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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湛摆摆手,“罢了,不让你那婢女见你,估计她也不会心安,你出去见见她吧。”
王沅开了门出来,采青忙上前扶着她,上下打量,忧心忡忡地说:“奴婢快担心死了,婕妤,您没事吧。”
虽然采青闹了一个乌龙,但有人这么关心自己,王沅心里暖暖的,笑道:“采青,我没事儿,陛下再跟我闹着玩,别担心。”
“嗯!”采青这才放心下来。
王沅重新进屋后,“呵呵,”张让笑着拍拍采青的肩膀,道:“傻姑娘,打是亲、骂是爱,你就不要妨碍陛下与婕妤的事了,去去去,都去外间等着,不叫人不许进去!”
采青正色道:“公公,我知道您说的都对,但是陛下又不是普通人。反正,我总是要护着婕妤的。”
“真是倔头倔脑的姑娘,陛下怎么样,杂家很了解他的为人,宽和的很,不会伤害你们婕妤的。”张让说。
鼠尾在宫里待着久,比采青略懂一些,硬是拉着采青出去了,然后小声叮嘱她,“张让公公是陛下身边的红人,连皇后都要给他几分面子的,采青,你可千万不要得罪了他,白白给婕妤招来祸事。”
采青点点头,说:“我知道了。”
王沅觉得自己的手臂外侧很疼,她侧目去看,果然红了铜钱大小的一块。
李湛伸出手给她揉了揉,王沅的皮肤娇嫩,过了一会儿再看,已经青紫了,看着有些渗人。李湛稍微用点力气去碰她的胳膊,她就喊疼,最后李湛让人去取了药过来,亲自给她敷上,过了片刻,上药的地方发热,王沅知道是药力发作了。
她看着自己白皙无暇的胳膊上青紫的一块,啧啧叹息,“真是太难看了。”除了小时候时常碰着磕着,等大一点了,她就没有再受过伤了。
李湛捂住她的眼睛,“那就别看了,过个三五天就好了,朕刚才给你涂的药是宫中密制,很有效果,保证让你的胳膊上不留一点痕迹。这次是朕的不对,以后朕会小心的。”
李湛闭目养神,王沅睡不着,伸出去捏他的鼻子,然后又去扯他的眼睫毛玩。李湛睁开眼睛,紧紧地捉住她的手,轻笑一声,“你怎么这么有精神啊,还不想睡觉吗?”
“只有点困,”王沅老实地说,然后又问,“陛下,你现在不生我的气了吧?”
李湛揉揉她的头,道:“朕刚才也不小心碰伤了你的胳膊,咱们就算扯平了,都不生气了。”
“太好啦!”王沅欢呼一声,“趴!”重重地在李湛的脸上亲了一下,李湛被她弄得哭笑不得。
李湛之前不是说什么让“以后别写纸条了,有什么话直接跟朕说。”王沅反正一时半会儿也睡不着,于是刮肠搜肚,想出各种好听的话不要钱一般地往外面倒,把李湛哄得开开心心的。
趁着李湛心情好,她开始索要利息了,嘴巴凑到他耳边,道:“陛下,今日我见了父亲,我父亲说咱们是命中注定的有缘人呢!”
想起王奉光那个可爱的老头,李湛很感兴趣,问道:“王翁是怎么说的?”
“我父亲说陛下曾说,我自有命定的有缘人,等我出嫁时,陛下你说会给我添嫁妆,让我风光出嫁,却没想到我却是嫁给了陛下,陛下就是我命定的有缘人呢!”
她这一说,李湛就记起来了,自己在上林苑时确实说过这话,等等,好像这话的重点不在什么有缘人身上吧,君无戏言,自己曾经承诺等她出嫁时,给她添妆的……
王沅盯着他的眼睛看,见他突然沉思起来,就知道他终于明白了。李湛拍拍她的肩膀,笑起来,“好啊,你这是变着法子跟我讨要嫁妆吧!”
“君无戏言!陛下答应我的嫁妆我肯定是要的。”王沅的眼里闪过一丝慧黠。
这一晚上,李湛觉得自己仿佛被这个小女子揉来捏去的,他无奈地说:“你想要什么嫁妆?”
王沅爬起来,在床头地那一堆衣服里翻翻捡捡,扒拉出一个东西,然后在李湛的眼前晃了晃,“陛下,这个给我吧!”她拿的是李湛贴身带着的一块圆形镂空祥云玉佩。
李湛本以为她会要求很多,却没想到她只拿了一块小小的玉佩。王沅依偎着他躺下,“我虽只是陛下的嫔妃,但我却当自己嫁给了陛下,虽然没有六礼,但有陛下亲自为我添妆,我就无憾了。以后看着这块玉佩,就像是陛下时刻都陪在我身边。”
有一个妙龄女子含情脉脉对着自己诉哀情,李湛自然十分感动,紧紧地搂着王沅,道:“以后的好日子还多得很呢,要开开心心地过。”
翌日,李湛离开后,王沅用早膳,得意地把那块玉佩晃来晃去,她相信,经过昨夜,她在李湛的心里至少有一两分不同。
采青与鼠尾凑过来看,鼠尾惊道:“婕妤,这不是陛下经常贴身带的那块玉佩吗?”
