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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施良淑干笑一声,“蓝美人,你放心,我不会像你一样的……”
叶相思继续装糊涂:“相思,不太明白贵妃娘娘的意思……”
“你不明白?”施良淑歪着嘴角蔑笑道:“不明白,没关系。那你明不明白,我现在为何可以像这样,随意地四处走动?”
这话,倒真是问到了相思的心坎里。
前些日子才听说,淑贵妃因为推自己下水,被圣上责令禁足在明玑宫,没有他的允许,不许淑贵妃踏出宫门半步。
让自己这几日每天的心情,都格外的愉悦。
可怎么才几日的功夫,她便已经被放出来了?
丹丘生这么快,便已经原谅了他这个有杀人嫌疑的贵妃了?
叶相思心底升腾起一丝不悦。
干干地陪笑道:“想必,是圣上不舍娘娘受苦,才特意,解除了禁足令吧……”
施良淑“哈哈哈”地笑着道:“你知道就好。”
“我与圣上,是夜夜在一处同床共枕的夫妻。你以为,就凭你那点小小的把戏,就可以让圣上对我心生芥蒂吗?而且……”
施良淑又阴阳怪气地笑了一声,继续道:“呵呵呵,蓝美人你,久居清秋苑,对这外面的世界,应该是不甚了解。”
“现在,我就来告诉告诉你。为何,圣上他明明以为,是我把你推入池中的,却并不罚我。”
她酝酿了一下情绪,装作漫不经心的说道:“其实啊,我爹,就是堂堂的镇国大将军,施奎。”
她故意停下来,观察着站在对面,一直低着头的蓝美人的反应。见她似乎并不是特别在意之后,继续夸耀道:“他老人家为保圣上的社稷安稳,苦守边疆几十载,任劳任怨。若不是我爹,这托云国,哪里来这么太平的日子好过?!”
“圣上他啊,知道我爹劳苦功高,自己无以为报,便只能对我这个,我爹最疼爱的女儿格外的宠爱。你说,她会不会只是因为你落了水,就对我怎么样呢?”
她嗤笑一声,继续道:“听说,你虽然是国相大人的妻侄,却并未得到过你那个姑丈什么特别的帮衬?”
又恍然大悟般的自问自答道:“倒也是,妻子都已经死了,还管什么妻侄啊!”
她为自己终于挖苦了叶相思,而开心地肆意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
叶相思恨得牙关紧咬,拳头攥得似乎可以捏出水来,但却无法发作。
施良淑脸上的笑意渐渐冷却,慢慢变得阴森,可怖。美丽的桃花眼中投射出两道足以杀死叶相思的狠毒目光。
“蓝相思,蓝美人!你别以为,圣上在你那里宿了一夜,便是你得宠了!他只不过,是担心你若真的死了,我的罪名就会被坐实而已!他只是在担心我!”
“我劝你,不要再在我背后,耍你那些小聪明!否则,我保证,会让你在这深宫别苑里,一辈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话毕,骄傲的将衣袖一甩,扬长而去。
蔷薇阁。
叶相思斜倚着椅背,坐在桌边。手里拿着一只精巧的盒子,懒懒地拿起来,又扔回桌上。捡起来,又扔回桌上。
她每扔一下,香妮的心就要跟着揪一下。
那可是圣上御赐的杉木锦盒,若被主子摔坏了,可如何是好。
如此循环几次之后,香妮的小心脏终于再也受不了了,试探着按住了她的手。
“主子,那淑贵妃独享专宠数载,将军大人又有权有势,所以她才如此跋扈。主子您,其实不必过分在意……”
一边劝解着,一边拿起盒子,好好的收入了壁柜中。
重新回到相思身前,她小心翼翼的看着她的反应。毕竟,除了自己,估计没有哪个当丫头的,敢硬生生从主子手里抢东西过来。
见她似乎并无怒意,香妮便继续开口劝道:“其实,圣上他之所以会解除淑贵妃的禁足令,并非是为了淑贵妃,而是因为······”
她谨慎的四处望了一眼,附在了主子耳边。
一阵窸窸窣窣之后,叶相思拍案而起。
“什么?!”
☆、第十一章
香妮……香妮刚才说什么了?
施良淑……施良淑她……怀孕了?
叶相思犹如被五雷轰顶。
“你……你是说; 是因为施良淑怀孕,圣上才解了她的禁足令?”
