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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她的时候,他则像是喝醉了酒。
而曲悦回望久了之后,居然也会有些微醺的感觉,只不过一瞬,她便清醒的发现九荒的眼神已经失去焦距,他那黑洞的脑子又开始琢磨事情了。
九荒只是在想,师父是个失败者,教的道理不能拿来娶六娘了,他得换个方式。
但绝代风华教他的道理,什么“独立人格”之类的,他根本听不懂。
他该怎么办?
对了,师父是被叶承锡打败的,他可以去向人生赢家叶承锡求取成功经验!
九荒的眼睛亮起来。
他问道:“六娘,倘若你想从一个人那里学到比较私密的、不外传的本事,要付出什么?”
曲悦微微怔:“钱财?”
九荒想了想:“他不缺钱,什么都不缺。”
曲悦道:“那就唯有套近乎。”
套近乎?
九荒认真想,叶承锡一直想和他搞好父子关系,可“父子关系”是什么样子的,他不知道啊。
没事,可以学。
但学做衣裳能去法衣铺子,父子关系去哪里学习?
九荒想问六娘都是怎么和曲春秋修相处的,可曲春秋是六娘的另一个心病,他若是问出来,会惹她伤心难过。
“六娘,你等我一下。”
九荒转身往侧门走,去街上问问。
曲悦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忧心忡忡的离开,小半个时辰后,又眉开眼笑的回来。
“你干什么去了?”
“我有事情不懂,经人指点观摩了一下,现在懂了。”
……
叶家的族会结束了。
不欢而散。
颜苓与叶承锡走出来:“我想去苦牢。”
叶承锡脚步一顿,随后继续前行:“去。”
颜苓欲言又止,最后传音道:“你不问我与他是什么关系?”
“先前不是已经说过了?”叶承锡转头望过去,抿唇,“夫人,我相信你。”
颜苓嘴唇轻轻一颤:“谢谢。”
她转身往牢房走,丝毫不顾族老们的目光,这样不藏着掖着,族老们反而更不会去疑心什么。
她来到苦牢里,驻足在雪里鸿的牢房门外。
雪里鸿在牢内打坐,面色苍白如纸。当年为捞九荒的命,他已损伤不小。冰玉池被困又陷入虚弱,但都不及方才强行破冰而出造成的伤害。
“谢谢你。”颜苓满脸愧疚,传音给他。
“不必,我是来救我徒弟,不是为你解围。”雪里鸿闭着眼睛,不想看见她。
颜苓也闭了闭眼睛:“你既然将他救了下来,为何不告诉我,要自己养着?”
雪里鸿冷笑:“告诉你,让你再害他一次?”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他的命啊!”颜苓红了眼眶,“我解释过了,我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那样,你怎么就是不相信呢?”
“你的所作所为,让我很难相信你。”雪里鸿嘴角的笑意愈发冷,瞟她一眼,“最起码有一点我想了多年都想不通,一个做母亲的,为了让不爱自己的丈夫对自己心怀愧疚,谋取他的心,竟可以朝自己刚生出的儿子下手,厉害啊,佩服啊……”
——
“爹。”
这厢刚从族老会院子里走出去心情正烦闷的叶承锡,突然听见九荒的声音,惊的他站立不稳。
从二儿子口中听了不知多少声“爹”,从未想过有一天,还能因为一声“爹”百感交集。
站在九荒身边的曲悦也是惊怔,突然喊声爹,且还这样殷切的看着叶承锡,不知为何,感觉有一丝恐怖。
“爹。”九荒又喊一声,他经过认真观摩之后,已经知道如何从“不孝子”升级为一个“孝子”。
叶承锡满脑子的事儿都抛去了九霄云外,迎着九荒走上去,越看他这个儿子越是心疼。
却见九荒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磕着头还别扭的扯开嗓子干嚎两声:“爹,您一路好走……”
叶承锡:……
他一步也走不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 老叶:这儿子我不想要了
师父:不,你想
第117章 辨雌雄
曲悦懵住了; 立刻想到九荒先前那些莫名其妙的话。
醒悟九荒想套近乎的人是叶承锡; 刚才出门; 是去问怎么和“爹”套近乎,不知道学到了什么。
她拽住九荒的衣襟,一边将他从地上拽起来,一边和叶承锡解释:“前辈,事情是这样的……”
叶承锡心累的摆摆手,示意曲悦不用解释了,若是第一天与九荒相处; 他会猜测是不是因为他下令将雪里鸿收监,九荒才会诅咒他当场去世。
很明显不是的,不知道这孩子又抽什么风。
可怜啊,叶承锡想想他遭过的罪; 哪里会与他计较这些; 伸手在他宽阔厚实的肩膀上按了按,又叹了口气。
正要说话; 听见叶承淞喊他:“二弟。”
叶承锡眸光一敛; 绕过两人朝叶承淞走去。
九荒看向叶承锡的背影:“六娘,我爹好像不太开心。”
曲悦无语:“你爹没被你气的中风都算他心态好了。”
九荒狐疑:“我又喊爹又下跪磕头,他不喜欢吗?”
