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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无常。
正暗暗骂的开心,就听到一个硬邦邦的声音,“抬头。”
她呆呆的抬头,就见江鹤身上的外衣已经脱去了,浑身都是汗珠,他也不管。紧紧的抿着嘴角把头上的书生帽给她摘下来,又来脱她的衣裳。
娇娇有些不自在,拽着领口结结巴巴的道:“不、不用了。”
“一身的油烟子味儿。”语罢也不跟她废话,三下五除二就把她给剥的只剩下一件小肚兜跟一条小裤。
大夏天的,也不冷,就是他那眼神太吓人,娇娇有些困窘的缩起了身子,垂着脑袋心中有些惴惴的。做那、那事其实她已经不怕了,不过就是亲亲摸摸,再给他那里弄出来就好,可是此时他太过奇怪,眼神复杂难言。她大多数是看不懂他的,此时尤甚。
江鹤拿着温热的毛巾把娇娇给擦了个遍,把光溜溜的她塞进凉滑的薄丝被里,然后就着她的剩水大刀阔斧的站在那里呼啦呼啦的擦拭。
娇娇浑身汗意散去,一身清爽,躺在香香的凉被里抱着膝头团成了一团,想着要不要装睡。不成想今日漫山遍野的疯了一天,想了一会儿就困咻咻的睁不开眼睛了。听着哗啦哗啦的水声,捂着小嘴娇俏的打了个哈欠,团成了一个球蹭了蹭枕头睡了过去。
江鹤穿上裤子打算喊娇娇起来穿衣去正院吃饭,就见她整个人抱成了一只虾子睡得口水都流出来了。
她总是喜欢这样睡,跟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似得,抱着膝头,可怜巴巴的。
江鹤就这么静静的看了半天,叹了口气,也不叫她,脱了裤子就爬上了炕。小心翼翼的把小胳膊小腿打开,霸道的箍在怀里紧紧的搂着。
娇娇睡得正想,被人打扰有些着恼,嘟嘟囔囔的呜呜着‘混账’‘大胆’之类的,还带着哭腔喊母后。
江鹤突然就心疼的无以复加,不知不觉间,他好像更爱她了。爱的觉着自己委屈了这么个宝贝疙瘩。高高在上的公主,一夜之间零落飘散,落到他的手中。不过是个十三四岁的孩子,当时她该是多么的彷徨与恐惧。
娇娇一夜好眠,举着肉肉的小拳头就要去揉眼睛,被江鹤一巴掌打了下去,小心翼翼的探手取过一旁的干净毛巾,体贴的给她揉着。一边揉还一边问‘好了没有,要不要再大力一些?’
娇娇被他伺候惯了,娇滴滴的道:“左边也要,小点力气,人家眼睛都被你弄疼了。”
江鹤心情很是愉悦,吧唧在她脑门上亲了一口,笑道:“饿不饿,昨晚上没吃饭就睡了,跟个小猪似得怎么都喊不醒。”
娇娇摇了摇小脑袋,背上有些痒痒,嚷道:“背上痒痒,给抓抓。”江鹤好笑,放下毛巾拿大手给她抓背。娇娇眯着眸子舒服的哼了哼,嘴角含笑道:“不饿,昨个儿吃了好些个东西呢,谁也没我吃的多,我是夫子嘛,所以都是先拿的,拿最大的一份,嘿嘿嘿……”
说完才想起他昨日晚上有些不高兴,嗖的抬起小脑袋不安的瞅他。江鹤只做不知,手上动作不停,柔声问道:“还痒不痒了,这样抓可好?”
娇娇有些把不准他是什么意思,怎么跟六月的天小孩儿的脸似得,一阵好一阵歹的。乖乖的点头道:“好,不用指甲就可以,你手上的茧子挠的就正好舒服。”
顿了顿还是决定坦白从宽,看起来没有昨晚上那样生气了,她乖一些主动认错,总会获得宽大处理的,虽然她实在不知道犯了什么错。“孔龙先生最近太忙,江松他们没人管,祖母就让我去看几天。昨个儿是带他们去山上写生,多看看实物,画出来的东西才有精气神儿。并没有带着他们胡闹,我可能干了。”
江鹤好笑,在那忽闪忽闪的睫毛上亲了一口,戏谑道:“我的娘子当然能干,不但会教课会画画,还带着一帮小子们自力更生。”
说到最后一句时还是难掩酸意。主要是他在年龄上确实有些没底气,江松那帮子毛孩子他当然不放在眼里,可是耐不住人家年纪相仿,在一起相处无拘无束的也有共同语言。不像他,只能把她当成孩子哄。
惆怅的叹了口气,在被他养的肥嘟嘟的小脸蛋上轻轻的咬了一口,“这阵子忙,不过这两天倒是能清闲下来,想不想出去玩儿,不然我带你去打猎?”
娇娇眼睛刷的跟夜明珠似的亮了起来,兴奋的道:“真的,真的带我去?”
她高兴,江鹤只有更高兴的,宠溺的道:“真的,不过外面乱的很,还是不要出去了,夫君带我们乖乖打猎去,不是喜欢小狐狸么,给你打一只好不好?”
娇娇嗷呜一声在被窝里坐了起来,小腿一抬一跨就跨坐在了江鹤的腰上,俯下身去讨好的去亲他,小嘴不停的奉承道:“不出去就不出去,鹤哥哥真好,你最好了,要狐狸,还要小白兔,唔,还要梅花鹿!”
