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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他可是臭名昭著的恶人不是么?
“你早就有答案了,不是么?”
纵然整个人都被绑着,海卿雪也没表现出多么慌张的样子,只是微微一笑,看着自信无匹。
火辣辣的太阳炙烤着她的皮肤,让她的头脑都一阵一阵的眩晕,而身为海族,在这样缺少水分的情况下,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的活力一般,她的嘴唇已经有些干裂,有的地方甚至在微微的流着血。
悲白发冷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她的身侧,是乖乖的站着的影孑。
仅仅只是几天,影孑似乎就已经完全屈服了,好像也完全忘了自己将军夫人的身份,活像一个傀儡娃娃一般。
这让海卿雪心头像是梗了一口血似的,只是她却也知道,要是想要保命,这是最好的方法。
然而看着影孑那幅可怜巴巴的模样,她还是觉得烦躁。
她可是将军夫人,怎么能够这么没有志气!
影孑仍然垂着头,双手扯着自己的衣角,只是一双眼睛骨碌骨碌的转着,显然不像海卿雪所看到的那样,已经真正的屈服了。
“不过我也挺佩服你的,你就不怕我死了之后,轩辕和南海同时对着你们开战?”
“我记得,恶人谷似乎没有那么强大的实力吧?”
对于自己落入这样的处境,海卿雪已经能够泰然自处了,甚至还帮悲白发分析起他这样做可能带来的后果来。
“南海?谁告诉你,是恶人谷杀了海家大小姐了?”
“毕竟海大小姐可不是我们掳来的,不是吗?”
悲白发耸了耸肩,方才海卿雪还镇定的神色顿时变的极其难看起来。
他说的对,这个时候,所有人第一时间怀疑的都会是寒墨族,到时候南海国的人也多半会去找寒墨族的麻烦。
而轩辕绝对不会和他死磕,所以海卿雪的设想,是不成立的。
在这个人的面前,海卿雪顿时觉得一阵挫败。
到现在,她除了知道这个人是恶人谷如今的首领以外,一无所知。
甚至就连这个人到底是男是女都不知道——虽然她比较倾向于这人是个男人。
毕竟没有哪家的姑娘能够无耻到这种地步的。
深受打击的海卿雪顿时不说话了,只是垂着头,任由火辣的阳光落在自己的肌肤上。
倒是悲白发,看着海卿雪认命的模样,顿时有些咬牙切齿起来。
想到自己那个怪诞的梦境,她的眸光深沉了些许,骤然之间转头看向乖顺的站在一边的影孑。
见影孑还是那乖巧的模样,她才微微松了口气。
哼,和束陶争女人?
如今她就要告诉束陶,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强者!
权力是她的,女人也是她的!
至于这个海卿雪……既然胆敢招惹她,就要有去死的觉悟!
显然,悲白发已经将那些还没有发生的事完全算到了海卿雪的头上,要是海卿雪知道悲白发的敌意是来源于这里,怕是用不到悲白发来杀,自己就一口气上不来,把自己给怄死了。
姑娘,脑补要不得啊!
可惜的是,现在还没人知道悲白发到底在卖什么关子,所以一切就朝着一个诡异的方向狂奔而去,怎么拉都拉不回来。
要是先一步知道了未来的走向,那么未来还会如同你所知道的那样发展吗?
这似乎是个无解的命题。
而如今,悲白发正在用自己的力量,试图去挑战这个命题。
至于结果如何,现在谁会知道呢?
也只有未来已经走完的那一天,人们才能够从她的人生之中,发现答案吧。
第九百二十一章:死胡同
沈玉衡看见自己眼前宽阔的高台的时候,就知道自己选的这条路,是错的。
因为宽阔的高台四周,是高高的墙壁,而除了沈玉衡走过来的方向以外,沈玉衡没有看见任何一个能够让她离开的出口。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死胡同。
高台上是一个御座,看得出来这御座似乎已经经历了不知道多少岁月了,曾经雕铸精美的花纹如今已经腐朽,而御座之上的白骨也染上了一层奇异的颜色。
——能够维持这么多年不腐烂,自然不会是普通的白骨了。
白骨的手中持着手杖,手杖上头还嵌着一颗已经失去了光辉,被厚厚的灰尘掩盖的石头。
至于这御座的四周,原本应该似乎是铺着地毯的,可是如今却也都随着岁月的侵蚀而腐烂了。
“真是可怜啊。”
沈玉衡摇头叹了口气,却是上了高台,仔仔细细的打量着那幅白骨。
从骨架上看来,这白骨身前应当是个姑娘,而且她的骨相极好,想来也是个美人,只是白骨的头骨上头却有一道深刻的伤痕,估计活着的时候也是破了相了的。
就是不知道是什么人这么狠心了。
至于白骨死亡的年头,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
莫非这个炼骨窟的历史这么悠久不成?
