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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瑾瑜倒不是沉静,而是和萧擎泼墨挥毫的气势比起来,自己那小家子气的模样实在不敢一争高下,大家不来盯着还好,自己随性的写了几幅,便开始悄悄模仿萧擎的字迹。
其实抛开别的不说,萧擎真的算是皇帝的好人选,武能上马定江山,文能执笔安天下。
只是她身上也承载了多少不得已的苦衷和多少人的希望,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事情她也不想做,所以她不能把这江山拱手相让,只得与他争一争。
因为心不在焉,萧瑾瑜模仿他的那几个字歪歪扭扭,惨不忍睹,待回过神来她正准备把纸扔掉,就见萧擎放下笔向自己走过来。
萧瑾瑜忙拿过自己写的福语想盖在上面,却被他快一步拦住了,说:“皇上为何模仿臣的字?”难得最近他在众人面前收敛了自己的跋扈,竟然低一级称自己为臣了。
她忙应承着笑道:“皇叔的字,笔酣墨饱矫若惊龙,朕甚是喜欢,便想学一学。”
“想学臣的字?”他问。
“恩。”她点头。
萧擎拿过她写好的一幅福语,看了看说:“皇上的字娟秀瑰丽,跟臣的字可不是同一个风格。”
“既然这样,朕便不学。”反正她也不想学,本就是无聊消遣的结果,难不成还真上心?
“虽不是同一个风格,用心却也可以学。”
他这一大转弯,萧瑾瑜倒是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了。
倒是站在一旁的萧炎发话了,说:“皇上的字运笔秀巧,细腻淡雅,本就有自己独特的风格,倒不必刻意去学那不熟悉的风格。”
听完萧炎的话,众人皆是一顿,早知道这成都王不会为人,多年来毫无进展,看来果然如此,现在大齐谁做主他看不出来?群臣面前竟然敢公然驳萧擎的面子,果然是不够聪明啊。
果然萧擎听他这么一说,冷哼了一声说:“成都王此话差矣,自成一派的风格固然没错,但不是还有见贤思齐这个说法吗?皇上现在年纪还小,看到好的想学,难不成成都王还不准皇上学习了,若没了这像好的学习的心,以后如何能做明君?”
“今儿是赐福的好日子,两位皇叔不可为朕的事儿扰了这福,还是交流福语的事儿吧。”关键时刻萧瑾瑜赶紧做起了和事佬。
只是站在一旁的朝臣,个个面色为难,不知如何是好。
成都王话本就多,皇上开口了,就只得继续摆弄自己跟前的福字。
倒是萧擎是个行动派,像是故意挑衅一般,开始教她写字了。
萧瑾瑜性子本就缓,力道又不够,若真要写萧擎那般的字,着实吃力,几番下来,手臂都快抬不起来了,字却越来越糟糕。
好些个大臣都退的远远的,生怕倒霉的被赐了这样一幅福语。
萧擎本在一旁指导皇上的姿势和下笔的力道,结果不管如何说,这小东西就跟不开窍一般,写得越发难看了。
最后索性直接站在了萧瑾瑜的身后,紧贴着她的身体,然后像是环抱着她一般,左手握住她的手覆于纸上,右手握住她握笔的手,说:“练字切记心浮气躁。”
他本就比萧瑾瑜高出一个头,现在两人这般倒像是她窝在他怀里一般,十分不自在。
偏这萧擎还一本正经的教她该如何下笔,如何走笔,那温热的气息像是那三月的柳絮一般挠得人耳蜗发痒。
她有些尴尬的想动一动身体,寻一个不是那么贴切的位置,结果才刚动了一下,便被萧擎轻斥了一声,说:“皇上别乱动。”
萧擎亲自教授,大家自然也都纷纷凑过来了,在她耳边叽叽喳喳的聒噪着,她愈发觉得烦闷了,心总也静不下来。
身后的人也并没有好多少,本意是想教她写字,怎么抱住这身娇肉软的小东西之后,心却开始咚咚乱跳,身上也有些了不同寻常的反应,大冬天的背脊却开始冒薄汗。
萧擎不是怀里的人,早已经通晓男女之事,自然明白这反映是什么,只是他不愿意相信,自己会对一个少年产生这么浓重的变化。
所以他劲量克制自己的思绪,一心只在面前的纸和笔上,奈何怀里的人总是不够安分,在他身上磨磨蹭蹭,像那炉火似的在自己身上灼烧。
成都王看着两人的亲昵的样子,想起那宫外的传言,不知道若是淮南王看到眼前的这一幕该多气愤自己被打得有多冤枉。
萧瑾瑜忘记自己是写了多少,才被萧擎放开,脱离他的禁锢,她像是干涸已久的鱼儿见着了水一般,暗自呼吸了好几口新鲜的空气。
第23章 心动
今天的赐福,大多都是萧擎留的墨宝,成都王也送出去几幅,萧瑾瑜因为被他拉着练字,基本没写,自己的那几幅全被萧擎收起来了。
剩下的全部挂在了宫内,她自己的寝宫和懋勤殿。
