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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你给我站住,等我逮到你,看我不扒了你的皮!”薛洋安面色铁青。
“小婶婶,快救救我!”薛耀一屁股挤到了单人沙发里,抱着元玉光的手臂,向她求救。
“行了,你冷静一点。”元玉光伸出手挡在薛耀身上。
薛耀眼看着就要打到自己身上的杂志硬生生地在元玉光手前一毫米的距离猛地刹住了车。
他刚刚松了一口气,就见那本杂志拐了个弯儿,朝自己头上袭来。
薛耀惨叫一声,还没来得及捂住差点脑震荡的头,残暴的小叔叔就把他从沙发上拉了起来。
“那是两人沙发吗?你像个秤砣似地坐下去,压着你小婶婶了怎么办?”薛洋安握着杂志往薛耀的屁股上响亮的来了一下,怒声说:“不要给我嬉皮笑脸的!站好!”
薛耀捂着屁股,委屈巴巴地看着他:“我哪有嬉皮笑脸?”
在外面说一不二的超人气流量偶像,在薛洋安面前,永远是那只翻不出如来佛掌的孙悟空。
每当薛耀觉得自己已经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可以倒下来躺赢了,薛洋安就会残忍无情地一脚把他踢醒。
用小叔叔的话来说就是:“这点儿成绩就可以沾沾自喜了?呵呵,你现在还没有我鼎盛时期的小指头红。”
虽然生气的时候,薛耀总会找一万种理由来否定,冷静下来后,他又不得不承认小叔叔说的是实话。小叔叔如今是过气了,但他创下的流量神话至今都没有人能够超越。
据说娱乐圈曾有两大邪教团体,一个是薄荧的荧粉,另一个则是薛洋安的洋葱粉,不过这两人如今一个隐退,一个过气,过去的事真假难定,通通变成了传说。
虽然薛洋安在圈中风评几乎是一边倒的差评,但薛耀还是很爱这个脾气不好的小叔叔。
他的父母都是战地医生,为了大爱,舍弃了小爱。薛耀在六岁以前都是和保姆一起过,后来小叔叔知道了自己的情况,主动把他接来一起生活。
已经过气,正过着退休生活的薛洋安每天都有大把的时间和他一起说话,一起看书,一起玩,还有一个虽然看起来冷冷的,但实际上很温柔的小婶婶给他读故事书,薛耀在这里第一次感受到了家的温暖。
小叔叔和小婶婶没有孩子,薛耀就把他们当做自己的父母,他知道在他们心中,自己也和亲生的孩子无异。
薛耀揉着自己被打疼的屁股蛋子,决定再原谅薛洋安一回,他要是再敢打自己,他就——他就——
他就真的要哭了。
“还说你没有嬉皮笑脸?从进门到现在,你一个人一共傻笑了多少次?”薛洋安冷笑道。
薛耀顺着薛洋安的话想了想,好像数不过来。
他居然因为金鲤真笑了这么多次吗?
薛耀又忍不住傻笑起来。
“你还笑?”薛洋安快被他气死了,他真想掰开薛耀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脑花还是石膏。
“小叔叔,你别生气了,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呀?”薛耀不以为意地说。
“这还没有什么大不了?你是偏偏要等到自己过气了,回家抠脚的时候才会觉得事情严重吗?!”薛洋安怒声说。
“过气就过气呀,反正我的钱已经赚够了。”薛耀小声嘀咕道。
薛洋安气得拿着杂志又开始打他:“真是没出息!你才20岁就想着过气!”
“哎哟!”薛耀痛叫道:“小叔叔,你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过气了不一样活的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吗?”
“我不是因为过气了所以才开开心心快快乐乐!薛洋安怒声说:“我是因为有你小婶婶,所以才开开心心快快乐乐!”
小夫心如止水地看着这叔侄两人说了半天相声,觉得这两人过气都是应该的,是自然界的选择。
眼看再这么下去天都要亮了,小夫咳了一声,不得不开口道:“视频造成的影响现在还在我们的控制范围内,只要小耀咬死他没有恋爱,底下的粉丝会自动为这个视频找出无数个开脱的理由。”
“他本来就没有恋爱!”薛洋安大声强调。
“现在没有,以后说不定没有啊。”薛耀小声说。
“有想法了?说说吧,谁?”薛洋安冷笑。
薛耀扭扭捏捏地说:“就是金鲤真呀。”
“你看我不揍死你。”薛洋安脸色漆黑地卷着杂志向薛耀走去。
“洋安。”一直没说话的小婶婶开口了,轻轻两个字就让唯我独尊的薛洋安停下了脚步,“阿耀喜欢谁是他的事,我们做长辈的不应该干涉。既然小夫都说了这件事的影响在可控范围内,我们就不要说太多了,阿耀已经大了,他知道该怎么做。”
薛耀感激地望向元玉光:“小婶婶,还是你最懂我!”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薛耀连跑带蹦地向大门跑去:“没事那我就先走了,小婶婶再见!小叔叔再见!”