曲悦绕他身前; 仰头审视他,表情严肃:“你刚跑去外头,是去向人请教如何讨你爹欢心?”
在她视线逼迫下,九荒心虚的点点头:“我想知道做爹的人; 都喜欢什么样子的儿子。”
“你问了谁?”
“我去街上问了好几个牵着儿子的男人。”
曲悦心道他还挺有针对性的。
九荒:“他们说的各不相同,我越听越糊涂……”
便在此时,有个牵着孩子的好心修道者主动上前与他攀谈,给他讲诉良好的父子关系,要建立在儿子的孝顺上,天下所有父亲都喜欢孝子。
“我就问他孝子是什么模样,他解释了下,我依然不明白,他就将孩子交给了仆人照看,带我去了一间佛寺。在一处佛殿里,摆放着很多灯。有个青年跪在灯前磕头,磕一个头说一句‘父亲,您一路好走’。”
那修道者告诉九荒,这样的就是孝子。
九荒拽几个香客问了问,果然人人都夸此人是个孝子。
“他就教我回来见着爹以后,只管跪下磕头,瞧见爹走路,嘴里喊那句话,爹一定会感到欣慰的。”
听完九荒的解释,曲悦心头的火蹭蹭往上冒,破天荒头一回在心里飚起了脏话。
谁特么吃饱了撑的,瞧出来九荒脑筋不好使,故意捉弄他!
九荒看着曲悦的瞳孔越缩越紧,一副要杀人的模样,浑身打了个激灵:“六娘,我做错了?”
曲悦黑着脸:“那灯是给死人点的,那句话也不是让你爹好好走路,是让你爹好好上路。上路明白什么意思吗?活人走的是阳关道,死人走的黄泉路。”
旁人说话一时半会儿他可能不太懂,但曲悦只要一解释,九荒立马就懂了。
眼底阴霾渐渐堆积,九荒拳头一攥,转身疾步离去。
“你现在去哪儿找他,还不早就跑远了……”
说是这样说,她并没有制止,万一被九荒找着了呢。
怕那人被九荒打死,她追了上去。
……
杀气涌动,叶承锡敏锐的看向九荒消失的方向,皱了下眉,再看一抹红影紧随其后,他又安了心。
说起来他这儿子眼光不错,曲悦修为不高,但很会办事,稍后赏剑大会时倒真可以和曲家谈谈这桩婚事。
“二弟。”
叶承淞将他从跑神里拉回来,回到刚才的话题上:“原来,大哥因为当年你和姜绾的事情,一直对我心怀怨愤。”
姜绾与如今的白羽王姜辞是孪生兄妹,叶承锡没有站在自家大哥这边,是因为他觉得姜绾根本不是什么良配。
整天盛气凌人的逼迫着大哥与家族决裂,入赘她白羽王族。那会儿大哥快被父亲给打死了,她也不闻不问,只说一句这是他爱她必须付出的代价。
神经病。
叶承锡理解不了,大哥求他帮忙,他反过来劝了大哥两句,仅此而已,从没有从中作梗。随后选择外出游历,眼不见心不烦。
回来之后才知道,他前脚刚离开没多久,姜绾去往古战场猎杀异兽,反死在异兽爪下,大哥为了帮她报仇,丹田因此受损,修为跌了好几个境界。
家主继承人成了叶承锡。
“于是看了我五百年笑话。”叶承锡这心寒的不是一点半点,“今日揭穿之后,原来白笑了,大哥心中此时应该也很不舒服,不如发泄出来,莫一直埋在心中,生出个心魔劫那就不好了。”
“随便你怎么想。”叶承淞面色如常,不咸不淡地道,“我只告诉你,我对你并无不满,也没有看你笑话的意思。你有没有想过一件事情?”
叶承锡:“恩?”
叶承淞:“我是少主时,我想娶的女人死了。轮到你做少主,你想娶的女人也死了。”
叶承锡微微蹙眉:“大哥是想说,我们两个都有克妻命?”
叶承淞:……
他拔腿走了,终止了这场谈话。
——
修为差距过大,九荒不刻意等着曲悦时,曲悦想追上他是非常困难的,一出门就跟丢了人。
曲悦正愁着上哪儿找他去,此起彼伏的尖叫声自西北方传来,稍后,极远的距离之下,曲悦都能感觉到有些微弱的气浪冲击而来。
九荒竟然真找到了那个人,且已经交手上了。
能与九荒过招,那人修为不弱。
几乎所有城市内都禁止斗法,紫星城也不例外,各处的巡城卫纷纷抽调人手往事发地赶去。
那人似乎发现不敌九荒,停手逃窜,使用了一张神行符,速度快如光影。
九荒在后紧追不舍,一路追出了城,待神行符效果减退,他朝那人前行方向击出一道毒雾。
毒雾化为的一堵墙状屏障,迫使那人停下。
那人拐弯,再被毒墙挡住。
朝天上逃时,那人升一尺,毒墙便起一丈,九荒用实际行动诠释了何为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曲悦赶过来时,毒墙的高度已经目不能及了,周围的花草树木皆以枯败。
论打架,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