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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你开心吗?”张逸昀忽然问。
“开心呀。”金鲤真抬起头来,毫不犹豫地回答:“和你在一起,做什么都开心。”
张逸昀沉默着,没有追问。
他十七岁,不是七岁,要一个十七岁的有些早熟的少年相信一个认识不过两天的人的感情,太过天真。
不知不觉,两人走到了金鲤真所住公寓的楼下,金鲤真正绞尽脑汁想要捞一个晚安吻的时候,张逸昀停下了脚步。
“你不问昨晚为什么我会要你做我女朋友吗?”他问。
金鲤真挂在他的胳膊上,惊奇地侧头注视着他:“这个问题有意义吗?”
她浓密乌黑的长发顺着肩膀滑了下来,在夜色里仿佛一匹缎子。
张逸昀移开目光,将手从金鲤真的怀里抽了出来,他看着她白皙的面庞,说:“那只是我和朋友的一个打赌,赌我敢不敢去向第一个走出小吃街的女孩表白——结果我赢了。”
他等着金鲤真说些什么,或者做些什么,比如——哭,或者,给他一个耳光。
但是她什么都没做,她睁着那双黑亮的眼睛定定地看着他。
金鲤真从那双漫不经心的眼睛里看到了孤独。
然后,她抱住了他。
她仰起头,笑颜如花地看着他:“是的,你赢了我。”
第23章
要如何攻下张逸昀?
对于一个孤独的人来说; 还有什么比陪伴更好的方法?
第二天正值周六; 金鲤真在家里吃了王婆做的午饭,把胃填了个半饱后就出门去了小区外不远的一家美容美发店。
金鲤真刚刚进门; 一个打扮时髦的短发女人就迎了过来:“欢迎光临。”
“你们这里染发多少钱?”金鲤真开门见山地问。
短发女人看了一眼金鲤真刚刚过胸的茂密头发:“我们有三种价格档次; 根据您的头发长度,分别是799、1299和1789。”
“7——”金鲤真差点破口大骂了。
这是在给脑袋镶金啊!
“您想选哪种档次的呢?”短发女人笑眯眯地问。
“哼,四位数的染发膏也配我的头发?”金鲤真冷冷一笑; 留下愕然的短发女人转身离去。
出了美容美发店; 金鲤真掏出裤兜里的钱一张一张地数了一遍。
已知这个月有零花钱20元,小金同学在校门外的小吃街花10元买了一份原价18元的香肠炒饭; 请问; 小金同学现在还剩多少钱?
金鲤真数了三遍,也只有8元。
一张5元; 三张3元; 她还有2元被谁吃了?!
那个混蛋炒饭大叔——
金鲤真气得跳脚。在认真考虑了时隔数天再去撕逼的可行性后; 金鲤真不得不放弃了追讨回2元零钱的打算。
没有钱,去哪弄?
金鲤真给江璟深打了个电话。
“舅舅!舅舅!”电话一接通,金鲤真就亲亲热热地一叠声喊道。
“……又怎么了。”电话那头的江璟深不由扶住额头,他现在一听到金鲤真叠声叫他; 就开始条件反射头疼。
“金立续虐待我,一个月只给我20元钱零花!”金鲤真愤声控诉。
“然后呢?”
“我每天都在认真上课学习!”
“……所以?”
“所以舅舅; 你能不能给我一点零花钱?”金鲤真甜甜地说。
“去找你父亲要吧; 去把金立续哄得心花怒放; 还愁每个月零用不够?”江璟深凉凉地笑道。
“舅舅!”金鲤真不满地叫道。
他难道不知道金立续那个人就是储蓄罐成精吗?想要从他身上抠出钱来?还是杀了他比较快!
“我可以每个月额外给你一笔零花。”江璟深说。
“真的?舅舅你真好!”金鲤真立即雀跃起来。
“但是——”
一听到江璟深的但是; 金鲤真的脸就垮了下去。
她就知道,没那么简单!
“你知道等价交换的道理吗?”江璟深说:“你要用什么来和我换?”
“我用世界上最珍贵的无价之宝和你换。”金鲤真说。
“什么?”
“我呀!世界上最珍贵的无价之宝!”金鲤真理直气壮地说:“比现在的我更珍贵的只有明天的我了。”
“我挂电话了。”
“等等!”金鲤真连忙叫住他:“你到底想要什么呀?!”
“去见金立续,告诉我他在做什么。”
江璟深只说了这么一句让她摸不着头脑的话就挂了电话。
好吧,去就去。
金鲤真看了眼手里的8元钱,对前方的出租车停靠点留恋地看了一眼,转身走向公交车站。
金鲤真还从来没去过金立续的公司,当她靠着导航来到名为“蓝钻集团”楼下时,她震惊了。
她一直以为,那个开着破烂桑塔纳,把10元抠成1000元来用的储蓄罐精,去的公司也应该是藏身于居民小区,外墙老旧、门庭冷落,挣扎在破产线上的小公司,毕竟连江璟深也说了,他是被家族流放到内地来的。
哪想到——
看看这公司门前近百米宽的超级大道!
