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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登记,我查不到,凯姆波顿夫人也不知道。她的另一个律师,詹姆斯·埃特纳的电话登记了,我给他打了电话,他说他想来接她。”
“那么,你释放了她。”梅森说。
“是的。”
“那么,她不再受怀疑了?”
“谁说她有嫌疑?”
“好吧,”梅森不耐烦地说,“就这么着。”
他挂上了电话。
德拉·斯特里特向上挑眉毛。
“豪尔克姆说她已经被释放了。”梅森说。
保罗·德雷克用他特有的方式敲门。
德拉·斯特里特开了门。
“你们这些家伙,”保罗·德雷克说,“都精神得和雏菊花似的,我想。昨晚睡了个好觉。看看我,我现在是头晕眼花,昨夜喝的咖啡和得到的情况是等量的。”
“好吧,”梅森对他说,“坐下,接着喝咖啡,把资料给我们。”
保罗·德雷克是一个大个、表情严肃,总是显得阴森的那样的人,他的眼睛受过专业的训练,不论观察到了什么,永远也没任何反应。他以他最喜欢的姿势坐在一张大的、高靠背的皮革椅子上,他把长长的腿搭在一边的扶手上,用背靠着另一边的扶手。
他使劲打了个呵欠,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笔记本,说:“我想你要让我从头说起。”
“是的。”
“本杰明·埃迪科斯,”保罗·德雷克慢吞吞地说,“52岁,他还有个小弟叫赫曼·埃迪科斯,46岁;他们俩是相连的。他们没有受过多少正规教育,出身贫困。”
“赫曼失踪了,本杰明说他不知道赫曼到哪里去了,这可能是真话。传闻说赫曼打架杀了人……”
“打起精神来,保罗,”梅森突然插话,“你是侦察,你为什么关心传闻呢?我要事实,你知道什么?”
德雷克说:“事实上,佩里,我一点也不知道。埃迪科斯是个百万富翁,他的矿产生意做得很大,在本地他呆了16年了,对此之前的事,别人连一丁点儿都不知道,谁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来的,他是什么时间或怎样发的财。”
梅森怀疑地问:“你是说银行也不知道?”
“我是说没有一个人知道。他总是拒绝回答任何问题。他说:‘我从来不欠款,我买东西和卖东西都使用现金。’”
“但是,天啊,保罗,对于征收所得税的人他怎么办呢?”
“他告诉他们他有失忆症,他能记住的第一件事就是他已经在这里了,在一个旅馆里醒来,身上带着2000美元。”
“他们相信他编的故事吗,保罗?”
“当然不相信。他们设法得到他的指纹,到那时之前他从未留过指纹,联邦调查局也没有他的记录。”
“你能估计一下他有多少钱吗?”
“大概有两三百万美元。他的收入很高,他把钱存在很多地方,因此,很难得到一个确切的数字。不管怎么说,他安排得很有效,因此,他可以随心所欲地干事。”
“他想干什么?”梅森问道。
“这正是疑点。”德雷克说,“你知道,佩里,如果要最后摊牌了,只要有两三百万美元的财产,他无疑会留下一个愿望的,可能正是他心中这个无声的愿望萌动了。”
“因为对类人猿和大猩猩的实验?”梅森问。
“我想问题还不只这么简单,”德雷克说,“我认为本杰明·埃迪科斯害怕他自己,依我看,他想杀个人,或者他已经杀了人。”
“你怎么会这样想?”
“因为他非常执着地想证明,谋杀冲动是人的本性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他说,文明可能使这种冲动处于蛰伏状态,对一个在安全环境中长大的孩子来说,尤其如此。在激烈竞争的生存中,谋杀的欲望是人类天性中固有的一部分。他还说,人可以被催眠,进行谋杀,而他自己却不知道干了些什么,当他从催眠状下醒过来后,他也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可能是没有记忆。”
“换言之,为了替自己掩盖一桩老的谋杀案,他可能精心地制订了一个计划。”梅森说。
“或者说一个谋杀案。”德雷克补充说。
“但是,可以肯定他说,保罗,人性中的这类特点早就有人在检验……嗯,从人类存在起就有人做,一个勒索者为了发现人的秘密能研究好多年。”
“是的。”德雷克说,“政府对此也花费了大量的时间……这甚至是一个个人品德的问题,但谁也没有取得任何进展。如果一个人说‘我记不住我过去的生活了,它在我的记忆中已经消失了。总之,只知道现在,因此,这就是我关心的一切’,这样就万事大吉了,那可太悻幸了。”
“因此,为了证明他的理论,他花了很多钱。”梅森说。
“是的……为了给自己辩护。”
“这样下去,”梅森继续说,“为了证明他的理论,他该拿人做实验了。”
“是的。他弄到类人猿和大猩猩,教给他们去杀人;还让它们处于催眠状态,这样它们就会执行命令了。”
“他使用何种方法?”
