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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鹤低头细心的给娇娇剔鱼刺,望着啊呜啊呜大口喝小米粥的儿子冷笑,“这么小年纪就如此懒惰,张张嘴都累到你了?惯的一身臭毛病。”
江鹤说的是实话,圈圈确实是懒得张口。吃奶奶多方便,闭着嘴稍微使下力气就能饱饱,还能被香香软软的怀抱搂着晃着,小手也能摸着白嫩嫩的咪、咪。
吃饭多麻烦,虽然也好吃,还有肉沫沫肉汤吃。只是要一口口的张嘴,每次吃之前都要全副武装的,小兜兜小围嘴小椅子的。还总是这不许那不可以的,烦人。
娇娇眼珠子一个劲儿的跟着儿子转,跟儿子一样饭来张口。
刚刚还皱着眉头黑着脸说儿子奸懒馋滑的江鹤,一脸的耐心细致,温柔贤惠的道:“好乖乖,吃饭呢,别东张西望的,看呛着。来,喝口汤,嗯,乖宝宝,慢点慢点,再来一口……“
老太太见惯不怪也有些胃痛,白了江鹤一眼,动了动嘴唇终是没说什么。
真是,回来做什么,腻腻歪歪的膈应人。咽下一口麻婆豆腐,老太太心想,自从鹤哥儿成亲,她这脾气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这样下去不行啊,人老了切忌动气。
幸亏娇娇这丫头被养的好,虽然娇气了些,行事却是极为妥当的。不必担心这孩子侍宠而骄惹什么乱子。
圈圈听见江鹤喊乖乖抬起胖乎乎的小脸,见那黑脸的坏人殷勤的喂娘亲吃饭饭。咧着沾了肉汤汁的小嘴儿,不甘示弱的手上抓了一块烂呼呼的青菜叶,满是讨好的冲娇娇笑,“乖乖,吃。”
从江鹤回来,他嘴里的字眼儿一个个的往外蹦,虽然连不成长句,起码意思能听懂。不过小屁孩儿有些傲气,得他自个儿愿意说才行,不然你怎么求他哄他吓唬他都没用。
娇娇看着那都被捏成了泥状的青菜,脸色大变,有心拒绝,看看儿子的小脸却狠不下心。使劲儿喘了口大气,闭上眼准备囫囵吞下去。
江鹤怎么舍得他的小宝贝受这个委屈?臭小子,连你爹都得捡你娘的剩儿,你竟然让她吃剩的?
冷着脸拿着手巾就把那脏兮兮的小手擦干净了。
圈圈愣了下,从身前的小银碗里又抓了一根,咧着小嘴儿有些委屈的冲着娇娇大喊,“乖乖!”
被这样一双眼睛满是期待的望着,小脸执拗又可爱,娇娇的心都化了。连连点头,“嗯嗯,娘吃。”
一旦涉及到你十分在意的人,不管她自己怎么想,是否觉得憋屈或将就,反正你是不乐意以及及其愤怒的。
江鹤此时就这样,他捧在手心里宠的小宝贝儿,被一个奶娃子指使的团团转,指东不敢打西的,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从来没有过这种待遇!
江鹤只要一沾上娇娇,就会变得极为幼稚跟小气。知道以娇娇对臭儿子的在意,必会不忍拂去他的“好意”拧了眉心,隔开欲过来的娇娇,张口把那根惨不忍睹的青菜咽了下去。生怕圈圈还要作怪,还极和蔼的冲儿子笑了笑。
圈圈皱眉看了看空空的小脏爪,一脸嫌弃。看了看难得冲他笑的江鹤,扭头又抓了把青菜,滴答着汤汁,板着小脸大方的道:“坏坏,坏,吃。”
江鹤:“……“
自从祁燧死了之后,祁玉生变得更为古怪。跟别人对上时,可以说是百战百胜。可是一跟江家军对上,铁定是输。
输的都还很诡异,有时还没打呢就跑了。要不就是一边打一边跑,带着江家军一圈圈的绕弯子斗闷子。
张大头恶狠狠的吐出一口唾沫,暴跳如雷,”他娘的,耍了老子三天三夜没闭眼儿了,就撒尿的时候才能歇一歇。格老子的,这小白脸,赢了也不痛快,还不如真刀真枪的干上一场,输了还是爷们儿!“
李贤眯着眼睛看望秋的信,其实就是一封普通的公文,不过在最后坠上了一句”小女昨日问爹爹可白净?“
这来源于圈圈的爹实在是太黑了。
江鹤这两年东奔西跑的,又没有大胡子挡着,黑的厉害。
小葵花跟圈圈在有限的人生里,都不太记得爹爹的存在,圈圈冷不丁的冒出来这么黑的一个爹,小葵花难免有些忧心,万一她爹也这么黑可怎么办啊?她喜欢白白地呀!
文官不用打仗,可也得跟着风吹日晒的骑马行军的。
李贤掏出怀里的匕首照了照,心想还真黑了不少。想着得找点好些的珍珠粉来敷敷脸。遂有些不耐的瞟了眼赖在他营帐里不走的黑大个儿,“又能占便宜,又不用损兵折将流血流泪的,不过多跑跑腿而已,张将军宅心仁厚,想必也是爱惜兄弟们的性命的。”
张大头打仗是个好手,其他的时候就是个二楞子,闻言血性下去,慈悲心肠涌上心头,摸了摸脑袋嘿嘿一笑,“大人说的是。不过不管怎么说,虽然都是小白脸儿,祁玉生那娘皮子揍是比不上您。”
这话听起来真不好听,要平常李贤就是当场不发作,私下里也得找补回来。不过这回,就冲这个“白”字,李贤也决定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这个棒槌。
不过李贤没能来的及敷珍珠粉,因为出大事了!
