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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沉睡状态。父君每次向其祭献十滴真龙血元,就能让他由半沉睡状态,转入深眠。这样的真相,父君也是在突围之前,才告诉了他。而父君为了在凤族面前掩饰住真龙血脉,每次施术时,都故意拿出水灵神珠出来。故而,凤族一直以为,父君是借助水灵神珠之力,才压制住凤鸣山之火。
不是他为人子不孝,而是他觉得母后不配。
所以,在阿妹面前,能不提及母后,他就坚决不提。
这一次,凤族要将母后嫁给狐王做所谓的第一侧夫人,其实,暗军是第一时间禀报了他。
他想了许多,认为,以母后的三观,其实是乐意再嫁的。于是,他不准备管,也没有告诉阿妹。
后来,阿妹问及此事,他还让她不要管。
结果,阿妹管了。
老实说,刚刚收到暗军报上来的消息时,他真的很生气。恨不得立刻找到阿妹,狠狠的骂她一顿——母恩是恩,难道父恩就什么都不是了吗?
然而,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那时,阿妹因破虏界大捷,一战成名,在九重天是万目瞩目。他若是冒冒失失的找阿妹吵架,岂不是等于将他们兄妹俩的身份大白天下?
到时,且不说天帝老儿会怎么斩草除根,就是凤族象狗皮膏药一样的缠上来,他们兄妹二人也吃不消啊。
而且,以母后的性子,肯定是要令他们兄妹两个去压制凤鸣山之火的。
叫他怎么心甘?
冷静下来的他,比任何时候都心疼阿妹,于是,他也改了主意:如果阿妹一心想迎回母后,他会以风顺的身份去凤族,答应替他们每百年压制一次凤鸣山之火。
不想,阿妹又一次让他惊艳了。她连面都没有现,不但搅黄了母后的亲事,而且让凤族颜面扫地,给他们举族打上了一道“以色侍人”的标签。从此,就算没有外公护着,凤族也不敢再乱打母后的主意。于他们兄妹二人来说,也算对得住母后了。
事后,他问阿妹怎么想出来这么妙的主意。结果,阿妹笑了笑,说:“这是内院的事,当然要用内院的手段来解决喽。阿哥一直被父君当帝君培养,自然不知道这些内院的损招儿。”
黄长顺大汗。其实父君是点拔过他的,只是,他从来就没有真正把这些当回事,也没有正眼对待过。
第878章 托孙
因为有南帝的大力支持,所以,沐晚到任之后,压根就没有碰到什么阻碍,顺利的全盘接过了破虏界守备城。
而此时的她,也不是当年那个身单势薄的从七品小护军。光是带去的校尉以上亲信,就有十几号人。
人多好办事。不出两个月,她已然完全掌控了守备城。魔劫界以及其辖区之内的五个界面,皆被她打理得有如铁桶一只。
两个月前,南帝和往常一样,率众巡边。
她做了守备大人,自然是要作陪的。
守备城辖下的五子界,位于仙界边境的最前沿。过了这个界面,就是魔界的边境。
南帝直接点了五子界。
于是,巡视团的舰队只在魔劫界的上空停了不到半刻钟,便又全速驶向五子界。
到了五子界之后,南帝带着人,熟门熟路的转了一大圈。至始至终,他的嘴角都是向上翘着的。
视察完了,他破天荒的没有在五子界赐宴,而是下令返回魔劫界摆饭。
因为南帝发了话,这是私宴。所以,酒宴摆在沐晚的将军府正院——以沐晚现在的军阶,除了在守备城的军营里有大帐,在对面的军城里,亦有一处将军府。前者,是她处理公务之处。后者则是她的私人官邸,安置家眷、驻扎亲兵之所。
看得住,南帝的心情很好。他不但赐宴魔劫界偏将军以上的高级军官,而且,在席间喝得微醺。
更令将军们受宠若惊的是,南帝大人还乘着酒兴,离席起舞。
还别说,数十万年的老天仙,和着拍子,哪怕是即兴的挥手、跺脚,也非比寻常。那些简单、粗犷的动作,南帝使出来,无一处不透着道韵。
可把一干将军们看呆了。
当然,有两个人例外。
一个就是南帝的亲卫长。
这样的场合,他通常都是做隐形人的,默声不响的坐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自酌自饮。
南帝起舞时,他也只是抬起眼皮子,多瞅了两眼。
将军们都沉浸在南帝的道境之中,但是,他的眼底却飞快的闪过一道黯然。
还有一个就是沐晚。
刚开始时,她也是被南帝的舞姿深深的吸引住了。
正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很快,她看出来了,南帝的道境比她的要高。按理说,她是看不破南帝的具体道境的。但是,谁让她有真龙血脉呢?
一时好奇心大盛,她调用真龙血脉,暗中在双眸之中凝出“破妄之眼”。
于是,一眼就看出来了南帝的道境——我道境界之大圆满。
联想到南帝是个数十万的老天仙,她心中冒出一个猜测:难道南帝是要证道了?
