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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光火石之间,豹子挥起利爪,只一下,藏獒滚出几丈之外,一侧身体已是血肉模糊。它仍不后退,死死盯着眼前的豹子。
这下我觉得这狗猛是猛,可惜没智商。
结果两三个回合下来,豹子完爆了藏獒。
不仅替广大爱狗人士憎恶那些狗贩,一条傻狗楞是被炒成了神犬,高价买卖获取暴利。
不过最后,我以一只狮子的外形亮相,完爆了豹子,尽收渔翁之利。
不管这个梦的寓意是什么,我觉得如果没有一只硕大无比的梅花鹿在跟前,藏獒、豹子、狮子拼个你死我活,绝对属于自然界脑残的产物。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句话绝对是恒古不变的真理。
这一次,陈骏来找陆波的目的很明确,就是逮捕他。
所以,这次他没有拉警笛。
上楼的时候,陈骏遭遇顽强的阻截,上次“自首”的老大爷热情地冲出家门,一把握住他的手。太热烈的警民鱼水情让陈骏有点吃不消,老不容易从老大爷粗糙的手掌里挣脱出来,陈骏问老大爷发生了什么事?
老大爷说:“警察先生,我们一幢楼的人都要感谢你。自从上次你走了以后,我们楼里再也没有闹过鬼。到底一个月收入过万的人,就是镇得住呐。”
陈骏哭也不是,笑也不是,不知什么时候避邪开始和月薪挂钩了。社会进步了,不单单是人,连鬼都见钱眼开了。
陈骏边招架老大爷,边往陆波家的方向撤去。
见陈骏急着冲向陆波的家,老大爷纳闷道:“奇怪了,今天怎么找这小伙子的人这么多?”
这句话,让陈骏回来掺起了老大爷的手,问:“在我之前,还有人来找过你楼上的年轻人?”
被陈骏这么一问,老大爷顿感责任重大,俨然已是重要的目击证人,神秘兮兮地把陈骏拽到角落。
一个下班回家的女人经过,望见他们俩,打了个冷战,快速通过这层楼道。
待女人离开老半天后,老大爷才把声音压低到几乎和蚊子叫一个调,开始对陈骏说:“就在你来之前,有四个年轻人来过,不过没一会儿就走了。后来,又有一个大块头来过。”
“大块头?”陈骏不由为之一振,问,“有没有看见他离开?”
“还没有。”
“你先进房间,帮我拨打110报警电话,记得把门锁好。”
陈骏把老大爷推进门去,独自一个人上楼去了。
老大爷让陈骏不用担心他的安全,他平时没事从不开门。
这话让陈骏感到奇怪,老大爷从不开门,怎么能把楼道里经过的人,发生的事,记得这么清楚呢?
先不管这些,陈骏到了陆波家门前,枪出鞘,拉开保险。
他刚要去开试试大门开着没有,发现在铁门把手上缠着细细的一根黄头发。
黄头发!
陈骏第一个想起的是,曾在外滩追捕过的那个程震。
恐怕刚才老大爷口中的一批年轻人里,程震就在其中。
头发既然没动,是不是意味着大块头丁曦晨没有进过房间呢?
但有种发自内心的力量,驱使陈骏踏入陆波的房间。
他用戴上手套的手取下头发,大门如预感中的一样,没有上锁。
虽然陈骏让来过一次,心理上有点准备,可房间里的脏乱,仍是他无法接受的。
窗外依稀的灯光,还不足于照亮整间屋子。
陈骏站在门口的死角一动不动,伸手能见五指的环境,也会让人心存恐惧。
他的枪口正对着屋子当中的某样东西,那东西看起来不是很规则,一人来高,一人来宽,像是一块还没雕刻成观音菩萨的大岩石。
陈骏摸到灯的开关,他用戴着手套的手小心地打开了它。
这才看清,屋子中间放着不知是什么东西,有一块很大的布盖着,看起来像是床单。
地上,一个全身黑色的男人面朝下倒着,他的壮硕的体型让陈骏想到了丁曦晨。
从身体扭曲的程度来看,地上的人不像是个活人。
活人要是能摆出这个POSE;绝对够格入选中国体操队。
陈骏除去右手的手套,探了探他的鼻息,已无生机。
死者正是丁曦晨,难怪老大爷没看见他下楼。
这是,活生生一个“多行不义必自毙”的例子。
放有电脑的写字台上,并列放着一排医用的玻璃容器,高高低低放着六、七个,这种无序让陈骏十分不好受。
援军还没赶到,陈骏却耐不住性子,想要一窥屋子中央的怪物。
到底床单下面是什么呢?
