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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他能够以最坏的恶意对人进行揣测,但那并不是他所希望的本性……如果艾尔阿尔贝托真要把依兰达留在身边的话,连他的死忠兰萨斯温森都无法拿捏住,那他说不得也要用一些别的手段了。
但是……这依然无法阻碍勒戈夫对于温森将火引到依兰达身上的不快。
勒戈夫是知道温森对于依兰达的不待见的,大抵是因为一直在枢机团待着的缘故,这位同样是贵族出身的神官对于依兰达这种平民的容忍度低的可怕。
哪怕他并不讨厌依兰达,但是如果在他看来,依兰达未来会成为艾尔神官的阻碍的话,那么他的下手也不会容情。
典型的我为你好,所以可以替你做一切决定的伪圣母心态……倒不是说这样的心态在枢机团当中有什么不对,事实上,说到能活下来,温森这样已经算是相当有良心的了。
“那现在的情况呢?”温森追问道,“有没有什么消息?”
勒戈夫看了他一眼,“埃迪安已经在追查了,现在估计和黑珍珠号脱不开联系,还要继续追查。”
“贝尔斯克斯……”温森沉默了片刻,“这个人虽然目前暂时是亲近我们的,但从长远来看,我无法保证。”
“历来比尔萨斯的城主就没有手下干净的。”勒戈夫道,“这件事情我不打算由官方出面,一会你也不要提。”
温森犹豫着点了点头,毕竟这里不是他的主场,之前以为凭借自己带来的东西能在这里派上用场,可没想到竟然会横生枝节。
枢机团从来惯用的都是官方的力量,还真的罕少单方作战。
“对了,你说教廷的消息是什么?”勒戈夫忽然看了一眼左右,提高声音道。
从小对这种隔墙有耳戏码比吃饭还熟悉的温森瞬间懂了勒戈夫的意思,故意摆出了那副之前应付贝尔贝斯特的神情。
“如果找不到就赶紧回去,不要在这里再浪费时间了。”
“海盗的问题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解决,即便抓到了黑珍珠号也没什么意义,黄金航线的事情,你不要再继续插手了。”
“可是……”
☆、第250章 图穷
不得不说,枢机团这种地方,内斗的能耐从来都是一等一。
至少温森在装出一副碧池的神情的时候,那简直是如同天赋技能一般招人不待见。
很显然,教廷不插手黄金航线不可能,但是作为一个目前受宠的枢机团成员,他的反应也就可以代表了一部分的教廷的意见。
比如……教廷是不是现在也更加倾向于先拿下塔兰朵思,再徐徐图之黄金航线呢?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教廷在塔兰朵思的行动本身就会引来无数的对抗者,那些不希望自己的利益被染指的深水大佬们,都会逐渐地浮出水面。
至少勒戈夫很确定,贝尔贝斯特应该只是其中的一个前哨。
直到确定外面的人走了,勒戈夫这才对温森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不用再这么没形象的装下去。
温森微微皱眉,“如果不是怕打草惊蛇,我宁可跟你们住到船上去。”
“到底是什么情况?”勒戈夫问道,“你能从塔兰朵思逃出来可不容易,难道之前乘坐的是教廷的船?”
“并不,”温森道,“教廷的船只的确有,但那些都被控制了,我是打着特使的名义出的门,但是还没出港口就已经换了商船。”
“……艾尔的情况现在不太好?”
“何止是不好,”温森沉下了脸,“现在枢机团在拿着艾尔当枪使,弹劾加西亚大主教尸位素餐,在塔兰朵思待了多年都毫无建树,应当让贤。”
“这怎么可能?”勒戈夫皱眉道,“之前不是奥斯公国才空出来一个红衣主教的位置,再怎么样也不会现在就来动加西亚主教,主教发生变动太过的话,不利于……”
他的话默默的收了回去。
是啊,在现在,谁还在意什么原来的根基呢?
所有人的眼中都只有新的信众,新的黄金之地……如果加西亚主教不能及时展现出他的能力,被从这块所谓的“处女地”上推翻只是时间问题。
那么追杀温森的人……很大可能和加西亚主教会有联系了。
勒戈夫沉默片刻,“你昨晚坐的商船是怎么回事?”
