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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了伊恩身边后,她立即认出了前来的那名不速之客,“瑞茵!”
在瑞茵第一眼看到妲贝特的时候,她惊讶地发现,现在的妲贝特已经和过去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现在的她看起来充满了母性,在情的滋润之下容光焕发。
“没错,是我,蓓露妮,哦不,现在应该叫你妲贝特。”瑞茵回应道,言语之中竟然有些敌意。
“你们见过吗?”伊恩有些疑惑地问妲贝特。
“嗯,我们曾经在战场上交过手。”妲贝特回答。
这时,瑞茵向伊恩补充道:“不过那个时候因为战场过于混乱,我们的比拼最终没有结果,谁强谁弱还没有一个定论!”
“我早已经净化了大部分的魔力,所以现在已经不是你的对手。”妲贝特已经不想再战,更何况现在的自己已经不再是她的对手。
即便如此,瑞茵依旧没有任何退让的意思:“这一次时间紧迫,否则即便你已经变弱,我还是要和你交手。”
这时,伊恩挡在妲贝特的面前,眼神如同鹰一般犀利,向瑞茵警告道:“如果是这样,那个时候就让我来代替妲贝特与你交手,我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到我的家人!”
瑞茵的一只手开始凝聚出黑色光球,伊恩见状没有任何退缩,伸手示意妲贝特去保护艾露迪,随后自己也开始凝聚自身的魔法。
见情况不太对劲,萨南也赶忙来到瑞茵的身前好言相劝:“瑞茵,我们姐弟好不容易能够重聚,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好吗,战斗对谁都不好不是吗?”
不过瑞茵却别有用意地对他使了个眼色,萨南尽管不是很理解,但也能明白瑞茵绝不是真的如同话语中所说的那样寻衅,所以萨南让开到一边。
“果然,妲贝特你找了个有担当的好男人。”这一次,瑞茵收起魔法,已经没有任何敌意。
“当然,和伊恩在一起是我的骄傲。”妲贝特回答。
“能对自己的家有如此的担当,想必对世界的命运也是一样。”
在场的各位,除了卡尔萨拉斯以外,都明白了瑞茵是在考验伊恩,在伊恩通过以后,瑞茵问:“我可以进去吗?有些事情要和你们说。”
“进来吧。”此时,妲贝特也已经没有了敌意。
大家在会客厅中坐下,因为艾露迪正在睡觉的关系,大家在说话时尽量将声音压低,萨南在这期间,和艾露迪房间中的植物建立了精神连接,时刻关注着艾露迪的安全。
“近来在魔界开始有了流言,说魔界的四王子就在凡间,和决命之光在一起。”
在座众位深感惊讶,这时妲贝特也想到了蒂亚莉斯神秘消失那件事情:“难道是因为那个时候……”
“没错,魔界有一种魔法,能够将自己和指定的其他人传送到黑暗空间之中,所以在那个时候,也许就是有人悄悄潜入,在黑暗空间之中获取了蒂亚莉斯的记忆。”萨南说,“我想蒂亚莉斯说的是实话,因为她那个时候可能被施加了睡眠的法术令她继续沉睡,所以醒来以后什么也不知道。”
“现在那个叫蒂亚莉斯的女孩在哪?”瑞茵环顾过四周后,问道。
“她和一个叫伊利亚的男孩出去玩了,为了不让我们的秘密泄露。”妲贝特说。
“不过,既然获得记忆的话,也就能知道蒂亚莉斯心中所想,这样一来,我怕对蒂亚莉斯会更加不利。”瑞茵的一句话,令所有人感到如同出现晴天霹雳。
“没错,既然获得了她的记忆,就也能够得知她的想法,如果是这样,难保不会使用其他的对策。”伊恩说。
“我想,如果我是那个人的话,我会以此来威胁蒂亚莉斯,恐怕再过一段时间后,伊利亚就会无法带蒂亚莉斯出去玩了。”萨南分析道。
第八章 信念
其实,伊恩一直都在思考如何解救蒂亚莉斯,其实他也明白,如果真正想要救蒂亚莉斯的话,有一个最简单也是最直接的办法,但是这个办法却无数次地被大家否定过,“其实,一切都出在我的身上,有一个最简单的办法。”
“不可以,伊恩。”妲贝特明白伊恩的意思,所以竭力阻止。
“我曾和萨南商量过,以我作为诱饵,这样虽然很有风险,但是值得一试。”伊恩说。
这时,瑞茵突然说道:“那么,通过蒂亚莉斯和彼端的人交涉呢?”
