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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由于变形严重,我只是能勉强认出地上趴着的这人是白镇府,他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我不知道他究竟受了多少酷刑才会变成这样,但是我的心很疼。这次去威海之前,是白哥一直帮我铺路,我的仙家才能顺利出关,而且白哥没少出力,还冒着危险告诉我柳家的内情,让我知道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和亲疏远近。没想到……白哥居然会让常云龙这么折磨!柳家心当真好狠!
我想我脸色一定不好,因为常云龙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就好像在告诉我:“我们柳家就里通外国了,你能奈我何?”
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跟蛇转山说:“你能不能把你脚丫子拿开!白镇府是白堂副教主,你这么做,不过分吗?”
蛇转山猛地把脚抽了回来,白镇府的脑袋重重的磕在地上。不禁发出一声呻吟。我皱着眉头又问一次:“常教主,你带我来就是看怎么折磨自己人的吗?”
常云龙大笑了一声,跟我说:“这算什么,皮肉之苦而已,我已经手下留情了!要说治下严谨的,谁都比不了你师父,不单单对外族不假颜色,自己本族一样是雷霆手段。我再狠,我也没废了他的道行啊!”
常云龙把这话说给我听是什么意思?胡飞雪和蟒清如都是被我师父废道的,可这能跟我说着吗?蟒清如是柳家的不假,她被废道。难道要把罪过牵连到我这里?
我不解的看着常云龙,问道:“常教主这话指的是飞雪和清如?她们……”
“哈哈,”我还没说完,就被常云龙一声长笑打断,“她俩只不过是其中一例罢了,在你师父手中遭难的弟子,没有一百也有九十了!”
常云龙接着说:“你知道为什么你师父会这么严厉的治理手下吗?”
我皱着眉头看着常云龙,不点头也不摇头,他想说自然会说,给我设套装我。我还不想往里钻。
常云龙看我没什么表示,笑了一下跟我说:“因为你师父的经历……”
“咳咳……”白老太太终于开口,干咳两声打断了常云龙的话:“常教主说的有些远了,还是我来替常教主解释一二吧!”
“那就有劳了!”常云龙的话被打断,丝毫不恼,脸上依然挂着微笑。
白老太太转头跟我说:“常教主今天绕的圈子有点大,让你发蒙,我来说点儿跟今天这事儿有关的!我想问问弟马,这个畜生。可曾当着弟马的面诽谤过常家教主吗?”
“没有!”我把眼睛对上白老太太的眼睛,非常肯定的跟她说:“白哥从没乱说过话,没说过常教主一句不字!这点,我性命担保!”
白镇府确实没说过常云龙一句不好。他就说转山飞就是蛇转山,柳家内部团结,常云龙和蛇赛花多少有点亲戚关系……那又怎么了?跟我说完了就得了呗?我又没追究这事儿,难怪我师父不想让我搀和进来。这里面的水不比外面的浅!
白老太太跟我对视一眼,忽的笑了,说:“弟马不必隐瞒。咱们家人都是直来直去,有一说一,就连镇府都已经承认了,弟马又有什么替他隐瞒的呢?”
我“呵呵”一笑,说:“白哥承认什么跟我没关系,他跟别人念叨常教主好与不好我不知道,反正跟我是一个不好的字都没说过!你们说他说了,那你们拿出证据来,要是道听途说一个莫须有的罪过就把白哥伤成这样,那我还真就有点不乐意了,我倒是想问问在座的诸位,白哥是自己人吧?干嘛不能心平气和的谈谈,至于刚一回来就伤成这样吗?白哥在外面拼死拼活的,没功劳还没苦劳吗?”
我这话一出,现场的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常云龙和白老太太脸色都有点冷落,白守山在白老太太身后,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我真是生气白家,自己人不在自己家审,跑到柳堂来审!看看蛇转山,丫的一个大奸细都屁事儿没有,还拿脚丫子欺负白家副教主,实在是太让人生气了!
常云龙冷冷的跟我说:“证据没有,证人倒是在!”说着,用下巴一指蛇转山:“转山,你说说吧!”
当下蛇转山就叙述了一个完完整整的故事,从猪开山被抓开始,一直到白镇府找我私聊,所有的一切都描述的异常详细,就好像亲眼见过一样。听了蛇转山的叙述,我真是有点毛骨悚然,感觉自己一点秘密都没有。
我仔细的看了看常云龙,抓我之前他是不是抓过别人当弟马啊?是不是魏忠贤和戴笠都是他保着的啊?
常云龙不经意的瞥了我一眼,问道:“转山说的可对?”
我笑了,点点头,知道的这么详细,我没必要抵赖,我反问常云龙:“那白镇府说的可对?”
常云龙点点头:“全对!”
我冷冷的指着蛇转山问他:“那怎么他屁事儿没有,白哥反倒遭了大刑呢?”