“可不是,”王沅笑道,“你去找个锦盒收起来。”
采青道:“这块玉佩小巧拙朴,婕妤您也可以自己带着,陛下看到应该会很高兴的。”
王沅摆摆手,“收起来吧,你们要约束明光殿的人,陛下赐我玉佩的事情,出了这个殿,不许在外面多说什么。”
“诺。”采青与鼠尾齐声道。
昨夜闹得时间有些久,今日又很早起来送李湛出门,王沅统共就没有睡几个时辰,眼下有淡淡的青色。采青心疼极了,“婕妤,您真是太辛苦了。”
转念一想,王沅就明白她的意思了,叹道:“说什么辛苦不辛苦,大家都一样。服侍君王,就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程姮娥声音美妙,唱歌好听,整天琢磨着新曲子,好把李湛勾过去;胡端娘,琴棋书画跟其他人比都差一点,她就干脆撒娇卖痴,还经常她母亲胡氏接到宫里小住。李湛对乳母感情很深,自然要常常去椒风殿看望胡氏母女,林宝瑟跟着胡端娘,偶尔也能沾点甜头;公孙柔嘉,毕竟是公孙家族重点培养过的,端庄大方,见识文采更是不差,李湛也时不时去南薰殿。总之,大家都在努力求上进,王沅肯定不能落在别人后面。
“您要不要去休息一会儿?”鼠尾建议道。
“算了,现在反而没有睡意了。”王沅突然想起有几天没有见潘女史了,于是吩咐道:“把陛下让人送来的好茶拿出一半来,等下我去看望潘女史的时候,顺便给她带过去。”
金桂有些不满,“这潘女史倒是架子大,每次都要婕妤您亲自去看她。婕妤,您直接招她来明光殿说话,谅她也不敢不来!”
王沅的脸色严肃起来,道:“潘女史于我来说,亦师亦友,你们须得敬重她,若是让我知道谁对潘女史不敬,休怪我不讲情面。”
“诺。”众人低声答应了下来。
没想到王沅去看潘女史的计划今日最终没有实现,就在她打算出门时,明光殿里来了一位稀客。
张婕妤笑呵呵地说:“王妹妹,咱们都住在掖庭,今日才有幸上门拜访呀!”
王沅只能吩咐人把茶叶给潘女史送过去,然后将张婕妤迎了进来,两人分主客坐下。
张婕妤直接说了来意,“东莱公主满月礼那日,我见妹妹对戏挺感兴趣的,特地来邀妹妹一块儿去看戏。”
那日王沅与张婕妤谈起戏来,还算是有共同话题,张婕妤这人吧,虽然脾气尖酸,但是一向都是直来直去的,王沅虽然不喜欢她,但是也没有多讨厌,于是问:“去哪里看戏?”
张婕妤道:“为了庆祝册立太子,少府请了民间有名的戏班子进宫献唱,如今他们还没有离开,就安置在北宫那边的芳仪院,咱们何不趁此机会去看看?”
王沅寻思道:“这事恐怕要先禀告皇后一声,待皇后同意后,我等才能去观戏。”
“没事儿,”张婕妤满不在乎地说:“皇后的母亲与妹妹都在这宫里住了半个月了,就那余少儿恨不得天天把戏班子召到椒房殿去唱戏,而且昭仪娘娘也召过一次。咱们位卑,就不召过来,直接去看看总没有问题吧?”
“行,那现在就去吧。”王沅的戏瘾被勾起来,催着张婕妤。
王沅顺路去南薰殿问了公孙柔嘉,公孙柔嘉素来喜静,就没有跟着一起去。两人带着一大堆宫女太监往北宫那边去,路上正好经过牡丹园。
胡端娘与林宝瑟正在牡丹园赏花,她眼睛尖,远远就看到张婕妤与王沅走过来,招招手,大声道:“王姐姐、张姐姐!”
众人见礼后,林宝瑟好奇地问:“两位姐姐,这是要去哪里呀?”
张婕妤道:“去芳仪院看戏。”
“哇!”胡端娘与林宝瑟眼睛都亮了,也不赏花了,齐声道:“我们跟着姐姐们一起去看戏吧。”
人多热闹,两人当然欢迎,四人就这么说说笑笑地到了芳仪院。
张婕妤挤眉弄眼,悄声道:“听说这个戏班子里有个小生长得特别俊,唱腔也好,妹妹们到时候可要好好看呀!”众人了然地点点头。
戏班子里有男有女,所以就安置在掖庭最偏僻的北宫边上,同时派人严加看管,没有人召见,轻易是不能踏出芳仪院一步的。
芳仪院里传来唱戏声,张婕妤笑道:“这些戏子们可真是勤奋,还在练戏呢!”
胡端娘道:“他们靠这个谋生,肯定会要勤于练习,不然要是在陛下面前唱坏了一句词,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然而,进了院子才发现,戏子们原来是在实打实的唱戏,并不是搞什么排练,程姮娥正歪坐在罗汉床上,悠哉悠哉地听戏,两个侍女伴随左右,给她打扇子。
胡端娘笑道:“这芳仪院确实是好地方呢,张姐姐,你看,咱们都来晚了,有人捷足先登了!”
“可不是,”王沅结接着说道,“看来这戏班确实唱的不错,不然怎么会大家都过来听呢。”
只见张婕妤的脸色黑如煤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