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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京城还有萧家好些势力呢?谁都看准了这个傀儡没人撑腰,好拿捏。
若是不能为自己所用了,这个棋子必须要舍弃。
不过这个不入流的手段他倒是不以为然,让他真正动怒的是方衡说的那件事情。
“皇叔觉得这是朕的想法?”被人擒着的感觉不舒服,可是她并没动,而是不偏不倚,端正的回望着他问。
“皇上是想乘着各位藩王进京提前铺好路,好乘机哭诉本王如何有悖常伦的凌虐新皇?”若方衡说的是真的,那这小东西可能早就算好了。
大齐自建立以来,藩王进京过年便是规定,一方面是亲人间多走动,一方面是皇上并不相信这些手握兵权的王爷,总要敲打一番才肯放心。
这眼看已经到年尾了,各地藩王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今年新皇继位第一年,他们的狼子野心已经昭然若揭,可像是饿狼一般四处寻觅猎物,此间出任何留言都会不利于他。
“皇叔若是这般认为,朕无话可说。”
萧擎冰凉的手从她的下巴慢慢向下滑,最后停在了那暖玉一般的脖子上,只要他稍微一用力,萧瑾瑜今天便会命丧于此。
出于求生的本能,她态度软了些,说:“皇叔这般只会让那散播谣言的拍手称快,而你将用什么来堵住这悠悠众口?这谣言本是虚假之事,随他而去便是,若今日朕命丧于此才坐实了那虚妄的罪名,皇叔难道忘记了自己这一生的抱负?难道要因为这莫须有的罪名就放弃苦心经营半辈子的成就?”
她知道他这一生对皇位志在必得,虽然他是外姓,也跟各地藩王一般,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可是她却宁愿跟他做对手,也不想于自己那一堆的堂叔伯一起共谋发展,皇家自古不相信血缘。
萧擎何尝不明白他说的道理,只是压抑在心中的怒火怎么都消散不开,这一切本该属于他,他只是拿回自家人的东西,却要处处受制于人。
“本王该相信你吗?皇上可是有好计谋。”他的手并没有收回来,而是一动不动的盯着萧瑾瑜,“皇上并不痴傻,可能平日都是装的。”这是方衡的原话。
“皇叔,朕不过是个平凡人,只想活着,并无其它,朕现如今有的这一切都是皇叔给的,若皇叔需要,朕自当双手奉还,唯独这命朕要留着。”萧瑾瑜对萧擎做了太多的功夫了解,对比他和别人,她若是想要活下去必须要依靠的人就是萧擎。
而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努力向他表明心意,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想活下去,仅仅只是活着。
“本王现在越发看不清皇上的意图了,这样恳切的话,本王似乎不想相信。”
较量的双方打的是心理战,最忌讳自己防线被攻破,他活了二十八年,边关生死拼搏三年,朝堂沉浮十年,却突然被是个十几岁的小崽子玩弄于鼓掌间,这滋味可不算好。
“朕可助皇叔清理藩王,试问若朕不在了,皇叔当以何身份自处?”她在赌萧擎会有所顾忌,他看似高高在上,其实并不如表面那般光鲜。
她生病的时候萧擎甚至豁出生命照顾她,为的是什么?可不单单是因为她叫他一声皇叔,而是大齐现在只有她才能名正言顺又甘愿做他的傀儡。
为什么他要迫不及待收拾方淮,也不是因为方淮贪污受贿,家里有座金山银山,而是方淮是淮南王的人。
萧擎突然坐了下来,问:“皇上什么时候便开始算计了?”
萧瑾瑜慢慢坐直了身体,背脊挺得笔直,双手一直覆于腹前说:“当想活下去的时候。”
萧擎听完之后缓缓放下戒备,说:“那本王再信皇上一次,本王保你一条命。但希望皇上说过的话也不要忘记了,如若不然,本王绝不手软。”
萧瑾瑜暗自呼一口气,说:“皇叔尽可放心,朕自当遵守诺言,待皇叔功成那天,天涯海角永不相见。”
天涯海角永不相见,萧擎摩挲着茶杯,并没点头。
回宫的时刻,萧擎命人为她包了几样零嘴带上,一并送回了皇宫。
当她知道萧擎在怀疑她的时候,便在寻机会,看到对方淮旧部的时候更觉得自己必须坦白,他疑心重,宁愿错杀也不愿放过。
看他现在的神情,大概收起了杀心。
以往师傅说要活着必须装傻,可是这话对萧擎并不会有太大的作用,装傻不如能被利用,一个人连被利用的价值都没有了,才真正活不下去了。
她见过师傅之后在犹豫是按照师傅的话一直走,还是按照自己的想法走,现如今看来,这一步棋是对了。
第17章 询问
