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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名理科生,我身上压着的这么重的罪名是否能够轻易就开脱,我不知道。
法律在我眼中只是一种连在一起就看不懂的母语,他会用什么方法带我出去,我不太清楚。
——嗯,反正我没有答应他。
虽然这段经历对我而言无足轻重,但是没有人会喜欢把自己的小秘密告诉他人。
那么为什么还会有这一份文稿呢?
因为那个男人接着又告诉我,他能把妹妹也救出来。这个提议的诱惑力实在太大,我答应了。
我一个人在外面只能如同行尸走肉,但是倘若妹妹也能一起,那世界都会不一样。
就算是行尸走肉,也会是两具鲜活的尸体。
所以我答应了他。
这个在我面前自称为“只是好奇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去的杂志主编”。
——“如果你只是自己好奇,并且不害怕少女A的话。”
我是这样对他说的,他没有丝毫犹豫就应下了。
只是一个因为那座城市燃起好奇心的可怜人罢了。我告诉自己。
他若是不害怕自己有可能会被杀害,说实话,告诉他没什么关系。因为那真的只是一段无足轻重的故事而已。
我不可能会处于比现在更糟糕的情况,妹妹亦是如此。在一切过错都被剖开并且定罪的情况下,我不知道有什么可以再为我们定罪。
一切过错都被剖开了,但是所有的过去他们都不知道。
他们只知道死了人,却不知道怎么死的。
他们只知道抓人,却不知道该怎么抓。
仅仅是抓到知情人的我并不是必要的,他们应该要把罪魁祸首——那位为了守护城市秘密的少女A抓住。
要说过错,她应当才是最疯狂的。虽然我和她并不熟悉,但是能在妹妹异常的那段时间中活下来,她肯定有过人之处。
对于她我不想过多讨论,因为我跟她不熟。对她掌握着的更多的秘密也不想知道。
总之,她是一个热衷于妄想的杀人者,追杀着所有意图逃离那里的人。
将他们带回去,让他们死在那座城市。
似乎也是当年的知情者?我不太清楚。我们不熟。
好吧,废话了这么多,总觉得应该说一些正事了。
应该从哪里开始说,那位主编大人才会看的明白呢?
毕竟这是一段混乱的过去。
〈壹〉
在我还是学生的时候,每次写作文,都是开头得考虑老半天。
凡事开头难,倘若没有一定的酝酿,突然间爆发出冲突只会让人觉得突然。
我为了避免毕业多年——至少年纪在毕业多年以后——还写不出一个完美的开头,而被死去的那位好友嘲笑,先来谈谈其他的一些东西来积累一些吧。
从何而谈呢?答案似乎显而易见。
少女A。
我知道这是那位主编非常希望知道的东西。
说实话,对于少女A——对我而言,只有在学生时期,路边碰到的那个A,才能称作为少女A。
她是我知道的第一个少女A。
这个概念还是有点笼统,比较模糊。那么换个说法如何?
——她是我知道的第一个异常者。
就像电视中经常播放的,为了保护那些身世不幸,或是犯罪的未成年人,经常会用一种代号称呼他们。
少女A也不过是其中之一而已。
她可以是加害者,也可以是受害者。可以是知情者,也可以是旁观者。
只要与事件有关,并且是事件的主角,那么她就是少女A。
我认识的那个A也是如此。
她的事情我实在不知道多少,虽然我们每天都见过面,嗯,在曾经。
我说过吧?她家的方向与我罕见地相同。
我也说过吧。她无论季节,每天都穿着秋装。仿佛不会冷,也不会热似的。
她比我小一岁,比我的好友也小一岁。
是她告诉我的这个城市的奇怪之处,即“无论怎么跑,都无法离开这里”。
曾经我对此很迷茫,因为我不知道这句话的真正意义所在。直到长大后,我才明白了。
一旦离开了这座城市,就会有人“追杀”。
详细的情况我不明白,因为我回去一次后就被警察们严格保护了起来,但是的确有人会追杀那些离开城市的人。
很奇怪吧?明明这只是一座城市而已,却无法离开。
至于A为何会知道这些,有可能是她告诉别人的,当然也有可能——她就是那个追杀者。
这样子就与我印象中在电视上看到的少女A重合了。在妹妹出事以前,这座城市还维持着它诡异的安稳,所以那时候的记忆十分地清晰。
A就是追杀者。这真好笑,但是我却笑不出来。
因为在认识她的时候,我所想的只有——怎么把妹妹带出去。
离开这个地方。
离开这里。
离开。
好像又扯了很多无关紧要的东西?不过,这些零碎也许能构成一件很庞大的背景也说不定。我对真相的了解并不热衷,我只觉得,我需要保护妹妹而已。
那个妹妹。
好吧,少女A,与A的事情,就说到这里好了,如果现在说下去的话,就不是铺垫,而是剧透了。
接下来谈什么呢?