小夫也站了起来,向薛洋安和元玉光告辞。
等玄关响起关门声后,薛洋安放下杂志皱眉看向元玉光。
“你说他喜欢谁不好,偏要喜欢金鲤真?他就是告诉我他喜欢那个一脸假笑的女孩儿我都不会说什么。金鲤真是个什么风平你不知道吗?她和那么多男的牵扯不清,我就不信全是媒体的捕风捉影!”
“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活法。”元玉光风淡云轻地笑了笑:“如果我当初听信媒体的话,就不会和你在一起了。”
想起自己当年比金鲤真还差的风评,薛洋安的声音弱了下去:“我还不是担心他会受伤吗?这孩子也不知道像了谁……傻乎乎的,一点心眼也没有,遇上那些有心机的女孩,只有被打来吃肉的份。”
“你不能因为担心他会受伤,就一直把他关在温室里,我们觉得好的不一定是他想要的。阿耀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我相信他。”
薛洋安沉默片刻。垂头丧气地坐了下去:“算了算了。我不管了。臭小子顺风顺水这几年,也该砸个跟头了。”
在薛洋安和元玉光谈话的时候,薛耀和小夫已经走出了豪宅。
“小夫,我要问你一个严肃的问题。”薛耀小声说。
小夫一看他那扭扭捏捏的样子,就知道是和金鲤真有关的问题,他见怪不怪地说:“你问吧。”
“那个视频你看了吗?”
小夫点点头:“看了。”
他终于意识到羞耻了吗?终于想起要控制视频传播吗?还好,还算有救。
“你觉得我算是表白了吗?”薛耀的脸上爬起了两抹红晕。
……没救了。
“看你怎么想。”小夫说:“心意上,你应该传达到了,只要她不是个木头,就应该能看出你喜欢她。形式上,又不算表白,毕竟你是对着一个不知名的尸体说的,哪个女孩子愿意接受这种表白?”
薛耀十分赞同地点头:“你说的对……那你说我要是把这个形式跟上去了,她会接受我的表白吗?”
小夫不只是心若止水,已经是心若死灰了。
谁来告诉他,他是一个科班出生、正正经经的艺人经纪人,而不是一个专门回答情感问题的感情专家。
“我不知道,你想过气就尽管去试试吧。”小夫破罐子破摔地说。
普通人这时候都能听出他的怨气了。
薛耀不是普通人。
薛耀很感动,他从未觉得自己的经纪人形象有此刻这么高大:“小夫,你是第一个支持我的人,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小夫将疲惫的目光移向远方。
天要下雨,流量要作死,他还是顺其自然吧,阿弥陀佛。
第203章
“我真的没事了。”
躺在床上的金鲤真努力从裹得严严实实的被子里探出下巴。
“不行。医生说你掉进水里受了凉; 今晚一定要捂一捂。”胥乔在这一点上异常固执:“我听你的,让你出院了,你就要听我的; 好好保暖。”
房间里的中央空调还在往外呼呼吹着热风; 室内恒温26度。金鲤真心想; 这不是要保暖; 这是要热死她。
金鲤真努力将脚边的那个电暖袋踢远,叹了口气:“我想喝可乐。”
“你已经刷了牙了; 想再刷一遍吗?”
胥乔在床边坐了下来,那双静静注视着她的眼睛黑白分明又湿润纯净。
金鲤真郁闷地翻了个身; 拿后背对着他。
“真真,以后不要这么莽撞了。”胥乔低柔地声音从身后传来。
金鲤真气他忤逆自己不拿可乐给她喝; 赌气地不理他。
“你如果出事了,我……”
金鲤真等了半天; 也没等他说完后面半句话。她忍不住好奇; 终于转过身看他。
他像一块没有生气的山壁,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 望着她的眼眸里露着克制的哀色。
“你会怎么样?”金鲤真好奇地问。
胥乔沉默的望着他。
“你说吧; 我不生气。”金鲤真说。
“我……”他停顿片刻; 然后笑了笑:“我也不知道会对他做出什么来。”
金鲤真躺平了身体; 视线直直地看着他。
“我是被船晃下去的。”
“船是因为你和他打闹才会晃的。”胥乔平静地说。
……金鲤真觉得他说的好有道理。
“那就随你吧。”金鲤真话音未落,觉得自己被胥乔带跑了方向,怒瞪了他一眼:“这种假设根本不可能存在!区区人类,难道还想杀死我吗?”
“你说的对; 你是无敌的。”胥乔低声笑了,他伸出手来,似乎想要触碰金鲤真,在看到她的目光后才反应过来,那只刚刚伸到她腹部上方的五指在空中慢慢蜷缩起来,然后收了回去。
金鲤真被这句无敌夸得有点儿开心,她忽然掀开被子从床上跳了起来,光着脚咚咚咚地跑到梳妆桌前。
金鲤真拿着手套转过身的时候,正好对上了胥乔幽深的目光。
金鲤真马上明白过来,露出小恶魔一样调皮的笑容,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只着内衣的身体,抬眸问道:“好看吗?”
她看到胥乔的喉结在薄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