☆、第84章 逃跑
江鹤得到消息的时候,并没有太过诧异;冷笑了一声,随即又叹了一口气。
祁玉生跑了,跑的无声无息,跑的无影无踪。
什么都不管了,他父亲偷抢骗来的江山不要了,宗族不要了。他没有儿女,连妻妾都不要了。
望京城大乱,祁氏朝廷本就是半路出家。祁燧行事太过狠厉□□,寒了一些功臣的心。祁玉生则太过随意不羁,让有远见的大臣触目惊心。
这就导致如今的祁氏朝廷乱成了一锅粥。个人有个人的心思,有想开城门跟江家军投降的,有想借乱上位登基的,有想浑水摸鱼大肆敛财的
。
李贤摸了摸光滑如玉的下巴,微笑的对江鹤道:“皇上,微臣发现个有意思的事情。“
见江鹤沉默不语,他接着道:”凡是祁玉生重用的,或是死忠祁氏的,再不然就是一些办实事的人。要不就全家一夜之间消失了,要不就是紧闭大门不出。蹦跶的都是些傻狍子。“
江鹤脸色微沉,还是不说话。他一开始就看出来了。
祁玉生就是个疯子,从祁燧死他就不正常了。不,应该说从娇娇离开他他就不正常了。
这是个鬼才,头脑谋略能力不下李贤之下,王者之气不足,但也只是时辰问题。
祁燧是野心有余而力不足,而祁玉生,江鹤不得不承认,若是跟他认真相对,这是个劲敌,就是他都没把握能胜。
但就是再难,他也务必要跟祁玉生堂堂正正的对上才行。
破釜沉舟背水一战,定要战,也定要胜。
这不仅仅关乎与江山天下,更是涉及到他的宝贝。
祁玉生要是跟他在战场对上,无论死了还是怎么了,娇娇心中总不会有太多的感触。沙场点兵,刀光剑影,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本就没有多说的。
可是他跑了,还跑的这么……诡异。
江鹤一口把凉透的茶水喝进肚儿,不得不承认他害怕了。
祁玉生的退让不是秘密,其他人虽觉得奇怪,但也不会多想。
娇娇不一样,那是陪伴了她整个青春年少岁月的人,她了解那个男人比了解他这个夫君还要多。
他有心把娇娇锁在他的羽翼里,给她遮风挡雨,让她所听所看所想仅有他一人而已。
但也只能想想而已,那是他放在心坎儿上疼的宝贝,在不知不觉间,变成了心中最重要的一部分。
说句不孝的话,比家族使命都要重要。
江山他当然爱,但要是没了她,他不介意毁了这江山。
他要给她世上最好的,他要她每天都笑,他要她做世上最尊贵最幸福最圆满的女子,他的小皇后。
“来人,把袁覃调回来,带着那个叫阿城的,不惜一切,把祁玉生找出来。”
袁覃跟阿城一向焦不离孟孟不离焦,袁覃能打仗是众所周知的,而阿城,那个沉默寡言的小兵,最擅长的却是寻人。
还有几天过年了,江鹤却又走了。娇娇有些不高兴。抱着儿子的小胖手亲,把傻儿子逗得咯咯笑,“爹爹是不是很坏,这是我们圈圈过得第一个年呢。”
圈圈咧着嫩红的嘴唇傻乐,“娘乖乖~~”
娇娇扑哧一声乐了,“你个小傻子,你才是娘的小乖乖呢,哪有喊这个的,小笨蛋。”
圈圈撅着小嘴儿求亲亲,“乖乖,亲亲。”
娇娇眉心,额头,小脸蛋小鼻子亲了一遍,“好,亲亲娘亲的好乖乖。”
新来的小丫头提着一兜橘子进来,娇俏的道:“娘娘,这是皇上派人送来的橘子,老太君说甜着呢,您尝尝?”
冬日里水果少,见着这鲜灵的果子,娇娇也高兴,“拿过来,我自己剥。”
圈圈是个猪娃娃,只要看见吃的就会眼睛亮,流口水。此时眼巴巴的盯着水灵灵的橘子,啊啊啊的直叫唤。
一兜橘子就一个又大又绿的鹤立鸡群,尤其显眼,而且这北方的冬天,绿色实在罕见又养眼,娇娇顺手就拿起来了。
剥完了却有些犹豫,怕太酸,闭了闭眼睛准备自个儿先尝尝。
圈圈却是个性子急的,一把薅过来捂进了嘴巴里,随即脸就皱成了十八道褶子的大包子,吐着舌头呸呸的往外吐,“苦,苦。”
娇娇知道这是酸的,小笨蛋说不好吃的都是苦,好吃的就是香。忙接过小丫头剥得另一个黄澄澄的递过去给他裹水儿喝,“你急什么,我还跟你抢不成?”
小丫头见二人吃的开心又道:”老太君还说了,让奴婢来跟您说,反正皇上不在,这儿又不是家,今年就不祭祀的,让皇上在外面祭就是了。明天咱们就去城外的温泉庄子上,娘娘跟太子要是喜欢,就住到开春儿再回来。“
娇娇一下子就乐了,忙追问道:”祖母什么时候跟你说的,怎么定的这么突然?“
老太太难得有一回童心,正喜滋滋的根齐嬷嬷道:“这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