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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要用火把这些污秽的东西洁净你的罪了。”
话一说完——他毫不迟疑地把钞票扔进火焰中。
众人来不及发出“啊”的一声。
转眼之间,钞票已被火焰吞灭并消失……
“片山兄。”石津呆然。“这是电影的外景什么的吗?”
“好像——不是。”片山也猛吞一口唾涎,眼睛瞪得又圆又大。
晴美也只懂呆若木鸡地站着。
唯有福尔摩斯保持一贯的冷静,张口打个大呵欠,大步流星地回到车子那边。
“——对了。”晴美说。
“她没把平治房车卖掉吧?”
——“教主”再一次消失在白色建筑物中,而那女人,继续往那个方向跪着叩头。
2 教主之死
“对不起。”
那个男的好像喊了两次。
片山他们没察觉到也不是没道理。盖因他们正在跟捉摸不到的“烟”在搏斗着。
“喵”。”玩够了的福尔摩斯终于叫了,通知说“有人叫你们”。这才使其他人察觉到。
“啊,不好意思——这个不好对付。”片山说。
晚秋的湖畔之旅。今晚就结束,明天要回东京去了。
说是旅行。其实搜查一科和目黑警署都不甚空闲。片山和石津好不容易才拿到几天假期,跑到这间湖畔酒店来好好休息。
然后到了最后的晚餐,今晚准备在望湖的阳台式庭园里吃野外烧烤。
可是,吃烧烤竟是相当的大工程。烟随着风向飘右飘左的,坐在风下的人到时就会呛个不停。
尽管呛到不能说话还能吃个不休的;不消说,乃是石津。
“对不起。”那人再说一次。“哪位是片山义太郎先生——”
“我是。”片山似乎感觉到,那个不起眼的中年男子一定是同行。
“我是K警署的川口。”男人报上身分,果然是同行。“其实,有点事向你请教。”
“是吗……”片山踌躇着,但对方不是甜品,总不能说“饭后才拿来。”
没法子,他只好一边解开大大的纸围巾一边说,“石津,这里拜托一下。”
“好,请慢慢来。”
对于吃的事不管怎样拜托都不以为“苦差”,乃是石津的优点。
片山跟着那位川口刑警走进酒店中。
“什么事呢?”片山问。
“我听说你是警视厅搜查一科的片山刑警。”川口说。“其实,有客人死在这间酒店。”
“哦。”
“还不能肯定是不是谋杀,所以务必请教你的意见。”
“请等一等。”片山连忙说。“我目前在休假中——”
“那就麻烦啦。”上前凑热闹的,当然是晴美。“我是他妹妹晴美。”
“你好你好。”川口刑警不由露出亲切的笑脸。“难得你们在休假,打搅了真过意不去——”
“不,那是分内工作嘛。你说是不是?哥哥。”
片山不情愿地点点头。
“好吧,也许帮不上什么大忙……”
“还有另外一位刑警在啊。”晴美有礼貌地补充。“此外还有优秀的警猫一只……”
“嘎?”川口傻愣愣地反问……
如此这般,片山一行人中断了烧烤大会,跟随川口刑警前往现场。
可以想象石津是如何的依依不舍,不过随后就兴高采烈,盖因川口获得酒店当局同意,事后由酒店请客,让他们继续吃烧烤。
“最高一层。”川口在电梯中说。
所谓最高一层,跟市区中的摩天大楼不同,这种度假酒店并不高。五楼已是最高的了。
“死者是这里投宿了两个星期的男子,根据住宿卡的资料,他的名字叫菅井治夫。”川口说。
“为什么是‘根据’——”
“因为在资料卡上写的住址和电话,通常都是胡说八道的关系。”
“那么,搞不好——”
“是逃亡中的贪污犯之类,那种可能性是有的。”川口接受晴美的说法。“总之,在酒店的最高一层,房间很大,费用也高。而他已经住了两个星期了。”
“原来如此。”片山走出电梯。“有同伴吗?”
“三个女人。”“三个……”
“他另外租了三个房间,让这三位女人住宿。今晚是这个女人,明晚是那个女人如此类推的样子。”
“吓人!”片山不由摇头。“竟有这样荒唐的家伙。”
“他被杀也不能同情!”晴美说。
“喵。”福尔摩斯也同意。
“酒店方面有苦衷,不希望把事情闹得太大。”川口说。
在一道门前,有个像刑警的年轻男子站在那里。除此之外,并不令人觉得有命案发生。
“辛苦啦——验尸官来了吗?”川口问。
“还没到,刚才再打电话去催了。”
“太悠闲了,真伤脑筋。”川口叹息。“——来,请进。”门打开后,片山等人走进去。
那是套房,进去的地方是客厅的布置。
“比我们住的房间大得多了。”石津首先发表意见。
”价钱也大不相同嘛。”晴美说。
“那么,那叫菅井的男人——”
“在浴室。”川口说。“呃——女士还是别看的好……”
“她不是女人。”片山说完,被晴美使劲一位,疼得皱眉头。
“有出血吗?”晴美问。
“那倒没有。”
“那么……哥哥,没问题啦。”
川口对片山和晴美的对话表示惊讶,但是没说什么,走过去开了门。
“——吊颈死的。发现时,已完全气绝了。可能是自杀,不过……”
“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吗?”
