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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是不是哪里难受?怎么还哭了。”木香手忙脚乱递着帕子。
雨默呕声作作,感觉命都快吐没了,话都没法说,一个劲地摇手。
吐了许久才停下,漱过口后,紫艿扶着她到榻上坐下。
她脸色惨白,脸上的妆被眼泪哭花了,看上去就像个女鬼。
木香取来了热水,替她擦脸。
“小姐,不舒服的话还是躺下歇会儿吧,要不要让卜芥大人过来瞧瞧。”
她现在的身份已经不能和以前比了,贵不可言,要是出了岔子,她和紫艿一家老小都会跟着遭殃,好在仪式结束后,魅罗还有些事要处理,做没跟着过来,不然两个丫头准会被臭骂一顿。
“不用,歇会儿就好!”每日都是这样,大吐特吐后就会好受些。
玲珑穿着府长的袍子走了进来,这袍子很重,头顶上的冠玉也沉得很,戴在脑门上就像顶了个大铁球,为了戴这冠玉,她束了头发,紧得头皮直疼,遣退了跟来的侍女,她将冠玉取了下来,向桌上顺手一丢。
“你这是怎么了,刚才还人模人样的,现在就成大花猫了,丑死了。”
紫艿小心翼翼地将冠玉收好,这等贵重的东西怎么可以乱丢,碎了可是要掉脑袋的。
“玲珑小姐……不对,是玲珑大人来了。”
她现在是幻司府的掌府了,称谓也就要改成大人了。
玲珑朝木香点点头,“有茶吗?上杯茶给我!还有你家小姐怎么回事,怎么脸色难看成这样。”她找了张椅子坐下。
木香奉了茶过去,“小姐这孕吐每日都要发作几回,就是今日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边吐还一边哭了。”
“哭?”玲珑捧着茶杯喝了一口,美目瞅向雨默,“你哭什么?”
“心难受!”躺在榻上的雨默坐了起来,又开始眼泪汪汪了。
“你的心难受个什么劲儿?别忘了你是要做王后的人了,喜怒哀乐都要不形于色,赶紧收起眼泪,不知道的人会以为是我们幻司府苛待你了,这我可吃罪不起。”
玲珑一脸的风轻云淡,没有继任掌府之位的喜色,也没有丧母之痛,仿佛所有的事都与她无关。
雨默用手背狠狠地拭去眼泪,嚷道:“我在难受什么,你最清楚不过了。”
“我哪知道你在难受什么,不过看样在还有力气吼那么大声,身体肯定是没问题了。”
“你不要岔开话题,正面回答我。”
“你要我说什么?”喝完了茶,玲珑又问木香要了一杯。
“紫英大人的事。”
话落,气氛有有些凝重了,玲珑接茶的手顿了顿,“是你自己想到的,还是王告诉你的。”
“都有!而且这很难猜吗?”她又不是傻子。
“既然你都知道了,还问什么?”
“你怎么可以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那是你的母亲啊!”
“就因为她是我的母亲,所以我尊重她的决定,她不是浅显地自寻短见,是为了整个幻司府的未来,如果换做是我,我也会这么做。”
雨默最气就是这个,拍了一把床榻,“我又那么小鸡肚肠吗,我要是不爽你们,早就对魅罗说你们的坏话了,还用得着等到今天,你们分明就是没把我当自己人看。”
为了她可能会对付幻司府,就用一条命来换,作为二十一世纪人类,她绝对无法认同。
“丫头,你的为人怎样,要用时间来证明,但作为掌府,最大的责任就是清除所有可能危害到族群的事,你为人如何,那是将来的事,太长远了,远到或许发现的时候,已经迟了,这件事你不必放在心上!”
“你怎么可以说的那么轻松?”她仍是觉得不甘,越想就越觉得是自己的存在让紫英选择了死亡。
她的心思很容易显现在脸上,玲珑一看就明白了,要是母亲能看到她现在的模样,或许就不会选择那样的路吧,但天下的事,谁又能料得准?作为族群的首领,不能拿全族的人去赌,因为输不起。
姐姐啊,这丫头要作王后,还是嫩了些,不过没关系,玲珑会替你好好保护她的。
“好了,丫头,你的心思我都清楚了,你没有必要认为是自己害了我母亲,她会这么做完全是考虑到自己的责任是什么,我这个女儿都不难受,你难受什么,骂两句也就行了,其他的就让时间来证明吧,对了,课业不能落下,从明天开始,我会抽空去王宫教你。”
“什么课业?”她话题转变的太快,雨默都跟不上她的思路。
“寝宫里放得那些书,难道是摆设不成?”
她说的那些书就是苍梧给雨默送去的那些。
“怎么?你还懂这些?”魅罗和琳琅都说过,她是个沉迷幻术的人啊。
“有件事你大概不知道?”玲珑神秘一笑。
“什么?”
“要是绮罗王后没来犬妖族拜师的话,我……”她指了指自己,“王就可能是我的儿子……”
噗!
