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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意识跟着金鲤真坐下,都忘记这回事了!
薛耀觉得挺正常的一句话,没想到金鲤真脸色一沉,直接站了起来往外走去。
“你去哪儿?你还没吃饭呢!”薛耀吃惊地对着她的背影喊道。
“不吃了。”她恼怒的声音远远传来。
薛耀看见刺青脸也起身跟着她往外走去。
金鲤真怎么了?薛耀满头雾水。
没过一会,他看见金鲤真的助理小丁衣衫不整,急急忙忙地冲进了餐厅。他一边慌张地四处张望,一边整理着自己没扣整齐的衣服,看见薛耀后,马上像看见救星一样朝他冲了过来。
“薛老师!您看见金鲤真了吗?”
“刚走——”薛耀端着餐盘正在夹泡菜:“饭都没吃就走了。”
丁俊一听脸都白了。
昨天他一直战战兢兢到快凌晨才睡着,结果就错过了起床时间,他一路飞奔差点把鞋跑掉,没想到还是来迟了。
平时都是胥乔把早餐端到金鲤真面前,胥乔现在不在,金鲤真一定是因为没人伺候她所以生气。
惨了惨了,胥乔要是知道因为他来晚了金鲤真没吃上饭,他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吗?
丁俊苦着脸又往外跑。
“……怎么一个个的今天都这么奇怪?”薛耀嘀咕。
金鲤真走到酒店一楼大厅的时候,阿青还一声不吭地跟在她身后。
“你有完没完?哪儿凉快呆哪儿去!别跟着我!”金鲤真猛地转身,不耐烦地看着他。
“胥乔让我保护你。”阿青面无表情地说。
“你让胥乔自己来给我说。”金鲤真说。
阿青又抿着唇不说话了,他虽然嘴巴说得少,但眼睛里该表达的可一点都没少表达,她从他眼里看到明晃晃的指责。
以人类的观念,以她混乱的男女关系来说,以她对胥乔做的那些事来说,阿青对她投以这样的目光也没什么错。
放在以往,她根本不会在意,别人怎么看她和她有一根猪蹄的关系吗?他们觉得她冰清玉洁她就是个圣女了?他们觉得她放荡不堪她就是个欲女了?
金鲤真自己知道,她和一日三餐不会吃同一种菜的人类没有任何不同。
她自己知道,所以理直气壮,所以无惧他人看法,她心安理得,因为她又没吃霸王餐!
她是挤了张逸昀的奶,但她不是给了他追求梦想的勇气,不是帮他摆脱了曲小敏那个吸血蛆吗?!
她是挤了谢意琛的奶,但她不是帮他还清了金乌会的所以高利贷吗?!
她是挤了江璟深的奶,但她不是帮他刺探情报,还答应在他需要的时候站在他那面对付金家吗?!
那些她挤过的无名小辈们,她不是让他们爽歪歪了吗?!
提到胥乔——她更气了。
这臭海胆还没奶可挤呢,她都允许他摸摸自己了,她都亏本放送了,不给她颁个《感动宇宙奖》就算了,还想要她怎么样?
金鲤真觉得最生气的地方是,阿青凭什么站在胥乔的角度指责自己?胥乔都没怪过她呢!他阿青算哪根葱,凭什么怪她?!
“你们赶紧把他赶出去!”金鲤真对不远处的大堂经理说:“我不认识这个人!”
在金鲤真的逼视下,大堂经理只能走了过来,好言好语地请阿青出示酒店住客的证明,趁着阿青被大堂经理拦住,金鲤真快步走出酒店,气冲冲地坐进了停在门口的保姆车。
爱拍马屁的宋渡一眼就看出老板今天心情不佳,又看到一向形影不离的胥乔没有出现,猜到老板心情不好和乔助理有关,唯恐触及自己霉头,收起一贯的不正经,也露出“老板苦,我也苦,我要和老板同甘共苦”的愁闷表情,坐在金鲤真后排的小春更是比平时还要谨小慎微。
金鲤真坐上车没多久,看到阿青也走了出来,望着金鲤真的保姆车,金鲤真在心里恶狠狠地想,他要是敢来开门,自己就给他一脚。
好在阿青大概自己也清楚来强行跟车会是什么下场,看了一眼就走向保姆车后面的剧组大巴了。
在快要出发之前,小丁最后一个急匆匆地上了车。
“小真,听说你没吃早饭,我给你买了你爱喝的巧克力奶茶和巨无霸煎饼果子,你多少吃点吧!”小丁一手拿着热腾腾的大杯奶茶,一手拿着刚出炉的煎饼果子,恳求地看着靠在椅背上冷冷望着窗外的金鲤真。
宋渡吃惊地回头看着小丁,平常一棍子打不出个闷屁的家伙怎么突然转性拍起马屁?
难道他是想趁胥乔不在,趁虚而入?天真!有这机会,他宋渡第一个出卖色相了好吗!
