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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红颜身上本来就有伤,虽然和慕容楚楚对战看起来轻松,可是却也没落得了什么好。
“嘿,我能有什么事?不过真是痛快啊——尤其是教训魔族!”南宫红颜转了转脖子,笑的愈发灿烂了。
泰阿峰这么大的动静,没道理其他人感觉不到,不过是片刻,许泰阿就到了,后头还跟着辞芒。
“这是,楚楚来找你们麻烦了?”看见一室的狼藉,辞芒问道。
沈玉衡点了点头。
“臭丫头!谁让你不穿衣服的!”倒是许泰阿进来却没问怎么回事,而是看见南宫红颜那一身,顿时炸了毛。
南宫红颜如今全身上下就一件外袍,腰间扎着腰带,外袍松松垮垮露出大片麦色的肌肤。
南宫红颜瞥了一眼自己的衣服,不该露的地方一点都没露,老头这么在乎她的衣服干什么?
“楚楚的事我会解决,让廉贞师妹和藏锋师妹受惊了。”辞芒拱了拱手,对着沈玉衡和南宫红颜带着几分歉意的说道。
“大师兄言重了。”
沈玉衡不过是和辞芒多说了两句话,阿斗顿时就不大乐意,撅着嘴,委屈的扯着沈玉衡的衣角,软软的唤了一声“主人”。
拍了拍阿斗的脑袋瓜,沈玉衡对着辞芒还有许泰阿他们告辞,然后拽着阿斗和雪千重离开了泰阿峰。
如今慕容楚楚的事已经轮不到她来管,如果她再见到慕容楚楚,怕是也是站在了对立面。
她是魔,而她是修士。
到时他们的结果只会有一个——不是你死便是我活。
一回湛泸峰,雪千重突然抓住了她的肩膀,然后他用力一扯,她的衣衫就已经被他扯掉了一半,露出她的后背来。
光洁白皙的脊背之上,那幅残荷图栩栩如生。
雪千重不信邪的再次把残荷图剥离了下来,然后不过是眨眼之间,沈玉衡的背后就再次出现了那幅残荷图。
生生不息,无论他剥离多少次,它总是会出现在沈玉衡的背上。
“这有什么问题吗?”沈玉衡看不见自己背后的模样,疑惑的问了一句。
不过问完这句话之后她就觉得自己是不是傻,雪千重这么重视,怎么可能没有问题?
而且月城春的东西,怎么可能是没问题的!
雪千重抿了抿嘴,似乎不知道怎么说。
过了好半晌,他才说了两个字。
“诅咒。”
诅咒?听到他这么一说,沈玉衡顿时惊住了,就是说这个残荷图会一直跟着她,并且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害处?
而且看雪千重的样子,这幅残荷图很有可能会危及到她!
似乎是说了两个字之后,雪千重接下来的话就变得顺畅了很多。
“你,控制,他,死,活。”
尽管他说话比之前顺畅了很多,但是还是没头没尾的,不过沈玉衡却听懂了。
她会受月城春的控制。
月城春控制着她的死活。
当自己的性命都被掌控在别人的手里,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沈玉衡的睫羽颤了颤,拳头无意识的握紧。
“阿重,你知道解咒的办法,对吧?”
过了好半晌,她仰着头看着他,语气笃定。
雪千重也低头看着她,只是他的眼里却带了几分挣扎之色,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上渗落出来,他的身体开始剧烈的抖动,他张了张嘴,可是喉咙里只能发出无意义的嗬嗬声。
“阿重,阿重你怎么了?”沈玉衡见他这个样子顿时急了,也顾不上问什么解咒的事了,她扶住他,急切的问他。
雪千重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他的汗水不过片刻就打湿了他的前襟,丝丝缕缕的血迹从他的嘴角渗了出来。
他的目光死死盯着沈玉衡,然后艰难的张嘴,沈玉衡仔细的听了半天,才听到他说出的那两个字。
几乎要湮灭在空气中的两个字。
“神迹。”
他说。
第二百八十一章:我需要一个你(发福利)
他说完这两个字,整个人似乎就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气一般,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而后身子一软已经晕了过去。
接住雪千重的身子,沈玉衡把雪千重横抱起来,朝着自己住的地方走去。
中间她还空出手来给寄居在赤霄峰的药落星发了个传音,请他来替雪千重医治。
过了一会,接了她的传音的药落星便到了湛泸峰,沈玉衡看着药落星给雪千重号脉,手心里不禁渗出汗来。
她不该问那样的问题的。如果雪千重真的因为回答她的问题而出了什么事,怕是她会怪罪死自己!
