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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不要问我了。”
女儿很冷淡。
听说她是被邀请去参加了一场同学会,因为在半夜,她没穿够衣服,所以有点感冒。女儿生病了,我也就不再多打扰她,只是交代了妻子好好照顾女儿。
这是前两天的事情。
〈三〉
前两天的事情其实并不重要,因为那只是我跟随众人的脚步一顿所作下的一个动作而已。尽管之后我没有得到什么答案,但是听说大家都只是在猜测少女A的身份,我安心了。
我没有得知太多的东西,我没有偏离众人的脚步。
这真是太好了。
我安心了。……然而我又开始不安了。
原因还是少女A,时间则就在现在。
众人——暂且包含了我周围的众人吧,都在低声谈论少女A的事情。
到这里还不重要,但是紧接着——
人流散开了。
仿佛大家都在顾虑着少女A的出现,所以每一条人流,数量远远不够“众人”的标准。
少女A。
我突然开始讨厌这个身份。
但仅仅是讨厌也没办法,我并不认识她,我并没办法找到并训斥她一顿。不是因为惧怕她,只是这不是“众人”会有的做法。
众人就算知道她在哪,也只会默默地吞在心里,暗暗祈祷着她不要靠近自己。
就像尼默勒一样。只有当他们遭遇到像他一样的事情时才会开始后悔忏悔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
这不是嘲讽,因为我也是其中之一。我觉得我还没有头脑发昏到嘲讽自己的程度,毕竟我不是什么内心信奉着两个信仰的双面人。
我的信仰很简单,就是“众人”而已。
这两个字中包含了多少的正确以及多少的强行将错误给改为正确的理论。
众人不会错的。
我一直相信着他们,所以我相信,这几天我也得像他们一样躲着少女A。
这种生活是十分美好的。——我曾经这样以为。
〈四〉
曾经这种事情,代表的大多是过去。
就像我能很正确地形容女儿——她曾经是个正常人。
就像我能很正确地形容自己——我曾经信奉着众人。
曾经=过去式。这点无法否认。而在这之中,有的可能延续到了现在,有的在过去就结束了。
我对众人的热情一直都在。
只是热情的方向,发生了改变。
改变的契机肯定是在今天。
今天是周末,女儿的病还没好,妻子很担心,留在家里照顾她。
而我出门了。
在少女A出没的附近——在众人都不在的附近。我觉得自己有必要出门一趟。
——因为昨天找不到众人,我磨蹭到很晚才回家。
妻子没有注意到,仍然一心照顾女儿。
所以我昨晚碰见的事谁都没有告诉,——硬要说的话,这也不是什么值得告诉别人的事情。
我碰见了那座城市的人。
是谁,我不知道。但是有印象。
女儿认识,我知道。
也许就是女儿曾经说过的那位非常自信的好友吧——昨天碰巧看见她从警局中走出来。
脚步轻盈,神色自然。
毫无在夜晚孤身一人的女子应有的紧张。
我只是暼了眼,觉得很眼熟后就离开了,毕竟她与电视上放送的少女A的背影不同,打破了我的安心的是少女A,而不是她。
所以我回家了。
只是到家之后,我越来越觉得会出事。
——有那座城市的人所在的地方,十有八/九会出事。
这几乎已经成了定论,我毫不怀疑。
在这种复杂的心情下我睡得并不好,直到第二天醒来时,天空附近也只是刚刚泛白。
我——
我洗漱穿戴完毕,走了出门。
就像刚刚提到的,妻子在照料女儿,没有注意到我。
我的目的地不明。
〈五〉
尽管目的地不明,我还是找到了那位同乡。因为在众人聚集着的这里,我毫不费力地就能明白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而且是围观都毫无问题的事情。
钻进众人中间,我在地面上看见了摔在沥青路面上的她。鲜血因为夜晚气温极低的缘故还没有凝固,铺在黑色的路面上散发出臭味。
我的周围则是“众人”。
说到底我也只不过是感觉要出事了而有点吃惊,但是我绝对没有预料到这种事情。毕竟这个人,在女儿口中一向是很乐观的。
为什么会突然自杀?
我不由得想到女儿说过的那句“她杀的”。
为什么女儿会那么确信?
总觉得——我不知道的东西太多了。
原因有很多,但是最主要的应该还是其中之一——我跟随着众人。
众人不会错,但是永远不会知道事实真相。
然而众人却又是好奇的,一旦出现了可能八卦的东西,会尽可能地挖掘信息。
——我怎么会忘记这点呢?