“方法很多。他有几个驯兽员和一个心理学家,这个心理学家愿意和他一起实验。我已和这个心理学家谈过话了,他叫布里文斯,艾伦·布里文斯。”
“昨晚布里文斯在哪儿?”梅森问。
“在家里坐着。”
“他没在斯通亨格?”
“一周之前,凡是参与猴子与类人猿实验的人都被解雇了,”德雷克说,“埃迪科斯把人都解雇了。”
“为什么?”
“他说他的实验已经成功地结束了。”
“他到底想干什么?”
“嗯,这正是我想了解的。这个布里文思可以告诉你一切,佩里。当然了,布里文斯不太合作。今天早上大约3点多钟我不得不和他联系,告诉他事情很紧急,就这些。”
“好的。”梅森说,“是否是一只大猩猩杀了埃迪科斯,地方检查官会花时间搞清楚的……但是,你一定还知道一些有关埃迪科斯的事,保罗。”
“当然,我这里有一大堆材料,我只是对你讲了这些材料上没有的。”
“他的律师西德尼·哈德威克知道一些埃迪科斯的背景,知道多少,我说不出,他也不会讲。”
“埃迪科斯投资金矿,还投资石油,他在好几个银行里有帐号,他的好多生意都得使用现金。”
“税务局可不乐意这样做,他们一直跟踪他。他的经济人莫提默。赫谢可以大事化小,或者干脆抹过去。”
“内森·福朗是个次要的人物,他一直和埃迪科斯闹纠纷。很明显,他偶尔也被削减佣金。”
“保罗,最好查一下福朗昨晚的行踪。”
保罗·德雷克嘲讽地看着这位律师。“你以为我昨晚一宿都干什么了?”他问,“我一直在寻找警察所知道的一切,这还不是最重要的。内森·福朗在内华达州的拉斯维加斯……我是说他在那儿,每一分钟都在那儿;赫谢在圣巴巴拉。我检查过,警察也做过。”
“还有什么重要的情况吗,保罗?”
“很多,数不胜数。埃迪科斯在生意上谁都不相信,他对福朗和赫谢也保守秘密。”
“这有什么可指摘的吗?”梅森问道。
“不能。”
“是什么样的秘密,保罗?”
“呢,比如说,埃迪科斯想失踪,这是游艇上的一个水手告诉我的。他对埃迪科斯很恼火,因为埃迪科斯解雇了他。”
“当埃迪科斯要去巡游时,他说过好多次。他上了艇,可在最后一分钟又下了游艇,然后让游艇空着巡游。”
“游艇放下一只小船靠岸,埃迪科斯给艇长打电话,指示他往那里开等等。然后,他们在卡特琳娜岛靠岸,大家都知道的第一件事就是,埃迪科斯假装一直在艇上,把自己关在睡舱里工作。”
梅森吸起嘴,“那谁在艇上,保罗?”
“只有艇长,这人守口如瓶。”
梅森沉思了起来,然后突然说:“对了,保罗,他在打长途电话,他必须付电话费。”
“你做的很对。要想尽一切办法搞到那条船上的电话收费单,再找他是往哪里打的。让我们找到他避开福朗和赫谢的时候他在哪里……你认为是个女人吗,保罗?”
“表面上看,他没有任何女人,”德雷克说,“但是,他是转移现金的高手,我的想法是,他在愚弄税务局。”
“你不是有几张他的照片吗?”
“啊,是的。”
“呃,查查那些电话单子,看能发现些什么。”
“好的,”德雷克说,“还有一件事,他……”
德雷克的话被一阵低沉的连续的敲门声打断了。
德拉·斯特里特“砰”地把门打开,向外一看,然后又关上门,对来者说:“早上好,你们来的早了一点。”
埃特纳和约瑟芬·凯姆波顿穿过门厅走了过来。梅森把他们介绍给了德雷克,然后对埃特纳说:“情况怎么样?”
“还好,”埃特纳得意洋洋地说,“情况良好,梅森。”
凯姆波顿夫人微笑着点点头。“对我来说不能再好了。”
梅森眯起了双眼。“你对他们讲了些什么?”他疑惑地问道。
“我什么也没对他们讲,我按照你说的做的。”
梅森审视了一会儿她的脸,然后突然对保罗·德雷克说:“对不起,保罗,但是,我不得不要求你离开了,这绝对不是因为我们不相信你的判断力,而是因为这是一个委托人和他的律师的谈话,而这谈话绝对是机密的,不应有第三者在场,这是法律的规定……德拉,作为我的秘书当然可以在场,但是你不行。”
“太好了,”德雷克说,“我可以吃点早餐了,我对边接电话,边喝咖啡、吃汉堡三明治讨厌透了,我要下楼去,坐在桌子边吃一顿真正的早餐。”
德雷克离开了房间。
梅森转身对着埃特纳和凯姆波顿夫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