雨默呆住了。
不会吧?
晚上,为了这事她特地问了魅罗。
魅罗口气平稳地说道,“嗯,她说的不算错,当初父王的王后人选,玲珑就是其中之一。”
“可是她的年纪比琳琅姑姑小很多啊?”琳琅的年纪比绮罗大一些,但大得不算多,可是和玲珑就差了许多。
“默默,妖娶妻是不看年纪的,娶个比自己大几百岁的老婆,或是小几百岁,都有可能,差几百岁,和你们人类之间差个五六岁差不多。所以,这个师傅你完全可以放心的拜。”
紫英的死代表了对雨默的忠诚,将她交给玲珑,他很放心。
雨默咽了口口水,抬眼望了一眼书架,“她会不会是个很严厉的师傅?”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严师出高徒,你先学着,反正你现在也没什么事可干,有东西消磨时间,好过你没事乱跑。”
她就是孕吐成这样,还想着去医府坐诊呢,卜芥不只一次抱怨,说她是抢了他的饭碗。
“那怎么能叫没事乱跑,我这是在想法子拉拢人心,你也知道的,我其他的不会,也就治病是长项。”
她的身份是定下了,可是定下了不代表民心所向,至少部分贵族还是不服的,不过是不敢说罢了。
古来都有这么一句话,得民心者,得天下。
在她这里就成了得民心,才能安稳地做王后,贵族的心想笼络不是那么简单的,但平民百姓就不一样了,不用讲什么利益关系,只要真心对他们好就行,而且平民的基数比贵族大了三四倍,万一将来有什么事,平民站到她这边也能和贵族来个平分秋色,不然美国总统选举干嘛那么在乎老百姓的票,拼了命的拉低阶层到的票就是这个道理。
她不高兴了,板着脸去拧他腰上的肉,“你是不是觉得我是在做无用功的事?”
“怎么会,我是怕你太累了,你每天吐成那样,我心疼!”他握住她掐腰的手,放在手心里暖着,“你会是我犬妖族最尊贵的女人,用不着天天风吹日晒,万一累病了怎么办?还是在宫里待着好,我什么时候想看你了都能看得到。”
她要是去了宫外,想找她的人就会很不容易,犬妖族的医府本来就是看病治伤的地方,有病了,人会自己来,她却非要来个什么上门出诊,还随喊随到,他倒是知道人界有那什么叫外卖的东西,她这性质差不多,不管什么病,她都会亲自上门,太辛苦了!
“我是为了转移注意力,只要有事做,我就不会吐,一静下来就会吐,还不如到处跑呢?”
“累病了呢,难受的还不是你,心疼的又会是我,你想拉拢民心等生完了再说,到时候你想干嘛都成,就是现在不许。”这件事他可是憋了很久了,早就想找时间和她说了。
“还有八个多月才会生呢?”
“我不急你急什么,等你害喜不严重了,把婚事赶紧办了,不然我老觉得不安心。”他瞅了一眼她的肚子,“这孩子什么不好遗传,非要遗传你们人类十月才能生的毛病!”
之前他没在意,但是现在相当在意,觉得十个月真的是太长了。
“你会不会说话,什么叫毛病,这才是正常怀孕时间,你们那种叫拔苗助长。”
这成语用的不算正确,但也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了。
“这叫进化……”
“去,还进化呢,有毛到无毛才叫进化,北京猿人听过没……”
“我跟那种东西不一样。”
“是哦,不一样,还不是老想着那种事!”她瞥了他一眼,“知道你憋久了,但是说过的,怀孕期间不可以。”
男人的心思她哪会不明白,就爱干滚床单的事。
她翻过身去,“睡觉了,省得你兽心大发。”
他非是贴了上去,搂着她道,“我没那么禽兽,但至少你也给点汤喝。”
“自个儿用手解决去,这种事可不分有没有进化。”
他气鼓鼓道:“有句话真是说对了。”
“什么?”她回头。
他哼道:“有了孩子,丈夫就不要了。”
“你还不是我丈夫……”婚还没结就不是,现在最多是同居男友。
他怒了,狠瞪了她一眼,俯首就用嘴吻了上去。
“讨厌,我刚才吐过!”
“漱过口了,我不嫌弃。”
“正经点!”
“很正经了!”
她反抗道,“你等一下……”
“不等,现在也就亲亲的份了,还等什么?”
“不是……我是说……呕……”她又想吐了。
魅罗:“……”
他发誓,这辈子就生这么一胎,多了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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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份到了第三个月时,雨默害喜的症状消失了,再不会吐了,精神也好了许久,最可喜可贺的事,肚子终于隆起来了,不算很大,但是至少有坡度了,按照人类的怀孕,三个月肚子的基本还不会隆起,不过她肚子里不能算纯种人类,任何发展都是有可能的,为此她很高兴,魅罗比她更高兴,没事就来回摸她的肚子。
因为精神好,她上午的时间是跟着玲珑学礼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