因为好奇聚集在一起的,才会成为“众人”。不知情的人永远比知情者多。
而众人的目的,无非就是探寻事情的真相。这是出自人的好奇心的一个本能举动,所以知道得最少的永远是众人。
我在他们之中,所以我不知道。
那么——既然众人想要探寻,我是否也应该探寻一下呢?
〈六〉
我也有好奇心,因为每个人都有。
找到少女A很难,因为她对现在的情况理应也有所忌讳而不出门。找到少女A很简单,因为我能感觉得到她大概在哪里。
这是那座城市给每个人系上的标识,为了能让我们在外面也认出我们来。
城市是狡猾的。
我只需要遵循“少女A会在周围游荡”这个说法,在四周晃两圈就行了。因为我认得出她来。
就算没见过。
——但是,我们都有标识,就像我与女儿一样。
所以我发现了她。
很冷静地披着外套,大胆地在大街上游荡。因为附近发生了事件,加上时间还早,三三两两的几个人,都到不远处去为众人的构成出一份力了。
而说到底我的举动究竟算不算跟随众人的脚步,我也不清楚。
但是——就当我是为了自己明天的生活吧。
我发现了少女A,在一家医院楼下。
她的外套下是一件红色的内衬,那颜色我很眼熟,刚刚才在另一边看见过。
附近没有人。
她在发呆。
好机会。
然后。
呠。
我将她敲晕了。音效之大使我不禁朝四周望去,毕竟医院也是人流量很大的地方,说不定就被什么人看见了。
我这是在犯罪。我清晰地意识到。
这是众人绝对不可能作下的举动——不可能大家都去犯罪。所以我与他们背道而驰了。
这本该是令人恐惧的,因为我偏离了众人的脚步,成为了唯一。
但是我现在必须这样做。
因为我在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因为来自那座城市的扭曲心理在我心底雀跃着。
最后我将少女A搬到了附近。
我想杀了她。她让我不禁这样想。
也许是她身上的戾气太重,让我觉得自己即将被杀害了。
也许是她犯下了那么多罪行,让我不禁想替天行道了。
也许仅仅是那座城市在我心中种下的阴影在作怪,它告诉我,我想杀了她。
我也的确是这样想的,然而“大家”告诉我,这种行为,没有“大家”再为我买单了。
这不是众人的普遍行为,所以得不到原谅。这只是我的个人行为,倘若我真的杀了她,我会被剖开曝光到众人眼底,承受着赤|裸裸地讨论。
我突然觉得自己就是那位尼默勒了,因为忏悔诗的内容无比切合我之后可能的处境。
我犹豫了。
〈七〉
因为一瞬间的犹豫,造成了永远的后悔。现在的我的心情是这样没错的。
我还想等回家时,给女儿买两包感冒药。
这是一时冲动,与人们背道而驰的后果。
女儿本来就知道,这个少女A的来历吧?不然无法解释她如此确信她是杀人犯这个观点。
抑或者是她是个惯犯。
“……你是,从那座城市里出来的人吧。”
我听见少女A这样平静地问着,仿佛被打晕处于劣势的不是她,而是我似的。
最后当然也的确是我。
我仿佛记起来她是谁了——说有印象是真的,但是说没见过,——也许是真的吧,我也不记得了。
她是事件的知情人,而且是那件事件延续之后的主要参与人。
为什么我知道?
因为我见过她,她与我女儿走在一起。我女儿也是一个不正常的人。
我看着少女A平静的目光,觉得自己逃不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 竟然又多了一个收藏……这是什么日子orz。竟然有四个小天使跟我的脑洞一样!
qwq
关于本文的随众者,原本是想写一个因为想要变成特殊的人,才绑架了妄想人的绑架犯。但是写歪了……
嗯,原本的脑洞不要太在意……
总之就是想写——围观群众知道的总是很少,想要知道真相就要有勇气去探究。
我竟然概括出了中心思想(喂。话说不会连中心思想都写歪了吧……曾经写作文总是离题而不自知的作者君qwq
☆、替罪羊
喜欢的人对自己的信赖,这无疑是最能令自己高兴的东西了。
〈一〉
听见父亲自杀的消息时,我正躺在床上,因为虚弱的体质导致的发烧正逐渐侵蚀着我的意识。
尽管如此,我仍旧听见了母亲的低泣。
其实这并没有什么好哭的,父亲仅仅是因为到了应该娶妻子的年龄,才将母亲娶了回来。也许将我生下来的之后十几年她对父亲产生了感情,但是我觉得相比之下,怨恨会更深一些。
父亲把她强行留在了那座城市,这就是怨恨的来源。
母亲应是这样的,因为我就是如此。
因为他的懦弱,我才没法早点离开那里,从而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