她实在是觉得这么大张旗鼓的贴出来有些损她的威仪,便令人她和萧擎离开之后便撤换下来。
自从昨夜萧擎对她试探之后,她有些担心独自跟他相处了,总怕他又时不时的试探自己一下,两人相处最怕熟悉,一旦熟悉就会自以为是的放下很多防备,说不定就是卸下防备之后会让自己猝不及防的说错话做错事。
若是在这说错话做错事只是打一下手心倒也不必怕,可动不动就会丢掉性命,这样的熟悉她宁可不要。
不过萧擎似乎已经忘记了,他对她设防始终宽了许多。
此时他心才平复了不少,两人走在一块儿竟然觉得有些尴尬,特别看着眼前的人儿,那身段及走路的姿势,若不是身穿耀眼端庄的龙袍,倒不会联想他是一国之君。
现如今回味他刚才靠在自己怀里的样子,可不比那二八年华的佳人差,而且他身上没有了那浓烈刺鼻的脂粉味道,只有那淡淡甜丝丝的香甜味,让人沉醉又舒服。
萧擎越往下想越觉得身上燥热难耐,索性停下脚步,深呼吸一口冷风,说:“本王记得皇上是除夕的生辰?”萧瑾瑜生辰比较特别,正好在除夕那天,除夕一过这孩子就十四了。
他侧头看看跟在自己身胖的人,她进宫不过月余,仿佛就长大了不少。
“恩。”萧瑾瑜看他停下来,也忙止了脚步。
“本王生辰皇上送了本王一份好礼,皇上生辰可有什么想要的?”他很想送一份礼物给他,想看到她收到礼物兴奋的样子。
可是对礼物他有犯难了,不知道这个小东西喜欢什么?平日里他对什么都淡淡的,还真不知道他有没有特别钟爱的东西。
想到他生辰的事情,萧瑾瑜突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感慨时光可真是流逝得猝不及防。
“朕在这宫中衣食无忧,倒没有特别想要的东西,唯独只愿我大齐子民安居乐业,朕便欣慰。”其实她想说若是可以选择,她只愿早日报仇,带着嬷嬷和小铃铛从此与这山水为伴,无忧一生。
不过她一说完立即后悔了,抬头一看果然萧擎正神色复杂的看着自己,她心惊这是又说错话了。
她本不该是君主,自然轮不上她忧国忧民,好在她反应快,忙补了一句:“朕瞧皇叔鬓角已有白发,想必是忧天下所致,朕……朕只愿百姓安居乐业,皇叔少操些心。”
萧瑾瑜本就比寻常孩子内敛些,对讨好萧擎有早得心应手,这番诚挚又关切的话一说出口,便像那石子投进平静的湖面,激起人心中的涟漪一圈圈撞击在心房上,想停下都停不下。
萧擎身边都是些粗狂的爷们,没有谁会把关心说得这般轻言细语叩击心房,身旁那些个女人也都是处处耍心机争宠上位,关心得太假便让人心生厌恶。
突然这样的温情,让他有些手足无措,慌乱逃离开的眼神,四处跳转之后,又注意到了眼前的人身上。
在宫中娇养这段时间,她脸颊明显红润了些,样子也长开了些,双眼明净清澈,灿若繁星,红唇微抿,周身透着一股傲气,如那傲立风雪中的红雪,醒目却不妖艳。
萧擎顷身身处手,粗糙的手掌覆于她脸颊,像是对待挚爱的珍宝,“为了皇上这句话,本王定当好好爱护自己,不让皇上担心。”
萧瑾瑜被他的动作和话语惊得一愣,如那冬雪天中被泼了一盆凉水,惊颤得牙根儿打颤。
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后退了一步,萧擎的手再触及到冰凉的空气,猛然苏醒一样,看萧瑾瑜的眼神变得有些恐怖。
“皇叔,成都王来了。”她说完神色有些尴尬,眼神四处瞎晃,找不到聚焦的地方,不过当触及萧擎的目光时,却有咬着红唇含羞带怯的望了他一眼。
这一眼若是放在平常倒没有什么特别,可结合刚才的事情,她这副模样就惹人怜爱得多了。
萧擎冷着的目光才渐渐又恢复了暖色,他回头一看果然看着成都王领着自己媳妇文锦儿正朝他们这边来。
他又看了萧瑾瑜一眼,见她忙低下了头,心情才好了些,双手负于身后,于萧瑾瑜并排站着。
文锦儿见着萧瑾瑜有些激动,忙上前行李,“妾见过皇上,祁王。”
“快快免礼,朕的小堂弟可还好?”她跟文锦儿已经差不多高了,文锦儿怀着孕,故要显得笨重些。
她略弯腰伸手扶了文锦儿一下,成都王见此也忙扶着自己妻子。
“回皇上,他很好呢,刚才还踢了妾好几脚呢。”文锦儿性子挺活泼的,人又年轻,跟萧瑾瑜倒没那些紧张和拘束。
一旁的萧炎似乎有些不满意她的作为,忙低声说了一句什么。
只听那文锦儿撅着嘴说:“皇上让妾不必这么拘束的。”
萧瑾瑜想大概是萧炎责备她失了礼数吧,忙笑呵呵的替她解围说:“王叔就不必这么拘束了,说到底您是朕的王叔,王妃是朕的婶,这要在平常人家,指不定朕时时到叔叔婶婶家蹭吃蹭喝呢。”
“臣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