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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那海盗被托尼这小白莲刚才那一剑反震的手发麻,见托尼居然还是一副光明正大挑战,甚至都没趁着他刚才刀脱手砍死他,惊讶之下下意识冒出了一句。
“傻逼?”
托尼:“……”
桅杆。
这边鲁克站在桅杆的最高处,居高临下地看着下面还在苦苦挣扎着企图控制主帆的康德。
康德一直紧紧盯着他,浑身肌肉绷紧,时刻准备着上去和他一搏高低。
可这位鬣狗船长只是朝他竖起了食指,轻而又轻地左右摇了摇,“乖一点,你只要一松手,这条船可就立刻要被季风带回原来的洋流上。”
“你知道洋流的方向吧,”鲁克笑得越发满意了起来,“真没想到,竟然这么一艘新船上还能有这么大的惊喜。”
如果说之前只是猜测,那现在从康德一直死死抓住缆绳不肯放,以及梦魇号刚才千钧一发之际从黑珍珠号边上撤开,再到现在逐渐拉开距离……就这么一会功夫,没找到路径的玛尼的船队已经被甩的连影子都看不见了。
这都足以说明梦魇号的舵手有蹊跷,哪怕没有塔比斯海湾的海图,对这里肯定也或多或少有所了解。
想想就让人觉得心情愉悦呢。
那可是里面装满了金银珠宝的塔比斯海湾,鲁克心情好,看着下面始终紧绷着的康德也就没那么不顺眼了。
他左右看了看,轻轻的“啧”了一声,没想到梦魇号上的水手战斗力这么强悍,现在甲板上已经丢下了好几具海盗的尸体。
虽然有风太大海盗们没办法顺利荡过来的因素在,可这战损比还是超出了鲁克能接受的范围。
鲁克在桅杆上活动了一下手脚,高空的狂风对他似乎没有任何影响,康德的神经一直绷的死紧,从刚才就一直在留意他的举动,知道只要让他下了地肯定会大开杀戒,本来好不容易占了点上风的形势顿时会变得一面倒!
刚好现在这会风向还算比较稳定,康德左右看了看,发现没人有空能暂时帮他顶一下,咬了咬牙,迅速地在桅杆上打了个简单的固定结,紧接着纵身迅速的攀爬而上,企图阻止鲁克的动作!
鲁克看见他往上爬,冷笑了一声。
梦魇号这会能跑的这么快,这条主桅杆可要占了大功,他也不再继续往下走了,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朝着鲁克挑了挑眉,随即反手两下,粗壮的绳索应声而断,最上面的两张帆瞬间就被狂风给扯出了老远。
康德不敢再往上爬了。
似乎很满意于匕首的锋利,鲁克瞥了康德一眼,充满挑衅地朝他勾了勾手指,让他继续往上爬。
对他来说,梦魇号现在已经是他掌心里的猎物。
隔着几层桅杆的距离,鲁克的声音依旧清晰的传入了他的耳朵里,带着对猎物的戏弄和轻视。
“你不是想上来?我现在就开始下来,每下一层,我就会卸掉上一层的风帆。”
“来,还是不来?”
康德咬了咬牙,“来!”
鲁克只是在于战损比难不难看,并不在意手下海盗的死活,死了?那就再招。
反正以黑珍珠号的名声,多得是人趋之若鹜。
梦魇号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输一场,卸掉一张帆。
反正哪怕它彻底成为塔比斯海湾中的又一艘幽灵船,那又有什么关系?
☆、第170章 发威
下面的甲板上的接舷战已经进入了胶着状态,可这已经是梦魇号上的全部力量,黑珍珠号上过来了才不到三分之一的海盗,如果帆再这么被继续卸下去,梦魇号就完蛋了!
康德虽然技术过硬,可惜天生不是什么打架的料,可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他只得咬了咬牙,朝上爬了过去。
依兰达在他最艰难的时候收留了他,哪怕是拼了这条命,也要对得起她的信赖!
鲁克的眼光很精准,现在反正已经甩开了玛尼的船队,他也不担心会有人从背后横插一脚。
可他忽略掉了一点,这世上从来都充满了意外。
康德的速度很快,鲁克甚至对他的轻视已经到了允许他爬到自己脚下那一层的地步,可当康德再企图往上爬的时候,鲁克突然闪电般的踩住了他的手!
康德是真没什么跟人打架的经验,这一惊非同小可,抬手就企图往上抓住鲁克的小腿,用力把他往下一拽!
鲁克早就防住了他这一正常人的下意识动作,抬脚就将那只无谓挣扎的手给狠狠地踢开。
他的角度选的又狠又准,康德整条胳膊都被踢得发麻,根本使不上半点力道!可怜的水手长被这一脚踢得整个人都往后仰,只剩单手抓住栏杆。
鲁克冷笑一声,另一只脚松开,重重地勾住康德仅剩的那只的手,朝外一扯一踹,竟然硬生生把他给踢了下来!
这一整串动作兔起鹘落,压根没给人反应的时间,于是当托尼收拾完眼前的海盗再抬头时,看见的就是康德从上面摔下来的一幕!
“住手!”
