药、切点药草。
不过这样也不错,趁机还能跟张杏林张大夫学上个两招。将来要是有什么小病小痛的,不用花钱看大夫了。
将最后一贴药郑重交到张大夫手上,又再次向张大夫确认了几次吉哥儿是真的没事了,得到他肯定的答复后,甄肥肥才在天黑之前赶回了“财财车行”。
书生蔡、张勺、莫离、老管家黄忠见大老板到来。表现得很慎重。就连莫可,也“恩赐”地朝着她的方向看了两眼。她一进来,就被几个人请上了楼休息,而他们几个呢则屋里屋外的张罗着。甄肥肥被他们这一出弄得有点摸不着头脑,似乎直到今天,她才有一点当大老板的自觉。
吃过晚饭。甄肥肥也没管案上数十天没整理的账本,洗洗便睡下了。
累了十多天,得知吉哥儿没事了,总算能睡个踏实的好觉了。在家里,每次上床之前总会弄个热水瓶子捂捂床,等捂暖了才上床。有时还有星星和毛毛俩个软绵绵的小身体帮暖被,往往一夜睡到大天亮。
在张杏林张大夫那里,由于条件的限制,心里又有着事儿,一直没睡好觉。今儿晚上被子依然那么冷,但是累到极致,也顾不上那么多,倒床便睡。等一睁眼,已经是第二天午时了。
莫离啪啪甩着小算盘踱到了甄肥肥身边,望了望一桌丰盛的酒菜,嗅了嗅鼻子。
甄肥肥好笑地瞅瞅他,替他拉开凳子,莫离这才满意地坐了下来。
“真让人嫉妒。”莫离单手撑着头,偷偷伸出两根小手指,迅速地从桌上移走了一个鸡翅。“这东西,一个月咱们才能吃上个两次!”
“哦?”甄肥肥倒也不在意他的举动,反而纳闷道。“谁敢难为我们的莫离莫小老板,要吃什么东西尽管跟张勺提去,他还有那么大的头敢短了你的?”
这个莫离,别看他一副小娃娃模样,小脑子可活络了。听席春香来信说,莫离跟在她后头学得很认真,什么事只要上了手,进步就很快。有时候有了不懂的地方,还专门上她家缫坊请教她来着。
为了这个车行,小家伙是尽了心的。甄肥肥听到这颇为感动,也庆幸自己没有挑错人,找了一个做事认真、潜力无限的好孩子。
“哎,这还不都是你害的!”莫离见甄肥肥在他拿第一个鸡翅之后没有什么反应,又光明正大地拿了一个鸡腿。
“那个掌勺的和那个书呆子,还有那个脾气闷不溜秋的老黄,偏说咱们是下人,帮主子干活,不能老花主子的钱……特别是那死书呆,把钱掐得可紧了,我就是从他那儿拿钱买串糖葫芦都得磨好半天,完了还得记账馁……”
“呵呵呵!书呆这么做也有理,要是真任你拿我的钱,我的小金库还不迟早给你这小鬼掏空了。”
“且!还以为你这老板有多大方,结果连串葫芦都舍不得给我买,亏我还死心塌地的为你卖命……得!算莫某我失策,跟了你这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老板。”
“好了,别抱怨了,舍不得给你买葫芦,给你个大猪蹄行了不?”甄肥肥不客气的将一只猪蹄塞进莫离嘴里,堵住他喋喋不休的小嘴。
尽管莫离说话老气横秋的,但是言行举止总带着一股说不出的稚气,还常常噎得人说不出话来。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钱财是小事,但坏了规矩可就麻烦了。所以啊,小鬼,你要悠着点,别栽在这种没有意义的几文钱小事上,到时候折了自己的小英名,多冤哪不是?还有啊,回头我招呼张勺和书呆手下厚道点,多给你们加点伙食。要是生意好的话,让你们去来鹤楼吃大餐去,行不?”甄肥肥有点哄小孩似的说道。
莫离撇撇小嘴,没有反驳。他不得不承认,甄肥肥这么说,自是有她的道理。
她如他一般,不是一个爱守规矩的人。但是显然,在这方面她要比他高一筹。她知道什么时候该遵守规矩,什么时候可以卸下束缚,想咋的就咋的,照着自己的性子活。
“嘿不对不对……”甄肥肥突然放下碗筷,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问道。“你和你老爹不是有工钱嘛!再加上奖金,攥了应该不少了……干嘛不用啊,难道是留给我们的小鬼将来讨老婆?也对也对哈,小鬼大了,是时候也该交个小女朋友,过上个几年也可以讨房媳妇了……”
甄肥肥自说自话地点着脑袋,另一只手就像是在给猫挠痒痒似的,一下一下点着莫离的脑袋。
莫离满脸黑线,鼓起小嘴,一手甩开甄肥肥的爪子。
“嘿嘿!小鬼,你家老板我可是有个闺女哦,好好过来拍拍我的马屁吧,说不定我会找个机会让你们见见滴!……嗬!不敢兴趣?……我跟你讲,她叫毛毛,长得可齐人了。今年八岁,过了年就有九岁了,聪明伶俐、体贴懂事、善良可爱、尊老爱幼、机灵好学、团结友爱……”甄肥肥开玩笑开上了瘾,学起了村里妇人常玩的把式,逗起这些半大点的孩子来。
甄肥肥小时候也曾被人这样逗过。那时候上姑外婆家去拜年,姑外婆和其他几个婆婆老是在她耳边说些有的没的,说是让她以后给她们中的一个小孙子当老婆,吓得她当晚就嚷嚷着回去,不敢再宿在姑外婆家里。而且以后再也没生过住在姑外婆家的心思,碰着那几个婆婆,也是绕道走。
当然,她们嘴里的那个小孙子,也连带着被纳入了她讨厌的人之列!
莫离听她说起她的女儿,本还有点兴趣。但得知她有那方面的意思,又羞又愤,差点没上前将一副厚脸皮又笑得没个形状的甄肥肥推开。
“喂!你这小鬼,这是什么意思?我家毛毛那可是要相貌有相貌,要多可人有多可人,要多懂事有多懂事!你要是见了她,保准这张能说会道、死鸭子嘴硬的小嘴和这张鬼不灵精的小眼睛统统失效,拜倒在我家毛毛的棉裤之下……哎呀!”甄肥肥陡然捂住自个儿的嘴,越说越没边了,竟然在个小孩子面前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