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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方柱子这小子恼了,方脸大汉不仅没生气反倒是笑了,在他眼里,这方柱子就是恼羞成怒了,不过他们今儿有事在身,他倒也没敢笑出声来,只嘿嘿两声道:“行了,你也不小了,如今有十五了吧,十五岁的半大小子也该寻婆娘了,你哥哥我不就是十五六寻的你嫂子吗,这不如今孩子都几个了,我看若是真如你说的那般,白家的大姑娘……”
“行了,别叨叨了,如今有正事在身,别有的没得瞎咧咧,快着转到岔道上。”眼看着方脸大汉就又要拿白家的大姑娘说事,左德昌不知怎么地就有些不乐意,忙忙地打住了他的话头。
局主发话了,方脸大汉和赶车小哥都老实了,且赶车小哥觉得自家局主这是在偏向自己,还特得意地冲着方脸大汉做了个鬼脸,惹得方脸大汉好笑不已,不过也不敢再说什么闲话了,忙忙地追着自家局主的步子拐上了一旁的小道。
隆昌镖局三人的谈话绮罗并不知道,她随着珍珠安置妥当了带来的行李等物,便同棋儿带着几个二等的小丫头去老太太厢房的小厨房,帮几个婆子烧水炖补品,已备太太小姐们来了要用。
珍珠见这里有绮罗看着,也放心,便同绮罗打了声招呼,就去外头接应老太太一行了。
因为知道二小姐以及香草的事,绮罗是半点不愿意再凑到前头去了,只等着老太太叫她去佛前献经文,不过绮罗觉得老太太定然不会乐意向旁人说起经文有她一份功劳的,毕竟这是大小姐对佛主的诚意,老太太才不会真让她去前头露脸呢,遂绮罗觉得自己还是安心地留在后头帮衬着珍珠管好老太太的住行就好,其他的一切等家去了再说。
不过事情并不会如绮罗想的那么简单,这不,待前头传来主子们到了后,绮罗忙忙地打发了让她一起往前去的棋儿,就安心地留在厨房等着主子们回来了,可惜没等回主子们,倒是回来了个珍珠。
绮罗本见了珍珠有些奇怪,毕竟今儿老太太是要去听方丈讲佛法的,这会子珍珠不伺候着回来干嘛?绮罗遂很是不解地问道:“你这会子怎么来了,老太太那里不用服侍?”
第67章 说辞
见绮罗奇怪地问自己怎么不伺候老太太,珍珠知道她问这话是什么意思,遂忙笑着解释道:“行了,其他的你先别问,今儿方丈怕是没空,老太太那里已经上完了香,如今让我来寻你去将佛经献上。”
这叫什么话?绮罗一时不明白了,这与她想的可不一样,不过见珍珠很急的样子,绮罗也不拖拉,忙起身抻了抻衣服,便边随着珍珠往外走,边疑惑道:“我不是让棋儿捧了匣子随你去了吗,这会子怎么又想起了我?这里没外人,我就直说了,老太太可不会想着让我个下人露什么脸,没得遮了大小姐的光。”
珍珠知道绮罗是个剔透的,如今这话还真是说到了点子上,知道绮罗的性子最是不爱嚼舌根,今儿能冲她说出这话,还真是因为逼急了,且看在自己素来同她好的缘故,想到这,珍珠不觉叹了口气,心里酸酸的,这就是她们这些做奴才的无奈了。
珍珠也知道,绮罗今儿这真是摊上了个不讨好的差事,去了,老太太即使明白不是绮罗的本意,也会有些不舒服,毕竟这佛主的恩泽可不是绮罗个下人可以沾的,可不去,就是违逆主子,这样的下人也是要不得的。
因为理解因为明白,珍珠心疼地摸了摸绮罗的手,见不是太冷,这才放了些心,叹气地解释道:“唉,哪里是老太太想起来让你去,这不二太太说的吗,她都说出口了,老太太如何好不喊你,回头你去了前头可得看着点眼色,今儿这遭儿怕是不好过呢,真是怎么做都不落好儿。”
绮罗知道珍珠是真心待自己,不忍她过于忧心,便笑了笑道:“你看我是傻子吗,我会看着办的,你别担心,有什么事不是还有你吗,我可是赖定你了,再说了,说不得老太太大太太她们不得意我了,还有可能提前打发我家去呢,这不是好事吗。”
珍珠见她故意如此逗自己,不觉又叹了口气,嗔怪道:“你呀!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思说笑,我是怕呀,这二小姐那里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打算,你若是再开罪了老太太和大太太,倒是若是有事,谁给你解困?现在想想这二小姐小小年纪,心思可真是毒呀!日后也不知谁家能消受的起。”
绮罗又哪里不知道人家这是给她设了一个大大的困局,不过,她倒是觉得二小姐不会刻意地对付她,毕竟她与二小姐来说没半点关碍,此局定是鲁妈妈出的主意,无非就是利用她主子见不得大小姐好的心思,让她出来上香以此破坏大小姐的功德,顺带的了了鲁妈妈她自己的私心罢了。
不管如何不愿意,明知没好事的绮罗还是硬着头皮随着珍珠往前殿走去,走了几步,她倒也定了心神,微转了头,小声地对身边的珍珠道:“行了,不管谁家消受了二小姐都与我们无关,如今事情出了,我小心着些就是了,你也别跟着担心了,对了,棋儿可寻周妈妈说过了?”
