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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性恋不变态,变态的是你假爱情之名所做的那些事!如果你要说那些是爱,那我告诉你,你的爱情让我受够屈辱了!」一拳又一拳,每说一句,就加重力道,怒气一旦找到宣泄的出口,便怎么也停不住。
何宇纶没还手,睁着眼定定凝视他,任由他狠重的拳头挥落。
「你这禽兽!」一把揪起跌坐在人行道上的何宇纶,他对上那双千错万错错不悔的眼神,正欲落下的拳头,狠狠击向他身后的路灯,咬牙道;「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
「无所谓。如果打过之后,可以让你消气,愿意多看我一眼,那你就打。」
「你——」心火顿起,烧掉了理智,一拳发狠地正欲击出——
「梓言?」清甜温柔的呼唤传入耳中,僵住了他所有的动作。
她没眼花吧?
为了证实眼前不是幻觉,汪恬馨还用力揉了几下眼睛。没错,眼前真的是她所认识那个脾气最温和、对谁都冷冷淡淡、说话从没扬高音量的关梓言!
是什么事情,会让他火大到当街抡拳揍人?
照那打杀父仇人的狠劲,她再不出面阻止,恐怕晚餐得到警局去陪他吃了。
本来还在担心扫到台风尾,不敢靠太近,毕竟拳头是不长眼的,谁知她才出声一喊,他就停下动作,接着她眼一花,还没意识到怎么回事,人已落入熟悉的暖逸胸怀,炙热地掠取双唇、吞没她的惊呼声。
怎么回事?她被强吻了吗?
愣愣地反应过来,对上那双冷寂泛凉的眸子,她不做思考,下意识地张手搂抱他,仰首迎上他,应承这记带些野蛮的狂热索吻。
感觉到她胀红了脸,快喘不过气来,关梓言稍稍退开,垂眸凝视她晕红的美丽容颜。
「你怎么了,梓言?」她眼中盛满忧虑,纤细指掌抚上阴郁俊容。
他不说话,深吸了好几口气平复情绪,才问:「妳怎么会在这里?」
「偷溜出来帮大家买咖啡。」探头看他身后。「你朋友?」
关梓一言浑身一僵,不吭声。
他不对劲。感觉到他微微颤抖的身子,她下意识搂得更紧。「我们回家,好吗?」
「那妳的工作怎么办?」
「今天没什么重要的事,打电话回去说一声就好了。」他比较重要啦!从没见他这么反常,她怎么放得下心?
「嗯。」搂了她就要走人。
「言——」身后传来迟疑的呼唤,关梓言脚步一顿。
「不跟你朋友说一声?」虽然是刚挨揍的朋友。不过这人看她的眼神让她很有意见,活似她多碍眼顾人怨似的。
关梓言静默了下,回眸丢下几句;「我不想再看见你,请遵守你的承诺,别再打扰我,否则,我保证言出必行。」
***独家制作******
回程的路上,他们什么都没说,直到进了家门,他直接往房里去,把自己关在里头闷不吭声。
汪恬馨注意一下时间,一个小时,够了。
她提着医药箱过去,蹲在他跟前,悉心为他指明节擦伤的地方消毒抹药,再贴上OK绷。
啧,打人打那么用力,连自己都受伤了,可见他有多抓狂。
关梓言拉起她,抱坐在腿上,密密圈搂住,将脸埋入秀颈,好一会儿才闷闷地出声。「妳不问吗?」
「那你想说吗?」她反问,话一出口,便感觉他浑身僵硬。
「我不知道怎么说……」那对他而言,太难堪羞耻,他要怎么告诉她?
「那我来起头吧!」想了下,又说:「那个人,就是长久以来简讯示爱,苦恋你的人?」
他轻轻颤动了下。「妳怎么知道?」
「你走之前对他说的那句话,还有他看我的眼神。」那眼神刺得咧!简直就是妒火狂燃到快将她烧个尸骨无存了。
「他是我国中时的死党,一直以来交情都很好,我父母也都认识他,后来北上求学,也是住在一起互相照应。我从来没想过他会对我有那种感情,只要想到他是用什么样的眼神和心态在看我,我就觉得……很噁心。」
原来是太过亲近,日久生情啊!
「你歧视同性恋?」这样不行喔,无论同性、异性恋,都是一份感情,都是各人的选择,都该被尊重。
「不是!我没那样想……」
「不然呢?」如果只是爱上他而已,他干么火大成这样?
「他……侵犯我。」关梓言咬牙,愤然而羞耻地吐出话来。
「啊?!」汪恬馨一震,差点由他腿上摔下来。
他说的……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你说,他、他、他……强……呃,那个……」强暴二字怎么也说不出来。
「他在咖啡里下药,我根本没有防备。」
「你当时是昏迷的吗?」被最信任的朋友背叛性侵,那是身心的双重伤害吧?