“请看。”川口退到一边。
片山等人悄悄窥望浴室里面。跟片山他们的房间相比,连浴室也宽大舒适得多。男人躺在白色的瓷砖地面上。
“这是什么?”晴美瞠目。
男人年约三十五六岁吧,个子相当高,予人美男子的印象。
可是令人注目的,并非男人的长相和体型,而是他穿的衣服——裸露的上身,穿的是深蓝色外套。下面也是深蓝色的短裤。
奇异的是,上下两件都是童装的尺码。外套的前面纽扣当然完全扣不上。袖口只穿到男人的手肘部分,大概替他穿上去也相当费功夫吧。
短裤只拉到腰部,前面的拉链开着。
“好像是。”片山点点头。“怎会……”
“他就是以这打扮吊在那儿?”晴美问。
“是的。”川口点头。
“是谁发现的?”
“酒店的房间服务员。他叫了晚餐,服务员端来了,发现门虚掩着,于是把餐车推进里面,但没人在……”
“于是窥望了浴室。”
“因为必须有客人签名才能回去的缘故。然后这里传出水滴声,他探头去看……”
“浴室的门是开着的呀——若是自杀的活,门一定会紧紧锁上的嘛。”
“当然啦。川口兄,房间服务的膳食,是一人分量的吗?”
川口愉快地说:“好敏锐哪——不,晚餐是两人分量的。”
“那叫菅井的人,为了安置三个女人,不是开了三个房间么?”晴美接下去问。“这是其中一个人的房间吗?”
“那是奇妙之处。”川口说。“这个房间,不是那三个人的房间之一。”
“换句话说……”
“那三个女人的房间,在这一层最深处,从尽头算起三个并排的房间。这间是菅井自己的开的房,可是一直不见人影,也没摆下行李什么的。”
“奇怪,即是藏起行踪哪?”片山看看尸体,歪歪脖子。“这人用过的绳子——”
“嗯——好像是那边那条就是。用来晒衣物的塑胶绳。外面是管状,里面有布绳穿过,相当坚固哦。”川口说。“当然当作自杀来处理也无所谓,但是他穿的是童装,总叫人耿耿于怀呀。”
片山也很在意。可是想到人家准备当自杀来处理了,何必故意提出是谋杀呢?何况这里又不是警视厅的管区……
“咦,福尔摩斯,怎么啦?”晴美说。
福尔摩斯走进浴室内,在尸体旁边坐下,仿佛若有所思似地注视那张脸。
然后施施然走到盥洗台,轻轻一跃,衔了一条运动毛巾下来。
只有普通毛巾一半大小的毛巾。
福尔摩斯把它带到尸体的脸旁。
“是不是叫我们盖住死者的脸?佩服,佩服。”川口说。
“不是啦。福尔摩斯不做那种事的——怎么啦,福尔摩斯?”
看来另有含意。晴美蹲下身去。
福尔摩斯用那条毛巾,把死者下半部的脸盖起来。从鼻子到下面,看起来就像长了白胡须的样子。
“喂,还没验尸哦。”片山留意到了。“不要乱来。”
“哎——且慢。”晴美说。
“怎么啦?”
“好像……”晴美紧皱眉头沉思。
“我见过这个人。”
“我不认识他哦。”
“仔细地看嘛。现在用毛巾把下半都盖起来……在哪儿见过他呢?”
“是不是小学的同班同学?”石津认真地问。
“啊!”晴美突然大叫一声,片山吓得跳起半天高。
“那么大声干什么?”片山按住胸日。“我的心脏——”
“喏!你看!”晴美十分兴奋。“把这个当作胡须怎样?想起来了吗?”
片山歪歪脑袋——听她这么一说。他也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
可是,最近有见过长胡须的男人么?
“看仔细些!”晴美焦躁地说。“这不是‘教主先生’吗?在那座山上见过的人啊!”
啊,片山也不由喊出声来。
对。那个女人称作“教主”的男人——把钞票束扔进火中的男人。
那人现在不长胡须,然后一动也不动地躺在浴室的地面上。
3 校徽
学校放学了。学生们一齐冲出学校的来势,就像惊涛拍岸那般惊人。
晴美停步——她刚好经过某私立小学的前面,被那些从正门接续着冲出来的学生们挡住了去路。
“没法子啦。”她苦笑着等候。站在校门口,穿着守卫制服的男人向她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