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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解药,让四老看过确定无误。四老也把必然的解药给了管仲文。看天色也晚了。正准备各自找地方吃药解毒,有人来敲门。
“进来。”y
一个下人进来禀报:“启禀主人。苍门的手下正在院子里搭帐篷。看样子是打算在前院过夜。徐阁主正在制止。派小的来看主人要如何处置。”
管仲文和郦苍云都以惊异的表情看向我,而我则诧异的看向四老。四张老脸上泛起红波。
山羊胡尴尬的解释道:“少主,咱们这回出来的人太多,费用又有限,只好都背着帐篷。”
这里的门派都混的这么惨吗?出门背帐篷!!我竟然还是这穷的叮当的什么门的少主!有没有搞错!忍住不翻白眼。向管仲文陪着笑脸
“管……。”b
剩下的话我实在不好意思开口,实在太丢人了。好在这管仲文也是个聪明人。立刻吩咐下去:“你领他们去翼园休息。”
连忙道谢,也让山羊胡子跟着一起去,省得出什么乱子。
好容易乱哄哄的一天结束。大家各回各处。剩下的三老也跟着我一起住在小院。
喝水吃药,还好没什么麻痒痛酸的感觉。感觉身上的力气渐渐的回来。心里那个乐呀。看来我真有当奸商的潜质。呵呵呵呵……。g
正暗自开心,突然瞟到三老盯着我看。咳嗽两下,巍然正坐。努力装出悲伤自怜的表情。天知道我的脸现在怎么个扭曲法。
“三位,你们也看到我现在的状况了。不止身受重伤,而且还伤到头。现在我什么都不记得了。看三位好像认识我。能不能告诉我我是谁?拜托了”
三老听到这话,眼泪滴溜滴溜地在眼睛里转。六只手一齐上来抓住我。说话已经鼻子不通气了。
“少主不要难过。少主一定会好起,一定会想起来的。”
“那我要是一直都想不起来呢?”抽抽鼻子继续装可怜。
“少主想知道什么?老奴一定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少主。一定知无不言。”
话音未止,就看三个老头抱着一个孱弱少年号啕大哭。少年皱褶眉头,翻者白眼,脸皮呈严重扭曲状。
7
真实身份
耐着性子听四老介绍这个“前主人”的生平事迹。从一堆爬树掏鸟窝,揪夫子胡子,把他们当马骑,哼哼唧唧红着老脸不好意思说的罗嗦繁复的话中总结出一些信息。
性命:辛梓晏。
年龄:15岁。
性别:男。
政治面貌:鬼知道。
身体状况:以前挺好,现在很糟。
户口所在地:青州苍门
家庭住址:苍门。详细地点没听明白。但据说路上要走两个多月。
父亲:当今皇帝。
母亲:辛梅梅(已故,皇帝的妃子之一)。
外婆:张玉函(退休,云游)。
外公:辛孔方(已故,被元宵噎死)
毕业院校:私塾。
学历:换算成现代也就是中学毕业。
专业:古汉语、传统武术,中医学。
技能特长:吃饭睡觉练功学习。
工作经验:种菜卖花,练摊跑堂,捕快小偷,杀手医生等。
最喜欢的东西:龙椅,龙袍,龙床……一切与龙有关的东西。
最希望的事情:重返皇宫当皇帝。
性格特点:说一不二一点就爆,好大喜功喜爱奉承,爱面子怕丢脸。
苍门:雏形是一个江湖私宅叫辛宅。女儿梅梅入宫当皇帝小老婆后,辛孔方因为太过开心被元宵噎死。张玉函过的虽比较贫困,但靠着遗产还能维持。后来女儿因为后宫争斗被人害死,临死前托周吴郑王四大护卫带儿子出宫回家避难。一下多了好几张嘴吃饭引起资金紧张。张玉函一见,捞了四分之三遗产出门云游避难去了。四大护卫立刻陷入资金紧张状态,可又不会理财。于是充分遵循人多力量大的思路。改名字为苍门。不停扩招人员。可钱财永远处于入不敷出紧张状态。一直到辛梓晏十五岁这年。
这年辛梓晏认为自己已经够大,可以独当一面。道听途说谁杀了钺成庄庄主就可以有五千两的赏金。于是卷了门里所有的钱上钺成庄。刺杀不成反被擒,魂飞魄散不知所踪。
双手抱着脑袋。我只觉得脑袋一个顶两个大。这都叫什么事呀。借尸还魂还附带一大堆饥饿的尾巴需要善后?!还连皇帝都跳出来掺一脚!
看着四老:“真的还是假的呀!这也太恶搞了吧!”
四老一脸激动!
“少主呀!老奴可是一直忠心耿耿的。从未说过一句谎话呀!少主一定要相信老奴呀!”
抬头看见四张激动的老脸。脑袋只觉得更大。一个倒霉鬼和四个傻蛋再加上预谋篡位还捎带个人身伤害!我是不是继续当鬼好一点?!
