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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股威压越来越恐怖了,已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蛇妖侥是三劫雷的修为,在这股威压面前,也被压得动弹不得,全身发抖。
蛇妖后悔得肠子都青了,早晓得这个人类的师父这么厉害,就不该杀这小子泄忿了。说不定自己放他一马,还会有意想不到的转机,而现在,却是说什么都晚了。
威压已由来到面前,忽然消失了,蛇妖知道,凌阳的师父来了,他不敢抬头,只把头低在尘土里,声音颤抖:“神仙请息怒,小妖并不是故意杀害令徒的。小妖可以弥补的,小妖可以贡献修炼三千多年的金丹,助令徒恢复生机。请神仙饶了小妖一命吧,小妖并不是故意的。”
上回只因顶撞神仙,就失去修炼成形的资格,也断了最终的修炼晋阶之路。蛇妖对神仙是恨之入骨,但也怕得要命。这回把神仙的徒弟给杀了,还不知道人家会以什么手段向收拾自己。
加上这股威压相当强烈,强烈到蛇妖连反抗之心都生不出。
一声冷哼响来,重重砸在蛇妖心田,吓得它身子抖了三抖。
元阳子忽然用脚踢了凌阳一脚:“混蛋东西,滚起来。”
装死的凌阳就睁眼,欣喜道:“师父,您总算来啦,徒儿快要支撑不住了。”因为师父来了,一口气忽然就泄了下来,只觉全身钻心地疼痛,几乎没法子动弹。
因为蛇妖恢复了颠峰实力,而凌阳已几乎没了念力,就算召唤出帝江旗,估计也没法子与颠峰期的三劫雷相当于举霞中期境界的蛇妖抗衡。
因为相差的境界太大。
再加上他身边还有个张韵瑶,就更不能冒险了,因此,只好暗中召唤师父出马了。
以元阳子的法力,就算凌阳不召唤他,凌阳在阳间遇上危险,元阳子也会受到感应,进而来助他。
但凌阳为了保险起见,仍是猛咬了舌尖,召唤出了元阳子。
阴间与阳间尽管只隔了一个空间,但想要穿越空间,来到凌阳面前,再快也得半分钟时间。这半分钟时间里,变数太多,以蛇妖的实力,随时都可以要凌阳的命。凌阳也是没办法了,只能采用拖字袂。
幸好,他的策略成功了。
元阳子肩膀上的灰灰飞了在凌阳面前,叫道:“公子,公子,我那向来风度翩翩,气宇轩昂,贵气逼人的公子,怎么成这样了?你真是我的公子吗?不是冒充的吧?”
这家伙,明明只是一只鸟儿,怎么说话就这么的欠收拾呢?凌阳没好气地道:“混蛋东西,没看到我身受重伤吗?”刚才那么一摔,全身都钦处骨折了,痛得动都不敢动一下。
灰灰在他身上转了一圈,就叫道:“主人,公子真的身受重伤啦。”
元阳子忽然弹了下指头:“张嘴。”
凌阳下意识地张嘴,一颗丹药就往他嘴里送来,瞬间,一股清甜甘冽的液体从嘴里化开,再从喉间滑下,一路滑到胃里,忽然间,只觉全身清凉,原本火辣辣的伤口忽然减轻了大半疼痛。
凌阳一时间,精神恢复了不少,但因骨折的缘故,仍是不能动弹,只能躺在地上运功疗伤。
而这边,元阳子已挥了挥手,三味真火已往蛇妖扑去,烧得蛇妖惨叫连连,在地上翻滚不已。
金仙极实力的三味真火,威力又不一样了,烧得蛇妖死去活来,活来死去,偏又死不掉,这种痛苦,但凡经历过被焚烧的滋味的人,肯定是不寒而栗的。
蛇妖一边惨叫着求饶,一边不停地挣扎着。
“神仙饶命,小妖错了,放过小妖吧。小妖不是故意的。”
张韵瑶醒了,一睁眼就瞧到咫尺的蛇妖,那巨大的蛇头,吐着长长的蛇信子,身上包裹着烈火,吓得她花容失色,赶紧往旁边滚去,屁滚尿流地滚得飞远。
也幸亏她身体内有护身盅在,护住她没有被地上那坚硬的泥石硌得头破血流。
只是很快,她就觉得不对尽了,“凌阳,凌阳……”她从一堆坚硬的泥石当中灰头土脸的爬起来,也顾不得咫尺的巨蛇,看到满是灰尘狼狈的凌阳正盘坐在地上,以为他不行了,一下子扑了过去,“凌阳……”声音凄怆尖利。
“别碰我家公子。”灰灰飞到张韵瑶面前,用灰色的嘴巴啄她的衣服。
“我家公子正在疗伤,不要打扰公子。”
张韵瑶猛然看着灰灰,一只大概有半人高的灰色大鸟,“你会说话?”一股久远到仿佛上古洪荒的记忆忽然浮现在脑海……
“那是,我叫灰灰。你是谁?我家公子的未婚妻么?怎么这么丑?哪配得上我家英俊神武的公子?”灰灰语气相当嫌弃。
张韵瑶却没有理会灰灰的嘲笑,她目光再一次打量灰灰,这只鸟儿,相生面熟,似乎见过……耳边响来蛇妖凄厉的惨叫声,她愣了愣,不明白先前还威风凛凛的蛇妖为何成这样了。只是很快,她眼睛又瞟到了一个身穿道袍的中年道人,再一次愣了。
这中年道人给他一股相当熟悉的感觉,尤其那脸上那道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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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7
