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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我还真以为你没打算在这次谈她，所以根本没做后面要谈到她的准备。”
“你不行吗？”
麦坎兴奋起来：“不是我不行！我随时可以！临场换条件什么的，小意思。是那个蠢货他不行，哈哈哈！他大概真以为我不会提席琳了，所以后面越来越放松……怪不得……哈！你还挺周到的，差点连我都骗过去。”
“……不是。”
“别客气，”麦坎不在意的摆摆手，“不过下次你完全可以提前和我说明，我都懂的。”
素意冷漠脸：“不，我一开始确实没打算考虑她，因为难度很高。”
“确实很高，她是世界上一百多年来唯一一个孕妇！生命研究院死都不会放她的。”
“所以我说是换。”
“拿什么换？陆，咳，樊教授，你是知道的，我们之所以在这儿谈判，是默认你会释放潘多拉解药的前提下，而在大家都知道你迟早会释放潘多拉解药这件事的时候，你的解药的价值并不是那么的高……远不如拥有全世界第一个自然胎儿好。”
“我的解药的价值确实不够。”素意笑了笑，“那我够不够。”
麦坎顿了顿，蓝眼睛盯着她：“你在想什么？你来把席琳换回来？你开玩笑吗，你是谁？樊素意，影子医生，伊甸园的五首领之一！换一个席琳·法兰？她是谁，她不过是一个普通工作人员，一个证明了自己生育能力的幸存女性……”他压低声音，“难道你想从侧面证明她真的是传闻中的那个身份吗！？”
素意挑眉：“什么身份。”
“我不知道。”麦坎夸张的耸耸肩，“我想你应该去问我们的警长先生。”他诡异的笑了笑，“有些传闻本来证据不足，你可别自己填上去，咦，等一下……院长，提利昂叔叔。”
提利昂原本不远不近的站在一旁，闻言走过来，手里只有一杯水：“怎么了？”
“席琳的身份……”麦坎继续压低声音，“您应该听说了点吧。”
提利昂飞快的看了素意一眼：“怎么了？没证据的事情有什么可提的。”
“确实是证据不足吧？”麦坎确认道。
“素意的身份，其实很早就确认了，这个麦坎也知道。”提利昂和麦坎确认了一下眼神，对素意道，“哥羽不知道哪里弄来一批监控录像，上面有你和陆垚，除了判断行为外，似乎还有身份卡一样的东西，差不多证明了你俩的身份，之前看不出你有没有恢复记忆，就押着没放。但是最近又发掘一批，我没看到全部，上面有你、陆垚和席琳三人对峙的画面，哥羽认为席琳不仅仅是个普通员工，怀疑她是……咳咳，但她身上没身份牌，一时没办法证明。”
“为什么你都知道那么多，我却被瞒着。”麦坎酸溜溜的。
“因为你年轻，我老了。”提利昂很好脾气的笑道，“你一冲动可能自毁前程，而我知天命了，应该比你懂事。”
“结果没想到您的天命是中二病是吧。”
“我想把她换出来。”素意把话题拉回来，“用我。”
提利昂摇摇头：“不可能的，素意，我可以叫你素意吗？”
素意耸耸肩。
“我们有一个巨大的劣势，就是他们认为你最终肯定会释放解药，或者说……”他长长的叹了口气，远远的看了一眼站在角落看着这边的杜克，又看了看麦坎，把想说的话咽了下去，“反正，这是最好的谈判时机，趁你是唯一握着解药的人，赶紧利益最大化。等到以后，一切就难料了。”
“你们在说什么？”泽洛走了过来，手里还是拿着自己的复古酒壶，他似乎从来不喝外面的东西，刚才和他扎堆的顾知山和瑞弗雷也跟了过来，保镖身份的阿堪和艾萨克则被请到了别的地方。
麦坎和提利昂都看向素意，想看她怎么转达，他们才能顺着她的意思继续。
素意总结：“接下来我想把席琳换回来。”
泽洛皱了皱眉：“什么叫接下来，本来不是就要把她弄回来吗。”
“不。”素意耿直道，“本来真的没打算，我们没那么高的筹码。”
这个理由聪明人一听就明白，素意要想活下去，要实现自己的理想，那是无论如何都会释放解药的，议会其实并不担心，现在还有一个摸到了门道的杜克在……关键就看其价值现在能从议会身上换取多少东西了。
“但现在我想用自己换回她，他们需要我投放解药，也需要通过我知道亚当的情况，我可能现在的价值看起来没席琳高，但未来我肯定比她有用……或者有威胁。”
泽洛看了一圈其他人，哼了一声。他当然同意素意去换芳芳，恨不得把素意连着芳芳其他男人一起全献祭给议会，但是在现场，如果对这个决定进行投票，他不一定获胜。
毕竟谈判团团长决定把自己谈出去这种事情应该是绝无仅有的，麦坎同学光想想估计都挺迷茫：
“我们再谈个事儿，你看我们团长怎么样？值多少钱，够不够换你那啥啥啥的？”
画面有点美。
而且……
“抱歉，我不能赞同。”顾知山。