沈玉衡兀自嘀咕了一句,然后从高台上退了下来。
只是她退下来不过是眨眼之间,那白骨却忽然站了起来。
连带着白骨身上厚厚的灰尘都随着白骨的动作往下落,沈玉衡顿时吃了一嘴的灰,被呛的直咳嗽。
“小友既然来了,为何不多坐坐呢?”
白骨张嘴,那嘶哑难听的声音也不知道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我为何要在这里坐一坐?”
沈玉衡后退了一步,避开那些灰尘,只是目光却落在白骨的手杖上。
也许是察觉到沈玉衡的目光所在,那白骨又咯哒咯哒的笑了起来。
“小友喜欢这手杖?若是小友肯在这里多坐一会,我便将这手杖赠予小友如何?”
白骨看着颇为和善,只是说出的话却让沈玉衡扯了扯嘴角,目光也从那手杖上头收了回来。
“这位前辈既然这么想留我在这里,为何不以真身相见呢,躲躲藏藏,可不像是什么君子所为。”
看见这幅白骨,实际上沈玉衡第一反应想到的是骨女,骨女成为鬼修之后,魂魄便是附在了白骨之上。
可是如今这幅白骨之上没有任何的魂魄波动,显然只是一具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真真切切的白骨罢了。
那么说话的人是谁?
在这空间之中,看似无处可藏,只是沈玉衡看不见的盲区却也不少,很轻易的,沈玉衡便能够猜出定然有人在这里。
只是为什么一个劲的想要留她在这里坐坐,却是不得而知了。
那人似乎未曾料到沈玉衡这么敏锐,顿时也沉默了半天,片刻之后,那人的声音才再次响了起来。
“不是老夫不想,而是不能,不如小友你好好找一找,看一看能不能找到老夫?”
这次的声音不是那般的嘶哑难听了,只是却带着几分轻浅的笑意,甚至还透着几分顽皮。
活像个老顽童一般。
“无趣。”
沈玉衡轻笑一声,迈步就往回走。
她可不准备在这里玩躲猫猫的游戏,赶紧去找到悲白发他们,救出影孑和海卿雪才是正经事。
“诶诶诶,小姑娘你别走啊!”
“小姑娘!小姑娘你等等!”
“你要是不走,我就直接送你去见你要找的人!”
最后这一句话终于是把沈玉衡离开的步伐给止住了。
“我要找的人?你知道她在哪?”
“那是当然!这天上地下,就没有老夫不知道的事!”
虽然有些自吹自擂的嫌疑,但是他还真没说错,活了这么多年的老家伙了,知道的事多一些也纯属正常。
“哦?那你说说,她如今在哪?”
沈玉衡挑了挑眉。
就连她想找人都没有线索,这个家伙真的有办法不成?
“来来来,让我看看你要找的人……”
“她在……”
“世界的尽头,时间交错的节点,生灵所无法到达的……”
“噗”
随之而来的是一声吐血声,沈玉衡也吓了一跳,那个一直潜藏的身影总算是露出了他的面目。
一个坐在御座上的男人,虽然长了一张得天独厚的脸,却被自己的邋遢给毁的差不多了。
胡子拉碴,眼下一片青黑,身上披着个黑袍子,从头到脚都透露着一种懒散的气息。
或许还有点无耻的气息。
不过这人如今却是浑身都是血,伸着个手可怜巴巴的看着沈玉衡。
“小友,为了替你占卜这人到底在哪里,老夫可都伤成这样了,你真的不准备来慰问一下老夫吗?”
看上去精气神挺足,一点都不像伤到吐血的样子。
沈玉衡的嘴角抽了抽,却是走上了高台,居高临下的看着男人。
“多谢前辈了。”
虽然男人占卜出来的似是而非,可是她却也是对着这个男人抱有几分感激的。
如果是真的的话……这会让她更容易的找到那个人。
“诶哟,小友既然这么感谢我,不如好好留在这里陪陪老夫?老夫也不强求,你就陪老夫在这里待个千八百年就行了。”
男人好像不知道节操为何物,听见沈玉衡这一句道谢,顿时打蛇随棍上,笑嘻嘻的就借着这个对沈玉衡提要求。
“前辈说笑了。”
沈玉衡笑了笑,对于男人的这话并没有放在心上。
“只是前辈这么千方百计的想要留下我,不会是只想让我陪一陪前辈而已吧?”
她还特意将那个陪一陪加了重音。
“怎么?小友觉得老夫还有什么其他的打算不成?唉,这人老了啊,就是没人愿意看喽……”
沈玉衡的嘴角抽了抽,面对这位前辈,似乎什么话都是多余的。
“前辈……”
“别插嘴,想当年,老夫也是神一般的少年,可惜如今落魄成了这个样子啊,唉,现在的年轻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