不过好在,药落星给雪千重把了脉之后,刷刷刷的开了一副药,然后对着沈玉衡说道:“他是气血攻心,按照这方子给他煎药,不出三日定会好起来。”
“多谢了。”沈玉衡朝着他拱了拱手,送上了一瓶丹药。
药落星也不扭捏的收了沈玉衡的丹药,然后利落的收拾着自己的东西,末了还不放心的嘱咐让沈玉衡好好看着雪千重吃药。
“我一定盯着他。”沈玉衡笑吟吟的送走了药落星。
阿斗乏了,如今已经自己寻了地方去歇息了,屋子里的雪千重还昏着,沈玉衡站在他的床边,看着昏迷的雪千重,眸光渐渐转暗。
他身上的谜点实在太多了。哪怕她如今已经把他放在心尖尖上,却也没办法忽视他身上的那些疑点。
他的来历成谜,沈玉衡除了知道他是丹祖捡回来的,又是不死民以外,一概不知。
而且丹祖对他的态度实在是太过奇怪了,说她在意雪千重,她却也能做出把雪千重扔给沈玉衡玩这样的决定,可说她不在意雪千重,她对于雪千重的关心甚至不下于对沈玉衡的关心。
加之雪千重那不纯粹的不死民的身份,更是疑点重重。
世人都知道不死民是天生天养,压根没办法繁育后代,那么雪千重为何是一个不纯粹的不死民?
还有在昆仑山之时,女薎的修为最起码也是化神之上,几近飞升,为什么女薎要怕他?
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扑溯迷离起来,无论是眼前的人,还是那一场前尘旧梦,都被一层迷雾罩着一般,不管沈玉衡怎么费力,也没办法看清那之后的真相。
她的手无意识的握紧,最后却又颓然的松开。
那又怎么样呢?纵然雪千重身上谜点重重,她却也已经一头扎了进去,有时候她甚至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这个沈玉衡,还是那些前世所有的沈玉衡凝成的一道意念罢了。
不过是一个时辰的功夫,雪千重便醒了。
沈玉衡收了自己那带着探究的目光,端起了桌子上放着的药,离着老远,雪千重就能闻到那碗药散发出来的怪异的味道,那味道已经难闻到了一个程度,可是沈玉衡却还能面不改色的端着它,然后笑眯眯的叫他喝药。
他的鼻子不自觉的皱了皱,只是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的犹豫,端着那碗药直接就一口干了。
他本来就不是很灵活的表情顿时变得狰狞起来。
他的嘴还没来得及闭上,一股甜味瞬间就在口腔里蔓延开来,只见沈玉衡往他嘴里塞了两颗糖豆,一双眼睛都笑成了月牙。
看着她的模样,雪千重突然好想亲吻她的嘴角。
然后他也真的这么做了。
带着苦味的吻落在沈玉衡的唇角,让沈玉衡瞬间瞪大了眼睛,一直到那带着凉意的嘴唇已经撤了回去,她才眨了眨眼,一双眼睛里顿时盈满了笑意。
“阿重。”
雪千重凝眸看着她。
“我想我一定没有告诉你,我想吻你好久了。”女子轻柔的声音像是羽毛一样扫过耳廓,然后在雪千重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温热的唇瓣已经印了上来。
他以为沈玉衡会像上次那样用火烤他,可是沈玉衡没有。
他从她的眼睛里,分明看到了和他一样的情感。
药味的苦涩和糖豆子的甜香和在一起,不断地刺激着沈玉衡的味蕾,她一寸一寸的扫过他的每一个角落,他在这激烈的吻之下早就丧失了所有的理智,只能完全靠着本能笨拙的去回应她。
他觉得自己要窒息了。可是他一点也不想离开,只想就这样到天荒地老。
还是沈玉衡发现他的面皮已经涨的通红,还渐渐透出几分青色,才松开了他,哭笑不得的看着他。
“你想把自己憋死吗?”如果不是她及时停了下来,雪千重是不是就要这么一直憋气?
雪千重看着沈玉衡,他面上的异色已经渐渐退了下去,只有那一双好像在发光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她。
“你在不安吗?”她叹了口气,随意的撩起了雪千重的银丝,她和他对视着,一双眼睛里头似乎有着千丝万缕的情感,可却又似乎什么都没有。
雪千重的眼珠动了动。
他在不安,从一开始他就是不安的,哪怕到了现在也一样,是那么的不安。
他小心翼翼的勾住了她的小指,似乎很害怕她会甩开,或者是在她的指尖再次燃起一簇火苗。
可是没有,沈玉衡只是五指穿过他的指缝,然后紧紧握住了他的手。
“我从来没有想过我需要一个道侣。”沈玉衡抬起他俩十指相扣的手,在眼前晃了晃。
雪千重好像没听到她在说什么一般,只是盯着他俩扣在一起的手,眼睛一错也不肯错。
“可我需要一个你。”她说完就自己笑了起来,那笑声最开始是低低的,后来慢慢变得声音大起来。
雪千重发誓,他从来没有见过沈玉衡如此愉悦的样子,她的眉眼是弯的,嘴角是翘的,从头到脚,都在散发着一种名为愉悦的气息。
在遇见雪千重之前,她从来都不觉得有一个爱人是一件好事,可遇见雪千重之后,她才发现她不是不需要爱人,她只是不需要雪千重以外的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