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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不以为意道:“以前,我做捕役的时候,最讨厌地痞流氓,他们做事不讲规矩,喜欢耍手段玩阴招,要是得罪了他们,就像是招了瘟神。对付这种人,要不就把他们丢进大牢,让他们永世不得翻身!不然,就一拳打死他们,以绝后犯!如果做不到,就不要去惹他们,因为,你要杀他,他就会杀你全家!”
听到这番恐吓,门下侍郎吓得冷汗直冒,连大气都不敢出。
袁一看了眼他一眼,笑了笑道:“幸好,我有治他们的手段,他们对我能避就避,能躲就躲,所以,说起来,我是瘟神中的瘟神。”说着,他拍了拍门下侍郎,道:“说了这么多题外话,大人的回答是?”
门下侍郎深深吸了口气:“好。如果没有其它事,先告辞了!”袁一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门下侍郎便垂头丧气地离去。
袁一叫来店小二结过饭钱,赔偿了损坏的物品后,便离开醉卧居。
他刚走到门口,看到梅仁骑着老白正在外面等候,见他来了,梅仁指了指停在一旁的马车,道:“丁管事派了马车来,现在回府吗?”
袁一摇了摇头:“我不需要马车。”
梅仁皱眉道:“难道你要走回去?这里离郡王府还挺远的。”
“我知道。”说着,他向梅仁招了招手:“你下来,把老白给我,不就成了。”
梅仁抱怨道:“你不是吧!这些日子,你一住进郡王府,就把老白往马厩里一送,然后,就不闻不问!老白,你说说这些日子,谁天天带萝卜给你啃?谁给你刷毛,给你清理马厩?又是谁拉你出来遛弯,晒太阳?”
袁一向前迈了一步靠近老白,笑了笑:“是啊!老白,你怎么不说话?你倒是吱个声啊!”
梅仁继续道:“我看啊,不是我找你借老白,你早就把它忘了。现在,看我把它训得这么乖,又把它打扮得这么神气,你就眼红,对吧?”
见到梅仁的唠叨,袁一颇有些不耐烦:“最后问你一次,下不下来?”
梅仁将头一偏,冷哼一声:“我就是不下来,怎么样?”
见此,他抬手吹了声响亮的口哨,老白便像应和似的仰头长鸣一声,而后,抬起前蹄一挺身子,站了起来。一切来得太突然,毫无防备地梅仁被摔到了地上。
待老白悬空地前蹄落下,袁一便带着胜利者的姿态,拿起缰绳,踩上马镫,跨过马背骑了上去。
袁一低头看了眼梅仁,只见他正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袁一投出一个幸灾乐祸的微笑:“敬酒不吃,吃罚酒。活该!”
梅仁满脸怒气,指着老白骂道:“你这个小畜生!你这个白眼狼!老子就算把萝卜喂狗,也不会给你这匹混蛋吃!”
听到骂声,老白侧过头用圆溜溜的眼睛,愣愣地看着梅仁,而后,向做错事的小孩似的低下头。
见老白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梅仁顿时心软,用柔和地语气道:“算了!不怪你,都怪你那个黑心的主人恶意挑唆,你才会犯浑。”说着,伸手拍了拍它的前额。
这时,袁一将缰绳一拉:“好了!走了!”老白便抬起头迈开步子,飞奔而去。
从醉卧居回郡王府的路上,恰好要从薛绍和太平的驸马府前经过,当袁一来到驸马府前的那条街道,他故意让老白放缓了脚步。
在夕阳的余晖中,高坐在马背上的他默默地看着周围的一切,他心想,太平只要一出府就会经过这里,此时,他看到的街景,闻到的气息,听到的声音,种种感受,是不是被太平看到过,闻到过,听到过,感同身受过?
她是不是曾被摆放在店铺里的这些小玩意吸引过?有没有买下它们,现在正饶有兴趣的把玩它们?她是不是曾买过小摊上的这些让人馋涎欲滴食物?她究竟买的是哪一种,现在是不是正在品尝它们?
此刻他因为这些猜想变得思绪万千,一种莫名其妙甜滋滋的感觉不知从哪里窜上心头。他不由得从马背上跳了下来,牵着老白信步走来街上,细细地观赏着身边的小摊,商铺,行人。
这时,他听到一旁买冰糖葫芦的小贩,为了招揽生意,向路过的人夸赞起自己的冰糖葫芦:“冰糖葫芦!好吃的冰糖葫芦!又酸又甜真对味,就连公主都喜爱,好吃不贵五文钱,保准吃过天天来!”
听到喊声,袁一停下脚步,向小贩询问道:“公主真来买过你的冰糖葫芦?”
小贩装作一副底气十足的样子,指了指不远处的驸马府道:“当然!驸马府就在那儿,还有假不成?”
袁一质疑道:“驸马府在这里,跟公主买冰糖葫芦有什么关系?”
见遇到较真的人,小贩不耐烦道:“你这人还真有意思!不买就走开,别妨碍我做生意!”
袁一从钱袋里掏出个银锭:“如果你把我的问题,回答得合情合理,这锭银子就归你了,怎么样?”