这没头没脑的话,也就珍珠听的懂,想到周宏家的当时听的棋儿的话后,郑重的脸色,珍珠莫名的有些放心,毕竟周妈妈同绮罗还连着亲,有她在绮罗倒也能有几分安全,遂点头道:“我瞧见她们说过话了,且周宏家的也同大太太嘀咕过了,大太太还寻了棋儿去回了话,你一会子谨慎点也就是了,老太太那里我会看着办的。”
绮罗听了这话松了口气,珍珠待她如何,她是一点也不担心,就怕周宏家的不给力,毕竟只是姻亲,且这姻亲还只是同她姨妈家,到时为了她自家的事,说不得还能为了摆脱嫌疑而刻意地一句不帮呢,如今听来,看样子若是有一点点的可能,周宏家的还是会帮衬的,这就好。
客院厢房离前殿即使有些距离,对于办事走惯路的绮罗和珍珠来说也不算太难走,没多一会子,两人也就到了前院。
周宏家的正好迎了出来,见了她们,周宏家的一把拉住绮罗的手,忙忙地安抚道:“你别担心,事情我都知道了,不会让那些人得逞的,大太太也尽知你的为难,你安心就好,不过,你进去后要注意点,有人怕是没安什么好心,不过不管对方说什么,你只记着能不说话就别说话,实在躲不过,就含糊其辞装着被吓着了就行。”
周妈妈能说出这等话来,绮罗已然是感激不尽了,这表示她会尽力替自己周旋的,并不会一味地撇清,这就行了,多余的自己也不会让人家做,遂笑着点了点头道:“知道了,有妈妈这话我心里有底了,在这里,我先谢过了。”说完,绮罗冲着周妈妈大方地弯腰一礼。
周宏家的见她如此,倒是满心地赞叹,是个沉得住气且知礼的,想到绮罗去大小姐身边帮忙也有她的一些缘故,心里就越发不是滋味了,她可是知道,若是绮罗仍旧在碧波院,可不会有今儿这一遭儿,遂忙一把拉住了行礼的绮罗,小声嗔怪道:“这都什么时候了,快别如此,你放心,我们好歹是亲戚,我不会干看着的。”
话说到这份上,珍珠也不避讳了,直接越过绮罗,笑着道:“行,有妈妈这话,绮罗真就不用过多担心了,赶紧的别说了,进去吧。”
三人是站在大殿门口的,绮罗和周宏家的听了珍珠这话,知道真是不能多说什么,彼此交了底也就住了口,毕竟主子们可还等着呢,遂忙忙地一起进了大殿。
人是珍珠喊来的,便由她禀报了,一进了大殿,珍珠便快走几步,回老太太道:“老太太,绮罗来了。”
老太太听了不置可否地轻‘嗯’了声,便仍旧闭上眼睛,点了点头道:“让她来吧。”老太太这话听起来不温不火,可也实在是说不上多温和。
珍珠见老太太这个情形,心头一跳,知道绮罗八成是被老太太给怨怪上了,唉,奴才难做呀!第一次,珍珠心里有些退缩了,不过此时也没有时间容她七想八想的,遂回头朝着绮罗招了招手,让她上前将棋儿怀里抱着的经文亲自进到佛前。
绮罗一进来,就偷偷地打量了一圈,先是同棋儿打了个眼色,见她神色间有些着急,知道今儿一个处理不好,可是要落下祸根了,再瞧见大太太佛爷一般的稳着,二太太那不怀好意的冷笑,二小姐露骨的冷眼,绮罗的心沉了又沉,暗叹,表哥也有祸水的一天。
不过,绮罗知道,此时可不是她松懈的时候,瞧见珍珠冲着自己招手,她忙忙地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将自己一路上想的说辞,又细细捋了一遍,觉得不会慌张地弄乱了,这才定了心,她没有立时上前接了棋儿手中的经文,而是先给主子们行了一礼,这才对着老太太恭敬地回道:“老太太能容奴婢说两句吗?”
老太太素日对绮罗也是有好感的,毕竟如绮罗这般实心实意地服侍主子的奴才还是不多的,且这么多年她服侍珏哥儿也算是尽心尽力,如今又甘愿丢开手中的权力去帮着孙女绣嫁妆,可见是个难得的好品性,想到自己刚才的迁怒,老太太倒也叹了口气,点了点头道:“你说吧,我听着。”
得了老太太的允,绮罗心头一喜,能愿意听她说就好,遂忙压了压心头的激动,恭敬地低着头回道:“老太太,来前,大小姐说了,若是老太太有叫,就让奴婢替她在佛前好好地上柱香,不过,奴婢这可是替大小姐上香,至于佛经的功劳,奴婢可是半点不敢认的,这佛经可是我们大小姐一个人辛辛苦苦熬油费蜡地赶出来的,奴婢不过就是和棋儿她们几个一起帮着分了线,描了样子罢了,还望老太太明了我们大小姐的一片心。”
‘嗯?’老太太一听这话,睁开了微瞌着的双眼,瞄了眼低着头恭敬地回话的绮罗,眼里精光一闪,点了点头,暗叹绮罗这丫头到底是自己看重的,不错,不错!自家大孙女的彩头可不是谁都能沾的,能知情识趣就是个好丫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