「没有。我不知道他下的是什么药,我有意识,清楚知道他在做什么,但是我没有力气反抗……」因此,他没有办法忍受何宇绘看他的眼神,那样的炙热会让他觉得被意淫,像被剥光了衣服站在他面前一样,甚至会想起那一夜被侵犯的点点滴滴,令他作呕,那是他这辈子最不愿记起的耻辱记忆。
「他妈的死变态,畜牲、禽兽、下三滥!」她一听,忍不住气愤地咒骂。
要真昏迷了还一了百了,偏偏他记得,清楚知道那屈辱的过程。她忍不住要怀疑,那浑蛋是故意的吧?存心要梓言记住他,刻骨铭心地记住他在他身上所烙下的印记……
变态、变态、变态王八蛋!她刚刚真不该阻止他揍那家伙的,早知道是这样,她会冲上去多补几脚,最多就一起去警局过夜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也是这么骂他的。」他叹息,枕着纤肩。「我用了最快的速度搬出来,辞掉工作,断了所有与他的牵连,不想再看到他,但是他一直缠着我不放,我已经、已经受够了,才会出来和他谈清楚,要他履行承诺,别再骚扰我。」
「什么承诺?」
「赌注,对我和他而言。他等我的屈服,我等他的死心。他要等,我无法阻止,但是如果有一天,我有了适合的对象,证明这辈子都不会对他动心,他就要死心。我今天只是去告诉他这件事,做个了结。」
做出这么无耻的事,还有脸大言不惭地说爱?难怪他会抓狂。「不想被骚扰,怎么不换手机号码?」
「那是当初和他的约定。他答应不会出现打扰我的生活,但至少保留一条与我联系的管道,我不想被他烦得日夜不得安宁,不得不答应。妳相不相信,无论我消失得多彻底,他就是有办法找到我,那种疯狂劲我已经见识过了。
「一开始,我没理会他,但是他不惜割腕,把事情闹大了,逼我去医院见他,他父母为他烦恼得不知白了多少头发,哭红双眼来求我。我可以说他咎由自取,不理会他的死活,但是我没有办法看两位老人家无助伤心。」
那倒是,他虽然看起来冷酷,不近人情的样子,但心肠有多软她是见识过的,老弱妇孺是他的罩门,不可能坐视不理。
「他爸妈都不管儿子的吗?」他们没想过,这已经造成人家很大的困扰了!虽然这样说很冷血,但凭什么别人以死相胁,梓言就要屈服?自己的命都不爱惜了,谁有义务为他的命负责?
「他父母……不太谅解我,以为我对他们的儿子做了什么。」如果不是他有心引诱,何宇纶岂会一厢情愿,为他痴狂若此。
「这——会不会太不分是非了啊?」他才是苦主吧?亏他忍得下来,修养果然好到家。
有那么溺爱儿子、不分是非曲直的父母,也难怪把儿子宠成任性妄为、强取豪夺不顾他人感受的个性。
「其实这些年,我也不只一次问过自己,是不是我在不经意中,真的给过他什么错觉。」
「是他自己心理变态加幻想力发作,关你什么事?」
「妳不了解,恬馨。」他闭了下眼,挣扎万分才缓缓道出:「他不是第一个了,我大学、研究所的恩师,道貌岸然,学术界引领权威的那种人,都会对我上下其手;出社会后的女主管不断骚扰调情,工作上往来的客户暗示我以身体换合约……他们把我当什么?牛郎吗?我真的是受够了!」
「所以你宁可冷漠地和人群拉开距离,因为一旦距离近了,随之而来的情感纠葛也愈复杂,而这令你困扰,不知如何处理和面对。」
难怪他这么讨厌与人肢体碰触,他甚至深居简出,净挑不必抛头露面、与人有太多纠葛的工作,可见这造成他多深的阴影。
「你真的很排斥别人对你的身体骚扰吗?」
「非常。」
「那,这样呢?」她仰首,尝试地轻碰了碰他的唇角。
「妳可以再多骚扰一点。」
她轻笑,密密吻住他的唇。
他低哼,张嘴热烈回应,显然被骚扰得很快乐。
她干脆顺从心意,直接扑倒他,不安分的小手悄悄爬上他胸膛,见他没太大反应,得寸进尺的小手钻进上衣之中,抚触曾令她遐想无限的完美身躯。
她早就想这么做了,果然……触感教人爱不释手。
热吻中的关梓言忽地一震,皱着眉,咬牙道;「停!恬馨。」
「啊?」不会吧?他的忍耐度只到这里而已喔?她原以为还可以再更深入一点的……
「妳想明年给悦悦多个弟妹吗?」他声调喑哑,低沉中饱含浓浓情欲。
咦?稍微挪了下身子,听见他懊恼的呻吟,再感受到下半身坚硬如铁的压迫感,她瞬间理解了什么,娇颜飞上两朵红云。
「色狼!」她羞斥,起身要退开,腰际一紧,他收拢手劲,将她紧搂。
「别动,让我抱一会儿,好吗?」
「嗯。」她温驯地靠回他肩头,轻抚他出众绝伦、却略显沉郁的面容,没有更多的激情举动,只是暖暖依偎。
这男子啊,除了卓绝出众的好相貌,还有最沉敛的风华气质、一颗最温暖美好的心,他不需要做什么误导举动,就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