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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会有人克制,世界本来就是在每个人的不公平中达到的公平。”
小狼又不语。
“我拦你,是为你好,但你会觉得我不好。你改变那石头,是为了你自己,那石头可能会感激你,也可能会恨你。强行帮助别人,往往费力不讨好。”
“我自己负责。”小狼抬头语。
孟沉默一会,后语:
“你怀念你的母亲,你怀念同类,你又渴望爱情,所以你创造了它——母爱和情爱的混合体。它不是你的母亲,就算你造的再像,也不是。”
“不用你管!”小狼又大吼。
孟看了一眼趋渐疯狂的小狼,叹道:
“孤单扭曲了你,你不再是孤狼了。孤狼因为是孤狼才孤独,不是因为孤独才是孤狼。”
小狼闻言,又冷静了下来。
孟低饮一口酒,后倒转酒壶,小狼还是没接,酒都洒到了地上。
孟又叹了口气:
“罢了,随你去吧。”说完,转身离去。
小狼见孟离去,有些犹豫不定,最后一咬牙,向着与孟相反的方向奔去。
孟走了几步,停住,望着小狼前去的方向,低声自语
“莫伪造唯一。”
第八节 草屋
第八节 草屋
枯叶飘黄;人影渐凉。
昏沉沉的天空;飘过几多乌云;轰轰的雷音在天空追逐;俯视地面。
孟慢慢走在小路上;低手饮着酒。
拨开垂地的柳枝;入目竟是一座草屋;孟惊疑;这里怎么会有人居住?
快走几步;孟接近草屋;感觉屋内无人;环视四周;只有屋旁有一座湖;不远处有一瀑布;瀑布高不见顶;水流疾驰而下奔入湖中;却一点水花也没有溅起。
孟缓缓踱步到湖边;俯身;望着没有倒影的湖水;自语:
“这儿就是殃池么……”
身体微微后倾;孟就这么坐到了湖边;微风吹过;丝丝水气扑面而来;夹杂着‘红尘‘的味道。
孟伸手掬了一捧湖水;凑到嘴边轻饮;后将手中剩余的湖水慢慢洒到地上;起身;向草屋走去。
草屋不大;外观很精致;有装饰;一看就知道它的主人在生活上是个有情调的人。毕竟能在自己一生中抽出时间来做这种“闲事”;要有足够的闲心才行。
推门而入;一桌一床;墙上挂有一副画:一条模糊人影站在湖边树下;湖里映出倒影;月有两半;天上一半湖里一半;草屋两座;地上一座湖里一座。
室内如此简单;孟伸手在桌上轻轻一抹;看看了;一丝灰尘也没有;说明这里依旧有人居住;草屋主人只是暂时出去了而已。
孟出来草屋;在湖边踱起步来;晃晃悠悠的饮着酒;像是等着什么……
殃池某处山洞。
夜明珠的光华照亮着整个洞穴;洞穴里有一尊石像;男石像。
挺立身躯;左手负于身后;右手略微向右倾;握剑状;手中却是空空。
石像周围围着许多石头;大小不一;其中几块不断膨大;有的膨大了一点就布满了裂痕;有的直接碎裂掉;只有三块石头平稳的膨胀着。
石像周身蒙着光亮。炽热的光亮;右手虚握处隐隐出现了一把剑的样子。
嘭!
又一块石头碎裂了;现在只余两块石头。其中一块已经有一个成年人那么大;另一块稍稍小了一点。
噼啪…喀……
大块的石头上面出现了裂痕,像是快要碎掉了,石像猛的亮光一闪,只听“嘭嘭”两声,紧接着就是灰尘弥漫。
灰尘慢慢散去;三条人影浮现;一条是石像的;另两条则是刚刚那两块石头的。
只见那石头化作的人;略微发青的皮肤;青黑色的头发;一人魁梧雄壮;一人清瘦。此时两人皆跪伏在石像前方。
“吾之力;唯汝二人堪堪承受;此速成之法;吾不希望有人第二次提出。现汝二人已成人形;吾赐名于汝等——玖痕、玖迹。”
石像光亮不断变换,声音由四面八方传来,玖痕和玖迹叩拜,神情肃穆。
在他们心中,石像就是神。
“汝等的任务,是寻到圣谕剑所在地,最好能将之带回,若不能,则回来禀明地点,吾已在汝等身上种下吾的力量种子,汝等力量已不弱,但路途仍须小心谨慎。世间行走之知识,吾也已刻入汝等心碑。”
“谨尊恩旨。”
“汝等去吧。”
两人叩首,起身离去,山洞归于平静,石像忽明忽暗。
玖痕与玖迹奔出了洞口,玖痕叫住了玖迹,道:
“我们分头行动,找到几率大些。”
玖迹想了想便答应了,两人分头离去。
玖痕奔了一会就停了,回首望着远方,低语:
“小顽,我会解救你的,一定!”
第九节 你比我更孤单
第九节 你比我更孤单
殃池;某湖边。
一匹狼蹲在湖边;焦急的望着湖面的波动。
噗通…噗通……噗通………
如心跳。
湖面上泛起波澜,湖水颜色也开始变化,血红血红。
小狼前爪一拍地,仰头长嚎,嚎声悠长辽远,透着焦虑。
湖水慢慢平静下来,湖水血红颜色开始收缩,后在湖心凝成一个血红色的茧。
小狼看到这个茧,放下心来,趴倒了湖边,双爪互搭,将狼头趴在上面,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个红色的茧,幽绿的眼睛,目光透着温柔。
茧慢慢开始膨胀,又收缩,再膨胀,再收缩,看上去极不稳定,小狼却一点也不担心,依旧优哉的看着那貌似快要破裂的茧。
咚!
