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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张地望着情人那阴晴不定的脸色,鸿轩边说边哭地偎进了慕华的怀里。
一边是终生相伴的爱人,一边是被折磨至深的哥哥,此时的慕华也已经茫然了。而且最主要的是,他根本就无法了解哥哥的想法,万一嘉颜真的还在爱着这个男人,那么他的决定,很可能就会关系到他的生命。
左思右想都无法抉择,慕华救助般地望向了一边的思源。
“二哥,我、我想我们还是看看吧,如果他真的对哥哥好的话,我们也不要为难他们了。可是,万一不是那样的话,那么就算是要饭,我们也不要再待在这里了。”
用手背擦拭着不断掉落的泪水,思源的脸上布满了凄楚的神色。
“不会的,不会的,我一定会好好爱护他的,你们放心好了。”见众人都已经有点软化,程鸿业赶紧趁热打铁地劝说着:“趁着嘉颜睡着的时候,你们快去整理一下,等会他醒了,还要找你们呢。”
想来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那满怀悲愤的四兄妹,又狠狠地瞪了程鸿业好一会,这才无可奈何地跟着方叔走出了卧室。
自从他们兄妹重聚以后,嘉颜的精神状态,果然就有了明显的改善。随着食欲的增加,他的身体也慢慢地恢复过来。大概过了一个月左右,他皮肤上的麻痹感觉,就逐渐地消失殆尽了。由于触感的复苏,连带着他和外界的交流,也变得习惯起来。虽然嘉颜仍然不愿意说话,可是通过触摸和写字等方法,他还是能大致了解别人想要表达的意思。
而且最让大家吃惊的是,从那天开始,程鸿业果真就放下了所有的尊严和脸面,尽心尽力地服侍着嘉颜。从清晨的穿衣,到夜晚的洗漱,无一不是他亲自料理,就连个人最隐秘的生理问题,也常常都是在男人的扶持下进行的。
渐渐地,随着时日的推移,程鸿业的诚意和坚持,终于慢慢地打动了慕华他们。看着这个风光耀眼的男人,在哥哥面前是如此的伏贴顺从,他们也都不再提起那些生分的话语。
不过,最让程鸿业感到高兴的,还是嘉颜的变化。经过了大约一个半月的努力,虽然嘉颜仍然对他置之不理,但比起初时那完全抗拒的态度,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善。有那么几天,当他心情还好的时候,他甚至没有从程鸿业的怀里逃走,就这么任由他抱着睡到了天亮。就是这么一点点的转变,对程鸿业来说,却已经是很大的鼓励了。他期盼着,在不久的将来,他能用他的诚意,让嘉颜真正地回到他的身边。
但这样温馨和谐的生活,却并没有持续多久。由于学期的临近,在九月前夕,慕华一行便告别了嘉颜,回到英国去了。在此之前,慕华也曾几次三番地提出要求,希望能留下来陪伴哥哥。可是出于对他们学业的考虑,不但是程鸿业,就连嘉颜都不赞成他的这种想法。最后,在程鸿业的赌咒发誓,以及众人的极力保证之下,慕华才忧心忡忡地带着一干弟妹,踏上了出国的旅途。
可是等到慕华他们一走,嘉颜那原本好转的精神,很快便再一次地低落下来。没有了亲人的陪伴,白天那漫长的时间段,又成了磨人而又空洞的地狱。尽管每天都有两个以上的佣人,在轮流看护着他,可是这种没有交流照顾,更让嘉颜感到说不出的无能和自卑。
有时候,当他一个人坐在那阳光灿烂的窗口前,他都不知道该想些什么。这三个月以来,在这寂寥的黑暗之中,能思考的他都已经思考过了,能回忆的也都回忆了不知道多少遍,甚至连能怨恨的,他都已经怨恨得非常彻底了。这种如同被放逐般的折磨,逼得嘉颜都快要无聊致死了。
渐渐地,随着空虚和不安地堆积,嘉颜的脾气也变得越来越烦乱,越来越暴躁。故意的不吃不喝,或摔开别人的好意,已慢慢地成了家常便饭,到了后来,他有时甚至还会用乱砸东西,来发泄着心底的郁闷。
10月初的某天下午,正当程鸿业在办公室里忙碌着的时候,忽然就接到了家里的急电,说此刻嘉颜正在大发脾气。在过去的半个月里,嘉颜也常常都会发些脾气,可是象今天这样,会打来电话求救的,这还是第一次。感觉到事情紧急,程鸿业马上就取消了接下来的行程,急匆匆地赶回了家里。
一踏上二楼的走廊,程鸿业一眼就看到了他的卧室前,已经挤满了佣人。顺着人群的缝隙,出现在他眼里的,还有那满地的狼藉。
“有什么好看的,快回去工作。”
没料到程鸿业会在这时回来,那些看热闹的佣人们,被他这么突然一喝,全都吓得逃了开去。
“少爷,你回来了。”
“少爷。”
终于盼到了程鸿业的到来,方叔和蓝姨马上就从房里迎了出来。
只是他们那狼狈的样子,还真是把程鸿业给吓了一跳。这两个向来讲究的管家,现在不但是衣衫歪斜,发型凌乱,而且还满身的油腻污渍,看上去真有说不出的滑稽。
“他怎么样了?”
