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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小夭愣了愣，不知该如何回答。
姚若晖叹了口气：“不早了，去睡吧。”
“那我走了。”年小夭缓缓转身。
“小夭。”姚若晖道，“你恨我吗？”
年小夭回过头。
“是爸爸懦弱，所以才把你推倒风口浪尖，让你受那些非议。你恨我吗？”姚若晖的眼中藏着深深的痛楚。
其实姚若晖和年朔的差距并不是一开始就这么大的。
当年他们合籍双修时，他们都是元婴初期的修为。他们双修之后没多久，姚若晖就怀上了老大，那个时候，他元婴凝结未稳，生完老大年雨泽，元婴硬生生被散去，从元婴期掉回到结丹期。后来再怎么修炼，都无法重新结婴了。
再后来连续产子，修为一落再落，在生完年小夭后，修为落到了结丹中期。而年朔的修为则是一路高歌猛进，突破化神。
Omega生子对修为的折损是非常大的，当然像姚若晖这样跌落一个境界还是比较少见。越是生出资质好的孩子，对修为的影响越大，比如年雨泽，比如年小夭。
年小夭只是明媚一笑：“我挺喜欢北冥的。”
姚若晖先是一怔，随后舒心笑道：“小夭，你很棒，一定要好好的。”
年小夭用力点了点头，离开了房间。
刚出门，就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正迎面走来，他看到年小夭，停下了脚步。
“大哥。”年小夭依旧是笑容满面地打招呼。
老大年雨泽盯着年小夭，严肃地点了点头。
“我先去睡了啊，大哥。”
“小夭。”年雨泽叫住他，声音沉稳有力地像低音炮，“恭喜你考上北冥。”
年小夭意外地看了年雨泽一眼：“谢谢大哥。”
年雨泽又点了一下头，敲了敲姚若晖房间的门。
“进来。”姚若晖在里面说。
年小夭看着年雨泽走进房间，思索片刻，随即离去。
第37章
秦炎所在的高中一下子成为了近期的热点，因为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学居然一下子出了两名全国一流大学的学生，整个儿都高大上了。
这几天，秦家夫妇俩高兴坏了，他们几辈子都想不到自己儿子能考上北冥，逢人就夸儿子出息。
这是高中的最后一天，过了今天，绝大部分人都将离开这所中学，开始各自的大学生活。
大礼堂外，毕业生们正三三两两地聚集在一起，有了离别，气氛难免伤感一些，尤其是何仲。
“你们倒好，两个人都去京都了，丢下我一个在这里。”何仲哭丧着脸说。
夏彤秋与何仲各自考入了理想的大学，这回就剩下何仲一个人还留在本地了。
“嚎什么呢？哥哥会经常回来看望你，给你带点土特产什么的。”秦炎考上北冥，说话底气也足了。
“我还没说你呢，什么狗屎运，居然还真能考上。”
秦炎摊了摊手：“长太帅了，没有办法。”
“一边去！”
夏彤秋站在他们身边，微笑着看着他们斗嘴，他心里也是对京都求学满怀期待。
对他来说，有些事情是一定要去做的，哪怕困难重重，也无法阻碍他的步伐。
想到这里，他脸色凝重了一些。
何仲踌躇了半天，瞟了夏彤秋几眼，鼓起勇气拉了拉他：“彤秋，我们那边说话。”
秦炎瞪着何仲，一脸鄙夷，什么话还要背着他说呢！太猥琐了！但他还没有来得及提出抗议，夏彤秋就已经被他拉走了。
独自一人腹诽了半天，有人走到了他身后。
“听说你考上了。”声音凉凉的，极有辨识度。
回头一看，果然是虞竹心。
“不错。”秦炎爽朗一笑，“听说你考了清云第一名，恭喜你啊。”
虞竹心没有太多喜悦，仿佛这是理所当然的事，反而对秦炎如何考上北冥的非常感兴趣：“是挑战六极成功被录取的？”
他口中也改称六极，看来是清云的招考也同样做了修改。
“对，还要多谢你提醒，否则恐怕我等不到六极出现就走了。”
“你挑战的是哪一极？”
“战之极。”
虞竹心并不意外：“你是杀到哪一轮破极境的？”
“四凶兽。”
这回虞竹心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随即点了点头道：“不错。”
难得能有一个懂极境的，秦炎多问了几句：“破极境是快好，还是慢好？”
“不快不慢最好。”虞竹心说，“战之极，就是让你战到极限，要么败退，要么突破。如果太快到达极限说明力量太弱，太弱小的人根本无极限可破。而极境的强度是根据境界来调整的，如果太慢到达极限，说明境界太低，境界低的人同样很难突破极限。”
听完这番话，秦炎盯着虞竹心看了半天。
“看什么？”本来就不喜欢与人交流的虞竹心，被他看得浑身不舒服。
“我真的很难克制住对你的好奇心。”秦炎无比纠结的样子，“我想你和人疏远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不想别人发现你的秘密，可你干嘛又对我说那么多呢？”
虞竹心上前一步，放低了声音：“你可以理解为我对你的基因比较感兴趣。”
这是什么惊悚的论调？是要把我的大脑挖出来放在福尔马林里面吗？哦，不对，按这个世界的规矩，是把元神抽出来封在冰玉里。
