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始终坚信,在这个房间里有一具没有处理干净的男尸。
安静得近乎窒息的环境中,一丁点响动都让人心惊胆跳,更别说我还要打开犹如潘多拉魔盒般的冰箱门。
看见冰箱门上那些磁铁薄片还维持着最后一夜的排列,让我回想起那六个香艳欲滴的夜晚,丽人的倩影又在我心中激荡。
定了定神,我用另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以防受惊失声大叫,随后便拉开了冷藏室的门。
难以置信,冰箱里居然空无一物。
那么她为何在深夜对着只空冰箱发抖呢?难道她是个精神病患者?
我把手伸进冰箱里又仔细地摸索了一番,在冷藏室的上壁我碰到了某件东西,用力把它扯了下来。
一把钥匙和一片磁铁薄片。
她用胶带把它粘在了冰箱里,胶带是她用牙咬断的,上头还留着她的口红印。
她临死前留下“冰箱”两字,就是要我来拿这把钥匙吗?磁铁薄片到底又有怎样的意义?钥匙到底能带我找到什么东西?我想那件东西一定非比寻常,竟值得她用生命来换取。
我又转悠了一会儿,在这个房间里,我没有找到一张照片,也没有找到有关她名字的任何物品,她就像没有存在过一样,要不是我拍了那些照片,肯定会以为自己脑子出问题了。
桌子上的手机显得尤为突兀,我想可能是房间女主人故意留给我的,我毫不犹豫地揣入了口袋,因为手机里会藏有许多的私人信息。
在抽屉里找到了望远镜,我意识到自己躲在窗帘后的行为,和鸵鸟把头插进沙子的道理是一样的。
她的身世就像一团迷雾,迷雾之后便是她被杀的真相。
总之,在我揣着钥匙和诸多疑问走出她的房间时,还是不知道她的名字。
在塞满问号的脑袋中,唯独有一个问题是我无法理解的。
什么原因促使她的态度发生托马斯回旋般的转变,愿意将秘密通过暗示的方法,告诉我这个她千方百计想要杀掉的人的呢?
我低头研究着手中的两样东西——钥匙和磁铁,心想她费尽心机留下繁琐的谜语,到底是要表达什么意思?我应该是唯一懂得“冰箱”这两个字真正含义的人,莫非……
就在我全神贯注,快要想出些什么的时候,脑后一阵疾风,不及回头,我的后脑勺一阵冰凉,转瞬化为剧烈的疼痛,脑海中一片空白,双腿不由自主地跪倒下来。
同一个位置,又挨了一下重击,我似乎听到了自己头骨碎裂的声音,随后低频的耳鸣就快震破耳膜。
一霎那我失去了所有感觉,只有走廊的羊毛地毯搔痒着我的鼻翼。
我耷拉上沉重的眼皮,静静地睡去。
第二章:
小巷中发现的女尸,身份至今未得到确认,在现场找不到任何能够证明死者身份的证件,只能通过指纹对比进行身份辨认。
现场的石灰墙上,死者所写的“冰箱”两字,也是毫无头绪。
能确定的只有死因为颈部受到压迫导致窒息性死亡,俗称为掐死。
凶手为男性的可能性较大,因为在死者的脖子上只发现了一个拇指印。能一只手掐死一个健康女人的女人,比变性人还难找。
当属下都在讨论凶手该是个如何高大强壮的男人时,诸葛警官则在思考着另外一个问题,凶手腾出另一只手在干什么呢?
死者在挣扎过程中,一只手背在身后写着字,另一只手呢?
在现场,死者随身携带的皮包没有被翻动的迹象,但她的手机却不见了,很显然是被凶手拿走了。
挣扎中,死者可能用手机拨打着求救电话,被凶手制止了。不管怎么说,死者是在用另一只手吸引着凶手的注意力,好让自己留下的暗号不被发现。
不是劫财,虽然凶手抢走了手机,但对死者皮包里的财物熟视无睹。
不是见色起意,死者是个绝色美女,并没有受到凌辱的痕迹。
现场给诸葛警官的感觉是干净利索,就像职业杀手所为。
死者似乎也知道这一点,临死前所写的“冰箱”两字,更像是早先就想好的。
所以,那个被请到现场来的小子,一定与死者的被杀有着某种联系。诸葛警官看到他眼眶周围一个浅浅的小长方形印痕,只有从事拍摄职业的人长久单眼抵着器械,才会有这种印痕。况且这种印痕会在很短时间里消失,很明显,在他开门之前正在拍摄着什么?可他却矢口否认,表情实在可疑。况且,若是与死者毫无瓜葛,他的地址又怎么会无缘无故跑到死者的皮包里去。
手机响起,铃声是悠扬的卡农,诸葛警官把手机贴近圆乎乎的脸,问道:
“有结果了吗?”
听筒里是令人失望的报告:“通过指纹比对,没有找到死者的资料。”
调查陷入了僵局,警方最怕这种一无所有的案件。
比如有人想杀人,就跑到马路上随意捅死了个人,这案叫人怎么破?