茧碎裂开来,溅起水花无数,小狼一点也不在乎水花溅到自己身上,依旧看着那茧的方向。
有了期盼,其余的打扰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水雾散去,一条狼影出现,小狼慢慢站起,一闪身就到了那狼身边。
“你叫小顽?”
小顽抬起狼头看了看小狼,没有说话。
“在怪我?”
小顽依旧不语。
小狼看着小顽的表现,却是仰天长啸,啸声中透着开心。
小顽默默的在湖水上踱着步子,像是在适应什么。
小狼快走几步追上了小顽,问道:
“对新身体感觉如何?”
小顽这次却是回答了:
“一般,本来神说要给我们塑造人的躯体。”
小狼一听,奇道:
“神?”
“嗯,我们石头的神,是他开启了我们的灵智。”
“那这么说你们的神很强喽,你是不是对这副躯体不满意?”
“嗯,我想要人的躯体。”
“嘁!人、人、人!做人就那么好么?!人的躯体就那么有吸引力么!”
“因为神是人形。”
“…………”
小狼无语。
小顽已经走到了湖边,踏上土地,良久不说话。
“脚踏实地的感觉如何?人可没有我们狼这样的对土地的亲切感。”
“很舒服,我做石头的时候对土地只有冰冷的感觉。现在,很温暖。”
小狼走到小顽身前,将狼头凑到小顽的头前,轻轻摩擦。
“这样是不是更温暖呢?”小狼笑道。
“嗯……”
“哈哈,你害羞啦!”
“没有!”
小顽明显欲盖弥彰的语气,逗乐了小狼,用狼爪拍了拍小顽的头,道:
“为了你,我和主人都闹了一场,不知道他生没生气。”
小顽听言,问道:
“你有主人?”
“嗯,我能像现在这样都是因为他的缘故。本来他不让我来帮助你‘渡茧‘,可是最后还是放我来了,他也是个口是心非的家伙呀。知道如果没有我,你根本不可能成功‘渡茧‘。”
语毕,小狼吐了几口血,帮小顽‘渡茧‘的时候,他受了不轻的伤,有几次险些丧命。
小顽将头凑到小狼身前,轻轻的摩擦,小狼不语,默默的享受这刻的温馨。
你阻我,我不怪你,因为你怕失败我承受不起,还因为你比我更孤单……小狼如是想。
化乌林。
祥云疯疯癫癫的又游荡回了化乌林,化乌林的凶兽们再一次糟了殃,只要会动的,都被祥云无情的撕碎。
祥云脑中一片混沌,唯有看向玉耳环的时候能有片刻清醒,但这片刻太短暂。
祥云晃晃悠悠的走着,突的闻到了酒的气味,很熟悉的气味,接着听到了人语。
“哈,这次可真是值啊,没想到这么凶险的地方最内部竟是如此安全,还有这么好的酒,不过看这迹象这里曾经打斗过,看看这些凶兽的尸体,我都觉得胆寒。”
“是啊,我们没有去一叶崖寻宝,没想到在这里寻到美酒,要是献给我们‘牛头‘的首领,我们应该能升职吧。”
“嗯,可惜就这几缸,我们又不会酿造。”
“是呀……”
祥云昏昏沉沉的走向那人语发来的方向,阵阵死气传出。
那些人被死气惊到,慌忙逃到了竹屋里,边逃边说:
“还好这里是凶兽禁地,不过能发出这么大死气的凶兽,会不会无视这里啊。”
“应该不会吧,不过我们一会还是拿了东西快快离去吧,呆在这里太慎人了。”
“嗯。”
祥云慢慢踏入了竹林空地,看着残破的竹屋,抱头蹲在了地上,很痛苦的样子。
猛然起身,祥云双目赤红,像是要滴出血来一样,长发在身后无规则飞扬,骨骼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仰天长吼:
“还!来!啊!!还!我!!”
声音震惊八方,化乌林内凶兽颤抖,乌鸦飞起一片。
屋内几人接连吐血,几人面面相窥,都震惊不已,他们修为都不低,没想到竟被人用叫声震的吐血,受了重伤。
祥云血红色的眼珠盯向竹屋,慢慢挪动脚步,向竹屋走去,屋内几人忍受不住这样的气势压迫,冲出竹屋攻向祥云。
祥云血红眼珠红光猛然暴增,一声长啸,扑向了那几人,那姿态,如疯狼。
喳…嚓……嘭……嘀嗒…嘀嗒……嘀嗒…………
祥云一身血迹的走进了竹屋,屋外找不到一具尸体,因为,他们都被完全撕碎了。
祥云血红的目光落到了那幅字上。
醉!
祥云!
醉!!
祥云!!
“啊!!!”祥云猛然抱头大叫,浑身颤抖不已。
半晌,祥云身上死气尽去,慢慢起身,眼睛已经不再血红,像蒙了一层雾气。
缓缓走向地下室,祥云打开一缸酒,将脸埋到了里面………
第十节 都是緣
第十节 都是緣
镜映亭。
池雨坐在木椅上低着头,像是在思索着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