鲁克哪可能会听他的,他弯下身,朝着康德露出了一个充满了恶意的微笑,随即又是两刀,再次卸掉了两张帆,整艘梦魇号显而易见的颤抖了一下,方向也有些微微的打偏,康德脸色都变了!
不能再让他继续这么拆下去!目前拆的进度还不算太影响方向和速度,但是如果再让他这么继续,梦魇号迟早会被黑珍珠号追上。
在塔比斯海湾中失去所有风帆……那简直是连梦也不愿意梦到的可怕遭遇。
托尼下意识就上前去接人,幸亏康德好歹也是在船上待过这么多年的老人,即便被提得手指都险些折断,他只往下掉了两层就迅速地抓住了桅杆定住了身子。
倒霉的骑士这才松了口气,一回头又是一把钢刀砍来,他来不及再看上面的情形,抽出剑返身一击,再次陷入了苦战当中。
康德刚一用力抓紧桅杆,登时觉得十指一阵钻心的剧痛。
能在海上这么多年的,就没一个下盘功夫不好的,更何况还是鲁克这种出了名的海盗头子,刚才他那两脚,即便康德已经努力卸了力道,可是被踩的左手也已经皮开肉绽,而那只被踢开的右手,则是从手腕到指尖都一阵麻痹颤抖,甚至有些不受控制……可他顾不上这么多,哪怕自己刚才险些被踢碎脑袋,感受了一下风向,颤抖着伸手去结刚才的水手结,几乎连头上都冒汗了,这才调整了少了四面帆的主帆方向,找准了正确的方向。
货舱里还有备用的风帆……只要撑过去……只要把这群该死的海盗给打回去,他们就能得救!
鲁克并不在意这么一点小小的等候,当他看见康德系完缆绳后,毫不犹豫地继续往上爬的时候,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谁会在意猪狗的生死呢?
康德再一次爬到了鲁克下面的那一根横杆,他这次不敢再那么鲁莽的伸手去抓鲁克那根,而是抓住了主桅,谨慎地停了动作。
鲁克朝他勾了勾手指,康德突然朝另一侧快跑几步,抓住另一侧上部的桅杆企图爬上去。
可就算他爬的速度再快,又怎么能快得过本来就在上面的鲁克?
他的两只胳膊刚撑过胸口,一条腿还没来得及搭上桅杆,信步走来的鲁克不假思索地朝着他的鼻梁狠狠踢了过去!
康德只得松开手再次退回下一层,警惕地盯着上面的鲁克,心中快速思索着该如何爬上去的办法。
可他还是太没斗殴经验,一个海盗头子,怎么可能像骑士一样遵守规定?
当康德第二次抓住桅杆的时候,鲁克突然抓住上一层的桅杆,两腿一错,带着几乎令人毛骨悚然的风声急速扫了过来!
忠厚的水手长没想到他竟然食言,完全没有防备,竟然被他就这么扫中侧脸给硬生生踢了下来!
鲁克这一脚可非同小可,他能轻而易举地踢断几块连带一起的砖,康德被这一脚踢得整个头都在嗡嗡嗡地叫,口腔中满是血腥味,还有几颗异物。
牙断了。
他被这一下踢得几乎失去了反抗能力,重重地砸在了下一层的桅杆上,他想动,可眼前一片血红,即便是这样他还是企图坐起来,阻拦鲁克。
你看,这世上总有那么一些傻子,会为了那么一点点实在不过是旁人不经意之间给予的恩惠就拼命去报答,而这却是鬣狗鲁克全然不能理解的。
他不无遗憾地看着被他打的口吐鲜血的康德,技术倒是不错,可打架就实在是太糟糕了一点。
这世上还有什么能比自己的性命更宝贵?
真是蠢货。
当他抬起脚,打算踩爆这个不知所谓的蠢货的脑袋时,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危机传来,一根长箭朝着他的眼睛电射而来!
要保住眼睛,鲁克就不得不往后急仰,当然也就顾不上康德了。
“鲁克船长,”闻讯赶来的依兰达放下手中的长弓,皮笑肉不笑地朝他勾了勾唇角,“欢迎来到梦魇号。”
“不过,想要拆梦魇号的帆,恐怕还得先问问我这个船长。”
鲁克并没有因为依兰达的性别而轻视她,其实人之所以肤浅的容易以性别决定第一印象,很多时候都是因为浅薄。
到了鲁克这种横行塔比斯海湾的海盗头子的境界,看事情自然也就比一般的海盗长远,见识过的事情也更多。
比如,面前这个依兰达绝对不是昆丁眼中的小猫咪,而是相当有威慑力的一个战斗对象。
“您有一位非常尽忠职守的水手长。”鲁克在依兰达的长弓瞄准之下依旧异常的镇定,甚至还有余裕玩弄般踩上了康德的咽喉,“只可惜,似乎在搏斗方面并不怎么样。”
“作为一个水手长,他只要能掌好风帆就行了,搏斗什么的,并不重要。”依兰达不动声色地答道,可手中的弓弦却显然在鲁克的动作下更绷紧了一分!
两人就在这种随时威胁性命的情况下看似和平的交谈,言笑晏晏下隐藏的全是一触即发的杀机!
一旁的托尼可是牢牢地捏了一把汗,可他根本不敢往前凑,之前被神官打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