目前只有寄希望对那个小子的调查,希望从他身上找到侦破此案的入口,诸葛警官早已派出一队组员对他实施了二十四小时监控。
可是,事与愿违,诸葛警官办公桌上的对讲机响起。这次,他收到的消息令他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派往盯梢的警员汇报,那个小子请了名锁匠进入他家对面的酒店式公寓后,再也没有出来。
他消失在了只有一个出口的欧式建筑之中。
“喂!醒醒!快醒醒!”
我还没睁开眼睛,就听到有个女人的声音在嚷嚷。
“别喊了,你嘴好臭啊!”我冲着脸前的一张嘴叫道。
“啪!”一个苍蝇拍正中我的脸。
“你的嘴才臭呢。”
我这才发现,应该称这个声音的主人为女孩,而不是女人,而且是一位很美的女孩,她的脸庞和五官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就是有这样的毛病,见了美女就六神无主,连自己姓什么也会忘记。
当我想朝她挪几步的时候,突然发觉自己的双手居然被麻绳吊在了头顶上,整个人动弹不得。而我的这一动静,又引发了后脑勺的阵阵痛楚。而我们正在一个满是锈铁的小仓库里,我身上不知为什么还散发着一股难以形容的酸臭,刚才闻到的味道就是来自于此。
“快说!是不是你杀了我姐姐?”女孩手里举着苍蝇拍,装出很凶的样子,看来就是她把我打晕绑在这里的。之所以我认为她是装出来,因为没见过凶恶的歹徒用苍蝇拍当拷问工具的。
“你姐姐?那个房间住的是你姐姐?”
现在再看,姐妹俩确实十分相像。只是姐姐的美更成熟奔放,而妹妹的美趋于内敛和羞怯。
“我姐姐是不是你杀的?”女孩咬着嘴唇又问。
“我没有。”
“那你偷偷摸摸到我姐姐房间里去做什么?”
“是你姐姐让我去的。”
“你骗人。”女孩给了我一拍。
“我是你姐姐的朋友。”避免再被打,我尽全力撒着谎,表情很镇定。
绝对的演技派啊!
女孩听了之后,语气明显缓和了下来:“可我姐姐说她没有朋友啊!”
我看时机来了,正色道:“你对你姐姐了解多少,你什么时候来看过她了?她一个人的生活有多么艰辛你知道吗?等她死了你再关心又有什么用。”
说着说着,女孩被我的话打动,她低下了头,豆大的眼泪从她眼眶里涌出。
我生平最怕女孩哭,因为同桌汪克告诉我,看见女孩哭会走霉运。
“你快把我放下来,你姐姐还有重要的事情让我做呢?”我叉开了话题。
“是不是这个?”本来在我身上钥匙和磁铁薄片到了女孩手里。
我说:“你怎么乱拿别人东西啊!快把东西还给我,这些东西很重要,你知不知道。”
“真的?”她张大了眼睛,样子看起来很天真。
“嗯!你得相信我。”为了表示我的肯定,我很用力地点着头,后脑勺又是一阵剧痛,疼得我嘴都咧歪了。
女孩看了我的怪表情,破涕为笑,又问:“这钥匙是开哪里的门?”
“现在还不知道。”我如实答道,“但这东西只有我一个人能看。”
这么说的原因是我怕万一有我偷窥之类的证据,我可以第一时间毁灭证据。
女孩问:“那你知道是谁杀了我姐姐吗?”
“连警察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
“警察找过你了?”
她的这个问题让我感到奇怪,于是问她:“你姐姐的死不是警察通知你的吗?”
女孩说:“不是。我每天都会和姐姐通一个电话,但昨天我打过去的时候,却是一个男人接的电话,他告诉我他已经杀了我姐姐,并让我去一条小巷为她收尸。我连忙赶去那条小巷,看到警察已经到了,我只能远远看着姐姐的尸体。”
“你为什么不把这一切告诉警察呢?”我不禁感到疑惑。
“因为姐姐说不要相信任何人,她之所以搬出来独居,就是不想连累我,她好像一直在躲避着某些人。”
看来她姐姐绝非善辈,我不能因为退学无聊而去追查,把小命丢了。
我说:“你先把我放下来,再吊下去,我的手就要截肢了。”
“谁让你睡了那么久的。我这就给你解。”她反倒怪起我来了。
我大吼道:“我这是睡吗?这叫晕,懂吗?是谁这么用力地敲我脑袋来着。”
她连声说着抱歉:“我本来打算去我姐姐家看看,她有没有给我留下信什么的。那时正巧看见你偷偷溜进我姐姐家,觉得你不像好人,就在房间门口埋伏,打了你的头。不过,”她语气一转,“你还得谢谢我,要不是我聪明,扮成清洁工用垃圾筒把你运出公寓楼,你早就被跟踪你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