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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有些话左青不好说,绮罗冷冷地道:“若是我不乐意,大姐儿同我就生分了,甚至也有可能我为了这个事,小产了,毕竟我这胎不稳。说不定,爷为了这个既厌了我,也可能厌了大姐儿。”
说完,绮罗顿了顿,才又接着道:“如此一来,一件事,既使得我们夫妻不和,大姐儿也没了依靠,只能是靠着冯家了。”
“既然知道,你又何必生气。”这是转回来的左德昌。
众人一见他,心里都松了口气,夫人是真激动不得。遂瞧见他们夫妻两人的样子,章妈妈忙又带着丫头们下去了。
“怎么哭了?”左德昌这才注意到绮罗眼睛红红的,忙心疼地问道。
“哼,我哭没哭,你还知道关心?就不怕我撒泼黑了心肝?”绮罗帕子一甩,避开了左德昌的手。
这话是左德昌最不爱听的,可看看小女人这可怜样,再想想她生不得气,只得叹了口气,道:“你呀,我的心你还不知道?”
“你什么心,我可不知道,刚才是谁拍桌子走人的?哼,别想来糊弄我。”绮罗不理会左德昌,仍旧转了脸。
瞧着她这样,左德昌有些束手无策了。不觉拉了绮罗的帕子,准备给她抹脸。哪里知道没捞着,只得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了方帕子,也没看,就往绮罗脸上抹。
绮罗被他这么一弄,倒是不好再赖着了,只得拉过了帕子。
其实她刚才已经有些后悔自己耍性子了,左德昌什么人,他可是宁愿气自己,也不会气她的。
遂绮罗抹了把脸,道:“你出去做什么了?”
这是能好好说话了,遂,左德昌松了口气道:“没做什么。”刚说完,见绮罗瞪着双红红的眼睛看过来,忙又道:“我让蒯七去处理了。”
“什么,这内院的事,你让蒯七去处理了?若是这么简单,我又何苦迟迟不动手,单等她们动作了,再拿个现行?还不是想着,能堵住了她们的嘴,日后即使被赶走了,也不会四处说我们大姐儿的坏话。”绮罗急道。
知道她是误会了,左德昌忙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是让蒯七一个人去的,而让他配合钟妈妈一道儿处理。”
说完,怕绮罗误会,左德昌忙又道:“你是不能激动的,所以这事你不能管。且我刚才是有些气你,但不是气你对彤姐儿如何,而是气你不知道顾着自己。”
这个绮罗刚才已经会过来了,再听,她心里更高兴。虽有些生气他不说一声就走,可又舍不得他着急,便点头道:“知道了,不过,钟妈妈能处理好吗?”
左德昌忙道:“能,钟妈妈的手腕,岂是一个彭妈妈,甚至一个冯家能对付的?她之前不过是不好插手罢了,现在我让蒯七给她带话了,让她直接出手,我们信她。”
“嗯,有这话倒是能行,钟妈妈是个仔细的人。不过,我就是怕冯家若是乱说,可是要坏了我们彤姐儿的名声的。”绮罗忧心地道。
知道她这话里的深意,左德昌好笑地道:“有什么直说,何必如此,我刚才可不是冲你,你若是还这样,不是让我急吗。”
绮罗不哭了,红着眼睛瞪了眼左德昌,嘟着嘴道:“那你保证下次不这样了?”
瞧着她小娇样,左德昌爱怜地道:“行,以后不这样了。我知道你是担心彤姐儿的名声,不过,你想想,这冯家有胆子坏彤姐儿名声吗?就算是他们敢,我们彤姐儿不是有米沛吗,还怕还什么?”
“对了,我怎么将这茬忘记了。虽还没同孩子说,可老方丈和老爷子已经将这事定下了,这婚事就没得跑。我们还确实不用烦彤姐儿因为名声问题,寻不到好人家。”绮罗高兴地道。
“这不就结了,回头我要将这事告诉冯家一声,他们知道了也就不再作了。”左德昌眯了眯眼道。
“行,这事还真是不用我烦了。不过,彭奶娘你一定要好好打发了,别留了隐患。”绮罗哭了一起有些困,便懒懒地交代了声。
见她要睡,左德昌从她手里抽了抽帕子,不想倒是惊醒了绮罗。
见他这样,绮罗奇怪道:“你干什么呢?”
左德昌不想她醒了,不觉讪讪地道:“没什么,看你睡着了,想着你拿着个湿帕子不舒服,就想帮着你拿掉。”
这么简单?绮罗不觉低头往手上看了看。这一看,倒是愣住了。有些迟疑地道:“这不是我日常用的帕子,也不是你日常用的,是哪里的?”
左德昌不妨她眼这里尖,又听的她疑惑,不觉道:“你看看,难道真认不出来?”
这什么话,绮罗遂将帕子拿到眼前,细细看了起来。认出来了,这不是自己的帕子吗?
虽有些旧了,可她还是认得出的,不觉道:“我的帕子,还是前些年做的,你怎么有?”
总算是认出来了,左德昌好笑地道:“这个怎么来的,我不告诉你。只问问你,你的帕子怎么会到处丢?”