临近年夜,京城总是十分热闹,霸占了整个冬日的大学也开始偷懒,这几日都是艳阳高照。
夜里虽然还是寒气逼人,但是总觉得心情爽利了不少。
萧擎自从那日在酒楼与萧瑾瑜彻底联盟之后,越发喜欢来这个皇宫中了。
今日在上书房做完功课,他陪着萧瑾瑜回了寝殿用膳。
安公公是接到了萧擎要来皇上宫中用膳的消息,一早便等在了门口。
他本是皇上身边的总管太监,现在因为萧擎的关系,一面伺候着小皇帝,也一面跟听着萧擎的命令,不过他在宫中几十年,深谙这处世之道,倒混的不艰难。
安公公迎接到两位主子,便吩咐人传膳。
小铃铛挺怕萧擎的,听闻王爷要过来,吓得跟在外面伺候不敢进来了。
往日小皇帝的膳食是御膳房统一送来,不过她喜欢让嬷嬷给自己开小厨房,今天萧擎要过来,吃食当然都是从御膳房出来。
不过嬷嬷还是为她准备了两样小菜,单放在她跟前。
她平日习惯了嬷嬷的手艺,这御膳房的东西还真不怎么喜欢,结果萧擎不知怎得,尝了那两小菜就停不下来,直到碟子里面空了才转向了别的菜。
萧瑾瑜速度本就不快,这还没吃几块,就被他洗劫一空,她又不敢说,只得浅尝了几口别的就放下了筷子。
“皇上这是忧国忧民食不下咽?”萧擎问。
“朕只是看皇叔每日为百姓操劳,十分不忍心,奈何又帮不上什么忙,只想着这膳食让皇叔多吃些,来弥补那消耗的精力。”
他把筷子一放,皱起了眉,说:“这么大一桌子,皇上是想撑死本王,还是觉得本王是猪?”他才不相信这小东西说的话,现如今这小东西所说的任何一句话,他都要咂摸半天,总觉得是话里有话。
今日他还就非不如她的愿,并不说话,而是用实际行动证明了皇叔现在生气了。
他看那红皮肘子,觉得甚为满意,银筷利落的夹了一块放进萧瑾瑜的碗里。
萧瑾瑜看着那肥腻泛油的一块肉,顿时觉得更加饱了,忙摇头说:“朕,真的已经吃饱了。”
“皇上就该去看看那些个流民每日是如何果腹的,既然身在了这优厚的环境中就要珍惜,把这些吃了吧,不然扔掉就可惜了,想想那些吃不饱,穿不暖的人,皇上觉得如此浪费应该吗?”
萧擎也不直接指责,而是从另一面让他切身感受今儿若是不吃,怕是对不起这天下百姓了。
她摇头,深深的感受到了自身的自责,默默的拿起了银筷。
萧擎看着她的样子,满意的笑了笑说:“这才乖。”然后往她碗里堆了满满的一碗。
萧瑾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这满满的一碗肉吃掉的,只知道从此对这些个油腻腻的东西再提不起兴趣。
一顿饭跟上刑一样,煎熬着终于过了。
等撤了膳食,这个劳心劳力的王爷也要准备离去了,萧瑾瑜送走他的时候十分殷勤。
这宫中怕又要传君臣二人一团和气,共进晚膳。
只是当这一细想之下,萧瑾瑜才觉得太过罪恶了,要知道这百姓流民吃不上饭,自己还能吃肉撑成这副模样,要被史官直到了,怕名垂青史的本子上有多了几笔茶余饭后的笑谈了。
“朕觉得这膳食太过油腻不好消化,想出去逛逛。”待萧擎走远,她跟嬷嬷说。
“嬷嬷陪着小主子吧。”嬷嬷本在为她冲解腻的茶水,听她这么一说,赶紧放下手中的事情,便准备跟着。
“朕也是逛逛梅林那边,嬷嬷不必陪同,这天黑夜凉的,嬷嬷还是留在这殿中便是。”
嬷嬷倒是没在继续,只是温和的笑着说:“主子,这天黑得更加小心便是,听说那牌楼抬头便可看见京城百姓放烟花,低头便能瞧见那梅林中的红梅,小主子可别被夜色蒙住了眼,分不明白那真花与烟花。”
萧瑾瑜点头道:“嬷嬷,朕年岁已大,自然能辨别的清楚的。”说完便带着小铃铛出去了。
“主子,刚才嬷嬷什么意思?什么真花烟花的。”小铃铛跟萧瑾瑜独处的时候总还是在锦州的习惯,对于嬷嬷说的任何一句话,她总是要询问一下自己主子。
怪自己没有主子那般聪慧,总不明白嬷嬷在说什么?她怕这是嬷嬷所说的重要的事情,自己若是理解不了,到时候又惹来嬷嬷的斥责。
“嬷嬷说让朕好好看着你,别玩起来就疯了一般。”
“是吗?嬷嬷是这个意思?”小铃铛有些不相信的看着自家主子问。
萧瑾瑜伸出手捏了她的脸蛋一下,说:“当然,朕什么时候骗过你。”
小铃铛似信非信的点点头,觉得自己主子说的也有道理,便也没追问了。
夜色总是能很好的藏住想藏住的一切。
就算身为九五之尊的皇上若不是大张旗鼓的出来,在这宫中,也鲜少有人发现了她出来散步了。
牌楼离她的寝殿并不远,远远便可瞧着那楼上悬挂着的红灯笼。
醒目却也孤单,这宫中并不缺少气势恢宏的宫殿,却独独建了一个牌楼在此处,不知是何意呢。
“小铃铛,朕刚才吃的有些油腻,现在正渴着,去给朕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