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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台上其他人看他的眼神,自然多了几分嫉恨。
眼见四十多人都将测完,最后一人放上手掌,这块玉石变得通体殷红!
“黑水!赤火!”立时有人喊出了声,这样体质的人无论在哪个名门大派中,都是争抢的对象,只要不出差错,将来必成大器。
第二卷 道可道 第一二四章 另有因
果然,第二轮测试一过,台上只剩下了章回和那赤火体质的弟子,其余人尽被淘汰。台上向道宗弟子尽都撤了下去,珠帘后面上毫无表情之人走了出来,对二人道:“二位请!”话中虽也有个“请”字,却冷冰冰的毫无情感。
章回打个冷战,和那赤火体质的男子对视一眼,一起走入了珠帘。
撩开珠帘,竟豁然开朗,步入一座花园,行过长廊,冷面人带二人走入了一座装饰极为精美淡雅的房间,刚一进门,便觉丝丝幽香袭来,似是走入了女子闺房之中。
二人站在门口,只见内室娉娉婷婷走出一位静美的女子,章回心中无比激动,这女子可不正是云照影!他此前因缘际会见过云照影两次,在自己心中,云照影妙目流连,对他与别人颇有不同,眼下自己距离成为这天仙般的女子夫婿仅有一步之遥,没想到自己出身低微,竟有如此运道。
而那赤火体质男子却面色淡泊,与章回截然相反,章回斜眼瞥了这男子一眼,心道:这小白脸运气也是不错,待会是最后一关,恐怕云照影要出些难题亲自挑选夫君,我可要小心应对了。
冷面人不知何时离去,云照影笑语盈盈,道:“二位请坐。”章回闻听云照影妙音,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便斜坐在椅子上,那男子却大大方方,如到了自己家一样坦然而坐。
云照影也于主位坐下,又道:“这位我却认识,乃是火云宗的严征严道兄,这一位却是初次相见……”章回一听,心中一下子凉了几分:她竟然不认得我!她竟然说初次相见!她却认得那个男子!
云照影见章回呆呆的样子,接着道:“还请这位道兄自己介绍一下……”
章回讷讷道:“我……是西北章氏家的,现居中宣城中,姓章名回便是。”
云照影点点头道:“二位既已过了两关,必是人中龙凤无疑,我这里有话,也不遮遮掩掩了。”说到这里,云照影脸上现出一丝忧伤,道:“不是我夸口,本来以我容貌修为、家世地位,想找一个夫君那是再容易不过。奈何我天生不足,身有暗疾,自生下那天起,便时刻面临死境,这二十年过的,称得上是步步惊心。好在我曾祖神通广大,到处寻丹问药,才活到今日。”
章回听云照影讲述起身世,心中感叹道,世间事真是难说,看云照影表面风光无限,直教无数女子羡煞,没想到她竟活得如此辛苦。于是心中对云照影又多了一丝爱怜之意。
云照影又道:“我宗宗主早就说过,我虽与二位一样,是纯粹五行之体,却是天生不足的弱木体质,这样的身体任凭什么灵丹妙药都补不回来的,只有寻一个黑水体质的夫君——”章回脑中嗡的一声,云照影再说什么他已是听不清了。脑中只有一个声音在呐喊:“她要嫁我,她要嫁我了!”
这时,只听严征皱眉道:“既然如此,章兄岂不正合你意,此事与我已无干系,又邀我来此做甚?”章回还是第一次听说火云宗,听严征说话毫不客气,心中便有些厌恶了。
云照影却不以为忤,反倒有些恭顺之意,道:“都知水能生木,黑水体质补我这弱木是再好不过,但我宗宗主说了,我体质特殊,若补过了头也是不行,还须于一赤火体质的男子相配,才可确保无虞。”
章回听得稀里糊涂,什么什么,“寻一个黑水体质的夫君”,“与一赤火体质的男子相配”,难道她要一女嫁二夫不成?
严征脸上隐隐现出怒气,道:“荒唐,荒唐之极!”
说罢拂袖起身便往门外走。
云照影呵呵轻笑,道:“你这人也忒鲁莽,忘了这是问道宗吗?”
严征回身冷笑道:“问道宗怎样,还要强绑我娶你为妻不成?”他走到门口,却如撞到一面无形的软墙,已是出不去了。
严征脸色一变,刚要说话,只见屋内又多了六旬左右的老者,这人做道士打扮,仙风道骨,不惹尘俗,让人一见便有飘飘然直上九霄之意。
老者开口道:“严征小友稍安,老朽云卷舒,却有几句话要问。”这人竟是问道宗第二宗主云卷舒!
严征皱了皱眉,道:“令孙女已讲得很清楚了,莫非还有别路可走?”