秦炎望着虞竹心，在他冷淡的眼中发现了一丝促狭。
太可恶了！高考的时候被那个Omega调戏，现在又被这个伪Beta捉弄，这群坏心眼的Omega，真当我秦炎是泥捏的吗？
秦炎嘴角噙笑，悠悠道：“你身上好香啊。”
虽然虞竹心戴着Beta傀儡身，但毕竟肉身是Omega，难免有些接近Omega信息素的气味，而这气味是香甜香甜的。
那疯狂的三天又浮现在脑海里。
虞竹心绷紧了脸，脸色几番变化，似是有些恼火，但最终一声不吭地离去。
秦炎正摸着下巴得意，不知不觉又有人站在了身后。
“啧啧，真是看不出来啊。”施茗望着虞竹心离去的方向，“考了个北冥牛气了啊，连虞美人都跑来跟你说话。”
秦炎龇着牙：“好酸啊，我牙都软了。”
“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你不是要找Omega双修的吗？问我们Beta之间的事干什么？”
施茗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大方地说：“喂，恭喜你了啊。”
秦炎会心一笑：“谢谢你送我的东西。”见施茗脸色一变，他连忙补充道，“真心的，没别的意思，没你那些东西，我怕是还考不上，尤其是你送我的毒针。”
施茗这才得意地笑：“那是，那可是我老爹亲自炼制的。”
施茗考得也不错，进了本地的一流大学，也是得偿所愿。
秦炎向他伸出了手，真挚地看着施茗，那些东西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如果没有施茗这一个月来的对练，他能否破极境还是两说，不论从哪个角度来说，都值得向他伸出手。
施茗看着他伸来的手有些发愣。当他得知秦炎考上北冥时，有惊讶，有羡慕，还有一些替他高兴，尽管他不肯承认。好歹也是连败在他手下一个月，他要不考个好学校，怎么对得起自己悲催的连败记录？
以前他从未想过会和一个Beta走得那么近，但是这回破例了。
手掌轻轻相击，用力握住，两人相视一笑。
“你等着，别以为考上北冥就了不起了！过几年我们试炼场再见！”施茗扬着脖子道。
“行！随时奉陪！”秦炎笑道，“不过到时候你可得准备点高级货，别想再用之前那些玩具打发我了。”
这句话成功地把施茗炸跳脚。
夏彤秋和何仲说完话，一个人跑了回来，施茗便走开了。
看到夏彤秋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何仲还一个人闷闷地站在远处，秦炎不由得奇怪：“怎么啦？你们在聊什么？”
“没事。”夏彤秋瞥了他一眼，尴尬地摇头，又指了指远处，“文老师来了。”
文老师径直朝他们走来，身后一点都不例外地跟着宋煌宁。
“行啊，小子，居然真的考上了，是我小瞧你了。”文老师直奔秦炎而来。
这次考试要不是有文东华的貔貅，说不定已经爆体而亡了。
秦炎亲热地勾住文东华的脖子，附耳说道：“文老师，那个貔貅还有吗？多给我搞几个，我……”
“喂！臭小子你在干什么！放开我的东华！”一旁宋煌宁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急吼吼地把秦炎扯开。
事实上类似事件在之前补课时，几乎天天发生。
文东华恶狠狠地瞪着宋煌宁，对秦炎亲切地说：“有点难度，槐金这种东西不太好弄，而且还要在里面嵌入阵法，给你的那块是我向好友要来的，他那里也只有一小块。”
“什么好友！是不是那个暗搓搓约你吃饭的？”宋煌宁怒道。
文东华直接无视他，继续对秦炎道：“不过我会替你留心的。”
“谢谢文老师！文老师，其实和你分别我还是很舍不得的。”秦炎拍起了马屁。
“小家伙嘴挺能说的啊。”宋煌宁挤在他们俩中间把两人隔开，“你放心，我们很快会来找你的。”
“找我？你们？”秦炎茫然地看着他们。
宋煌宁收起嬉笑，满怀期待地看着文东华，那双充满贵气的丹凤眼里有一丝惶恐，那是生怕听到什么拒绝话语的惶恐。
但是文东华只是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避开他的视线，指着大礼堂的方向：“走吧，毕业典礼开始了。”
宋煌宁表情僵了僵，很快又眉飞色舞的笑道：“走，我们去占个好位置。”
他笑得那么开心，带着勾人的邪气，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秦炎在他的笑容里看见了深深的哀伤。
其他学生都相继涌进了大礼堂。
右手边夏彤秋从刚才起就一直沉默不语，左手边何仲则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夹在中间的秦炎左看看，右看看，实在搞不懂这两个人在搞什么。
我又高中毕业了呢！
秦炎笑着跨进礼堂。
第38章
两个月的暑假很快就过去了，大学开学在即，秦炎动身前往京都。
几天前秦母就帮他就整理好了行装，东西多得差点口袋塞不下。
录取通知书上说了，因为学校会为学生们提供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