大家听罢,都恍然大悟一般地看着瑞茵。
“既然对方的人已经知道蒂亚莉斯的想法的话,我们再怎么想都没有用,与其这样不如直接和他们交涉,这样或许还能有一定的转机,既然你们的想法都已经被知道了,无论怎么做我想都不过是徒劳。”
瑞茵的话尽管很残酷,却也是目前为止所能想到的唯一办法了,也许是她身处局外的原因吧,对于这件事情她看得比其他几人更透彻,对此,大家也明白,现如今事情都已经被了解,很多事情都是徒劳,所以瑞茵说的是目前为止最好的办法了。
“我现在真的已经完全处在你的后面了。”妲贝特深感自己已经不如从前。
“是啊,你的已经不是我的对手,不过有一点我很羡慕你,你有了属于自己的家庭,过上了幸福的生活。”瑞茵说,“在我们在战场上带领着各自的军队战斗的时候,谁会想到我们会像今天这样坐在一起。”
在来之前,瑞茵已经知道妲贝特成为了瑞茵的妻子,而且萨南在很久以前还曾经救下过她,所以她对于妲贝特,已经没有了当年的敌视。
“这便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伊恩说。
对于天意,瑞茵有些反感:“不过我们不服从天意。”
“此言差矣,我所说的并非天神定下的天规,而是天地万物所要遵从的‘天道’。”
“哦?”伊恩这么说有些勾起了瑞茵的兴趣:“说说看。”
“天地万物发展自当顺从天道而行,即无为。”
对于“无为”这个词,瑞茵也没能立即理解:“什么也不做吗?”
“不,无为是无欲无求,顺天而为,通俗地说就是顺应天道而行,不刻意去做什么,凡事冥冥之中自由天意。”伊恩说。
“那么我有一个问题,可能会令你生气,但是希望你能够从实回答。”瑞茵问。
“但说无妨。”
“如果天意注定你的妻女会在不久后死去,而你违逆天道则可以将她们救活,你会怎么做?”
听到这个问题,所有人都感到有些愤怒,萨南对于这个问题也感到有些不满,但是他也希望听到伊恩的回答。
一时间,屋子里寂静得可怕,就连呼吸声都已经消失不见。
此时,伊恩成为了所有人的目光焦点,但是他并没有任何慌乱,在所有人的注视之下,他从容地回答了这个问题:“如果是这样,我会违逆天道去拯救她们母女,然后自当接受天谴。”
瑞茵轻轻地鼓起掌来,“回答得很好,不过这样是否有些矛盾。”
“不,我所犯下的错,我自当偿还,这一切我都是在遵循自己的心意而行,因为我不是圣人,也会有七情六欲,在我那个世界中,有这样一句话,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也就是说,天道也可能是错误的。”
“没有对错,只不过对于我来说,有比我自己更重要的东西,所以我宁愿违逆天道去保护他们,然后接受来自上天的惩罚,但这一切都需要一颗正义的心灵,在我原本的世界中,有无数人因为上天对自己不公从而走火入魔,从而害人害己,最终将自己逼上绝路,其实这其中有很多的问题我直到现在也没有属于自己的答案。”伊恩说。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恶魔应该如何顺应天道?”瑞茵问。
这个问题萨南曾经和伊恩探讨过,现在两人已经达成了一致,所以这时萨南突然插话:“这个问题我曾和伊恩探讨过,决定权在你手上,你可以指定我或是伊恩回答。”
瑞茵听罢,立即做出选择:“既然是这样的话,萨南你来说吧。”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对于恶魔也是如此,自从恶魔始祖迪威尔建立了魔殿后,这个世界的混沌就开始形成,对于恶魔来说,遵循天道的方式就是继续保持自己的混沌,不令这个世界陷入绝对的秩序,在这个的基础之上,我们无欲无求,顺应天道而发展,这就是我们恶魔要做的事情。”
“……”萨南的话令瑞茵思考良久,的确这是最正确的发展方式,思考过后,她对萨南笑了笑:“看起来你受到决命之光的影响很深刻。”
“不仅仅是我,还有精灵王波诺和人族国王希尔洛。”萨南回答。
瑞茵点了点头,随后对伊恩予以肯定的评价:“以前我一直在想,如果仅仅是武艺高强,足智多谋,遵循所谓的‘正以’的话,会不会对魔界不利,现在我已经明白了,你的心性足以驾驭整个世界,所以才会解救海妖,并签订五界和平协议,因为五界签订了和平协议,父王很担心那会对魔界造成威胁,而且因为近来的流言,更是令父王放心不下,但是这一次,我已经放心了,回去我会把事情禀报给父王。”
“嗯,如果有人问起我的事情,只需如实禀报便可,我很快就会公布我的身份,让所有人认同我。”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期待你接下来的表现。”旋即,瑞茵对伊恩说道:“谢谢你向萨南传授的信念。”
她来此地的主要任务已经结束,所以开始和萨南说了些其他的事情:“萨南啊,你有没有听说过你的小妹,薇薇安?”
“嗯,不过我们之间一面都没有见过。”
“她对你一直都很感兴趣,当听说你正和决命之光等人在各地旅行的时候更是羡慕得不得了,这个丫头几十年了还是那个样子。”
第九章 命运更变
“以后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会带她玩的,但是现在还没办法,这次回去的话,代我向薇薇安问个好。”
“给她写封信吧,我给她带回去。”
妲贝特帮萨南拿出了笔纸,萨南略作思考后,开始在纸上写出对自己素未谋面的妹妹的想说的话,萨南的笔迹和他的气质非常相似,下笔十分自然,看起来令人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