这样的话,南帝回归之后的种种举措,都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天帝也没有证道,其道行极有可能还不如南帝。如此一来,南帝岂能容其明里暗里的算计?无论换成是谁,那都必须是针尖对麦芒啊。
迄今为止,南帝是沐晚碰到的道行最深的人。本着“不看白不看”的精神,她忍不住又看了第二眼。
不想,这一回她险些惊呼出口——她愕然的看到,南帝的道境竟然呈摇摇欲坠之势!
这是道基有损的表象!
怎么回事?
沐晚有些懵了。
可是,以她现在的修为,每次凝出的“破妄之眼”最多只能看上两眼。
而再要凝出“破妄之眼”,起码要过十二个时辰。
两眼之后,脑门上立时象是被针扎过一样,隐隐作痛。
沐晚眨了眨眼睛,散去“破妄之眼”。
再抬眼看向即兴起舞的南帝,面上不显,她的心思却转得飞快:莫非南帝是在仙人冢里坐黑牢时,伤到了道基?
正在思量时,南帝已经尽兴而回。
“好!”将军们回过神来,大声喝彩,捧着酒碗,亢奋的涌上来敬酒。
南帝的酒兴不减,端起酒碗,来者不拒。
一时之间,酒宴的气氛达到了沸点。
这一次,南帝大醉。
没有南帝下令,巡视舰队不敢擅动。于是,他们在魔劫界暂停,起码得等南帝酒醒之后,方能再起程。
神仙醉卧,通常是没个准数的。有可能就是打个盹,也有可能是一睡数年。
一时之间,不论是巡视的随从们,还是魔劫界的将士们,心里都是各有各的愁,一个个嘴里跟嚼着黄连一般。好吧,面上还不能显出来。
与部将不同,沐晚倒是淡定得很——不小心喝醉了?呵呵,身为帝君,尤其还是例行巡检,行事怎么可能如此率性?南帝此举,定有深意。
想了想,她还是伸出右手,飞快的掐指推演起来——此番,她推演的是南帝的运道。
在刚刚发现南帝的秘密之时,她是有替其推演一把的冲动。不过,很快她就生生的按住了。
一是,当时是在酒宴之上,不好当众行推演之术;二是,南帝是帝君、数十万年的老天仙。以他的道行,自己的运道,岂能不自知?何须她来多手多脚,多此一举!
而现在,她又在玉府仙殿里,主动推演南帝的运道,主要是南帝的举止太过反常,并且,很明显与她有关。
良久,她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出了玉府仙殿。
接着,她在书房里召集偏将军以上将军开会,吩咐他们,不用顾忌君上,一切照常即可。
她是众将的主心骨。于是,守备城有些浮躁的军心,迅速稳定下来。
南帝睡了三天三夜。
第四天清晨,他在将军府前院的东次小花厅里召见了沐晚。
南帝环视屋里屋外的繁花似锦,心情格外舒畅,颌首赞道:“沐丫头,你的将军府布置得很不错。所谓神仙窝,就是这样的啊。”
那必须是。按例,将军府是她在任上时,天庭分配的官邸,主要用于安置家眷,以及豢养亲兵。
她哪里有什么家眷?所以,这座将军府就成了妖军的大本营。对于草木灵族来说,布置园林,简直就是他们的天赋啊。
这不,才短短的两个多月,将军府就完全变了样。现在,就算是前一任守备大人再故地重游,肯定也认不出这里是他曾经住了上百年的地方。
沐晚闻言,笑了笑:“府里都是末将的亲兵们在打理。末将于园艺一道,知之甚少。”
南帝哈哈大笑,摸着胡子说道:“金无赤足,你也不可能样样都精通吧?本君也不懂内院之道。”
呃,君上大人偷换概念,有所指哦。沐晚只是笑,没有接话。
南帝低头看着手边高几上开得正盛的珍珠瑾盆景,象是自言自语道:“洲儿,打小就喜欢这些花花草草。他肯定会喜欢这里。”
他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沐晚也不好再装糊涂。
“洲儿?”她故做不知,“君上,是哪个啊?”
南帝抬眸,眼里是难得的柔软:“哦,你没见过。洲儿是我的嫡长孙。臭小子还行。今年刚满四百岁,已于去年凝出了仙种。”
提起孙子,堂堂的帝君,与寻常人家的祖父没有两样。连自称都换成了“我”。
“哦,这么说,渊公子是天生的仙人!以四百岁之稚龄,便已成就仙种,定是金仙之材。”沐晚抱拳笑道,“恭喜君上!”
好吧,这就是一句场面话,当不得真的!
因为她的前世就是一个现成的例子。
天生的仙人,其实就是生而为仙的仙族。在上界是上等之资。风茜便是如此。
不过,风茜可比不上人家秦洲。她是六百多岁时,方才凝出仙种。在天生的仙族里,算是比较晚的了。
相比之下,风丽姬比她年岁小,资质也只是人族之资,却已长得亭亭玉立,身怀元婴初期的修为。
呃,这也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