一看到他们这个样子,程鸿业的第一反应就是寻找嘉颜。虽然两个老家人的遭遇,让他觉得内疚,但是恋人的情况,却更让他觉得心焦。望着这一屋子的狼藉,他真的是好担心,他害怕发这么大的脾气,是否会影响到嘉颜那还未痊愈的伤势。
“现在已经平静下来了,只是还不许别人靠进。那,他在那里。”
顺着蓝姨的手指,程鸿业终于发现了蜷缩在沙发旁的嘉颜。他那苍白的脸色,和瑟瑟发抖的身体,顿时就惹得程鸿业一阵揪心。
“方叔,蓝姨,你们出去吧。还有,真是辛苦你们了。”
“没关系的,少爷,我们知道他也不容易。那我们先出去了,有事叫我们。”
怎么会不知道主人的难处,蓝姨和方叔马上就宽容地笑了笑,随后便退出房间,关上了房门。
“嘉颜,你怎么样了。”
在恋人的身前蹲下了身体,程鸿业轻轻地捧起了他冰冷的脸庞。那曾经灵动光彩的眼睛,如今却是一片黯淡,幽静得仿佛能将人闷死。
感觉到有人碰触,已渐渐冷静下来的嘉颜,激凛凛地就打了个冷颤,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是我,嘉颜。是我。”
心痛搂过了嘉颜的身体,程鸿业一把便将他横抱起来。
“怎么会弄成了这样。”
这时他才惊讶地发现,嘉颜的睡衣不但已经被划得零零落落,一定是刚才扔东西的时候刮到了什么。回顾四周,只见偌大的房间里,根本已没有什么完好物件了。能摔的,能倒的,已经全部跌落在了地上,就连那套组合沙发,也都是一副素面朝天的模样。房间里没有倒下的家具,除了床和桌子以外,大概就是那钉在的地上的音响架了。
原来是被那个给刮的。
就在他把视线,落在那熟铁做的音响架上时,程鸿业果然看到上面,赫然挂着嘉颜的一片衣襟。
“该死的东西,我明天就叫人把它给拆了,还有那些带角带钩的物品,我也全部都要扔掉。”
就好象嘉颜还能听见一样,程鸿业愤恨地诅咒了一会音响架,随后便小心翼翼地把嘉颜放到了床上。
“乖,不要动,让我看看。”
用单手扶住了嘉颜的上身,程鸿业褪去了他的上衣,仔细地检查着他的伤势。
不过还好,虽然衣服被刮成了一条条,血迹也弄得星星点点到处都是,可实际的伤口,却只有手臂上的一条。但就只是这么一条伤口,也已够让程鸿业觉得心疼不已了。别说是让嘉颜受伤了,他现在甚至连重一点的手势,都再也没有施加过。
用热水为嘉颜擦干净了上身,程鸿业随后又拿来了医药箱,仔细地处理着手臂上的伤口。
“忍耐一下,就快好了。”
看到嘉颜的眉头皱了一下,程鸿业的手指也不禁抖动了一下。外表的伤口,虽然不太严重,可透过这殷红的血液,他看到的却是嘉颜伤痛难愈的灵魂。这么一个温厚自制的男人,会变得如此狂乱暴躁,其中他所忍受的苦闷和心酸,当然也是不言而喻的。如果可以调换,程鸿业宁愿躺在那里的人是自己。看着心爱的恋人,再次陷入了颓丧之中,这种无奈的痛楚,却比刀割更让他难以忍受。
包扎完了手臂的伤口,程鸿业又换过了一盆热水,开始擦拭起嘉颜的下身。因为怕伤口沾了水,会引起感染,所以程鸿业还是觉得擦澡来得比较安全。
经过了这些天的相处,嘉颜也早就习惯了男人的照顾。时至如今,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对于着这个冷酷狂妄的男人,他究竟是爱还是恨。可是不管是爱是恨,他现在的世界里,那人的触摸,那人的温柔,已是他唯一能避难的港湾了。也只有在程鸿业的怀抱里,他才能得到一点点安心,一点点活着的感觉。
将嘉颜的双腿擦拭干净,程鸿业最后才擦拭他的小腹。可能是由于很久都没有情事的关系,在擦拭的时候,他不自觉地就把重点放到了分身上面。用双手轻轻地掰开了卷缩外皮,他仔细地擦拭着上面的每一条经脉,每一段凹槽。
虽然头部的淤血还没有散去,可嘉颜的体力却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善。久未宣泄的身体,怎么能经得起这么摆弄。在毛巾和手指的双重触抚下,本来还很疲软的部位,很快就挺立了起来。
“嗯……”
紧紧抓住了程鸿业的手臂,嘉颜不一会就难耐地扭动起了身体。
“嘉颜。”
惊喜地看着嘉颜的脸上,终于有了另一种表情,程鸿业干脆就丢掉了毛巾,用手掌套弄起来。
说不定嘉颜就是在等待着他的拥抱,如果能让身体重新契合,那么他们之间的隔阂,也一定会很快就消失殆尽吧。
抱着这样的愿望,程鸿业又俯下了身体,把那高高耸立的巨大,温柔地放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