他警惕地审视着房间里每一个能够藏人的地方,难以自制的手指缓缓伸向褶皱蜿蜒的被单。
霎那间,一道强电流通过陈骏的身体,被单下的东西让他连呼吸都感到恐惧。
是陆波。
确切地说,是被残杀的陆波。
陆波歪坐在椅子上,双手反绑于身后,他的上衣被撩至胸前,成了露脐装。他的腰际,有着一个令人作呕的致命伤口。红色的肉外翻着,皮下组织中的脂油混合着鲜血,稠厚的汁水以缓慢的速度聚集、滴落,再聚集、再滴落。
定格在他脸上的表情,反倒是一种解脱时的欣慰,是他接受无尽苦难结束时的镇定。
临死前,能有这样的心态,足以看出他受尽折磨。
还来不及从陆波嘴里挖出诈尸案的真相,他就和最可能是凶手的人一起死掉。破案过程中,最可悲的事莫过于此。
为什么近期命案中的涉案者,像准备吃唐僧肉的群魔,同聚于陆波的家中呢?命案与宝藏交叉点,为什么画在了陆波的身上呢?
接警赶来的警车已经到了楼下,陈骏立于两名死者之前,深吸一口气,凝望着写字台上的玻璃容器,难以平复的情绪泛起了波澜……
第二天,我们回到陆波家的时候,我突然有种回家的感觉,这里和我家一样,被拉起了警戒线,有警察忙碌地走动着。
最近这样的场面看得太多,我有点麻木。虽然还不知道陆波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我们要拿到那件剩余信物的机会,看来是微乎其微了。
夏美啊!藏钱的话,直接刨个坑,钱往里一扔,掩上土,插一根小树苗,拍拍实就搞定了。哪用得着像现在这样,编密码,藏信物,让找的人耗费精力和体力,又不是拍寻宝电影,费这事!我计算过,我们现在的工作量,基本等同于策划一起银行金库的抢劫案。
与我感同深受的还有夏夕,今天的她穿着一身黑色的adidas运动衫,秀发用黑色的橡皮筋扎了起来,比昨天阳光了不少,精神焕发。
她对我说:“陆波手中的信物如果是从我姐姐那里得到的话,他应该知道拿着信物等于把脑袋提在了手里。要是他聪明的话……”
“他聪明的话,就不会把信物放在家里了。”
“哟!过了一晚,你智商有进步啊!”
她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我歪歪嘴,说:“少来!你说信物没放在房子里,那会放在哪里?”
夏夕神秘一笑,说:“才说了你聪明,就犯起傻来了。”
汪克和程震像网球比赛的现场球迷,站在我和夏夕之间,随着声音左右摆头。
“你该不会觉得陆波把东西藏在这片小花园里了吧?”
谁知我这句有口无心的“该不会”,让大家都发现了小花园的一隅,躺着辆废弃的踏板车。
重点不是踏板车,而是踏板车下面的泥土,看起来最近刚松过土。
陆波的想法比较聪明,知道把重要的东西埋起来,这比放银行和家里安全便捷多了,之所以他被认定为聪明的关键是,他和我想法一致。
“现在还有人这么笨?把东西埋在土里?”汪克不适时宜地说了句。
我说:“这叫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懂不懂?”
“最安全?”汪克又摆出要跟我争个你死我活的架势,“最安全的话,怎么我们一下子就看出来了呢?”
程震忙赶来劝架:“我们两个人别吵了,我们先去挖挖看,说不定下面什么都没有。”
“我们有吵架吗?”我勾起汪克的肩膀问。
“没有啊!我们怎么会吵架?”汪克的配合很到位,眼神很无辜地看着程震。
汪克卷起袖管,势要把小花园翻个底朝天不可。
刨下去一个拳头的深度,汪克的指尖触摸到了一件硬物。
“找到了。”汪克冲我们喊道。
我们冲着他竖起大拇指,示意他少说话,先把东西挖出来。
汪克抡起双腕,像某种犬科动物一样往身后猛扒着土,我和程震悄悄在扬起的烟尘中握了握手。我们的通力合作,让汪克成为了一名优秀的挖掘工,而且心甘情愿分文不取。
信物终于被取出。
灰头土脸的汪克,比逃出煤矿的工人还要开心,抓着信物在半空中乱甩。
我和汪克上前夺过信物,立刻离开小花园里居民的视线范围之内。
走了一段路,看看街上没什么人,夏夕拉住我,说:“快看看,信物是什么?”
信物被一个塑胶袋包着,拿出一看,和WC先生邬灿说的差不多,样子像根擀面杖,只是在一边有凹凸起伏的弧形螺纹状造型。
程震拿出小蘑菇,两只手里捏着两个信物,捣鼓了几分钟,居然把两个东西拼接在了一起。
“你们看,这像什么?”程震把组合在一起的信物递给我。
“这看起来怎么像把榔头?”我随口答道。
我这么一说,汪克怕了,他一边用衣服擦起了信物,一边说:“这该不会是杀人凶器吧!快把我指纹都擦了。”
“不对。”今天夏夕超乎寻常的冷静,她分析说,“邬灿虽然说开启宝藏需要两件信物,但并没有说这两件信物就不能够合并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