看看这公司光鲜亮丽的玻璃外墙!
看看这脖子都快仰断也看不见头的高度!
看看这进进出出、时髦高冷的职业人士们!
管理着这么气派的公司,储蓄罐精竟然每个月只给她20元零用钱?天理何在?!
金鲤真雄赳赳气昂昂地冲进大厦,没走几步就被人叫住了。
“小妹妹,请问你找谁?”大厅里的前台起身叫住了她。
“我找金立续。”金鲤真直截了当地说。
前台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这个直呼总经理大名的少女,虽然不知道她和总经理是什么关系,但她识趣地换上了尊称:“您有预约吗?”
“我想见自己的爸爸还需要预约?”金鲤真更奇怪地看了前台一眼。
“……您稍等。”前台维持着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礼貌,低头拿起了内线电话。
总经理的女儿?
总经理的女儿不是在国外治病吗?
过了一会,金鲤真看见前台放下了电话。
“总经理正在会见客人,他让我带您去他的办公室等一等。”前台小姐走出接待台。
金鲤真跟着她往电梯走去。
“你们周末还要上班吗?”金鲤真好奇地问。
“我们是值班,其他职员就是加班了。”前台说。
“我爸爸经常来公司吗?”
前台笑了笑:“总经理几乎天天都在公司。”
这个回答有些出乎金鲤真意料,她还以为那个便宜爸爸是打着工作的幌子每天不着家地在外面风流潇洒呢——当然,在见到储蓄罐精周遭100米的女性之前,金鲤真都不能否定自己的老猜测。
万一——储蓄罐精的办公室里就有一个波涛汹涌,穿着紧身半裙,走路摇曳生姿的女人呢?
江璟深让他去找金立续,她可不会傻到以为他只是为了让她和金立续联络家庭感情来了。出了电梯后,金鲤真故作好奇地让前台小姐带她参观了金立续办公的那一整层楼,自然也摸清了那扇房门紧闭的会客室的位置,金鲤真不方便当着前台小姐的面走得太近,只能听见里面隐隐约约的说话声音。
“我爸爸和谁在一起?”金鲤真问。
“是松鹤集团的总经理。”前台小姐没有多疑,直接回答了她的问题:“总经理的办公室就在这里,您先坐吧,我给您倒杯水来。”
“不用,我不想喝水。”金鲤真说。
前台小姐离开后,金鲤真在金立续的办公室里转了一圈,试图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但是没有。于是她打开门,偷偷来到了之前经过的会客室门前。
和别家集团的总经理谈事,总不见得是谈蓝钻集团的内部事务,江璟深打发她来找金立续果然不是无的放矢,他应该是通过某种渠道知道了这场会面,然后才会让她来打探机要。
这具身体在被她占据后,五感被提升了一些,金鲤真的耳朵贴在门上的时候,能够大致听清里面的对话,她听了一会,里面谈的是某个项目的投标事务,乍一听好像没什么问题,但是究竟是什么投标,会让蓝钻集团和松鹤集团的管理者齐聚一堂?金鲤真虽然对商业上的事知之甚少,但最起码的,参与同一场投标会的人应该是竞争对手的道理她还是懂的,怎么到金立续这里就协同作战了?
金鲤真直觉有鬼,继续听下去,果然听出了门道,储蓄罐精竟然伙同松鹤集团的老总,关着门商量怎么坑自己的小舅子呢!
“如果江璟深他不上钩怎么办?”一个略微沙哑的男声说道。
“他不会的。”储蓄罐精的声音响了起来,和金鲤真平时听惯了的声音相比,少了些玩笑,多了些正经:“彦林路那四块地皮对正泰集团的‘蛇吞象计划’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如果没有那四块地皮,‘蛇吞象计划’根本连第一步都迈不出,就算只是为了给那些被他画的大饼给迷住的股东一个说法,江璟深也必须拿下彦林路的四块地皮。”
“既然金总经理这么有信心,那么松鹤集团也不介意帮这么一个小忙,我们会紧咬着出价,但是江璟深会不会跟那就不是我们能控制的事了。”
“这是当然。”储蓄罐精说:“他竞拍成功,我把丹霞路的地皮让给你,他放弃竞价,我返还陈总约定的金额,无论怎样,您都不吃亏。”
“我想知道……”那个沙哑的男声慢慢地说:“这是金总裁的意思,还是金总经理的意思?”
“嘿,哪有什么我的他的意思,这都是公司决策层的意思——”金立续又恢复了那副不正经的语气。
金鲤真听到里面传出脚步声,连忙小跑几步,拿出手机装作玩游戏的样子。
“真真?你不在办公室等我,怎么出来了?”和松鹤集团老总一起出来的金立续看见金鲤真,一脸吃惊。
“金总,我先走一步。”松鹤集团的中年男人看了金鲤真一眼,先行离去了。
金鲤真收起手机哀怨地看着储蓄罐精:“你办公室里什么吃的都没有。”
“办公室又不是厨房,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