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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悦看的明白,隋圣君其实是想借用神殿之力,净化骨埙蕴含的戾气。
而她则在这些天女小丫鬟中,找寻一下有没有母亲。
可惜眼前一黑,曲悦突然被送出幻梦,回到温子午的投影阵法中。
险些摔倒时,九荒扶住她:“六娘。”
曲悦站稳以后,九荒忽又没影了,掐准距离,稳稳躲去一丈之外。
阵法内黑黢黢的,曲悦看不到他,有些纳闷。
正想询问原因,听见曲春秋夸奖道:“阿悦,你在特殊部门待了十几年,是比从前更聪明了。”
父亲果然是完全醒来了,虽还看不到人,声音传入她耳中,不再是先前的虚弱状态。
曲悦想起父亲的遭遇,一阵心疼,却并不曾表露出来,微微笑道:“嘴上夸可不行,有赏么?”
曲春秋也笑:“刚夸过你,就原形毕露,为父在你面前,何时藏过好东西了?”
曲悦又嗔怪:“可是爹你也太胡闹了,明明知道自己被困的原因,却不告诉我。”
这般危急情况下,竟还要给她出考题。
简直不知该夸他淡然,还是心大。
曲春秋道:“合道与我的乖女比起来,自然是乖女的成长更重要。”
曲悦问:“那你就不怕我选错了,和您一样被困住?”
曲春秋笃定道:“你不会错的。”
曲悦没吭声,她现在怀疑,这合道幻梦父亲自己可以走出来,但在九劫龙出现之后,他故意不出来。
装腔作势的请温子午来帮忙布阵,由她入内斩心魔。
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故而她根本不会有任何危险。
两个理由。
其一,父亲的确想借此机会考验她,给她上课。
若是以前,进入幻梦之后,她想也不会想,公子晟肯定不是父亲。
但近来父亲在她心目中的形象轰然崩塌,她竟然怀疑了,动摇了。
事实上父亲到底做过什么坏事,她不知道。
只是听“多数人”说他不好,她便开始怀疑父亲的行事底线。
然而试想一下。
温子午口口声声骂他叛徒,却在听到他的请求之后,立刻赶来帮忙。
母亲张口闭口的嫌弃,却冒着被处死的危险,与他结为夫妇。
父亲再坏,又能坏到哪里去呢?
可她却因此受到干扰,影响了判断力。
父亲是想纠正她。
至于第二个理由,曲悦就很无语了。
父亲是不知怎样解释九劫龙,也不知母亲都说了啥抹黑他的话,便想借用自己的悲惨往事,博得她的同情,重塑在她心目中的地位,继续凹人设呗。
曲悦心里跟明镜似的,但她不戳破。
因为她的确心疼了,满心想着稍后见到父亲之后,给他一个拥抱。
——“师弟,既然醒了,就快出来。第四波雷劫快要落下来了,你一出关,我立刻将你收入我的画中。”
温子午的声音突然传了进来。
曲春秋道:“多谢大师兄。”
——“我……”
曲春秋抢着道:“我明白,入了奇门,咱们都是一家人,这些都是你应该做的。”
——“不错,不必担心,师兄一定会帮你渡劫。”
曲春秋意外:“多年不见,大师兄竟然也会说些场面话了?”
——“这是真心话,因为我迫切希望你合道成功,再多活个几千年。希望你那位未来女婿,令你深刻体会一下,在成为你大师兄的这一世,我悲喜交加的心情。”
曲春秋:……
——“我悟性也是差,直至今时今日才明白师父常说的那句糙话,实乃至理名言。出来混,迟早要还,太嚣张,迟早玩完。”
第155章 催眠曲
曲春秋被噎了噎; 万幸温子午后两句是密语,没让他乖女听见; 不然他必定要在心里添上一笔。
而今; 只不过轻轻一笑:“怕是要让大师兄失望了; 说‘女婿’两个字; 为时尚早。”
——“我拭目以待。”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曲悦知道两人肯定是在密语; 且说的不是什么好话。
她佯装不知,出声打断:“爹,我和韭黄得先从阵法里出去; 您才好出关吧?”
回答她的是温子午:“我接你二人出来。”
曲悦拱手:“多谢……大师伯。”
——“站的太分开,我不好施法。”
曲悦喊道:“韭黄; 快过来。”
九荒待在她一丈远处,见曲春秋没有出声制止; 他犹豫着走到她身后,保持一尺的距离。
——“还是太分开了。”
九荒又近一些。
——“手拉着手。”
九荒一怔。
曲悦:?
曲春秋传音:“大师兄,你过分了吧?”
——“我顶了两波雷劫,支撑着这上古秘术法阵; 不拉着手的话; 我还得分两次施法。”
听上去好有道理的样子; 曲悦抿着嘴忍住笑,抬起手来:“韭黄。”
条件反射,九荒立刻握住。
话音刚落,曲悦眼前一黑。
幻波趴在耳坠上:“小月亮?”