云卷舒点了点头,他阅人无数,见严征年纪虽轻,脑子却清楚得很,火云宗虽籍籍无名,他却有着一股难得的傲气,在这一代年轻人物中,当为佼佼者了。便道:“此事听起来虽荒唐,于你三人却是大有好处的。试想,在我问道宗修炼,丹药任取,你三人又彼此互补,岂不相得益彰。照影虽年幼,却也懂事得很,绝不致厚此薄彼,必能将你二人服侍的心满意足,这样名利双收、一劳永逸的事情……年轻人啊,还是三思而后行吧。”
严征听完云卷舒的话,脸上竟露出了讥讽之意,摇摇头道:“说来说去,还是有悖人伦。”章回在一旁也早听清楚了,他虽倾慕云照影良久,却是实实在在的爱意,自然不愿与人共妻,于是也摇摇头道:“此话有理,若是这样,那便罢了。”说完也站了起来,与严征并肩站在一起。
云卷舒叹了一口气,道:“唉,毕竟意气行事,不知仙途险恶,老夫设下此会,其实亦是无奈之举,并未料到真能同时遇见黑水、赤火体质的少年。既然天赐你二人于我,此事实在干系重大,那便莫怪老夫用强了。”说完,他袖袍一抖,便将严征、章回二人罩了进去。
章回丝毫没有防备便中了招,严征却早有预备,暗暗搓动两指,掌中一星微不可见的火光闪过,须臾便了无痕迹。
云卷舒擒住二人,苦笑道:“遇到两个呆子,倒是委屈了我孙儿。”云照影愤愤道:“可不是两个呆子,做得这般大排场,却都是落了空。”云卷舒道:“也不落空,若不如此造势,只怕没这许多人来。茫茫人海,却去哪里寻这样体质的纯阳少年。”说完他脸上一喜,道:“太上长老已知此事,我便去禀报了。”说罢大袖飘飘,自后门走了出去。
问道宗十一层,一座小楼之中,云卷舒恭恭敬敬立于楼前。楼中传出一个嘶哑的声音,道:“这五行纯阳少年终于凑齐,你倒立功不少。”云卷舒道:“孙儿理当如此,不敢居功。”这声音道:“留下这两个少年,去吧。”
云卷舒自袍袖中将严征、章回二人抖出,一刻也不敢多留,匆匆离去了。
自楼中飘出一个身影,一身青袍肥肥大大,形如裹着一个骷髅一般,这青影鬼魅般在早已晕了过去的严征、章回上空转了几圈,自语道:“五行之门若成,便有七成把握脱身了……”
第二卷 道可道 第一二五章 秘不宣
这一日,六耳猕猴早早便出了洞府,当他站到悟空对面,悟空便觉今日与往日不同。六耳的气势不再如往日一般咄咄逼人,反而给他一种凝重如山的感觉。
果然,二人乍一交手,六耳便极为谨慎,十招倒有八招是虚的,那两招也点到为止,并不急于进攻。
悟空心中有事,自然不喜缠斗,攻势如疾风骤雨。二人这几日少说也打了几十场,彼此间了如指掌,六耳只守不攻,却也能应付过来。
悟空知道,六耳变了打法,自然是在等待自己破绽出现。他也不在意,许多这几日钻研的怪招却弃而不用,只将齐天棍法一板一眼使出,六耳却也不能奈何。
打了许久,悟空跳出战圈道:“今日有事,改日再来打过!”六耳嘿嘿笑道:“妄想!什么时候让我还回那一棍,便放你走。”
悟空不禁无语,六耳心眼竟然如此之小,自己前几日打他那一棍,直到现在他还记得。悟空冷笑道:“我若想走,你能拦住?”
说完使出那筋斗云,一个筋斗翻到了恶土洲,身形乍定,正想着如何去寻问道宗,只听身后远远处六耳的声音传来:“好一个腾云法,与我这跟斗云竟不相上下!”悟空大惊,这筋斗云竟未将六耳甩掉!而他会的却叫什么“跟斗云”?天哪,这个灵宝天尊,不会便是须菩提祖师吧!
悟空理了理思路,此事倒也不是没有可能,灵宝天尊授艺于自己,叫自己在地上立起门户,而后教他师弟太上老君的徒弟牛魔王与自己交好,凭牛魔王的个性,不惹出麻烦与天庭交恶才怪,然后这一切仇怨自然归到自己身上,毕竟牛魔王住在花果山,而自己便是花果山之主。
只是灵宝天尊此举目的何在?难道就是为了搞得天下大乱?还有一点未明,便是当年那斜月三星洞中诸弟子不似道门中人,却像是佛家做派。悟空想了一圈,仍是不得要领。
见六耳猕猴紧追不放,悟空便道:“今日确实有事,你若还要打,待我了结了恶土洲之事,必定奉陪。”
六耳猕猴见悟空言真意切,便道:“好!你自办你的事,我只跟着你便是了。”悟空苦笑道:“你跟着我作甚?”六耳猕猴道:“人类最不可信,我一转身,你必定躲起来不见,我又去哪里找你?”
悟空给了六耳一个好大白眼,也不说话,便去恶土洲西南寻问道宗。
此际问道峰上,却起了好大骚乱。
严征与章回被带入珠帘后,那珠帘便自台上骤然消失,下面各门派俱知此乃仙人法术,也不见怪。只是等了半个多时辰,也不见二人出来,问道宗弟子也不给个消息。
旁人不急,只为图个热闹,看看问道宗的宝贝千金究竟花落谁家,急得却是中宣城城主与霍青一众。他二人受悟空之命,将章回带来,若是不能夺魁,兴许还不打紧,毕竟悟空说过不必强求,但若将人弄丢了,这事却麻烦大了,谁知道这