第210章
“不吃。”金鲤真看也不看他。
“一会你还要拍一早上的戏呢; 还是吃点吧。”小丁苦着脸说。
她如果不吃; 胥乔就要吃了他啊; 丁俊想起昨晚受的那些苦,又开始胆战心惊。
“不饿。”金鲤真还是不看他。
小丁还想再劝; 看出金鲤真已经在发怒边缘; 小春拿手肘打断了他的话,打了个圆场:“小真现在不饿; 你就先放着吧; 说不定过一会小真就想吃了。”
他裤兜里的手机像个烫腿山芋,只要一想到胥乔听见金鲤真气得连最爱的奶茶和煎饼都不吃了,小丁就想哭。
他再也不想被人按到滚烫的热水里去了!如果知道黑帮电影里的事情会发生到自己身上; 他打死也不会来做金鲤真的助理。
哭丧着脸的小丁萎缩在座位上一动不动。
到了影视城后,金鲤真坐在车里换好服化,下车时剧组和其他演员已经准备就绪。
今天她要拍的两幕剧情是《长恨歌》中玉环人生的第二次重大转变,因为一夫一妻政策的全面推行,齐六爷和婉君的婚约作废,婉君不愿做外室; 决定继续唱戏,玉环以为又能和师姐过上从前无忧无虑的日子; 改革的寒风却在不知不觉中悄悄来了; 大量精彩的戏剧遭禁,各地的戏班子接连倒闭,伶人遭受打压,玉环所在的戏班子同样因为无剧可演、无人敢看而门庭冷落、入不敷出。所有人都在担心自己所在的班子就会成为下一个倒闭的地方; 婉君也向玉环倾诉心中的担忧,她们这样的伶人除了唱戏什么都不会,在现在的大环境下,即使想寻个普通人结婚也难了。
在这样的背景下,玉环单独留在卧室时,酒壮兽心的班主不顾玉环反抗强奸了她,事后,跪在地上求玉环原谅的班主被她赶走,玉环含泪收拾了染血的床单,不敢让师姐婉君知道。
玉环不怕别人知道了会怎么看她,她怕的是,保守的师姐知道这件事后会怎么看她。
她换下了染上血迹的床单,坐在后院的水井旁,露着发狠的神情,粗暴地搓着脏掉的被单,坚硬粗糙的搓衣板把她娇嫩的双手刮得通红,她的眼中含着泪水,每用力揉搓一下手中的被单,她眼中的泪光就晃荡一下,似乎下一秒就要垂下。
但直到她洗完这张被单,她也没有落下一滴泪。
第一幕拍完后,片场的工作人员都在讨论金鲤真神奇的眼泪:
“我一直都觉得马上就要掉下来了——结果它真的不掉!太神奇了!”
“金鲤真的眼睛真的好漂亮,我没见过哪个成年人的眼睛这么黑白分明又这么亮,对了她那个助理眼睛也特别好看——今天怎么没见那个助理呢?”
“杏眼哭起来真的有优势,圆圆的眼型,只要眼睛黑一点亮一点,哭起来特别无辜……金鲤真在泪光里转动眼眸的时候我真的心疼了。”
边毓正在和摄影师协商下一幕的拍摄手法,让已经换好第二套服化的金鲤真先休息几分钟再拍下一幕,早在一旁待命的小丁立即给她披上长羽绒服,又双手递上充好的电暖袋,主动积极得一反常态。
金鲤真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接过他递来的电暖袋。
光面的电暖袋刚刚充好,温度正是最高的时候,金鲤真刚刚接过就被烫得想骂人,看到小丁战战兢兢的脸后,她又觉得连骂他都只会扫自己的兴。
第二幕可以开拍了,金鲤真把电暖袋和羽绒服塞还给小丁,快步走回片场。
两天后,班主再次来到玉环面前,告诉她戏班子没有收入就要倒闭了,恳求她为戏班子的未来,一个人去齐六爷府上唱戏,齐六爷承诺会给她一笔不菲的“出场费”。
从班主躲闪的目光中,玉环明白这出只有她一个人的戏会是什么戏。
班主让她好好考虑一下再来回自己话。
回到后院的玉环看到师姐师妹们正在你一言我一语的努力构想可以登台演出的新戏,玉环拒绝了她们的邀请,推说身体不适后回到卧室。没一会,担心她的师姐走了进来,对躺在通铺上背对她的玉环安慰道,戏班子一定可以在大家的努力下渡过难关的。
师姐离开后,玉环起身看到被师姐从后院中收回来,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单。
她怔怔地伸出手,在触到那张见证了她耻辱和绝望的被单时,指尖像是碰到什么烫人的东西,瑟缩了一下,然后才握了下去。
在边毓的监视器中,镜头切换到特写,金鲤真饰演的玉环用力抖开宽大的被单,飞扬的床单遮住她泫然欲泣的双眼,时间仿佛静止了,床单落下后摊在通铺上,而玉环发红的眼中已经只剩下决绝。
她用一把生锈的剪刀剪烂了刚刚晒干的床单,在一墙之隔的欢声笑语中。
她一刀一刀地剪烂床单,剪到最后扔下剪刀,徒手发狠撕扯,这一刻,她的眼泪一滴接一滴地落下,浸染在灰白色的棉布上,而她的神色却越来越凶狠。
撕到最后撕不动了,玉环的动作渐渐停了下来,几缕从凌乱的发髻中散发下来的黑发挡住泪眼,她闭上眼,静静平息着呼吸,胸口剧烈的起伏渐渐变慢。
窗外性格泼辣的戏霸正在添油加醋地讲述自己掌掴流氓的趣事,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在窗外这股融洽的气氛衬托下,玉环冷静地将剪坏的被单藏了起来,换上新衣,坐在梳妆镜重新梳好发髻,抹粉画眉。
这张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