我熟知的,嗯——只有妹妹了吧?
〈贰〉
跟别人讨论妹妹什么的,听起来就像妹控才会做的事情嘛。我可不是妹控。
真的不是。
只是觉得身为哥哥,要保护好妹妹而已。
所以,可以的话,我还不太想讨论有关妹妹的事情。说太多的话,很可能就有人会对她心怀不轨,到时候倒霉的……嗯……是那些心怀不轨的人。
妹妹她就是这么危险,无需置疑。
但是必须得讨论对吧?毕竟这是我唯一熟知的事情,没了它,我就没有跟那个主编先生交易的资本了。也就没法把妹妹带出来。
活在病房里,真是可怜啊。我仿佛能看见她害怕着周围的一切而蜷缩颤抖的模样。
真可爱呢。
说远了。还是赶紧拉回来吧。
从哪里开始呢?
我的妹妹是个天才。
我可以毫不犹豫地这样说,这是公认的事实。她小时候拥有的知识比我这个哥哥还要多,吸收知识的速度是我的几倍,所有事情——只要她不排斥的,都能够完美地完成。
就是这样一个妹妹。
从小被关在笼子里。
被渴求天才的父母。
像是被囚禁的神祇。
父母渴求着天才,他们崇拜着天才。这是他们的执念。
对,执念。
这是生在那座城市中,最容易拥有的东西。
简单来说,就是目标,是梦想,是愿望。所以当父母终生追求的天才出现在他们眼前时,他们像信奉着神祇般,害怕妹妹的离开,将她关在笼子里。
这就是一切的开始。
对我而言十分的日常——最开始是这样的没错。
我不知道妹妹从哪里来的,只知道她是我的妹妹而已。
只要一眼就能看得出来,毕竟我们身上留着相同的血液。
这是一种毋需多说,就能感觉到她杀过人的天生就有的感觉。来自于我们之间由血缘搭建起的牵绊。
无论说多少,就是这样一种东西而已。
说实话,对于妹妹的天才,我无法感受到很多。毕竟我不像父母那么崇拜天才,妹妹只是一个被关起来的可怜孩子而已。
很可怜,不是吗?从小就像宠物一样生活着。
——这样想想,曾经忽略过妹妹的我还真是罪不可赦呢。
我不免唾弃起自己来。
一开始我是无所谓的,毕竟我没有父母那种执念。只需要读书,就足够了,如果说想要些什么,那都是骗人的。
我的存在在妹妹到来后,就消失了。
好吧,我并不怪她,可以的话还要感谢妹妹,是她让我从父母的天才计划下活了过来。
那么,自我唾弃就到这里吧。仔细看看,我其实并没有开始唾弃自己?
无论怎样都可以啦。之后的事情比较重要。
家里来了一个——第一个不是穿着白大褂的女人。
如果主编看到这里,应该能猜的到她是谁。
一名城市的记者,也是一名潜入城市的记者。
同时也是将妹妹报道成少女A的人。
她问我,“为什么不保护好妹妹”。
那种毫无指责意思的语气现在仍然在我脑海之中徘徊着。
“反正你还小,那就以这个为执念如何”。她这样向我提议了。
所以,这就成了我的执念。
也许是我还残存着一些常人的心吧,或者说我从始至终就是那座城市中少见的正常人。可能还有妹妹的缘故在内?
这样想来,可能性还蛮高的。
就是这样,我开始保护妹妹。
但是显而易见的,当时的我也没有什么权力,在家中也只是被忽略的存在,只能偶尔与她聊聊天,带点零食给她。这是何等辛酸的生活,现在想想都为妹妹觉得可怜。
所以,在之后有个小偷偷偷摸摸的摸到我家之后,我逼着他将妹妹的笼子打了开来。
〈叁〉
到了三了呢。
那么这里说些什么呢。是顺着刚刚说下去,还是讲一些父母的事情?
怎样都好吧。
毕竟,这是同一件事。
我还记得自己手中握着刀的感觉。明明只是第一次握着刀,但是却十分平静。
我让那个小偷将妹妹的笼子撬了开来。
只有上学才能走出笼子的妹妹,第一次走在了家中的地板上。
小偷好像想要拿些什么,作为对他撬开锁头的报答,我带他去了我们家的保险柜前,而留下了妹妹一人,独自在那片她熟悉却又不熟悉的地方。
打开保险柜,熟悉的药品罗列在眼前,我只是看了一圈,就明白有东西不见了。
小偷并没有拿走任何东西,只是稍后马上与我下了楼,总共没有花费多少时间,但是走下楼后,妹妹已经犯下了足以判下死刑的罪名。
父母口吐白沫倒在地上,妹妹手中还握着保险柜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