香妮闻言,立刻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 伸手就来捂叶相思的嘴。
“主子; 主子,不可直呼贵妃娘娘名讳……”
突觉自己鲁莽; 忙又将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站在原地手足无措。
隔墙有耳啊。
自己家这主子; 怎么就不知道防着点呢。
哎……
自从跟了她; 自己说的最多的一句话; 恐怕就是这句“哎”了……
所幸,叶相思已然闭了嘴。
香妮暗甩一把汗,回禀道:“是啊。明玑宫里有一个宫女; 是跟奴婢一起入宫的,平时也多少有点来往。”
“她跟奴婢透露,当时淑贵妃知道自己有孕之后,忙不迭得差遣宫人去给陛下报喜。陛下只是说了一句“知道了”; 便让报信的太监回去了。”
“淑贵妃不死心,就开始在自己的宫里闹腾。说自己冤枉,哭闹不休; 说这几日待在明玑宫,都快给憋出病来了。”
“陛下担心龙子有损,这才解了她的禁足令……”
她只当叶相思是在生丹丘生的气,怪他不顾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 私自解除了施良淑的禁足令,所以才这样好一通的解释。
以为告诉她,陛下只是在担心龙子,并非刻意不去惩罚肇事的淑贵妃。这样,多少可以让她消消气。
毕竟,身为皇帝,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再正常不过。
其中一个嫔妃,尤其还是个宠妃,突然怀了孕,也实在是太稀疏平常。
在她看来,这丝毫都不妨碍自家主子,与皇帝陛下同心一意,惺惺相惜。
却不料,这一番话,竟然给叶相思,火上浇了油。
施良淑有孕了……
施良淑有孕了……
她在心底不断地絮叨着。
突然目露凶光。
丹丘生!
不!
顾漠尘!
你竟然……你竟然……
拳头握得“咯吱吱”地响,手臂上的青筋根根暴起。突然,她像一头暴怒的母狮,夺门而去。
明玑宫。
许是孕期渴睡,施良淑躺在榻上,睡得迷迷糊糊。
宫女太监们便都退出了门外,或偷懒耍滑,跑得不知所踪,或坐在廊子里的石桌旁,闲聊斗嘴。
无一人在侧。
白发红衣的叶相思就站在榻前。如一只鬼魅,瞪着一双赤红色的眼睛,恶狠狠的望着榻上的施良淑。
鹰爪般锋利阴冷的手掌,正对着她的小腹。
突然,手起掌落……
余怨未消,叶相思驾驭着九头血蟒,直奔南山。
茂林修竹,流水潺潺。
没想到,那日的一场大雪,竟没能将它们怎么样。
叶相思从血蟒身上跳下,挥袖将它们收入珠中,回身环望。
眼中闪过一丝落寞。片刻后,提步往相思子树下走去。
满树繁华,毒果累累。
她伸手摘了一个豆荚。放在掌心一捏,四五颗红黑相间的小豆子,欢快的跳跃着,一齐蹦了出来。
唇边泛起一丝阴森森的笑,伸手又摘了几个豆荚,连同先前摘的那个一起,用一个红色的香囊,细心的装起来。
双指对着颈间的琉璃珠一指,九头血蟒便又被拎了出来,瞬间变化成一条威风凛凛的大蛇。
叶相思凌空一跃,一个漂亮的回旋跳上血蟒的背,乘风而去。
最后一抹晚霞,也随着金乌西坠,渐渐褪去了艳丽的红衣。
屋子里的光线,也仿佛一下子就变得幽暗阴沉起来。
香妮推门而入。拿出火捻子点燃了桌上的蜡烛。手捧烛台去点其他的几根蜡烛,一转身,却被斜歪在榻上,大睁着两只眼的叶相思吓得浑身一哆嗦。
叶相思挑眉道:“怎么了?”
“没……没什么……”香妮话锋一转,道:“主子您……您……什么时候回来的啊,香妮都没发现……”
叶相思深吸口气,缓缓起身坐到了桌边。轻描淡写道:“在你,坐在门边打瞌睡的时候。”
香妮撅着小嘴,端起茶壶斟满一杯热茶,递到相思手边。
“奴婢等了您好久呢。等得都睡着了……”
“这茶是我刚热的,您快喝点暖暖身子。早晚天凉,您可不能再这么四处乱走了。”
“身子才刚刚好了些,可别又惹了风寒……不行,我还是去熬些姜汤来吧。”提步就要出门。
相思轻轻捏住她的手腕,“香妮,我没事……”
香妮回望她一眼,不再多言。返去榻前的衣架上取下了一件外袍,给她披在了肩上。
突听门外,有人高声奏禀。
“陛下驾到!”
香妮一愣,旋即便慌忙跑去开门跪迎。
相思比她略慢一步,到丹丘生一只脚迈进了房门,才慢悠悠的迎了上去,躬身福道:“相思给陛下请安。”
丹丘生轻抬双臂将她扶起,清冷的眉眼间带着些许担忧,柔声问道:“身子骨已好了吗?”
叶相思淡淡道:“劳陛下挂心,已无大碍了。”
丹丘生微微点了点头,抬脚走向左手边挂着珠帘的隔间。
因为,那里放着一张书案。
随身的宫女太监们,忙不迭的把手里的一摞奏折模样的东西放上案几。
还有文房四宝,笔墨纸砚。又点起一盏明灯,才陆陆续续退出屋去。
丹丘生落了座,提笔疾书。
难道他要在这里批阅奏折?叶相思有点不知所措。
香妮不停地冲着她挤眉弄眼。
这可是主子在陛下面前献媚,啊呸,露脸的好机会,她不着急才怪。
快,快去给陛下研磨。要不,就去捏肩。总之,你可别再杵着了。香妮恨不得扑上前去推她一把。
叶相思看到了香妮的暗示。若是个正常的嫔妃,此时好像确实应该竭尽所能的去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