在幻波眼睛里; 曲悦和九荒就这么手牵手的站着,像是两座冰雕,一动不动。
“小月亮?”它又喊一声,伸出手指想去戳她的脸。
“海妖,别碰他们。”曲春秋的声音响起,“他们被我催眠了,意识正在进入我编制的梦境之中。”
幻波赶紧将手收回来。
曲春秋笑笑道:“怎么,你不想唤醒他们?”
亲爹哪有害女儿的,幻波当然不担心了,双眼直冒小星星:“不过,能让我也看看吗?”
曲春秋肯定是想考验一下九荒,这种考验爱情的故事它平时最喜欢听了,若能亲眼看到,更是美妙。
尤其是刚刚经历过一遭曲春秋的悲惨往事,压抑的它心里难受。
——“师弟,你这是干什么?”
曲春秋回的不紧不慢:“闲着无聊,编制个梦境给这小邪修,瞧瞧他够不够资格做我乖女的……朋友。”
——“你知道我们已经帮你斩了四十几个时辰的雷劫了么?”
曲春秋道:“既然这么久了,也不怕再多等一会儿。”
——“你信不信我这就离开?”
曲春秋:“那你希望我遭报应的心愿,岂不是要落空了?”
空气又安静下来,曲春秋心道我还治不了你了。
——
海面上,宋远灵、白颂和方一三位大佬,四十几个时辰内,已经帮忙挡下两波雷劫。
温子午要维持阵法,不帮忙,只剩下一个绝代风华,躺在自己的花瓣飞行器上,伴着雷声睡觉。
三人也不好意思喊他来帮忙,绝代风华只差一步合道,但比着他们终究是差了一步,便是他们晚辈。
这天塌了,自然是前辈顶着,晚辈帮忙不帮忙,全凭自觉。
很显然绝代风华没有半分自觉。
……
远处。
风槐道:“曲春秋快要出关了,你们先走。”
颜烽踟蹰着不动:“祖父,这里足有四位合道……”
“所以你们走。”风槐仰头观望雷云,“曲春秋出关那一刻,是他最虚弱之时,是杀他的绝佳时机,不能错过。”
颜烽担心的是:“您逃得掉么?”
风槐笑道:“放心,我现在可是顶着勾黎的肉身,他们不会轻易下杀手的。再者,合道期又如何,别忘了咱们是天人,生来便高过他们一等。”
“是。”
……
正躺在花朵飞行器上“睡觉”的绝代风华,隐隐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
这声音夹杂在海浪里、风里、海鸟的鸣叫里。
轻浅、杂乱,却又蕴含着一定的规律性。
绝代风华蹙了蹙眉,若非他一直在全神贯注的放哨,很难发现。
他警觉起来。
一个时辰后。
“老温,还没好吗?”白颂三人瞧瞧快要落下第四波雷劫,头疼。
温子午没有说话,却听“嘭”的一声。
海面上凝固着的水墙破碎,阵法消除,曲悦和九荒手牵着手破水而出。
尔后海面卷起巨浪,似乎有一股翻江倒海的力量正从海底升了出来。
却只冒出一面面镜子,其中一面镜子里射出一束光。
“收!”
温子午扔出一幅空白卷轴。
那束光在钻进卷轴的过程中,一道黑气凝结而成的箭,袭向那道光。
气箭无声,但一直保持着警觉状态的绝代风华感知到了,指尖凝出一片花瓣,飞溅而去。
花瓣根本追不上箭的速度,出现偏差,从箭尾掠过。
而绝代风华不过是因为来不及出声,借此引起大佬们的注意。
白颂三人立刻注意到了,但那一道黑箭突然分裂之后再分裂,眨眼间的功夫,已是密密麻麻,铺天盖地的袭来。
“天魔?”三人俱是一凛,且这天魔之强悍,平生未见。
三人各显神通的设下屏障,想要拦住。
只需拦下一瞬即可,给曲春秋钻进画卷争取一瞬时间。
但这只是风槐的声东击西之计,温子午的卷轴之下,一条鱼跃出海面,轰然炸开,血雾中风槐飞了出来,手握一柄网状的法器,攻向曲春秋所化那道光。
在进入画卷之前,捕捉入自己的网中。
“曲春秋,我终于……”风槐提着网说话,神色陡然一变,声音也戛然而止。
明明捕捉到了,可是网子里什么都没有。
温子午将画卷收回,夹在腋下,推了下眼镜,一眼看穿眼前的“勾黎”已被操控:“看样子你闯过我的点星崖,很好。”
绝代风华几人也是一怔,恍恍惚惚扫了一眼,海面上阵法仍在,曲悦和九荒根本就没出来。
幻术阵?
不是。
他们刚才都被曲春秋催眠了。
绝代风华终于知道先前那怪异的声音是干什么用的了,能将这么多大佬们催眠,温子午肯定帮了忙。
“曲春秋,你可真是好样的,从来不肯正面与我一较高下,总躲在暗处,呵。”风槐冷冷一笑,对于这样的结果说意外也不意外。
他心里早有准备,杀曲春秋不会如此顺利,毕竟这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