“是博杜安那边的船,”温森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太愿意提起,“没有船敢在这种时候送我出海,最后还是依兰达的人情。”
勒戈夫有些诧异,但还是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接下来恐怕还要麻烦你在这里暂时住几天,依兰达被黑珍珠号的船长鲁克给抓走了,你在这里说不定还能绊住贝尔贝斯特。”
“我怀疑,依兰达的失踪和他脱不开联系。”
一墙之隔的密室。
贝尔贝斯特关上窥视镜,若有所思道,“果然……教廷那边出了问题。”
他从密室中走出来,外面已经有了心腹在等着。
“大人,黑鲨出现了。”
“哈斯勒?他还没死?”贝尔贝斯特很显然也是听说过黑鲨的名声的,没想到他竟然会为梦魇号效力。
“他现在还在四处寻找依兰达的痕迹,之前有见他去找人,但他去的地方都是荒废了很久的,现在可以说是一无所获。”
“继续跟着吧。”贝尔斯克斯随口道。
他猜到哈斯勒肯定在找人,但是……黑鲨已经隐退了那么久,就算以前有什么老人脉现在也已经死的死,不干的不干。
他还真不担心他能翻出什么风浪来。
比起勒戈夫那边的心急如焚,鲁克这边简直可以用闲适来形容。
他根本没有一般绑架犯的着急神情,甚至连去联系勒戈夫换取赎金的动作都没有,就好像真的只是为了抓住依兰达而来。
他这样的做派,反而让依兰达有些奇怪了起来。
“你把我抓过来,难道就是为了这么坐着?”
鲁克这时已经拆了依兰达蒙眼的布条,当她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外面刚好传来了几声炮响。
一般来说,在港口是不会平白无故出现这种敏感的声音的,依兰达几乎是在听到的第一时间就竖起了耳朵。
鲁克却仿佛等到了什么一样,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他甚至还有闲情逸致给依兰达进行科普,“比尔萨斯一般不会有炮响,一般来说,除非是有重要人物去世,又或者是遭到了袭击。”
“但是很显然,现在连□□的根源都在我面前坐着,”依兰达毫不客气道,“是谁死了?”
“你猜?”鲁克饶有兴味地看着她,“猜猜我为什么选择这个时候抓你,猜猜勒戈夫可能的应对,猜猜……到底死的人是谁。”
“我觉得你有妄想症,”依兰达嗤笑一声,“你要是真想恢复黑珍珠号的地位,那当然选择的人就不应该是我。”
“勒戈夫的应对?你既然知道我们从塔兰朵思出来,难道不知道我们是被赶出来的?”
“至于死的人和为什么抓我,恐怕这两个应该是一脉相承的吧,你之所以选在昨晚,是因为死人的消息昨晚才到……那么,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呢?”
鲁克并没有丝毫被冒犯的不悦,相反,他听得越发的愉悦了起来,甚至到最后还不忘给依兰达鼓了鼓掌。
“不错不错,我最担心的就是不小心抓了个蠢货回来,现在看起来,你还不算无药可救。”
依兰达:“……”
“其实我之所以请你过来,也和昨晚来到的人有关系。”鲁克似笑非笑道,“爱德华三世去世了,可是针对黑珍珠号的剿杀令依然没有结束,你知道是为什么?”
“难道不是因为你家主子打算兔死狗烹?”依兰达嗤笑了一声,“黄金航线的利润这么大,你们捞了那么多票,劫了那么多艘商船……其实这本来也不算什么,毕竟你们好歹也算是‘合法’的海盗。”
“但是你们错就错在,不该企图把手伸到宫廷当中去。”
“说教对你可没什么好处,”鲁克伸手捏住了依兰达的脸,英俊的面容上带上了几分阴霾,“难道你以为,一直当列支敦国的狗就足够了?”
依兰达用力把下巴从他的手里抢救了出来,鲁克的手劲很大,捏的她到现在还觉得有些隐隐作痛。
“当你每天看到来来去去的都是无尽的财富,可却还要被掣肘管制,有的能动,有的不能动……哪怕他们当中有的人实在是罪该万死,手上全是奴隶的鲜血,却因为和那些贵族们有所勾连得以发家致富,甚至子孙绵延。”
“你觉得这样公平?”
“不对,”鲁克抬起手捂住额头,失笑道,“我倒是忘了,你也是这个见鬼制度的受益者,你的梦魇号,包括你的水手,最开始有多少不是来自于艾尔阿尔贝托的支持?他的经济来源也未必干净……”
“那和你有什么关系?”依兰达反唇相讥道,“艾尔拿着自己的钱救了科金博,甚至为他们带来了疫病的治疗药物,总比你只会在这里放嘴炮来的更好。”
“你口口声声他们都是有罪的,那么,你又为那些无辜的羔羊做过些什么?”
他们该不该死,并不该由你来判断。
你以为自己是什么?救世主么?
并不,你只是一个自以为自己是上帝的刽子手而已。
“教廷还真是驯养有方,”鲁克挑了挑眉,“如果我没记错,你以前可也是有艘破烂的小船,还有些老弱病残的水手,他们是怎么死的,你都忘记了?”
依兰达终于变了脸色!
她的老汤姆和德比叔叔……那些从小看着她长大的老海盗,本来都已经彻底不干了,后来也是为了让她能够出海才重新上了船。
可是后来……全部死在了内奸带来的灾难之下。
“啧啧啧,可怜的小姑娘,你还记不记得你以前那艘船上那个内奸?”
“你以为他是被人收买了,一时见钱眼开……然而你就没想过,就凭你那艘破船,凭什么拿到伯爵夫人的眼泪?”
“这海上的确有捡漏,可也没这么大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