小贩惊喜地睁大眼睛,看着袁一手中的银锭,连连点头道:“好!事情是这样,那天也是这个时候,有辆马车突然在我小摊前停了下来,而后,车里有位气度不凡的男子,隔着车窗向我打手势,让我送几串冰糖葫芦过去。就在把冰糖葫芦递给他是时候,无意间往车里看了眼,看到他身边坐着一位穿着华贵,容貌美丽的女子。当马车离开时,听到男子问车中的女子,冰糖葫芦好不好吃,女子便回答好吃。”
小贩轻微停顿了片刻,继续道:“对了,那个女子好像叫令月,我想可能令月是这位公主的闺名。”
这时,说着话的小贩瞟了眼袁一,只见他一脸沉默,小贩以为他不相信自己的话,便补充道:“后来,那辆马车在驸马府前停了下来,那对男女也进了府。我之所以肯定,他们就是驸马和公主,是因为”
袁一打断道:“我相信你。”说着,他将手中的银锭抛给了小贩,道:“给我一串冰糖葫芦。”
“好!好!”小贩欢天喜地收起银锭,而后,拿来了一串冰糖葫芦。
袁一接过冰糖葫芦,便迫不及待地送到嘴边咬了口,当这种酸酸甜甜的味道涌上舌尖,他终于明白心中这种莫名其妙的滋味,究竟是什么了。
他看了眼身边老白,微笑道:“很好吃。你要不要也来一串。”
老白将头扭到另一边,像是在拒绝袁一的好意。
见此,小贩颇感惊奇道:“大爷,您这马还真有意思,好像能够听懂人话似的?”
袁一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他又从钱袋里拿出一锭银子,交给小贩道:“冰糖葫芦的钱。”
小贩一脸为难道:“我做的可是小本生意,这么大的银子,我可找不开。大爷刚才也给了不少银子,不如,这串冰糖葫芦就当我请大爷吃!”
袁一将银子塞到小贩手中:“不用找。以后,我买你的冰糖葫芦就是付你这么多银子,不过,我有个要求。”
“这怎么好意思呢?大爷请说。”
“只在这条街上做买卖,不许挪地方。只要我想吃,就会来这条街买冰糖葫芦,因为,我不喜欢去找东西。”
小贩连连点头应承道:“好!好!有了像大爷这样阔绰的常客,小人要在这里卖一辈子的冰糖葫芦。”
第228章 爱牵一梦(一)
袁一满意地笑了笑:“好!”说罢,他便牵着老白继续前行。
这时,一辆华丽的马车从他身边驶过,停在了不远处的驸马府。
见状,他急忙让老白停了下来,像做贼似的躲在老白身后,弓着身子的他忍不住偷偷瞄了眼马车。
只见,薛绍从马车中走了下来,然后,转身将车上的太平扶了下来,他伸手揽住太平的肩头,紧紧地搂着太平,而太平也没有抗拒,而是柔弱地依靠在他身边,跟随着他的脚步,往驸马府中走。
见到他们如胶似漆的恩爱模样,袁一的心像被划了一道口子,静静淌着血。他脑中一片空白,身体抽不出一丝力气,他只能倚靠着老白,支撑自己的身体。
这时,他听到太平和薛绍突然停下了脚步,而后,传来了太平的说话声:“那匹马”
听到这话,双手抱胸的袁一,感觉自己的心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他佝偻着身子,咬着自己紧紧攥着的拳头,仿佛这样便可减轻心中恐惧。这时,他又听到薛绍的问话声:“怎么了?”
“没什么。那匹马真漂亮。”
显然,薛绍很识货:“这马应该是大宛国的汗血宝马,是一匹难得好马。虽然,他身上的这些配饰很抢眼,可用在汗血宝马身上,反倒显得俗气。看来,这马的主人并不懂马,真是糟蹋了一匹好马!”
薛绍高谈阔论之后,便带着太平进了府。
有时,袁一很痛恨自己敏锐的听觉,明明隔着一条街,也能把那些不想听的话,听进耳中。
见薛绍和太平进了府,袁一低头牵起老白慌忙离开,走到半道上,他停下脚步,打量着老白,皱眉道:“这样一看,还真有些俗气,你明明是公马,梅仁偏要给你穿红戴绿,把你打得像出嫁的姑娘似的。别人看到你,还以为你的主人也个大姑娘,是不是觉得特别丢脸?”
这时,老白低下头,像是在认同袁一的话。
袁一在它颈上挠了挠,笑道:“你这家伙,不要装得好像真听得懂我的话似的。你可是马,怎么可能听得懂人话?”
老白用从鼻子里重重吐出一口气,喷到袁一脸上,像是在报复袁一对他的轻蔑。袁一侧了个身子,往脸上抹了把,道:“你这小混蛋,仗着比我高,就像喷水壶似的,往我脸上乱喷鼻涕,信不信我抽你!”
说着,他牵起老白迈开步子,又开口道:“刚才夸你漂亮的那个女人,就是令月。怎么样?她比我描述的还要美吧?”
老白扭过头看了眼他,像是对他的话题很感兴趣。他声音有些低落道:“看得出,她很依赖薛绍,或许,她已经慢慢喜欢薛绍了。看到他们幸福,我这个混蛋,总算能功成身退了。”
老白突然停下脚步,弯着头凑近袁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