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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的了?”我皱着眉头跟丰屹说:“咋这么消极悲观呢?一个眼珠子就给你干趴下了?”
“这不是消极悲观,”丰屹说:“这是想通了。一个眼珠子干不趴下我,我只是不在乎了。有种就放马过来,我倒想看看,喝出去这一百多斤肉能不能跟它拼个鱼死网破。”
我看了一眼跟个小白脸一样的丰屹,心里对他的评价又改变了几分,没想到这小子也有这光棍气十足的时候。这性子我稀罕。让丰屹这么一说,我这心里也有些释然了,为什么非要局限在一个赌约里面拔不出去呢?
输了就输了,大不了愿赌服输。我履行赌约好了。赌约里面没有不能代表月亮消灭它吧?我弄不死它!
我消灭了大半瓶的冰红茶,站起身来,跟丰屹说:“你这么想就对了。看看那些找不着媳妇的,你不比他们强多了。往上看你活不了了,往下看你会活的很开心。”说着,我转身就要走,天上云彩又黑压压一片了,凉风一起,雨就快来了。
“站住!”丰屹忽然在我身后冷冷的喊了一嗓子。这一嗓子喊得我心里一颤,好像是眼珠子的语气。我疑惑的回过头,看见那个灰暗的眼珠子又亮了起来,丰屹冷冷的问我:“你什么时候让鬼蛾盯上了?”
“啥?”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丰屹右眼珠子青光一闪。我只觉得身后扑棱扑棱有声,我猛一回头,好几个那种大扑了蛾子,好像被什么惊到了一样,正向远处飞去。想起刚才的感觉,我赶紧把衣服脱下来,一看,果然没错,刚才那些扑了蛾子肯定是落在我身后。因为衣服上面还有那些扑了蛾子的印迹,就好像影子投在了衣服上一样,我试着搓了搓,那些印迹化作黑色粉末消失不见。好恶心,这是那扑了蛾子身上的鳞片。
丰屹冷冷的跟我说:“不用跟我说谢谢,我只是非常讨厌这些东西。你最好小心点儿,让鬼蛾盯上的没有好下场。”
我心脏都跟着哆嗦。我这怎么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哪儿又弄出这么多扑了蛾子?怎么连魔种都厌恶的东西能让我给吸引来?
丰屹说:“这些东西你别小瞧它们,一样不属于这个世界。我看你麻烦要来了。呵呵呵,我看你抓紧时间履行赌约吧,否则我真怕你没时间了。”
“骂人呢?你才没时间了呢!怎么又憋不住出来得瑟来了?”我没好气的跟眼珠子说:“要么就告诉我它们是怎么回事,要么就闭了你的嘴,吓唬谁呢?就几个扑了蛾子呗,咋就没时间了?赶着投胎去啊?”
“呵呵呵,”丰屹冷笑着说:“鬼蛾只对将死之人感兴趣。”丰屹往前走了两步,回过头来补充一句:“绝无例外!”
……我要是信它我就是傻子,我灰家教主刚走,他都没告诉我,我寿元将尽,我用一个眼珠子告诉?嘁!
到了宾馆,丰屹又恢复了正常,他好像压根不知道眼珠子控制他跟我说鬼蛾的事儿,跟我说了声他去洗澡,就钻进了卫生间。我在心里不停的念叨灰九冥,这都啥时候了,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呢?他不是说有办法了吗?咋还没动静了。到底是他给胡万海绑来,还是我们亲自去拜会,倒是提前言语一声啊,等得我这个心焦。
我坐在床上眼皮发沉,可我还不敢睡觉。上次的事情已经给我整出阴影了,生怕这次醒来,那眼珠子还跟我作妖。我强撑着不睡,忽然听见有人敲窗户,这是三楼,啥玩意敲窗户?我抬头一看,窗台上黑压压的落满了鬼蛾,还好有纱窗,要不然都飞屋子里面来了,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真是被我吸引来的吗?
我走到窗台前面,看着跟我隔着一层玻璃的鬼蛾,每个蛾子身上的花纹都像一张鬼脸,然后又各不相同,密密麻麻的聚在一起,好像我被一群人脸围观一样。它们好像被什么东西惊扰了,忽的一下子全都飞了起来,屋里的光线陡的一暗,窗外好像一颗颗人头飘飘悠悠的飞向远方,我回头一看,丰屹正目瞪口呆的看着外面,问我:“姐夫,这……这什么玩意,这么吓人呢?好家伙,这是蝴蝶吗?怎么跟燕子一边大了?”
我一耸肩,告诉丰屹:“我也不知道!”说完,我转身向洗手间走去,我洗不洗澡这都是次要的,我现在心里严重没底儿了。这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我好端端的就让鬼蛾给缠上了?它们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急需问问灰九冥。
我进了洗手间,关好门,从口袋里面掏出今天第一次请胡家教主那段烧了一半的教主香,没有地方插,我直接就用手拿着,点香请灰九冥。想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他整大扯了,逆天逆大劲儿了。把我的阳寿都给搭进去了,要不然怎么出来这么多只缠着将死之人的玩意儿呢。
不知道是不是丰屹刚在里面洗完澡,潮气太重,这香烧的一点都不痛快。一点都不像白天时候那么迅速,烧的慢慢悠悠,有时候还给我停一下。香灰一点都立不起来,烧出来一点就散开,看这带死不拉活的香我心里更没底了。这到底是要闹哪样啊!