赶了他们四个去隔壁。我全身无力瘫在床上。以后要怎么办?到苍门去?那里穷的叮当乱响不说,去了就要管一大家子的吃喝拉撒衣食住行。就我现在这德行,只怕还没到就先死路上了。就算有命抵达也没本事照顾这么大的一群人。据说来这里的这一百多号人只是一部分而已。总部还有两百多走不太动留守的。我现在能养了自己就算有本事了,还养别人呢!算了吧。
不去苍门,那去什么地方呢?这里政局不明。皇帝好像比较老了。底下有一个儿子。到皇宫去认祖归宗?免了。别自己送上门去当人家的眼中钉。到时候恐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好歹上回还知道自己是枉死的。别这回再当个糊涂鬼。
还有什么地方呢?
想来想去,想不出有什么地方可以让我待下去的。想着想着竟然睡着了。等再睁开眼睛,日头正当午。爬起来,却怎么也穿不好衣服。跟衣带奋斗半天差点没把自己捆住。仔细回想小棋怎么弄,试验半天依然松垮的挂在腰上。把外套当披风,腰带当飘带,披头散发得出门找人帮忙去了。
东转西转,没看到一个人。远远看见凉亭上站着一个人,急火火冲过去,近了才看清原来是管仲文。
管仲文的眼睛里看到的——
远远听见趿哩嗒啦的脚步声,转过身,看见一个披头散发偿胸露怀的疯子正往这边来。细看,原来是他。这小子,不会连衣服也忘了怎么穿了吧?他的眼睛可真灵活。滴溜乱转,一看就知道正在打什么主意。可惜破相了。不然过几年一定会是一个翩翩公子。
我拢着衣服,拖着腰带,傻愣愣的看着管仲文。这个古人好像没有因为我的外形皱眉头。那他会不会教我怎么穿?应该不会吧。他毕竟是当头呀。在这种等级制度森严的古代,他不可能做下人的事情。还是算了吧。问问他小棋在什么地方好了。
张嘴还没问,他先出声了。
“辛公子起来的好早呀,太阳都已经偏西了。”
讨厌的家伙。张嘴就没好话。我谁懒觉你羡慕呀!
“哪里哪里,月亮还没起来呢,我怎么能算晚呀。”
“呵呵,辛公子还没洗脸吗?这么蓬头垢面的可是有失你少主身份呀。”
“正想问你呢,小棋和岩烈呢?好好的怎么不见了?”
他盯我一眼,好像觉得奇怪。
“辛公子的毒已经解了,还有家人在旁边伺候,还要小棋和岩烈干吗?”
听他辛公子长辛公子端叫的我自己都一把辛酸了。赶忙抬手制止。
“停——!不要辛公子辛公子的叫我了。我昨天晚上才听说我叫什么。你不帮我在这里重复记忆。我还能记住我叫辛梓晏。”
管仲文在亭间小桌旁坐下,看着我。
“那要怎么称呼少门主呢?”
“叫我景榕好了。辛梓晏这个名字怎么听怎么像新字眼,叫着我好像跟什么新鲜字一样。还是叫景榕好一听点。”
“姓名为父母所赐,怎可轻易改之?”
把腰带放在桌子上,衣服往身上一裹,不理他微皱的眉头,捞个凳子坐了下来。
“抱歉,我昨天晚上之前还不记得我父母姓甚名谁,虽然已经听说,可是太过传奇,没有经过证实根本不能也不敢确定。所以我的名字当然可以改。”
“这对你父母大不敬。”
“不好意思,名字只是一个代号,改个名字并不能改变我这个人的本质。我还是我。你的脑筋太老了。”
看他还想说什么,赶忙接着说:“不跟你在这里磨嘴皮子了,小棋在什么地方?我还找他帮我系腰带呢。他系的特漂亮。”
“你竟然忘了怎么系腰带?”
“要你管!”
不想理这个僵化的脑袋,抬腿想走,一把被他拉住。一转头,他拉住我衣服领子,整理好衣摆,系好衣带,将小桌上的腰带拿在手上,三下两下缠在我腰间,转两下试试松劲,轻松的打了个漂亮的结,把多余的地方藏在里面。拍拍我肩膀,说了声“去让小棋给你梳头吧”。转身离开。
我愣在原地,满脑子都是刚才他低头时看到的又浓又长的睫毛。腰上似乎还残留着他手的温度。脸刷的一下红了起来,耳朵烫的就好像要烧起来一样。
捂着脸,一路小跑想回小院,却一路迷到一个池塘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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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涉江湖
蹲在池塘边,看着水中倒影,大脑一片空白。
看着水中形象,双颊绯红。一掌拍散,对自己说:“余景榕!他不就是帮你系个腰带吗!你紧张个屁呀!亏你还在二十一世纪待了25年。丢死人了你!”
当年还是人的时候,看同学们的恋爱,似乎都是自然而然,水到渠成。没见那个搞的面红耳赤的。当鬼那几年,看多了各种言情,也当看戏一样看楼里的小情人们。也没有哪个是我现在这个样子的。
对!我一定是太长时间没跟人接触才会有这样的感觉。这叫尴尬。一定是尴尬。不会是别的。
蘸了点水,拍拍脸,让温度降下来。长长吐一口气,一屁股坐到地上。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背后一声大呵,一只手拍到我的背上,差点没给我拍到水里。回头看,是当初打我的那个络腮胡子。
懒得理他,回头依然对着池塘发呆。
“你在这干什么!”
……
“我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
…… ||-_—||
“喂!你聋啦!”
…… ◎_◎
“喂!少装傻,快说话!”
…… ||》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