“……爹……”张韵瑶试着轻声叫道。
她还保留着上一世的一部份记忆,也知道自己有个厉害的父亲,还有个被封为公主的娘,只是,记忆已有些久远,这一世的父母亲早已在脑海里生了根,上一世父母的面容几乎模糊了。但大致的轮廓还是有些印像的。
元阳子目光复杂地看着张韵瑶,语气低哑:“黛儿。”
张韵瑶这才睁大眼,不可置信地张大嘴巴,“真是爹爹?”黛儿是她上一世的名字。
元阳子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吧。
“真是爹爹?您还没死?”张韵瑶又惊又喜,也语无论次了,她从地上爬起,跌跌撞撞来到元阳子面前,“爹爹,您还知道我吗?我股胎到张姓人家,我现在的名字叫张韵瑶,但我一直没有忘记爹爹,还有娘。对了,爹爹居然还活着?那娘呢?爹爹怎会出现这儿?”张韵瑶语无论次地说。
“爹爹,凌阳,凌阳……他是女儿这一世的未婚夫,求求您救救他,救救他……”张韵瑶又忽然想到受了重伤的凌阳,又扯着元阳子宽大的袖摆哀求道。
看到上一世的父亲,模样性情都未变,对张韵瑶来说,是相当震惊的,她有太多太多疑惑想问,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上一世的记忆里,她的父亲,对她并不亲近,总是带着封建士大夫特有的威严疏远。以至于张韵瑶尽管知道眼前这人就是自己上一世的父亲,却也不敢太过造次。
只是为了凌阳,也不得不硬着头皮求上一回了。
上一世的父亲,性子淡漠,对她这个女儿也甚少轻近,从来都是淡漠疏远的模样。张韵瑶也没有把握,能说得动他救凌阳。但现在她也是没办法了。
只是见元阳子仍是与上一世那般淡漠,心下也冷了几分,但仍是哀求道:“……爹爹……求求您了……”
灰灰扑着翅膀过来:“是小姐吗?”
“唉呀,真是小姐呀。”
张韵瑶一双被泪水洗过的脸,混合着灰尘泥土,完全就像个大花猫了,她抹了抹眼泪,看了灰灰:“你是灰灰?我想起来了,你是灰灰。”上一世父亲的宠物,寸步不离。
“灰灰,你帮我求求爹爹,求爹爹救救我未婚夫吧。”
“黛儿放心,那小子没事。”元阳子说。他向来冷心冷情惯了的,加上长年修道,早已练就了清心寡欲,为怕俗世牵累修道进阶之路,所以对谁都是冷淡的模样,亲生女儿也是如此。
自从助女儿重新投胎转世为止,上一世他们间的父女之情已终止。元阳子也不再打算认回张韵瑶,只是,在阳间偶然相见,坚定了多年的内心,还是略有些波动。
到底做过一世的父女,自己到底亏欠女儿良多,看着哭得伤心的张韵瑶,元阳子有些陌生,又有些不自在,还有些难过。
“小姐,公子没事,公子正在疗伤,有主人在,公子不会有事的,小姐不要担心。”灰灰扑闪着翅膀。
“凌阳真的没事吗?”得到灰灰的再三保证,张韵瑶这才恢复了冷静,她仔细看着凌阳,果然,尽管脸上满是灰尘,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但呼吸还在,身上也出现淡淡的紫气,并不像是气绝或重伤不得治的人。
她大松口气,忽然间就双腿一软,倒在了地上。
“小姐,您没事吧?”灰灰落在张韵瑶面前,关心地问。明明只是一只鸟儿,却像人一样,居然扑闪着翅膀,作势抱着张韵瑶,并安慰她说:“小姐不要担心,公子会没事的。主人这次来,就是来救公子的。”
“……你叫凌阳为公子……”张韵瑶喃喃地说,久远到已糊模几乎不存在的记忆,仿佛找到了钥匙般,那些已被忘得干干净净或从未想过的事儿,忽然流水一向挤进脑袋里。
她想起来了,上一世的父亲,还有一个徒弟,只比她大三岁,却深得父亲的宠爱,使她深深妒嫉着,因此时常与它作对。灰灰也称呼他为公子,连家中一应仆妇,也恭敬称他为公子,明明只是父亲的徒弟,却比她这个正牌小姐还要像主人。
“爹爹,凌阳是您的徒弟?”张韵瑶呆呆地问。
元阳子没有回答,因为凌阳已经疗伤完毕,已从地上一跃而起。
“师父!”凌阳往元阳子扑去。
元阳子抬脚一踹,凌阳就惨叫着飞了出去。
张韵瑶尖叫着往凌阳扑去,“凌阳,凌阳,你没事吧?”她搬开一堆石头,扶起灰头土脸的凌阳。
“咳咳,没事,没事……”凌阳一边咳嗽,一边爬起来,
“师父。”已恢复了三成念力的凌阳从满地尘灰的泥里爬起来,委屈地叫道,“师父,弟子身上还有伤呢。”
元阳子厉声骂道:“活该。胆大妄为,不知量力,就是死了也活该。”
灰灰扑着翅膀来到凌阳面前:“公子,公子,主人生气的原因是因为公子您明明不是蛇妖的对手,却仍是与蛇妖交战,这才惹得主人生气的。主人主要是气您没有顾及主人的感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