直到香烧尽了,灰九冥都没有出现。我心里的感觉越发的不好。我一共就揣回来这么半截香,结果还谁都没请来。直到丰屹在外面敲门,我才回过神,我问他:“有事儿啊?”
丰屹在外面有点担忧的跟我说:“姐夫,你出来看一下,刚才那蝴蝶又过来了,而且好多啊……”
靠!我赶紧跑出去一看,外面不但窗台上铺满了,连纱窗上有是,玻璃上面少点。可能是太滑了抓不住吧。我小心翼翼的过去,四处看了看,发现这些鬼蛾已经基本把我们给包围了,窗户外面一层。两边墙上都是。
丰屹问我:“这些都是什么玩意儿啊?要不给前台打电话换房吧。”
我点点头。跟丰屹说:“今天晚上你去我隔壁睡吧,它们是奔我来的。我倒要看看幺蛾子要出什么幺蛾子。”
没想到不被附身的丰屹没被我的绕口令给绕迷糊。他挺够意思,一听这些鬼东西是奔着我来的,立刻表示要跟我在一起。他说:“我还以为是奔我眼珠子来的,要是那样的话,你就别陪我一起担惊受怕了。但是要是奔着你来的。我就得留下陪你,你是我姐夫。”
我叹了一口气,这货心肠不坏。
随着时间流逝,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我把窗帘拉上,不看外面那些乱飞的鬼脸。丰屹和我躺在各自的床上,有一搭无一搭的聊天,彼此都十分有默契的不去谈有关赌约的事情。
我是不知道说什么,灰九冥到现在也没给我消息。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儿?丰屹之所以不提,我想可能是因为他害怕吧。
不知道结果,起码还有一丝希望,知道了结果,也许就彻底绝望了,虽然他说已经不在乎赌约的输赢,但是谁又能那么洒脱的放下呢?
丰屹跟我聊了很多,天南海北的侃,还说了很多他跟陈蕊的小秘密,都是挺肉麻而又温馨的。我作为他唯一的听众,听的很认真。直到我的手机忽然响起,我掏出来看了一眼,是陈蕊打来的。怎么是她呢?我疑惑的接了起来,就听陈蕊压低了声音跟我说:“姐夫,你去个说话方便的地方,离丰屹远点儿。”
这是闹哪样?我起身进了洗手间,坐在马桶上跟陈蕊说:“干嘛呀?神神秘秘的,现在说吧。我在厕所呢!”
陈蕊还是不敢放开声音,跟我说:“家里来了个你的仙家,他说他叫胡泽天,他叫你别担心,他现在不能去你那儿。”
我靠,胡泽天完事儿了?这么快?我赶忙问陈蕊:“他怎么回事?咋不能来我这儿呢?”
陈蕊说:“他不肯告诉我,不过他正蜕皮呢,好恶心的!他说了,让你高枕无忧。”
“啥意思?蜕谁的皮?”我不解的问道,“啥叫高枕无忧?”
这是暗示我今天还有转机吗?说实话,都这点儿了,都十点多了,再有一个多小时今天就完事儿了,我已经彻底死心了,输就输了吧。不是死不了人吗?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人没事儿就还有翻盘的机会,谁让我活该,自寻死路的跟人家打赌呢。我又追问陈蕊一句:“你问问胡泽天,我现在被鬼蛾包围了,要不要紧。”
陈蕊半天没言语,我还以为掉线了,刚想挂电话,陈蕊的声音又从电话里面传了过来:“胡泽天说了,蜕了魏老鬼皮!魏老鬼是谁啊,姐夫?他让你高枕无忧!说再问你就是山炮!”陈蕊停了一下,犹豫的跟我说:“姐夫,你仙家这意思是不是丰屹那事儿就能解决啦?”
我心说我哪知道啊,你守着他你去问好不好。我还一头雾水呢。我跟陈蕊说:“你转告胡泽天,我祝他成功蜕一半!说我看着饶不了他,奶奶的,他才山炮呢!他要是没别的事儿我就挂了啊?”
嘟——陈蕊动作比我快,直接挂断。我拿着手机直皱眉头,啥叫高枕无忧?反复强调的到底是高枕还是无忧?
我从厕所里面出来,看丰屹已经转过头去,不知道真睡了还是假睡,我问他:“丰屹,你用不用枕头?不用给我呗?”
丰屹转头疑惑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说:“姐夫,睡高枕头对颈椎不好。”虽然这么说,但他还是把自己的枕头扔给了我,然后他把被子叠成枕头的样子,躺了上去,我不好意思的跟丰屹说:“妹夫,你那被子用不用?不用借姐夫呗?”
丰屹坐了起来,有点沉不住气的问我:“姐夫,是不是有情况啊?”
我瞪了他一眼,没说话。他神色一紧,掩饰不住兴奋的跟我说:“明白了!姐夫,你要褥子不?”
我跟他说:“褥子不要了,你就这么睡吧!”
丰屹有点疑惑,不过看我眼神凌厉,马上不敢多问,谁让他有个内部大特务呢。立刻合身平躺在床上,好像在挺尸。
其实我这是仔细琢磨胡泽天那句话的结果,他让我高枕无忧,是不是在暗示我低枕或者没枕头的要倒霉了呢?所以我决定不让丰屹睡枕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