她身上只穿了一身素白色的蚕丝睡衣,轻薄宽松的很,他赤/裸的腰/腹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那肉肉小屁/股上的热意与弹性。要命的是她这样不管不顾的趴下来,衣襟大敞,一对小白兔毫无遮掩的就跳入了他的眼。
大清早的,他本就精力亢奋,怀里又是搂着这么个宝贝,那里一直都半睡半醒的,这下子一刺激,顿时就有些受不了。忍了又忍,见这没眼色的还一个劲儿的搓着小屁股在他身上又颠又跳的,他……再忍就不是男人了。
犹豫了下,还是微侧了侧脸在她耳边轻轻的说了句什么,就见刚刚还活蹦乱跳的小鱼就成了煮熟的虾子。
娇娇脸红红的,见江鹤似笑非笑的,扭捏了一下终是同意了。
江鹤见她壮士断腕似得,奖励的在那红烫烫的小脸蛋上亲了好几口,哄道:“心尖尖儿不怕,不怕不怕啊,你躺着就好,完事儿夫君还跟以前似得疼你一回,好不好?”
☆、第48章 四十八回
江鹤一脸餍足的下炕时,娇娇还躲在被子里一动不敢动,哭哭啼啼的抖着小音儿道:“你快些~~”满满的都是嫌弃。
江鹤顾不得自己一身的汗,随意把刚刚脱下的脏裤子套上,拧了湿毛巾来给这娇气包擦身子。嘴里戏谑的逗她,“怎么夫君不嫌弃你脏?”
娇娇不敢动,任凭他施为,闻言小手伸过去逮住一块软肉就掐,“你不要脸!”
最是个不讲理的,自己舒服了就敢把他撂在半路,他不上不下的憋死她都不管。沾他一点点汗珠子都嫌弃脏,更别说……咳咳了。
江鹤也不跟她计较,就是个纸老虎,都是他惯得。擦干净了还在那里揪着被角支使人,“我要洗澡,你去给我烧水。”
江鹤就着盆里的剩水擦着身上的余汗,自从有了这么个坏东西,他用剩的都用习惯了,剩饭剩菜剩洗澡水,摇了摇头,回头冲躲在被子里不露头的小祖宗道:“不用洗了,今儿个带你去打猎,找个有湖的地方带你游水去。”
夏日里,湖水也好,河水也好,都被晒得暖呼呼的,倒是不怕凉。娇娇还是有些别扭,觉着腿间黏腻腻的难受,只擦擦怎么能行呢?她皱着小眉头抱怨道:“都给你说了不要弄身上,不要弄身上,总是不听人说话,一点都不大丈夫。”
江鹤哭笑不得,在一旁柜子里给她抽出一套湖水碧的裙子,哄着穿上。跟她计较什么,个不懂四六的小混蛋,以后就知道了,若是真什么都弄不出来了,她就该哭死了。便宜占到手里了,不过被数落几句,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哪个汉子炕头上不被婆娘爬到头上数落,这才叫夫妻呢。
江松一脸哀怨的目送大哥大嫂夫妻双双把猎打,他却是被勒令待家里哪儿都不许去,黑眼珠子恨不得瞪出来黏在二人身上跟了去。
娇娇则是跟只小麻雀似的一蹦一蹦的在江鹤身边乱跳,欢快的叽叽喳喳道:“山里真的有小鹿吗,可是我从来没有见过。”
“我知道,我见过白色的狼,可威风了。”
“狮子、老虎跟狼住在一块那听谁的,他们都那样厉害。”
“一会儿能不能我也拿着弓箭打一打,老在旁边看你打不尽兴。”
“你骗人,小兔子最乖了,才不会咬人。”
江鹤笑,拍拍她遮阳的小斗笠,怕晒着了,掩了掩被风吹开的帘幕笑道:“‘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不是知道这句话,此时又来问,傻不傻,小傻蛋。”
娇娇也不恼,笑嘻嘻的挽着他的胳膊撒娇道:“就是嘛,都说了急了才咬人,不急又不会咬人,小兔子最乖了。”
江鹤带着娇娇洗澡的地方是个被树丛围起来的小湖,里面都是从河里面流过来的活水,清澈甘冽。因为地方偏僻,人迹罕至,环境更是清幽。
来的时候二人约法三章,游水的时候江鹤要是不胡来,回家小娇娇就主动给他一些甜头。江鹤也知道甜头也不过是些油腔滑调的东西,不过本来就是为了哄她高兴,也就无所谓了。之前他吃相太过急切难看了些,这些日子发觉待娇娇的情意不知不觉间深了好几许,倒是不怎么忍心折腾她了。再说本就是自己碗里的菜,不过是太烫了凉凉再吃,急什么,平白在娘子面前落了下乘。
玩到天夕二人才慢慢悠悠地往家去,江鹤身上背着两只麻袋,都是娇娇在山里搜罗的宝贝。两只手上也是满满当当的,一只花狐狸,还有两只小兔子。梅花鹿什么的倒不是江大将军打不着,只是带着小心肝不太敢往大山深处去,只在平日里去惯了的地方转悠。虽说太野山里的野兽都不怎么出来,更是很少伤人,但是他还是不敢冒险。
娇娇累的满身大汉,板着小脸呼哧呼哧的拖沓着脚步磨蹭着往前走。江鹤看着心疼,商量着要把东西扔了,背着她往家走。
娇娇小脸绷得紧紧的,咬着牙点了点小脑袋坚强道不用。
江鹤手上不得闲,脑袋伸过去在小脸上亲了亲,拿她没办法,“又不是什么稀罕东西,回头我们再回来拿不是一样的?”
娇娇摇摇头,“它们会跑的,不跑也会被别人吃掉的。”她又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