到处丢?这个怎么可能,帕子可是私密的东西,大宅子里这些若是随便丢了,可是要招人算计的。遂绮罗坚定地摇头道:“不是我丢的,这个我还是记得的,说怎么来的?”
左德昌见她还理直气壮了,便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将他如何捡到帕子的过程,细细说了一遍。不仅如此,还将他自己当初是如何想绮罗的,也细细说了说。
听的绮罗俏脸通红,推了推左德昌道:“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捡到了东西,为什么不还回来?还当个宝似得收着,怪臊的。”
“我害什么臊,自打捡了你的帕子,我就知道,这是我媳妇的东西,我还什么,你说我还什么?”左德昌稀罕地亲了亲绮罗的红眼睛。
被他一闹,再看看自己手里的旧帕子,绮罗是真一点气也没有了,笑了道:“我这有新帕子,换了你的旧帕子,可使得?”
“不行,这个可是不能离了我。我日日看,可是稀罕着呢。不过,你也得给我做新的。”左德昌二话没说,立马将帕子抽了回来。
第333章 大结局
绮罗瞧着手里的帕子被抽了回去,也没挣,只瞧着左德昌稀罕地摸着那帕子,吃吃发笑。
瞧见她发笑,左德昌也有些发窘,不觉起身道:“这回我是真走了,外头的事多着呢。”说完,人就匆匆走了。
瞧着他落荒而逃的架势,更是稀罕的只发笑。不过,心里是真熨帖了。
俩人因为这次事,也就越发的黏糊贴心了。
接下来的事就简单多了,左德昌下了明令,家里的事不用绮罗操心,只让她专心养胎,也就珍珠同白方木的婚事她出了个面。
一晃,就到了来年的二月间。
“快,快!”
“章妈妈,这是这么了?”左红拎着东西问道。
“夫人快生了,快去叫人。”
“啊?噢!”左红一听这话,满头冒汗,忙忙地慌着神转身又出了院子。
章妈妈瞧着她这样,倒也定了几分神。
今天也是巧了,夫人一早不知怎么了,一会子要看前儿爷带回来的小孩玩具,一会子又想着要吃干面的葱油博饼,一会子又想着大姐儿那里是个什么情况,……
刺啦啦的将屋里的人全都打发出去了。
瞧着人稀拉拉的出去了,当时,章妈妈心里就觉得今天要有事。果真,这出去的人还没回来,夫人要生了。
“夫人,你稳住了,这羊水破了,还得有阵子才生,老奴先扶着你走动,走动。”
绮罗这时候正好歇了阵痛,缓了口气道:“好,妈妈,你扶着我去产房。”
章妈妈听了这话有些为难,迟疑了下道:“还是别了,产房有些远。”
绮罗看了看隔着厅堂的产房,摇头道:“不远,我走几步就到了,妈妈别怕,我现在不疼。”
见夫人咬着牙说话,章妈妈心疼地点了头,道:“好,妈妈扶您去。”
瞧着章妈妈比自己还紧张,绮罗了然,她毕竟没嫁过人。遂,边走边道:“妈妈,要生的时候,妈妈留在屋外。”
章妈妈明白夫人为什么这么说,忙道:“不用,老奴不怕,夫人还是别烦我了,走吧。”
她这话才刚说完,去大姐儿那里的左青会来了。一见这样,知道是要生了,忙跨步扶住绮罗的另一边,道:“不是还有几天吗?”
“嗯……”
“夫人又疼了,这可怎么办,估计要快了。”章妈妈说着,额头上的汗都下来了。
左青也傻眼了,忙道:“那我们该怎么办?夫人……”
看着两个比自己还慌的人,绮罗忍着一波阵痛,吩咐道:“别慌,产婆不是老早就请好了吗,她住在隔壁,左红去叫了。”
“对,对,怎么叫到现在还没来?”章妈妈边说边扭头往外看去。
左青扶着绮罗,也急道:“这产婆怎么搞的,左红也是的,产婆走不快,她不会将她背来呀。”
好在产房是真不远,只是东次间隔出了个单间,待绮罗躺好,产婆来了。
产婆是州府最好的了,左家人急,她可不急。只见她在绮罗肚子上一通摸,最后道:“早着呢,你们别站在这,该干什么的干什么去。”
“啊?”
大家都不知干什么,齐齐愣住了。
见她们这样,产婆对年纪最长的章妈妈道:“前天我不是说了吗,夫人要生的时候,热水,垫布,裹孩子的包裹,我带来的剪刀也得煮一煮,你们这是傻了?”
“哦,对,对,瞧我们急的,都给忘了,成,我们这就去。”说完,章妈妈忙将产婆的吩咐,一一分派了下去,倒也有条不紊了起来。
绮罗是个能忍的,她知道喊叫没用,还泄力,便咬着软布,憋着气了。
遂,这外头是一点瞧不出要生的样子。
老爷子和左德昌这些日子都没敢出门,接到信,急慌慌的进了院子。没听到喊声,又见众人不慌,都愣住了。
“芳花,你们夫人可生了?”见芳花捧着衣服要进东次间,老爷子忙拉住了人,问道。
芳花其实是慌的,猛地被老爷子一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