常云龙对我摆摆手,示意我把手放下,跟我说:“常蟒巳蛇是一家,统称为柳,这谁都知道。柳家是一个大家庭,亲兄弟姐妹也会闹别扭,也会恶言恶语,甚至大打出手,这在你们人类的世界里面不算新闻!所以我们柳家也有这种情况,但是这种情况发生的时候,我们每位柳家都能认清自己的身份和立场。蛇转山本身就是蛇家的,听命于赛花没什么不妥,他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回来向我禀报的时候也是一样。蛇赛花之所以没有亲自闯堂,也是因为有我,她若前来。我必全力击杀。因为立场不同,但若是在战场外相见,我们如同兄妹一般。”
常云龙说:“我跟你说这个的意思,是想告诉你,柳家的家事这不是什么秘密,谁都知道,但是镇府却有意跟你强调这个事儿,就是想故意带偏你!他诬陷我是内鬼,这……不该罚吗?以下犯上的罪过,你师父没跟你说过吗?”
说个屁。我经常性以下犯上,我师父也没说哪次罚我!常云龙这一番话乍一听,句句是理,且义正言辞,可细一琢磨,不还是那么回事儿吗?蛇转山明明知道王鼎和蛇赛花要对付的人是我,还去帮忙,这是行事光明磊落?我身边要全是这么一群坑爹的货,那我还敢接活了吗?外人整不死我。我先让自己人给推沟里去了。
可这是柳堂,我就算说了也会被冠名强词夺理。只好暂且压下这口恶气,换个话题,我问白老太太:“白镇府一时口无遮拦。该罚也罚了,还想怎么的?”
白老太太反问我:“弟马你觉得呢?”
我心中冷笑,说道:“反正我丢不起刚立堂口就换副教主的人。这事儿就此揭过,不知道你们两位教主啥意思!”
常云龙说:“也好。既然你开口求情,我给你面子,这事儿我不再追究。”
白老太太一听。对常云龙拱拱手,继而对白守山说:“带着这个不争气的畜生跟我回去吧!”说完,白老太太就兀自走出大殿。白守山也托起白镇府跟着走了出去。
待他们出去,常云龙喝退蛇转山,对我笑着说:“是不是真生舅舅气了?”
“我哪敢,”我故意说道:“我可不敢以下犯上,我这体格子挨不了几下的!”
常云龙笑着说:“看来你真的是误会我了!我知道你怎么想的,蛇转山替王鼎和蛇赛花卖命没罚,反倒罚起了给你通风报信的白镇府,对吧?”
我没做表示。常云龙站起身,莫名其妙的跟我说了一句:“树欲静而风不止!我只不过配合他们罢了!”
说完,常云龙对我轻轻一挥,我就知道这是送我出去了,果然,一阵失重感觉传来,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已经是坐在堂前的地上了。
我站起身,看着即将烧完的檀香,香灰散落一桌子,真不明白,这么平静的表面之下居然隐藏着这么多勾心斗角的事儿。
刚才就有点脱水,现在更累了,一阵阵恶心的感觉传来。我赶紧去冰箱拿出绿豆汤倒出来喝了一大杯,然后去卫生间冲澡。没热水,就用凉水,能让我清醒一下,也让我冷静冷静。真不明白,别人的堂口也一天天的乱七八糟的吗?怎么到我这儿就掰扯不明白了呢!
冲了个澡,感觉轻松多了,白哥被白老太太带回去,想必会得到救治,他们白堂就是干这个的,而且他们已经答应过我,不会再为难白哥,而且他的副教主的身份也不会变。我只能祝白哥好运。
我忽然发现个问题,凡是跟我走的近的仙家,没一个得好的。是我天生克他们吗?躺在床上,我觉得自己很累,整个人都神经了,满脑子都是仙家的问题。我真怕自己得了精神分裂症!
一翻身,碰到了吴青松送我的手机,看到这个东西我就觉得陌生,还是在心里联系方便,心思一转,对方就能明白什么意思。比这个手机还高科技呢。
我给宛儿打了个电话,她总是那么忙,给我挂断之后半天才又给我打了回来,问我什么事儿。
我现在急于换一种心情,等不及给她惊喜,直接就把我这几天的事儿向她全数汇报,包括我得的那一大笔酬金。当得知我没有骗她的时候,宛儿忍不住哭了起来,我在电话这边怎么安慰都不好,最后还是宛儿自己控制住感情,跟我说:“我以为我等不到这一天了呢!”
“怎么会呢?”我听的心酸,跟宛儿说:“这不就等到了么?你明天有空吗?不行就把工作辞了吧,咱俩看新房去!也该张罗婚礼的事儿了,按照你姑奶奶的意思,咱俩过了国庆就得结婚了!”
宛儿听了破涕为笑的说:“那我总不能就指着你跳大神儿赚钱吧?咱俩也得有一个人有稳定点儿的工作啊!要不然万一你跳不动了,或者没有人来请你,咱们俩吃什么啊?拿什么生活?”
宛儿说的也对,但是我总不能去她那边买房子吧?我跟宛儿商量:“我赚那些钱,除了给我家还债和给咱俩结婚,剩下的我都想孝敬我爸妈,他们这一年来的没少替我…操…心,我想报答一下。钱咱们慢慢赚,等攒够了,咱们自己做点生意!”
宛儿说她听我的,我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