“我不同意。”提利昂摇头，“我今天中午还在对方阵营，我知道他们对席琳的执着。”
“他们不会同意。”连瑞弗雷都这么说。
麦坎朝泽洛耸耸肩，泽洛阴着脸，仰头灌了几口酒，哼笑一声：“没事，你们谈你们的。”
素意沉默了一会儿，对麦坎道：“麦坎，我坚持，你一定要试试。”
麦坎皱皱眉：“我没拿自己上司当筹码过。”
“席琳预产期快到了。”素意道，“她说过，她的孩子不能生在满是畜·生的地方，她不是不怕，她不说而已……我不能让她的孩子生在那，我必须让她在一个能让她安心的地方生下孩子。”
“解药筹码不够没关系。”
“我还有亚当。”
“我不会输的。”
第181章 心计和威胁
“不可能。”
果然，一提芳芳； 罗宾不管之前有没有掉以轻心； 此时瞬间带头炸毛； 二话不说就予以拒绝：“席琳是不可能移交出来的； 议会有关她的指控相信你们也清楚； 任何一项都足以她把牢底坐穿，现在她在生命研究院接受无微不至的照顾，这已经是一个犯人能够得到的最好的待遇。”
接着不管麦坎怎么说，罗宾都怼回来，毫无商量的余地。
“艾登部长。”提利昂忽然开口； 他把目标对准了法务部部长，“我个人可能对法律的理解有点浅薄； 但就我所知，就过去，对于怀孕，或者子女处于哺乳期的女犯； 在被判刑或者拘役时，都给予暂时监外执行。请问； 是有这一条吗？”
艾登端坐在一旁； 闻言挺直了腰，在同僚和对手的注目中； 咳了一下，点头：“在过去，是有的。”
罗宾：“那是过去； 那时候女性还是作为一个普遍的群体存在，不是个别人，不像现在这样被全世界关注，被虎视眈眈。作为议会方，我们有责任和义务保护好她和她的孩子。”
“所以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如果出现自然怀孕的女性，作为这个世界的少数甚至珍惜群体，都会被议会‘保护’起来咯。”麦坎加重了保护两个字。
“你是在曲解我们的意思。”
“那你告诉我怎么正解吧。”麦坎一摊手。
“麦坎，虽然我承认有这么一个条款，但是它有前提，那就是‘不致危害社会’。”艾登道，“我们完全相信席琳·法兰有这个能力。毕竟目前为止她对自己所作所为没有任何悔改的意思。”
“她都不需要承认，悔改个屁。”泽洛冷笑道，“要不这样，你们现在把她拉上被告席，扯个团队开始审，判罪。然后告诉全世界，经过议会认真鉴定，这个孕妇，会害死你们！哈哈哈哈哈！”他说得大笑了起来，忽然指向素意：“这个！才是真正的毒蛇好吗，哈哈哈哈哈！”
莫名躺刀的素意本来在一旁坐思考者状，见状也忍不住微笑了起来，两个人仿佛一起听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各自乐不可支，被一旁的人静静围观，连麦坎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泽洛，”顾知山忽然开口，笑容礼貌，“请不要拿教授开玩笑，谢谢。”
“我怎么开玩笑了。”泽洛擦擦眼，“难道我说错了？还是你真以为樊素意真正的筹码是解药？”
此言一出，对方皆精神一振。
他们仿佛这时候才意识到素意的手里除了解药还有别的东西，比如说大杀器什么的，可是……
“泽洛，我以为有些东西是不适合拿到和平场合来讲的。”塞缪尔忽然发话了，表情沉静，那语气听着语重心长，甚至带着股长辈对小辈的关爱，却莫名的让所有人都严肃起来。
“哦，我懂。”泽洛已经达到了目的，双手往脑后一笼，就差脚搁到桌子上躺坐起来，“没事儿，就像你们不知道解药有没有用，我们也不知道那毒药有没有用一样。”
他这番嘲讽让双方都沉默了。
对面几缕看向素意的目光有些闪烁，还带着点深思，似乎真的估量起素意是不是比席琳更有价值来，甚至真的有人看向罗宾，仿佛在期待他说点什么。
罗宾不说话，他打量着对面的人，也在思考。
“照你们这么说，”罗宾旁边的一个青年议员忽然开口了，带着点嘲讽，“如果你们要席琳，那我们就要……”他的目光刚看向素意，罗宾忽然强硬的打断他：“蒙洛！”
被警告的青年议员蒙洛一顿，转头看向罗宾。
罗宾声音强硬，表情却并不是，他的眼中甚至带着点笑意，在和同样微微眯眼的秘书长塞缪尔对视一眼后，轻笑着对麦坎说：“你们放心，我们很尊重樊素意教授，不会拿她开玩笑的。”
他嘴上这么说着，眼神却完全不这么想，就好像在说：我看透你们了。
雕虫小技而已。
计策被识破，麦坎一方却表现出了平均水准极高的厚脸皮，一点都没被罗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